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末的【李白】因为玩得太菜“首当其冲”被队友忍不住开麦嘲讽。
[全部]丢了塔和她(瑶):特么带不动啊。
[全部]丢了塔和她(瑶):李白玩成这样就别出来带妹了,抢什么打野啊?
【丢了塔和她】这个ID就透着一股厌世感,刚刚被cp甩了,看见情侣有些不爽,秉着能拆一对是一对,能添一点堵算一点的想法嘴贱,调戏自家12-1-13的法王妹妹。
因为【哥哥别凶我】这个ID自带一种属性,加上【李白】大部分是野王哥哥玩的。
[全部]丢了塔和她(瑶):昭君妹妹你不如跟我绑cp吧,李白太废配不上你,我大号省标。
本以为会造成情侣内部矛盾的【丢了塔和她】手机听筒微振,有人开了麦,措不及防,他听见“昭君妹妹”低沉悦耳,他一个男人听了都觉得有被撩到的声音。
“是我没教好,抱歉。”【王昭君】声音平静,听筒被拿远了一些,“...过来。”
苏迟把觉得丢人埋在帽子里的闻末捞过来,按着语音条放到他唇边。
坑了队友良心不安的闻末小声跟大家道歉。
【丢了塔和她】听见自家打野软软糯糯的道歉,态度好得他一个男人听了都有心软到。
“…真的对不起大家,这把是我太坑了。”
“晚上加练。”
“好!”
特别乖。
【丢了塔和她】:......
和这个满是情侣的世界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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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言玩骰子玩了半个钟,觉得有点无聊了,也加进来打游戏。
“你玩辅助?”
郭言略感意外,和他们一起玩的时候,苏迟从不玩辅助位。
苏迟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让郭言玩中路,让他再摇两个校队的人来。
01:【不要姜莱。】
校队-郭言:【...为啥?小姜打挺好的,人也不错。】
苏迟面不改色,低头打字。
01:【不喜欢他。】
郭言蹙眉,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满脸不解。
校队-郭言:【...】
大少爷要求真多,小姜哪里不好了?
校队-郭言:【行。...拉了。】
郭言有点粗线条,但苏迟既然都说得这么直白了,他也不傻,知道以后有苏迟的局都不叫姜莱了。
被拉进车队的两个人有幸和【Binary】一起打过游戏,知道是个大佬,因此加了大佬小号,看见和大佬小号同时进房闪烁着爱心特效的情侣ID,心里有数。
对【李白】的态度都很好。
而且有苏迟打辅助,【李白】不能说很坑,且每一局下来评分都有进步。
有时高端局的大佬脾气反而更好。
闻末听见不断有人开麦鼓励他。
“李白玩得真好。”
“李白进步真快。”
“李白又杀了一个,真不错!”
像哄小孩似的。
闻末微微红着脸,也觉得在这种鼓励式教育下,他的打野技巧进步得特别快。
玩了一个多小时的骰子,再好玩大家也腻了。
玩腻了的人去打牌,姜莱抬头一看,发现角落里三个人整整齐齐低着头打游戏。
“郭哥,拉我!”姜莱兴致勃勃地拿出手机。
如果苏迟没跟他说刚才那番话,郭言肯定会拉他,现在只好面露难色。
“咳咳,那个小姜啊......”
苏迟操纵英雄,挡在【李白】前替【李白】扛了下伤害。
没有抬头,漫不经心。
“没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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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情壮志扬言要通宵的人,不到凌晨2点,就困倒了一排。
所幸路况订的豪华包厢够大,沙发也够软,横七竖八,插空睡了一片。
清晰的下颌微微抬高,薄窄的长眼从帽檐阴影里看出去,苏迟偏头,看见闻末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他咬咬唇让自己清醒,右手手指机械地在按技能键,迷迷糊糊,困极了。
本来被对面按着打以为必输无疑的一群人茫然地看着自己手机上凭空出现代表胜利的“victory”,想不通对方一群大佬何故突然投降。
郭言看着自己手机屏幕右上角出现地一小格代表投降的绿色,一脸懵逼,虽然不理解,但都是熟人,娱乐局输就输了,就按了同意,另外几人也抱着相同的想法按了同意,闻末咬了下唇,开心但矜持地也点了下同意。
于是投降。
闻末看了眼沙发,不好意思躺下来睡,把宽宽大大的卫衣帽子戴上去,带子系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后面,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
身旁无人,闻末迷迷糊糊眨眨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下去。
一件黑色夹克。
凌晨的温度比傍晚更低些。
闻末咬了下唇,清醒了很多,把衣服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乖乖抱在怀里,呼吸都是清冽独特的冷杉味。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闻末抬起头,以为是苏迟,没想到是姜莱。
视线措不及防在空中撞上,闻末无措地点了下头,笑笑,姜莱视线下移,看见闻末怀里的黑色夹克。
因为今天的剧本杀要打12个小时,为了早点打完,路况和店家定好的时间是八点。
时间不早了,姜莱推了推路况,挨个把大家都叫起来。
一睁开眼,就闻见猪柳蛋汉堡和薯饼豆浆的香味。
酸软疲惫的身体都被唤醒了。
路况抹了把脸,眼下乌青,感激地看了眼姜莱:“...谢谢。”
吃人嘴短,郭言吃着小姜买来的早餐,一边在微信群里把早餐钱转给人家,一边用还没睡醒不够灵敏的大脑腹诽。
想不通苏迟为什么不喜欢姜莱。
早餐姜莱是按人数买的,姜莱把闻末那份递给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了最经典的。”
“谢谢。”,闻末双手接过,拘谨地点了下头:“多少钱?”
“十二。这份是迟哥的。对了,迟哥人呢?”
闻末咬了口薯饼,老实地摇摇头,小声道:“不知道。”
姜莱笑了下:“他没跟你说啊?”
闻末懵懵地眨眨眼睛,小动物的本能让他觉得姜莱这句话语气问得有点怪。
苏迟推门而入,薄窄眼皮微微掀起,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角落里诡异的凝滞。
闻末感觉右手一轻,姜莱拿着早餐袋递给苏迟,很自然地笑着说:“哥,买了早餐,这份是你的。”
棒球帽檐微微下压,苏迟接过,淡声说:“谢了。多少钱?我转你。”
姜莱喝了口咖啡,笑着摆手:“没多少钱,当我请的。”
路况的二代朋友之一敏锐地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吃着姜莱买的早餐,自以为很懂地帮忙助攻,怪声怪气,拉长了尾音:“呦,怎么我们吃就要给钱......”
路况咬汉堡的动作一僵。
感觉到了一些修罗场的意味。
可惜宿醉的脑袋不太清醒。
很快又忽略了过去。
路况咬着猪柳蛋汉堡看戏。
郭言复杂的目光在姜莱、苏迟和闻末三人身上来回打量。
姜莱笑了笑,面不改色,半开玩笑地回答:“吃醋啊?你的我也请了。”
路况的二代朋友拿出手机就要给姜莱转钱:“...可不敢,我们俩待遇能一样嘛?”
闻末睫毛低低地垂着,小口咬着薯饼。
苏迟越过姜莱坐到闻末旁边。
单薄利落的黑色长t勾勒出瘦削挺拔的身型,苏迟身上带着点深秋清晨的微凉寒意。
苏迟坐得离闻末远了一些。
闻末把衣服还给他,这才注意到苏迟手上拿着杯咖啡,还有一个不透明的牛皮纸袋。
苏迟把牛皮纸袋递给闻末。
闻末摸一摸,还是热的。
闻末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外卖盒,打开冒着热气,鲜浓的鱼汤里裹着小馄炖,撒着水灵嫩绿的葱花。
两条长腿散漫随意地支着,苏迟穿上夹克,喝了口拿铁,低头问闻末:“你那份多少钱?”
闻末咬着勺子,鱼汤的热气把他的脸颊都蒸红了,鲜甜温热的鱼汤喝进胃里,熬夜的疲累都舒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