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和直男癌alpha结婚之后 第11章

瞿平戎咕哝着把剩下的都吃了,又把自己的那份汤圆吃完,顿时觉得十分罪恶,硬拉着林峭出去和他散步,出门前给人裹了个严实,生怕林主任又晕了。

瞿家的别墅是军委分配的,并不如何豪华,不过位置不错,而且安保级别非常高,为了保证联盟高级军官和家属安全,二十四小时有卫兵站岗巡逻,绿化风景也做的很好,穿过车道向左有一大片枫叶林,这时节银月高悬红叶萧萧,瞿平戎拉着林峭的胳膊漫步其中,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夜晚的风一吹,林峭不知怎么有些头晕,瞿平戎问他的话就没有回答,瞿平戎下意识看过来,心里咯噔一下:“卧槽你这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别躲,让我看看……”

林峭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是,刚刚阿姨给的那晚酒糟汤圆……”

“卧槽你这酒量。”

瞿平戎连忙把人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夜灯映照下,林峭脸上的酡红越发明显,甚至脖子都有些红了,瞿平戎紧张地问:“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林峭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海里,手不自觉抓住瞿平戎的衬衫边缘,感到上面带着屋外未散尽的凉意就又往里伸了伸:“瞿平戎?”

他声音迷迷糊糊,猫爪一样勾人,瞿平戎喉结滚动一下:“小祖宗你别这样,再多来几次,我可真要被你玩废了……”

林峭半支起身体,头在他颈侧蹭了蹭,手向下移动:“瞿平戎。”

轰的一声烟花炸开,瞿平戎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扳着他和自己对视:“你得说你是自愿的,要不立个字据?录个音也行……”

林峭不耐烦地甩开他,自己勾住他的脖子,瞿平戎只觉一个柔软温热的唇贴了上来,与此同时衬衫扣子一颗颗被解开。

瞿平戎觉得自己平生毅力都用在这一刻了,他额头抵着林峭的,呼吸粗重:“再亲一下。”

“宝贝,再亲我一下。”

听了他的话,林峭与他稍稍拉开些距离,微醉的眼水色潋滟,眼眸漆黑,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再次含上了瞿平戎的下唇。

第14章

凌晨四点,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床头灯,瞿平戎洗完了自己和林峭又整理好床铺,才重新钻回被窝。

林峭的酒已经彻底醒了,精疲力竭地把头埋在枕头里,一副闲人勿扰的架势,偏偏有人喜欢雷区蹦迪,用手把他的脸扳过来朝向自己,一下下亲着他薄薄的眼皮,半天才混合着期待忐忑和雀跃地问:“诶,我这技术,怎么样?”

林主任真的没有力气了,嗓子都是哑的,不耐地反手拍拍瞿平戎的腹肌:“五十九分吧,瞿上校。”

“卧槽老子努力这么久,你连个及格分都不给是不是过分了点!”

瞿平戎S级alpha的自尊心瞬间爆炸,压着人就要破坏刚刚整理好的劳动成果,却被林峭警觉地抵住了肩膀,昏黄的光线下四目相对,林峭忽然眨眨眼:“真的这么在意这个?”

“当然在意,万一你……”

瞿平戎顿住,挑起一边眉:“再说刚刚可是你主动的……”

林峭学着他挑眉:“你有字据吗?有录音吗?”

“你!!!”

瞿平戎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种话,他就知道刚刚应该要录音的!这些读书人的心就是海底针!欺负他一个舞刀弄枪的老实单纯小军官!

他刚要分辨却见林峭忽地笑了,这才明白这人是在捉弄自己,刚要去拎他脖颈,林峭立刻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真的要睡了,你不睡吗?”

“一起睡好不好?”

瞿平戎:……

那能怎么办呢?瞿上校长叹一声把他脸上的被子扯下来然后往怀里一揽随便呼噜两把,睡着了。

不得不说瞿上校的体力还是很强的,饶是前一天快五点才睡,早餐的时候还是神采奕奕,对比起来林峭眼底有明显血丝,还时不时打瞌睡,弄得瞿平戎挨了陆双成好几个眼刀,差点没给他上思想教育课。

林峭的瞌睡一直持续到从瞿家出来,上班路上在车里眯了一会儿才好些,到了国研院,军区早就派人把他要的催化剂送到了实验室,林峭亲自做了成分分析,之后看着仪器上显示的分析结果皱起了眉。

庄言凑过来问他:“林主任,有什么问题吗?”

林峭摇摇头:“没事。”

晚上下班的时候瞿平戎来接他,开车的时候无意间提起向个军官兜售催化剂的卖家已经找到了,正在清查源头。

“据说这款催化药剂是一个私人研究所多年前研制出来的半成品,那个主导开发的研究人员后来因为违反实验室规则被开除了,这个配方就被列为机密保存了下来,后来不知道怎么流入了一伙犯罪分子手中被批量制造,流入黑市高价售卖,警方正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将这个违法制药团伙一网打尽。”

“对了。”他看向林峭:“你不是问军区要了几支去研究,研究出什么来了?”

林峭淡淡回答:“我也只是好奇它的成分而已,没有什么。”

随之不动声色问:“那个被开除的研究人员,警方找到了么?”

“找到了。好像是姓应,听说一把年纪了,已经确定和这次的事情没有关系。”

林峭沉吟片刻,才道:“你能帮我要到这个人的地址吗?我……我有些学术问题想要和他交流一下。”

“行啊,不过你……”

瞿平戎突然停顿下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这算求我给你办事?”

林峭瞥他一眼:“不行?”

“行。”

瞿平戎答应得干脆:“不过就没点好处?”

林峭看了他半晌,忽然扭过头:“不给算了。”

“还学会撒娇了?”瞿平戎失笑,勾了一下他的下巴,“求人办事也没个好态度,也就我吧愿意捧着你。”

林峭好笑地揉揉额角:“到底行不行?”

“行啊。”

瞿平戎笑了,他今天没有穿军装,只穿了家常的t恤和牛仔裤,乍一看就是个英俊的大男孩,这一笑竟然有些爽朗的味道:“林主任头一回和我开口,有什么不行的,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得给你摘。”

林峭忽然一愣,在瞿平戎看不到的地方,耳根竟然慢慢红了,他把头转向窗外,一直到回家,都没有再说话。

瞿平戎办事还是很靠谱的,当晚一个电话就帮他要到了那个研究人员的姓名电话和住址,第二天下午林峭请了半天假,按照瞿平戎给的信息找到了那个叫应如椿的研究人员的家。

这是老城区一个喧闹的旧街巷,临街的楼房外观陈旧不堪,对面的市场人声鼎沸,街道上不时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住起来想必不会很舒服。

林峭从出租车上下来付完了钱,忽然看到路边停车位刚刚停好的一辆白色轿车上下来一个男子,背影十分熟悉,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江军医?”

男人回过身,竟然真的是江别,他惊喜地向林峭走了过来:“林主任,你怎么会在这儿?”

又上下打量他一番:“看样子你身体最近修养得不错。”

林峭微笑一下:“有劳江军医惦记,我身体还好。你怎么在这里?”

江别随口道:“哦,我来看望我的一个……算是老师吧,你呢?”

“我来找人。”

说罢将手机上的地址递到他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江别一看那上面的地址就一拍大腿:“哎!那我大概能够猜到你是为什么来的了,实不相瞒,应如椿就是我的老师,你……是为军区的那件事?”

说完自己先疑惑,就算林峭和瞿上校结了婚,按理这件事应该也麻烦不到林主任啊……

林峭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单纯对应先生有些好奇而已,我也知道我这么突然来访有些冒昧,正好碰到了江军医,能麻烦你引荐一下吗?”

“行啊。”

听说他不是为了军区的事情,江别明显轻松不少:“跟我来吧。”

说着便带着林峭向楼上走,楼道光线阴暗,满是灰尘,两人一路步行到六楼,江别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只见狭小的客厅了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外卖和纸盒,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生活散漫的人。

江别有些不好意思:“我老师就是这样的,生活白痴,不过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天才,天才嘛,都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又笑着看了看林峭:“就像你一样。”

林峭:?

不等他反驳,江别便大声喊到:“老头,是我来了,还带了新朋友过来,你还不出来见见客人!”

过了半天,才从卧室响起拖鞋拖沓的声音,一个年过半百头发已然花白的男人披着睡衣,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打着哈欠:“不是说了不要随便带人过来,这几天那几个警察已经要把我烦死了,你小子……”

他的话在看到林峭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与落魄外表完全不相符合的过分明亮的眼睛骤然睁大,像是看到了自幽冥归来的故人,半晌颤抖着嘴唇:“你,你,你是……”

林峭颔首:“应前辈你好,我是林蘅的儿子,林峭。”

……

十五分钟后,混乱不堪的客厅被勉强开拓出一片可以下脚的地方,江别在厨房烧水泡茶,林峭和应如椿在沙发上相对而坐,从刚才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林峭,不住喃喃:“像,真的太像了……就算今天我是在大街上看到你,都能一眼认出你是林蘅的儿子。”

不光是外貌,还有那种不似凡尘中人的气质,应如椿这辈子只在这对母子身上看到过。

林峭看着他,轻声道:“那想必前辈也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了?”

应如椿的眼神一震,神情灰暗了下去,他的把脸埋进掌心,想要遮住眼睛里的悔恨和痛苦,这悔恨日日夜夜折磨了他二十几年,直到今天才能终于说出口。

“是。”

他的嗓音颤抖:“是我害死了你母亲,我配制出了能够让omega二次分化成beta的药,但是有很大风险,一直找不到试药的志愿者,你母亲那个时候想要和你父亲离婚,却苦于没有办法摆脱信息素和标记的影响,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找到我想要做第一个试验者,我那个时候也是疯了,就这么把药给了她,没想到她会……”

应如椿的肩膀不住颤抖,五十来岁的人看上去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林峭犹豫半晌,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慢慢沉声说:“不,你没有害她,我看过法医的尸检报告,我母亲的死因确实是平衡信息素的药物摄入过量,并不是因为你的药。”

“什么?”

应如椿骤然直起身,连连摇头:“不,不,信息素暴动是这种药可能出现的副作用之 一,林蘅一定是因为这个才吃了那么多平衡信息素的药,才会死亡的 。”

“不。”

林峭摇头,笃定道:“她并没有吃你的药,因为我母亲过世之后,我在别墅后树屋里,发现了那盒药剂。”

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透明的盒子,打开盖子,里面的玻璃管装着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浅蓝色药剂:“我是通过对那几个军人注射的催化剂进行成分分析发现那批催化剂的成分和这支药的成分百分之七十相似,才怀疑它们出自同一人之手,猜测你当年想要研制的并不是什么能够提升力量的信息素催化剂,而是能让人二次分化的分化药剂,我母亲就是第一个试验人,而当年我母亲死后,你以为自己实验失败,加上受不了以为自己害死人的打击,就离开了研究院,对不对?”

“可是……”应如椿失魂落魄一般,“可是我当年给了她四支分化剂,按照剂量,这种药两支就能起作用,我给了她四支……”

“什么?”

林峭皱起眉:“可是如果根据尸检报告,我母亲的生殖腔和腺体都没有任何变化,警察也没有从她的房间里搜到除了她常吃的抗抑郁和平衡信息素的药物之外的其它药。”

如果当年林蘅拿到四支分化剂,将其中的一半藏在了他们母子二人小时候玩藏宝游戏常去的树屋里,那么剩下的两支呢,她那么想和贺沅乡离婚,为什么没有注射?

无数纷乱的线头在脑海里发散开来,林峭一时抓不到头绪,只好先抛到一边,把手轻轻放在应如椿的肩膀上:“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你的分化剂已经研制成功了,因为……”

他停顿一下,晃晃手里的玻璃管:“这支并不是你当年研发的分化剂,而是我后来重新改进的。”

三十秒后,应如椿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峭:“你……!”

正在这时,江别从厨房泡好了茶出来,却见林峭站起身来:“我还有事,今天就不多打扰了。”

他看着应如椿的眼睛,神情真诚:“应前辈,无论如何,我和我母亲,都很感激你。”

江别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纳闷:“诶你怎么就走了?我这茶刚刚泡好……”

林峭歉意说:“下次再喝。”

“行吧那我送送你……”

两人走到门边的时候,应如椿忽然叫住了林峭,他吞吞吐吐,终于开口:“小林,如果有时间,你能再来看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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