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 第43章

不过林观清就没那么淡定了,杵在安检口,自责得不想走。

“你真的对Prada毫无兴趣吗?”林观清问。

林秋宿:?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谢屿凉凉地说:“你弟特别喜欢小宠物,去逛商场看到犬咖都挪不动道。”

林观清这时候就像一个白给的阿拉丁神灯,不需要林秋宿吹,就想帮忙实现愿望。

“你喜欢什么品种的狗啊?”他问

林秋宿感觉这是自己拥有小狗最近的一次,不假思索地欢快回答:“比格犬!”

然后在视频上见过比格犬有多么吵闹拆家、不服管教、且改不了吃屎的林观清就和他挥手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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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屿家,受到打击的林秋宿蔫巴巴的,歪在沙发上半天不动。

谢屿说:“你但凡报个拉布拉多也好,你哥一心软就答应你养了。”

林秋宿被他说完,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慢吞吞地换了个姿势坐着,依旧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

傍晚,他去拯救了一下差点被谢屿浇死的小番茄苗,又将兔子玩偶塞进洗衣机,清洗后悬挂在阳台上。

谢屿出去了一会儿,林秋宿以为对方回公司加班,没想到再开门时,对方居然牵着一只哈士奇。

“它是楼上奶奶养的,叫鲁卡,脾气很好,也不怎么傻,我们小区最受喜欢的大狗没有之一。”谢屿介绍。

“我拿了几袋坚果和奶粉过去,奶奶很开心地同意把它借我两个小时。”

林秋宿本来只是默默失落一会儿,不需要被哄,过一会就能自我消化。

不料谢屿会这么做,他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鲁卡毛茸茸的头。

“你找的什么理由问人借啊?”林秋宿问。

谢屿说:“我说家里来了客人,缩在沙发上不太开心,奶奶说小孩就是这样,想点花招混熟就好了。”

林秋宿:“……”

十八岁的小孩是吧?

鲁卡非常热情,且一点都不认生,似乎很明白自己很讨人类的欢迎。

见林秋宿主动摸它,它就往林秋宿的手掌心里蹭,示意要和对方一起玩。

大平层足足有五百多坪,够一只大狗四处乱窜,熟悉了这个环境之后,它好动地轻咬住林秋宿的裤管,让人陪着自己到处跑。

林秋宿情绪被带动得很兴奋,直到鲁卡不知道怎么回事,朝着客卧空无一人的角落,龇牙咧嘴地吼了几声。

除此之外,它还威猛地挡在一头雾水的林秋宿身前,就好像角落处有什么人类看不见的东西,正准备攻击身后的少年。

对此,谢屿上门还狗的时候,多问了一嘴。

老奶奶解释:“鲁卡有点顽皮,虽然不伤害别人,但有时候会故意演戏,就为了和想亲近的人多玩玩。”

看完《咒怨》没多久的林秋宿就是被吓唬到了,即便听过老奶奶的解释,也没能完全打消疑惑。

他再度回忆起了被鬼片恐吓的那一晚,搞得回到卧室后提心吊胆。

尤其熄了灯,忍不住去观察那个角落,却又不怎么敢。

战战兢兢之余,他还控制不住地脑补了些诡异的内容,假象那里如果出现了伽椰子,自己究竟该如何逃生。

如此反复了半个小时,林秋宿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搞得非常虚弱。

他裹紧了被子,想到林观清临走前,对自己的叮咛。

兄长大概怕林秋宿还有一些顾虑,表示谢屿尽管有时候看上去玩世不恭,实际上还是挺靠谱的,大可以放心地同住一个屋檐下。

既然有林观清这么担保人品……

那自己和谢屿睡一只枕头也没关系吧?

第24章 同床

“我可以和你一起过夜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谢屿垂下眼,看着一脸单纯又无辜的林秋宿,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也对,策划组在调整新版本的需求分配,有些人找谢屿开SVN证书权限,以及商量排期,手机上的消息没停下来过。

手头的工作一波又一波,工作压力大了,出现幻觉很正常。

然而,面前的林秋宿见他半晌不答话,又说:“好不好啊?我睡觉爱缩成团,不怎么占地方的。”

字字清晰,意图明确,很难是谢屿单方面的臆想。

更重要的是,就算任由谢屿发挥想象力,他自己也想不出眼前这一幕。

杵在房间门口没被立即放进去,林秋宿抱着一床棉被,微微抬头观察着谢屿的表情,还朝对方眨了眨眼。

“你房间怎么了?不会有人被一只哈士奇吓得失眠吧?”谢屿漫不经心地问。

林秋宿磨磨蹭蹭地否认:“不是啊,因为床不舒服嘛。”

谢屿说:“主卧和客卧的床垫是一模一样的,你嫌不舒服,又过来找我,是准备睡我身上?”

林秋宿:“。”

真是不出所料地张嘴就没几句如意的话。

有点后悔来找这个人了,林秋宿苦恼地想。

但来都来了,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打发走,岂不是很丢脸?

“怎么可能?绝对不会沾到你的。”林秋宿说,“你看我也快开学了,是不是很快就要住校?”

谢屿没有立即反驳他的言论,懒洋洋地斜靠在门上,听林秋宿开始胡扯。

林秋宿为达目的誓不罢休,道:“我们相处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你不想多聊聊天吗?多抓住晚上的时间,了解小番茄苗的种植技巧……”

“需要晚上抓紧了解的技巧,一般不是什么正经干货吧?”谢屿说。

林秋宿脸皮薄,被这么打趣,就立即编不下去了。

“你这么不虚心学习,那我回去了哦。”林秋宿道。

怕谢屿不相信,他强调:“我真的回去了。”

谢屿嗤笑,递了个台阶:“别啊,小林老师留下来教教我。”

林秋宿这会儿见谢屿态度松动,开始硬气起来:“你不是担心我不正经吗?”

“没有啊。”谢屿端着腔调回答,“盼着你不正经,行了么?”

林秋宿:“……”

突然就不太敢进门了?!

但最终,狐狸精与伽椰子之间,林秋宿选择了前者。

他表面强自镇静,鼓起探险盘丝洞的勇气,迈开腿往里面走。

一开始他刚住谢家,住的就是这间房,床的尺寸非常大,别说睡两个人,睡一家三口都绰绰有余。

现在,他们各自占了床的两端,中间感觉能并排塞几个阿飘。

不过身边有个值得放心依靠的大活人,即便碰不到摸不着,林秋宿心里踏实许多。

他过来时拿了自己的枕头和棉被,铺好就安安静静睡了过去。

准备听农作物种植心得的谢屿:?

说好的半夜教学呢?

谢屿躺了没五分钟,发现屋内另外一个人疑似出尔反尔,一转过身,就看到少年熟睡的脸庞。

林秋宿在宽大的床上蜷缩着,裹住松软的棉被沉入梦乡,变成线条柔和圆润的一小团。

这种姿态往往代表缺失安全感,如果是习惯性如此的话,大概率是常年的身处环境令他保持戒备。

然而此时,借着睡眠灯昏暗的光线,林秋宿的身形轮廓披上了一层温柔的暖色光晕。

他看上去舒缓恬静,与人毫不设防。

这种样子似乎是已经确认自己藏在了足够安全的地方。

只是碍于长年累月的机警小心,还没能完全适应眼前的安逸,需要再多一点时间来消磨过往的烙印。

谢屿看了一小会,视线从林秋宿的眉眼蜿蜒至唇角,最终没有把人喊醒。

抬手关掉睡眠灯后,谢屿将手机调成静音,亮度拉到了最暗,回复了一会儿短短几分钟里再度堆积的消息。

当他交代完比较急的事情,准备睡觉时,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软乎的东西贴在了自己背后。

€€€€林秋宿迷迷糊糊地翻了几个身,大概是因为潜意识里心有余悸,默默挤到了谢屿旁边来。

两个人碰到一起的肌肤互相染上彼此温度,谢屿察觉到这点以后,登时感到动弹不得。

明明是同性,在谢屿的印象里,没有特意避嫌一说……

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合适,尽管林秋宿对此没有反应,谢屿已经自顾自地感到异常。

在琢磨明白缘由之前,他立即往旁边避让,与对方保持了一定距离。

谢屿浑身紧绷,但凡林秋宿现在能睁开眼,就会看到对方破天荒地露出了十分僵硬紧张的一面。

可惜林秋宿毫无捣乱的自觉,从侧躺随即变成了半趴着,还攥住被角不安分地动了动。

黑夜中时间缓慢流逝,不清楚具体过久,谢屿迟迟没有困意。

唯有许久慢不下来的心跳声嘲笑着他,这下算是大意了,居然敢放林秋宿进门。

当林秋宿再度横行霸道,往自己这边挤的时候,谢屿忍无可忍地开口。

“林秋宿。”谢屿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再过来,我要告你骚扰了。”

林秋宿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听到这个警告,把脑袋抵在谢屿的背心。

似是觉得这样很令人安心,他还幅度很小地继续蹭了蹭,就好像流浪许久的动物来到了不存在伤害和欺骗的避风港,忍不住打个滚。

那点力气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梦呓般转瞬即逝,并且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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