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住后被养作老婆了 第71章

刚才下意识把自己掐出来了一些指印,林秋宿怕被别人注意到,愣是在水龙头下冲洗揉了半天。

那些痕迹在强行掩盖下已经瞧不出来,但细白的皮肤被折腾得泛起一层红。

林秋宿嘀咕:“有点洁癖,就是想多洗一会儿。”

谢屿多看了他几眼,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搞得林秋宿心里七上八下。

随后,他们并肩往学校走去,谢屿路过便利店时停住,让林秋宿稍等半分钟,然后买了一支护手霜出来。

林秋宿惊讶:“你居然还涂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

谢屿道:“给你用的,小心手上不舒服。”

林秋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捧着护手霜多看了两眼,放进了口袋里。

两人进了学校没走几步,就来到建筑气派的计算机学院,林秋宿让夏庭安帮忙带好了课本,这时转头朝谢屿告别。

他还邀请:“如果你下旬有空,来我的生日玩吧?”

谢屿笑了下,打趣:“我能上桌吃饭了?”

林秋宿弯起眼睫,道:“偷偷的不让林观清知道。”

敢情地位还是没有得到切实提高,谢屿摆谱道:“我考虑一下,要不要和你发展这段地下关系。”

离上课还有一刻钟,林秋宿忍住了与谢屿拌嘴的冲动,不是很着急地晃悠了到院里。

秋日午后,谢屿抄了一条石子铺成的小径往行政楼走,没能挪出几米地,就被突然折返的林秋急匆匆喊住。

“有空载我一下吗?”林秋宿苦恼地讲。

他跑得有点着急,脸色微微苍白,又解释:“我把班级群屏蔽了,没看到中午的通知,这堂课在校本部外面的实验室做信号仿真。”

谢屿道:“上车吧。”

要是林秋宿知道谢屿今天开的车,居然就是被同学热议的法拉利,一定会选择去校门口打车。

然而走到停车位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坐上去。

一些路过的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林秋宿没这么高调过,超跑的乘坐体验几乎等于处刑架。

他默念着幸好这些人和他不是同一个院,就算刚才被看清楚了脸,大家也不认识自己是谁。

谢屿对这边的路还算熟悉,实验基地离本部也没有太远,踩着点载林秋宿抵达了要做仿真的实验室。

林秋宿一看还剩下没几分钟打铃,还想夸谢屿的速度真快,但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眼前景象咽了回去。

同样踩点赶到的大巴校车在超跑的右边停下,然后车门打开,一个接一个下来了同班同学。

林秋宿:“……”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项,一个是迟到,还有一个是拉风。

谢屿见他不赶着冲去实验室,疑惑:“需要司机小谢教你怎么开门吗?”

“感恩小谢,我只是做不到在同学面前,从这辆车里走下去。”林秋宿绝望地说。

他喃喃:“他们会这么想我啊?我怎么和他们解释?”

谢屿看他表情茫然,差点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又说:“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开着SF90被副驾驶座的人嫌弃。”

林秋宿苦恼地锤了捶车窗:“如果你早点换成比亚迪就没这事了,我还能给你一单滴滴运费。”

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谢屿解开安全带,独自下了车,瞬间惹来不远处的一群同学张望。

毕竟豪华跑车造型招摇,设计得仿佛为赛道而生,一看就价值不菲,光停在那里就很耀眼。

而且这类事物对于学生来说格外陌生,随之对车主抱有了更多的探究欲。

举止能这么张扬随性,按照刻板印象八成是个纨绔,可当对方一露脸,映入眼帘的却是个帅哥。

看相貌被猜成是大学生也很合理,气质与纨绔根本沾不上边,身形条件也非常优越。

然后大家意外之余,不禁更加好奇,就像观赏外星人一样,磨蹭在门口想多看几眼。

众目睽睽之下,那帅哥似乎察觉不到一堆人的打量,又或者经常被这样瞩目,早已能够游刃有余。

他连眼神都没往实验室那边瞥一下,径直绕到了另外一边,非常风度地打开了副驾驶侧的车门,

十多道视线随之望向了里面,想窥探下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在F大的地盘上,坐上帅哥开的跑车?

……诶,林秋宿?!!

差点被同学们盯穿的林秋宿无处可藏,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谢屿,神色局促不安,也有些小心翼翼。

赶在上课铃响之前,谢屿问:“你觉得你背后那堆同学现在会悄悄骂你?”

停车的位置离实验室不近不远,不过他讲话的音量恰当好,唯有彼此能够捕捉清楚。

林秋宿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再听谢屿继续道:“那他们会冷落你,还是曲解你?”

这些当然没有……林秋宿抿了下嘴唇,回答:“他们不会这样。”

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尽管存在感强烈,却没有恶意,都是一些很纯粹的新鲜、惊喜和艳羡。

“既然都不是,那你怕什么?”谢屿淡淡问,“不喜欢被他们这么看?”

林秋宿不适应地轻声道:“好像有点。”

谢屿笑起来:“那没办法,我已经考虑过了,这段背着你哥的关系还要发展得更久点……”

他伸出手,绅士地将林秋宿拉起来,不容拒绝地说:“所以你要习惯被羡慕。”

第41章 一梦

屋内放了四排电子仪器和台式机,两个人一组,配合着调试示波器,再观察正弦量频谱。

仔细听实验室里的讨论,有些声音不止在聊波形结果,还询问跑车的乘坐体验。

林秋宿麻木地开玩笑:“临时在路边打车,司机拿法拉利接单,我也没办法。”

招架不住其他人的追问,他又道:“因为家里人所以认识的,算是朋友吧?没比我大几岁。”

夏庭安经过傅迟的解释,已经知道了谢屿到底是什么身份,记起自己在学工办被谢屿轻易唬住,现在心情很羞愤。

夏庭安说:“交友不慎啊小秋!怎么就遇到了这种爱给人当哥的轻浮男人!”

“这位二哥,你没好到哪里去。”林秋宿记仇地说。

夏庭安痛心疾首道:“好好好,你都开始为了谢屿和我顶嘴了……”

下课铃响,大家将记录报告交给助教,去门口等校车接送。

两个地方离得很近,步行也用不上多久,林秋宿不想等车,就和傅迟散步晃悠回去。

傅迟看着光秃秃的枝干,说:“快要冬天了,听说沪市的冬天又潮又冷,记得早点备好羽绒服。”

林秋宿当初匆忙来到沪市,只带了几件最重要也最基本的行李,很多东西放在叔叔家没拿走。

好在零花钱够用,他陆续重新买过,之前的权当是统统丢弃。

“好哦,我月底有空就去看看。”他道。

傅迟问:“不让林志尚寄过来?”

他提到的人是林家叔叔,林秋宿道:“不用,他们估计把我的衣服卖成废品了。”

“你带过来的东西很少。”傅迟说,“为什么?懒得收拾?”

林秋宿歪过脑袋,无辜地说:“我的东西本来就很少。”

傅迟道:“你那时候走得太着急了,后来才和我说这件事。”

高考中途闹出了很不愉快的矛盾,他把林志尚家的门给砸了,后来那几天,为了避开争吵,也为了防止再发生意外,林秋宿都住在傅迟家。

傅爸傅妈在外经商,家里常年只有傅迟一个人,多个人住也没什么。

高考后他被喊去处理爷爷的后事,还叮嘱过林秋宿留在他家,横竖就剩下一个暑假,安安稳稳地度过就好。

可就是傅迟离开没多久,林秋宿突然发来消息,说自己已经在沪市了。

“我不小心把堂哥揍进医院,肯定要快点跑啊,晚了就该被扣住给他付医药费了。”林秋宿道,“不是安顿好就和你讲了吗?”

傅迟这么想想也是,而且林秋宿不会主动挑事,肯定是堂哥过来招惹。

两个人临时起了冲突,最后难以收场,这一切应该在林秋宿的预期之外,难免应对得手忙脚乱。

“只把他揍进医院,太便宜他了吧?”傅迟道。

他有点遗憾,要不是砸门那天时间紧迫,自己不得不抓起林秋宿就往考场跑,怎么可能放那使坏的傻逼继续活蹦乱跳。

“我又没打过架,也不知道怎么打人更痛。”林秋宿也有点后悔当时没发挥好,低头道,“就随手拿了花瓶砸在他脑袋上。”

傅迟:“…………”

原来那货离进坟场只差一点点。

“林志尚没再找你麻烦?不像他们家的作风啊。”傅迟问。

林秋宿困惑:“他们还能怎么制造麻烦?电话都拉黑了,给林志尚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找来这边。”

傅迟顿了顿,说:“过去了就好。”

这座城市降温有如坐跳楼机,他们随口聊过这茬,接下来一天比一天寒冷。

大一排了很多早八的课,大家习惯提早半小时去前排占座,加上有同学会晨跑,食堂里一般七点就很热闹。

林秋宿向来良好的作息由于过了一次放纵的暑假,已经不复以往严格的自然早起,每天醒来都睡眼惺忪。

尤其天气一冷,起床就格外艰难。

他几乎游魂般飘在路上,随意地呼了一口气,继而惊奇地发现居然有白雾。

明媚灿烂的夏天好像还是不久之前的事,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到了寒冷的季节。

第一场考场在这时公布结果,老教授监考时徘徊在林秋宿桌前,如今分发批改试卷,又杵在林秋宿旁边。

他将老花镜系了一根绳,挂在脖子上,确认林秋宿的分数时,才慢悠悠戴起来,又将手上试卷举得远一些。

“平均成绩七十刚出头,最低有人考四十几,最高有人只扣六分。”老教授说,“我当你们上的不是同一堂课呢。”

“卧槽,九十?那么高,是人能考出来的么?”有人吃惊。

他再扭头对林秋宿说:“现在承认你是AI,我们人类还愿意和你做最忠实的朋友。”

林秋宿道:“上一个有这种待遇的品种是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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