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被顶级A求婚了 第44章

“会留疤吗?”傅恒郢嗓音沙哑的询问郁辛。

郁辛看着,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傅恒郢抿了抿唇,眉头微微拧着,似是有些愧疚。

“没关系的。”郁辛轻声安慰。

傅恒郢却是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抚摸着郁辛的伤口。

“为什么要来呢?”许久后,傅恒郢问。

郁辛听着这话,撑着手,缓缓坐直了酸胀的身子,手搭上傅恒郢的脖颈,他说:“因为我是你的伴侣。”

“我知道。”傅恒郢叹了口气,“但……”

“但我是Beta,易感期的性/爱太过频繁剧烈,你怕我受伤,是吗?”郁辛问。

傅恒郢轻轻点了点头。

郁辛说:“可我不怕,况且,我身体很好。”

言外之意就是,郁辛觉得自己可以撑得住。

傅恒郢还想说什么,却被郁辛打断了。

“那你呢?”只听郁辛问。

“嗯?”傅恒郢有些不明所以。

“为什么瞒着我,去做手术。”郁辛搭在傅恒郢脖颈上的手,指腹抚过敏感的腺体,感受着上面已经恢复但还存在的微小疤痕。

傅恒郢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郁辛,目光沉沉,“你都知道了。”

“嗯。”郁辛点头。

傅恒郢罕见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看着郁辛,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可郁辛却是替他给出了答案,“因为怕我担心,是吗?”

傅恒郢愣了下,点点头,然后又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郁辛却知道,这是主要原因,他看着傅恒郢,摇了摇头,“不是的。”

“傅恒郢。”郁辛的手贴上傅恒郢的脸颊,指腹一点点扫过眉眼,最终落在眼角,他说:“偶尔,也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说这话时,郁辛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他的眼眶微红,眸子间全是心疼。

好像自打于傅恒郢重逢,傅恒郢就总是在为他考虑。

郁辛想到这,心里就难过的不行。

他希望傅恒郢永远闪耀,永远骄傲,永远都是最夺目的那颗太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出伤害自己光芒的念头。

“我不会再去想,自己是Omega就好了。”郁辛说。

傅恒郢听着这话,身子微僵,看向郁辛的眼神有些愣。

“所以,你也不要去想切除腺体,好不好?”郁辛说着,跪坐在沙发上,紧紧抱住傅恒郢。

“我们就是我们。”郁辛对傅恒郢说。

脑海里浮现起来之前宴枢问他的话€€€€“世俗的言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时郁辛没有回答,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重要。”

都不重要,无论别人如何说,都不及傅恒郢重要。

郁辛抱住傅恒郢,凑到傅恒郢耳边,他的神色坚定,目光看着窗帘间隙透进来的光,他说:“我们才不会被世俗打败。”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小郁要崛起了,他知道自己的软弱不仅会伤害自己,还会伤害自己的爱人,为了傅恒郢,也为了自己,他要变强了!

第40反击

易感期的七天过去以后, 郁辛和傅恒郢又恢复了正常生活。

医院最近要开新科室,除却一部分新人以外,还要再拨一批其它科室的老人过去。

为了这件事,医院和科室内已经连续开会讨论了好几次。

医院的意思是让护士长拨人, 但护士长说让科内人员自己报名决定, 去留自定, 大家都是成年人, 她不能帮做决定。

工作这些年, 身边同事来来去去,郁辛其实都已经习惯了。

新科室机会多, 医院提出待遇也有提升, 但郁辛不打算离开,在科室待了这些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况且换科室又要重新学习专业知识, 与人相处关系。

学习知识对郁辛来说不是难题, 但人际交往终究是弱项, 郁辛还是想稳定些,暂时不做出改变。

时至年关, 一年眨眼就到了尾声。

这天下班时下了好大的雪,郁辛按下车窗, 盯着天上纷纷扬扬落下的雪, 有些出神。

回想年初时,他还与顾淮艰难度日,到了年尾, 身边人已经变成了傅恒郢, 日子也过的温馨踏实。

这不由让郁辛感叹, 日异月殊,很多时候自己一个念头的决定,就会让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答应傅恒郢结婚时,郁辛也曾惴惴不安,但如今,他不后悔当初自己做下的决定。

有雪飘进车内,落在黑色的车窗沿上,郁辛仔细打量着这些雪花,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得它们每一片都不一样。

因为下雪,再加上年关,车多路难走,傅恒郢和郁辛被堵在了半路上。

前面交警在疏通着车辆,但目测也至少还得堵半个小时。

郁辛将手缩进衣服里,掀起一片雪花,小心翼翼的放在衣袖上,递给傅恒郢看。

“你看,这片雪好像书本上的。”郁辛说。

傅恒郢垂眸看去,雪花有些化了,但仍旧能看出形状。

按道理来说,雪花是不规则的,每一片都不一样,书本上只做参考,但这片雪花,真的就像按书本上长的。

傅恒郢看着,回答:“是啊,很标志的雪花。”

说着话,他眼神就放到了郁辛身上,对上了郁辛那双亮晶晶的眸子。

这副模样的郁辛实在不要太可爱,就似个天真烂漫的小孩,特别干净。

傅恒郢脑海里不由浮现起高中时的一段回忆,那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天。

那时候傅恒郢和郁辛才高一,才进入高中的他们面庞还带着稚嫩,学业压力比初中时大幅度增加,每天都在过着三点一线,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

高中的生活对于傅恒郢而言,其实是平静无趣的,那些知识于他而言太过简单,傅恒郢早在初中时就已经能轻易解开。

他会上高中的原因,更多是因为他父母觉得,一个人不经历高中时段,往后回想起来会后悔。

傅恒郢起初听到这样的说法,只觉得不解,但也没意见,但如今回想起来,他觉得,父母说得也没错。

在那段平凡无趣的生活里,傅恒郢遇见了郁辛。

高一时候,郁辛还很瘦,穿着宽大不合身的校服,到了冬天就会将拉链推到最上面,立起领子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眼睛,像是小仓鼠。

那天忽然下了很大的雪,这对于每天都在学习的学生,是难得有的乐趣。

一下课,就有学生跑去了楼下玩雪,此起彼伏的欢笑间,傅恒郢并没有参与这场玩乐,他拒绝了同学的邀请,一个人走到了无人的角落。

郁辛也在那个角落,他看见郁辛正专注的盯着栏杆,随手伸手小心翼翼的挑起一粒雪,放到自己的衣袖上。

郁辛仔细打量着那粒雪,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里头藏着笑意。

傅恒郢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两步,他想看看郁辛到底在看什么。

但脚步却是惊动了郁辛,郁辛就似只受惊的猫看了过来,在看清来人是傅恒郢以后,脸颊耳朵都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悄悄将手放到了身后,朝傅恒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是一个很腼腆而不自然的笑,但傅恒郢却是心跳乱了几拍。

在郁辛离开以后,他站在郁辛的那个位置上,也学着他的模样,捡起了一粒雪,放在衣袖上。

他盯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雪很快就化了,但傅恒郢却是莫名的笑了。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郁辛大概也是像现在一样,挑选了一粒标志的雪花,似是发现了新奇的宝藏。

傅恒郢想到这,看向郁辛的眼神愈发柔和,他抬手摸了一把郁辛的脸颊,说:“还和高中时一模一样。”

郁辛没听明白傅恒郢这话的意思,但却是弯了弯眸子笑了。

郁辛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来自徐爱兰的电话了,这天夜里他看到徐爱兰的来电,还是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接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郁辛上次那句话太过难过,徐爱兰这次打来电话,语气罕见的变得温柔。

“辛辛啊,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郁辛听着徐爱兰的这个称呼,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从来没听徐爱兰这样叫过自己,更何况还是这样温柔的语气。

郁辛想起了小时候,他每次听到徐爱兰温柔的叫郁幸“崽崽”,他都会心中想,如果有一天妈妈也能这样叫自己一次就好了。

但一次也没有,徐爱兰总是叫他郁辛,每次语气都是凶凶的,连温柔都没有。

想到这,心下无端的慌乱起来,郁辛拿着手机不知所措,明明是小时候很期待的东西,但是如今听到了,却是觉得背后是不是隐藏着危机。

他不再信任自己的母亲,连有一天母亲对自己罕见的显露出温柔,他都会想是不是别有用心。

“上班。”郁辛犹豫了很久,才说出这个答案,他喉咙干哑的厉害,字句说得艰涩。

“哦……”徐爱兰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问:“那你和小傅最近关系怎么样?”

郁辛抿了抿唇,说:“挺好的。”

“还没有见家长吗?”徐爱兰听着这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

郁辛没有马上回答,他想了想,才开口道:“等时间到了,就会见面的。”

他不想详细跟徐爱兰说些什么,这是他和傅恒郢的事情。

“哦……那就是还没有见。”徐爱兰语气有些奇怪,像是失落又像是庆幸。

郁辛听着拧了拧眉头,觉得古怪,他想问还有没有事情,想要结束这通电话,但是又说不出口。

然后就听徐爱兰又开口说了话,“那什么,你有没有听小傅说关于崽崽工作安排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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