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将杯子往郁辛面前推了推。
郁辛见此无奈的笑了,怕钱宝觉得失望,拿起杯子果断喝了一大口下去。
就如钱宝说得那般,这种饮料很好喝,带着一股浓浓的果香味,甜丝丝的,让人喝了一口以后,就情不自禁的接下一口。
“好喝吧?”钱宝看着郁辛喝下去,有些期许的询问。
郁辛点点头,“嗯。”
钱宝脸上的表情变为骄傲,坐到郁辛身上,“是吧,我就说很好喝。”
郁辛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钱宝给他的饮料,一杯下肚,钱宝又热情的倒下第二杯。
当郁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已经成了好几个,分别挂在空中,无法重叠。
他仰着头,脑子有些懵,钱宝还想给他到饮料,但小瓶子已经空了。
“哎呦!”钱爷爷惊讶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郁辛扭头看去,就见钱爷爷也分成了好几个,走到他面前拿起空了的瓶子。
“小郁,你全喝完了?”钱爷爷拿着瓶子,有些震惊的问。
郁辛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听着钱爷爷的话,好半天才缓缓点点头。
钱爷爷脸上的表情在看见郁辛点头时,从震惊变成了担忧,“小郁,你没醉吧!这是酒啊!”
“没有。”这次郁辛回应得倒是很快,那站起身,坚定的摇摇头,然后又肯定的回答一遍,“没有喝醉!”
他嘴上这么说,但模样哪里像是没有喝醉的样子。
钱爷爷见此连忙伸手去扶郁辛,傅恒郢这时候已经过来了,他从钱爷爷手里接过郁辛。
郁辛一看到傅恒郢,脸上就浮现灿烂的笑,搂住傅恒郢的脖子,喊道:“傅恒郢。”
“喝了什么?”傅恒郢问。
“饮料,可好喝了,甜甜的。”郁辛回答着,然后转身要去拿瓶子,一边转身一边还说:“傅恒郢,你也尝尝。”
他的身子有些晃,傅恒郢扶着他,但是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只见郁辛伸手去桌子上拿瓶子扑了个空,然后环顾一圈,看到瓶子在钱爷爷手上,便说:“爷爷,你也要喝吗?”
“哎呦,这哪里是没有喝醉的样子。”钱爷爷看着这副模样的郁辛,又好笑又无奈,转头看向一边已经认识到自己闯祸,缩着不敢说话的钱宝身上。
他伸手戳了戳钱宝的脑门,轻斥道:“是你个小兔崽子拿的酒吧。”
钱宝缩缩脑袋,摸着自己的额头,委屈的说:“我不知道这是酒。”
钱爷爷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责怪钱宝了,这种酒是他特制的,酒味很淡,主要要果香和甜味,喝酒少的人根本喝不出这是酒。
但这酒虽然喝着容易入口,度数却是不低,后劲足,特别容易醉。
他一想就知道,肯定是钱宝趁着他不注意偷喝过,觉得好喝今天才拿出来给郁辛喝的。
一边的郁辛已经软趴趴的瘫在傅恒郢的怀里,手摸着傅恒郢的下巴,目光朦胧。
“傅恒郢,天上为什么有三个月亮,是要世界末日了吗?”郁辛看着天,口齿有些不清晰,拖着尾音,跟撒娇似得问傅恒郢。
“是你喝醉了。”傅恒郢轻声回答。
郁辛听着这话,拧了拧眉头,竖起根手指,放到傅恒郢面前,左右摇晃了几下,否定道:“胡说!我又没喝酒,怎么会喝醉呢!”
他这副糊涂又肯定的模样,倒是十分可爱。
傅恒郢看着,忍不住轻笑一声,他很无奈的回答:“那就是世界末日了吧。”
郁辛听着这话,一双眸子瞪大,然后转身一把抱住傅恒郢。
他说:“别怕。”
又说:“就算世界末日,我也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诚挚的表白让傅恒郢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想,或许不适合再继续待在钱爷爷家了。
他和钱爷爷说了告别,便带着郁辛离开了。
郁辛走不稳,傅恒郢扶着他,缓慢的到了车边,当他拉开车门,将郁辛抱到副驾驶的时候,郁辛忽然一把揪住了傅恒郢的领口。
这让想要退开的傅恒郢停下了动作,他俯身看着郁辛,两人挨得极近,彼此的呼吸温度都能感知。
傅恒郢鼻尖闻到郁辛嘴里淡淡的果香,他嗓音有些哑,问:“怎么了?”
郁辛盯着傅恒郢,大概是喝醉的原因,缓了许久才开口说:“傅恒郢,饮料没有了。”
说话间,那股果香更浓了,或许还不只有果香,还有独属于郁辛的气息。
“那怎么办?我还想尝尝。”傅恒郢坏心眼的说。
他想看看,喝醉了的郁辛,会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郁辛目光朦胧,他听着傅恒郢的这个问题,仔细思索了许久,像是真的在想该怎么办。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年会时,傅恒郢尝酸奶的方法。
郁辛眼睛一亮,他说:“我知道了。”
然后,毫不犹豫的贴上了傅恒郢的唇。
浓郁的果香充斥傅恒郢的口腔,郁辛揪着傅恒郢的领口,舌头毫无章法的在傅恒郢的嘴中搅着。
他笨拙的亲吻着傅恒郢,明明已经接吻过那么多次,却还是青涩得像个小孩。
郁辛难得的主动让傅恒郢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他感受着郁辛的动作,配合郁辛的动作让双方都尽量舒服些。
喘息声与水声在车内愈发剧烈,傅恒郢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本能,毫不犹豫的占领上风。
他引导着郁辛如何去吻,可渐渐的,郁辛却是没有了回应。
傅恒郢停下了动作,有些困惑的看向郁辛,他的胸口还剧烈起伏着,然后就看到了哭笑不得的一幕。
只见刚才还让他尝尝酒味的郁辛,这会儿已经靠着椅背,沉沉的睡去。
看着这一幕,傅恒郢又气恼又好笑,他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被郁辛气得牙痒痒。
但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重重的咬上郁辛的唇,又不敢用力的磨了两下,就松口算是发泄。
但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当夜深人静时,傅恒郢忽然感受到了身旁的动静醒来。
他睁开眼,就看见郁辛掀开被子,缓缓起身,走到了书桌前坐下,开始翻阅自己的书本。
“郁辛。”傅恒郢轻声叫道。
郁辛没有理会他,见此,傅恒郢也起床坐到了郁辛身边,又叫了一遍,“郁辛。”
这次郁辛理他了,“傅恒郢。”
“嗯?”
郁辛扭头看来,指着试卷上的一道错题,说:“我又做错了。”
傅恒郢对上了郁辛的眸子,他看着里面朦胧不清的情绪,便知道,喝醉酒的郁辛,还没有醒来。
“那怎么办?”傅恒郢问郁辛。
郁辛摇摇头,说:“不知道,好像怎么样都无法印象深刻。”
怎么样都无法印象深刻吗?
傅恒郢盯着卷面上写错的题目,他又看向酒还未醒的郁辛,心中不由的起了点坏心眼。
他说:“我有办法。”
郁辛眼睛一瞬间亮了,“什么办法?”
傅恒郢笑了一声,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说:“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郁辛听着这话,毫不犹豫的就捧着傅恒郢的脸亲了一口。
这一口亲得很响,“吧唧”一声,整个房间都能听见。
“还不够。”傅恒郢说。
郁辛就又亲了一口。
傅恒郢还想说不够,郁辛这一次却没有亲完一口酒停下,而是捧着傅恒郢的脸,亲吻了一下又一下。
从脸颊到鼻尖,再到嘴角,最后是唇瓣。
这吻得密密麻麻,一个接一个。
郁辛何曾这样主动过,傅恒郢的的呼吸在这一刻就已经乱了。
他伸手紧紧扣住郁辛的腰,将郁辛与自己的距离拉近。
傅恒郢仰起下巴,当郁辛的吻落在他喉结的时候,这一切都注定推向最高潮。
他的手从郁辛的衣摆下伸入,抚向郁辛腰间敏感的软肉。
他熟练的的动作着,询问郁辛,“什么感觉?”
郁辛眼睛已经空了,他抓着傅恒郢的衣角,说:“好热。”
“那要怎么办?”傅恒郢问郁辛。
郁辛脑袋反应不过来,疯狂的摇头,“不知道。”
傅恒郢说:“我帮你好不好?”
“好。”郁辛回答。
在迷迷糊糊间,郁辛的扣子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解开。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有些来不及了。
郁辛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傅恒郢问他。
“还要我教你怎么记住题目吗?”傅恒郢咬住郁辛的耳垂。
问题回到了最原点。
郁辛点了点头,在许久以后,他从酒中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这一夜,在此起彼伏的高潮间,郁辛听着傅恒郢在他的耳边,念了一整晚的马克思和毛概。
的确,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