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迟被他拙劣的演技逗笑了。
“今天晚上你可一定要收留我。”
祝野双手合十:“给我五分钟,不,三分钟。我吃完这就上来。”
郁迟闷头笑了几声,又从被子里探出头:“你们gay平时也这样吗?”
祝野:“什么?”
“和男生一起睡,就特别兴奋。”
祝野一口饺子差点没呛死。
“你满脑子想什么呢?你是香的,其他男生是臭的,差别很大好不好?”
郁迟:“?”
祝野信誓旦旦:“你那张脸,我可以看一晚上不睡,纯欣赏,完全看不腻。还有你的耳钉,要是你同意的话,我可以玩儿一晚上。”
郁迟:“……我改变主意了,祝野。你睡外边儿吧。宿舍不欢迎你。”
祝野:“?”
祝野:“不信。”
那是祝野第一次和郁迟一起睡觉。
不,说的再准确一点,那是他第一次,和男生睡觉。
他有点反应,身体笔直,立得比棍子还直,生怕被郁迟发现。
冬天很冷,宿舍没有暖气,郁迟看着又冷又乖,其实内里是流心的芝麻馅儿,冻得手冷脚冷,就直接往他怀里缩,比铁还冷的手直接揣在他的腹部捂着。
祝野吓的魂都要飞了。
郁迟翻身压上来,冰凉的手压住他的嘴:“反正你现在全身火热,帮我暖个手,不介意吧?”
祝野:“!”
他声音都哑了:“你、你从我身上起开。”
郁迟抬了抬眉。
祝野痛苦:“我看走眼了,你他妈的不是清纯高冷男高,也不是什么祖宗,你是活阎王吧?”
郁迟趴在他肩膀上闷笑了一会儿,突然说:“帮我捂热,我帮你降温。”
祝野:“?”
祝野:“!”
他失声了:“你们直男为了取个暖,都玩这么大的吗?”
郁迟无语了:“……傻逼。”
祝野也弱弱反击:“坏鱼。”
郁迟:“你滚下去。”
祝野被他一骂,终于舒服了,屁颠颠的先帮他捂暖手,再捞着他的脚捂热。
郁迟说到做到。
他直接解锁人生第一次,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兴奋了一晚上。
后劲很强。
之后一个礼拜,梦里全是郁迟,更绝望的是,他自己压根弄不出。
憋得不行,后面严重上火。
祝野还以为自己出了问题,背着所有人特地悄悄去找了个中医,调理了三个月。
祝父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偷偷摸摸找祝野谈话。
谈话主题:如果祝野实在不行的话,她是否有必要开启二胎政策,曲线拯救祝氏的香火。
祝野:“……”
他怒骂:“救你个仙人板板!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祝父更担忧了:“说实话,儿子,咱不能讳疾忌医,有病就去治,爸有钱,现在科技医术都很发达的,我们不怕,昂。”
祝野:“滚啊!”
和郁迟结婚那天,祝父祝母给郁迟包了个巨大的红包,看他的眼神格外慈祥。
“跟我们祝野,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祝野有那种问题,和我们做父母的脱不了关系,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事后,郁迟认认真真地问他:“你父母也觉得你有智商缺陷吗?”
祝野:“……”
他妈的。
世界毁灭行不行?
*
祝野将手里的身体乳递给郁迟,开始眼巴巴蹲在浴室门口。
“郁迟,我房间被他们占了。”
【又来了又来了】
【算盘子叮当响】
郁迟冷漠:“哦。”
祝野继续满含期待:“我上午特别累,又是去酒店接人又是做饭,中午还挺想睡一觉的。”
郁迟语气平淡:“你睡啊。”
祝野故作为难:“可是我房间被他们……”
郁迟认真建议:“把他们推醒。”
祝野:“……”
【用魔法打败魔法哈哈哈】
【鱼鱼建议的好认真】
【祝野这个失望的表情真的好真实】
祝野再接再厉:“哎,要是中午有个善良的好人愿意接纳我,让我和他一起午睡的话,我应该会很感谢他。”
郁迟轻笑了一下:“我帮你打电话给小付。”
祝野:“……”
郁迟逗够了,终于进入主题:“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蹭蹭,绝对不进去】
【想贴贴,绝对不多手】
祝野重新提起期待,扭扭捏捏:“就只是想在你房间打个地铺。”
【格局小了】
【活该没性/生活。不会争取,就没有机会】
郁迟:“不信。”
祝野:“?”
他急了:“郁迟!你就这么绝情吗!你忍心看着我流离在外,居无定所吗?”
隔着一扇门,郁迟的声音听起来不紧不慢,带着浴室特有的混响特效,飘到祝野耳廓:“我不太想和前夫睡一间房。”
前夫。
听听这绝情的话语。
听听这无所谓的语气。
祝野气的发抖。
他冷笑:“好,你好得很。”
他气势汹汹的从桌上拿起手机,夺门而去,却连重一点关门都不敢,气到极致,还是只敢小心翼翼将门合上。
【哈哈哈哈你发的哪门子火啊祝野】
【嘴比天高,胆子比兔子还小】
半分钟不到,他又端着杯水进来,故意蹲在郁迟面前打电话,特别大声。
祝野阴着脸,打电话给房地产那个谁:“喂?”
房地产那个谁已经习以为常:“郁迟又怎么了?”
祝野咬牙切齿:“他一点都不爱我。”
“他冷酷无情,他心狠如铁,他不讲情义,他不让我打地铺。”
房地产那个谁:“嗯嗯嗯,太坏了。”
祝野:“离婚,必须离婚,节目结束就离。”
房地产那个谁开始走流程。
第一步,拉扯。
他好意奉劝:“啊?这不太好吧?夫妻之间有摩擦很正常啦,你不要太着急。”
祝野冷笑一声:“我佛不渡舔狗,傻逼才会回头。今天就算是他跪下来求我帮忙,我都不会多给他一个眼神。”
房地产那个谁:“啊?这不好吧?”
祝野:“有什么不好?他郁迟算什么?我堂堂一个少爷,还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世界几十亿人,没了他就不行了?”
下一秒,郁迟从浴室出来,面容清冷淡漠,低头整理睡袍,松松泄出几分春色,一个蝴蝶结绑了两遍没有系好,抬头看一眼祝野。
祝野看直了眼,送到嘴边的水哗啦啦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