「所以这卡到底干啥用?」
「管他呢,反正听着就拽。」
程昱宁全程保持严肃,“沈总,您先抽。”
沈宗年随手拿出张备选游戏卡。
「祈祷一个刺激的。」
「不要知识竞赛了好无聊。」
「镜头拉近到卡片上。」
【三人拔河】
「这是啥?」
「咋还多了个人?」
「可能会被波及的嘉宾:关我什么事?」
卡片背面有游戏的具体流程。
根据说明,双人比赛的同时,需邀请另一位嘉宾,坐在绳子中间的椅子上参与游戏。
其余嘉宾分别在两头拉扯绳索,最先将椅子上的嘉宾拉到自己方位者获胜。
「说白了就是,学弟和霸总用绳子扯坐在绳子正中间的人?」
「嘿嘿那谁坐中间?」
「这个位置意义非凡。」
姜恩眠察觉到程昱宁看他的目光,“是要我坐上去吗?”
“嗯,可以吗?学长。”
“当然可以。”
「斯哈,听着更刺激了。」
「三个人的斗争嘿嘿嘿。」
「修罗场永远不能少。」
节目组拿来游戏道具。和传统拔河相差不多,主体均为一根绳子。但绳子的正中间不是红色旗子或者布,而是缠着个类似高跷的靠背椅。
姜恩眠需要坐在其中。最先把他拉到自那端的嘉宾获胜。
「这不就是变相抢亲?」
「哈哈学弟是会选人的。」
「我就喜欢看这种节目。」
「不过学弟行不行啊?」
「霸总可是掰手腕第一名。」
「掰手腕和拔河不太一样。」
这种形式,姜恩眠也觉得稀罕,他主动坐上去,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捆好绳子。
椅子是竹子材质的,为保证安全,他腰腹的绳带缠了三圈。
姜恩眠特意晃了晃,很稳。
沈宗年走到他身边,检查姜恩眠的安全带是否扣好,又上下晃动竹椅,确认其稳固程度。
姜恩眠坐在较高的位置,沈宗年需要稍微抬头,才能与他对视,“安全第一,有问题随时叫停。”
「霸总是真细心体贴。」
「考虑的也好全面。」
「眠眠咋有点娇羞?」
「说起来,今天眠眠没主动和霸总说过话吧,还有点差别对待。」
「这么说似乎是,刚才他和每个人打了招呼,唯独没往沈总身边走。」
「吵架了?看着也不像。」
「沈总超宠,不可能吵架。」
「眠眠性格也不会和人吵。」
在沈宗年看他的瞬间,姜恩眠下意识选择回避,最后也只是握紧竹竿,点点头。
柳清辉作为裁判,在双方都点头示意以后,他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声。
「万年裁判柳医生。」
「他看着就很公平公正。」
程昱宁反应极快,他迅速用力,瞬时将绳子往自己方向拉扯。
「这个先发制人,和当初老秦霸总用的方式差不多。」
「对待强者,才更紧张。」
因速度过快,姜恩眠身体晃动,而后顺着程昱宁的方向偏斜。
「眠眠在摇摆~~」
「霸总全程看眠眠。」
「不会掉下来吧?」
「这么稳,肯定没事的。」
程昱宁率先占据上风,沈宗年很快稳住,努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比赛焦灼,双方互不相让,特别是程昱宁,带着必赢的决心。
他把绳子末端攥于手心,缠绕好几圈,背对着沈宗年,搭在肩膀上,拼劲全力拉扯。
「这种方法更容易用力。」
「但是霸总还是正面扯呢。」
「霸总不屑用这种方法吧。」
比赛仍在继续,双方实力不相上下。
姜恩眠第一次这种角度看拔河,他的位置过高,能把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沈宗年正对着他,从比赛开始,眼神就没从自己身上移开过。但这种看法,却给姜恩眠带来了困扰。
「霸总不是不屑背对着拔河,是想一直看眠眠吧。」
「他这个眼神好直白。」
「森林之王要吃小白兔啦。」
「别看啦,我们眠眠都羞了。」
姜恩眠实在接受不来,他干脆转移到程昱宁那边,眼不见心不烦,可他现在就算不见也好烦。
「€€,眠眠不理霸总呀。」
「这个转头很决绝了。」
「眠眠不会希望学弟赢吧。」
因用力过猛,程昱宁后背渗出些汗滴,绳子和肩头相互摩擦,在衣服上磨出了血痕。
发尾被汗水浸透,一滴一滴往伤痕周围蔓延。
“小宁,你疼不疼?”红色创伤印到姜恩眠眼睛里,他开始出现轻微的晕血症状。不得不回避视线,却更加揪心,“差不多了,游戏而已,不用这么当真。”
程昱宁并没有察觉肩膀上的破损,拉扯的力度更紧一分,“不疼!学长,我一定会赢的,我绝对不会输给他。”
「嘤嘤嘤,眠眠都心疼了。」
「学弟好执著啊。」
「爱情,这就是爱情啊!」
姜恩眠着急,把头转到沈宗年那边。
程昱宁的性格就爱较真,做事也喜欢钻牛角尖,但沈宗年成熟又稳重,理论上不会为了这种事斤斤计较。
“沈总,就是个游戏,您应该不……”
“学长,不用,我不要怜悯和同情!”程昱宁咬牙,“我只是想光明正大打败他!”
沈宗年绷着脸,打算放松的绳子再一次拽紧。
「打起来了,真的打起来了!」
「真的是男人之间的战斗!」
「学弟加油啊!看好你!」
姜恩眠不清楚这到底怎么了,一个普通的游戏,一张小卡片而已。值得吗?
但他控制不住去看程昱宁的肩膀,晕血症状在家中,揪心程度丝毫没有缓解。
他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姜恩眠攥紧扶手,祈祷比赛早点结束。
不管是谁赢,快点了结吧。
程昱宁弓着腰,握紧绳索,咬牙全身发力,“我会赢的,他!是!我!的!”
「啊!救命!!!!」
「小心!!!」
“咔嚓!”
在程昱宁的大喊中,姜恩眠身体倾斜,随后是失重的感觉。
当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连带半截椅子,跌进了沈宗年怀里。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