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姜恩眠尴尬!抓了抓头发,“现在几点了?”
“下午四点半。”
“哎?我睡了三个多小时?”
“嗯。”收拾好毛毯,沈宗年拉上遮光板,并打开摄像头。
说好的不睡觉,结果整个下午的好时光都被他荒废了。
幸亏沈总年豁达,也不揭他的短。
姜恩眠整了整衣领,当着摄像头,姜恩眠过意不去,他很隐晦地问:“那个,我没弄到你裤子上吧。”
「啥?弄……裤子上?」
「怎么弄?弄什么?」
「对不起,我想歪了。」
「他们不会关了摄像头,在船上干那种事吧?」
「你别说,摇摇晃晃的,好像还真行。」
「救命,捂鼻血。」
「都闭嘴吧,怎么可能!」
姜恩平时睡觉没流口水的习惯,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刚才还是侧躺,很容易流。
“没有酒。”沈宗年很平静,不像
“哦。”姜恩眠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沈宗年凑到他耳边,口气意味深长,“你的手,不太老实。”
“特别喜欢,到、处、乱、摸。”
「啊啊啊啊啊操!」
「他们绝对没干好事!」
「真的这么刺激吗?」
「我脑袋控制不住了。」
「是我普通VIP配看的吗?」
姜恩眠全身发紧,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他偷偷瞄沈宗年的裤子。
上船之前,他确定沈宗年的衬衫、长裤尤其是拉链部分熨烫的平滑整齐。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
“对不起。”姜恩眠被泼了盆热水,他遗忘了正在拍摄的摄像头,脑子一热,帮沈宗年按好翘起的长裤拉链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的姜恩眠?!」
「眠眠你牛逼啊!」
「深藏不露啊这是。」
「嘿嘿能干大事的人。」
下船后,姜恩眠仿佛犯下滔天大祸,他背着双肩包,低头走在前面自我检讨。
为什么管不好手,乱摸什么。
可摸了半天,啥感觉都没留下。
白摸了。
好气。
*
游玩活动到下午五点结束。
姜恩眠和两个弟弟约好,五点以后,在古城西边的雾光洞门口集合,晚上去逛古城的夜市。
他在前面走,沈宗年没主动攀谈,但他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对方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移。
「这俩人到底啥情况?」
「眠眠全程害羞脸红啊。」
「行动猛如虎,事后羞成鼠。」
到达雾光洞门口,姜恩眠不尴不尬的转身,“我和小宁、小乐约好了,五点在这里集合。”
“今天特别开心。”姜恩眠挥挥手,指着旁边的奶茶店,“我去那边等他们,拜拜。”
沈宗年扣住姜恩眠的手臂,往雾光洞里拽,“我让你走了吗?”
洞如其名,这里因地形气候特殊,内部长年弥漫着水雾,在斑斓灯光的照射下,形成了极具特色的美景。
“沈总干嘛,您要带我去哪?”姜恩眠被按在墙壁,四周雾气腾腾,脚底闪着紫色光晕。
“别闹了,我该迟到了。”姜恩眠手掌抵在沈宗年胸口,试图挣脱,“他们还在等我。”
“姜恩眠,一整天了,该吃的吃了,该喝的也喝了,喜欢的也玩了。该摸的不该摸的,都让你摸了,你就没有要说的?”
“说、说什么?”姜恩眠头埋得极低,努力不受沈总年呼吸的影响。
“那天晚上想说什么?”
直接了当的问,只会徒增紧张,姜恩眠的思维杂乱无章,“我……我不知道。”
沈宗年扣住他的腰,不许他挣扎,“什么叫不知道?”
“您别那么近。”姜恩眠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强硬又霸道。
“嫌我了,我又要走?走了又再也不回来?”
“没、我没有要走。”飘散的水雾周旋在呼吸间,暧昧的紫色惹得人语言紊乱、心跳失常。
“抬头,看着我。”沈总年卡得更紧,不给他分毫逃跑的机会,“我要听你说。”
姜恩眠被迫抬头,云雾还在此次间缭绕,干预着忐忑的神经,扰乱着不安的心境。
两个人靠得很近,姜恩眠的手心是胸口,咫尺是沈宗年的呼吸。
十八年前,这个人是哥哥、是崇拜者、是超级英雄、是守在他身边,保护他照顾他的亲人。那个时候他们是亲情,可记忆的缺失,却让梦里他,把亲情变了味道。
十八年后,这个人再次出现在,他温柔又体贴,绅士又风度,举手投足都有吸引人的倾向。
此刻的他,到底算是什么,是哥哥,是长辈,还是……
“姜恩眠,我等了你十八年,需要一个解释和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兔被大狮子追上门讨债了【。
第79章 回家
“都五点多了,恩眠哥哥怎么还不来呀?”
“奇怪了,学长一向很守时的。”
姜恩眠被沈宗年圈在洞口狭窄逼仄的墙壁上,与声音的来源地只有不足两米的距离。
此时的沈宗年态度坚决,仿佛他今天不表示,对方就永远不会放他走。
“你一点都没有要说的?”沈宗年的话是警告、是要挟,是这十八年来,他所有“罪恶”的证明。
姜恩眠心乱如麻,两米内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
“要不要给恩眠哥哥打个电话呀?”
“再等等吧,学长可能有别的事耽误了。”
水雾能遮挡视线,可心早被人剖开。
窘迫潮湿的环境、沈宗年喷在他唇边的呼吸,都带着害人头晕目眩的能力,“我有,有好多好多,特别特别多,可实在太乱了,我不知道该从哪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接连几次的挣扎,让两个人的交涉方位从面对面,换到了他后背贴在沈宗年的心口。
沈宗年似乎很喜欢这种从身后抱他的方式,一旦拥住,就很难再挣脱。
嘴唇贴在耳边,热气一股股折磨着姜恩眠,只要他挣扎一次,身后的人就会更紧一分。
姜恩眠大脑缺氧,神志不清,要靠沈宗年的搂抱才能站直,耳边是潮湿的喘气声,下一秒就要被吞噬。
他转过头,鼻尖贴在沈宗年耳廓周围轻轻蹭,他喜欢却禁不住引.诱,只好用相同的方式来“还击”。
“求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个打草稿行不行?”姜恩眠很怕,怕说不全、怕说不好,怕对方不肯原谅这十八年,怕这次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沈宗年不肯松口,只有弟弟的声音,分外清晰。
“要不咱们还是打个电话吧。”
“我打,我来打。”
姜恩眠掏手机的动作赶不上林乐恩打电话的速度。
手机在兜里乱震,沈宗年却抱的他紧,是警告、是恐吓,“别动。”
震动的频率快不过心跳、紧不过神经,姜恩眠贴在他怀里,要被揉碎。
震动声停止,随着沈宗年的放开,“这是最后一次,去吧。”
*
姜恩眠红着脸出现在弟弟面前,他俩还着急给他打第二通电话。
“恩眠哥哥,你终于来了,怎么这么久。”
“学长你怎么了,很热吗?”
姜恩眠捏了捏湿热的耳朵,“没事,抱歉,我迟到了。”
“没事就好。”林乐恩过来挎他的胳膊,“恩眠哥哥,你从哪过来的呀?”
“旁边的店里。”姜恩眠随便指了个方向,“刚才看东西没留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