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咋舌不要紧，把南宫慕搞得更焦虑。越焦虑失误越多，就这样形成了恶性循环。
这一把也算顾楠寒倒霉，匹配到的队友菜得都不像是这个段位的水平，南宫慕又是这幅鬼样子。
哪怕他是职业选手，也根本带不飞，和对面打得战况非常焦灼，甚至很可能要输。
最后一波团战的时候，双方高地塔都已经被推倒了，如果这一次团战再输，敌方就会直接破坏他们的基地。同样的，如果赢了，也可以趁势推倒对面的基地。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顾楠寒已经叠好了萨米尔大招的能量。他迟迟没有出手，就是为了等南宫慕的信号。
要做吗？要出手吗？
南宫慕飞快观察场上局势，恰好敌方五人站位非常紧凑，好像是个机会！他有信心把他们牵引到萨米尔的攻击位置，应该可以团灭掉。
可是如果这次失败，他们这把就输定了。别说让顾楠寒认可自己，不被嘲讽死就算不错的。
压力太大，南宫慕有点承受不住，他的瞳仁都在微微颤抖，额头已经蒙上了一层薄寒。
要不再等等？等到下一次……等到他有绝对把握的时候……
不，哪有这么多机会可以等！
他可以输掉比赛，却不能因为自己的懦弱而后悔。
“b神！”南宫慕喊了一声，突然位移进场，直接大招控住了五人。
五角星的五个点，他已经像是对自己的每一寸肌肉一样烂熟于心。这个位置，这个时机，绝对不会出错。
随着五道雷针轰然降落，紫色的闪电重重砸落在峡谷的地面上，雷霆轰鸣，像是一场无法抗拒的审判。
可当紫光消失，地上只躺了三具尸体？！
对面辅助反应迅速，居然给了自己和射手一个无敌盾，在0.5s内可以规避一切伤害，因此躲过一劫！
“愣着干嘛？”顾楠寒没有因为没能秒杀对面五人而惋惜，反而张扬地大笑着说，“走，一波了！”
三把游戏结束，南宫慕果然是一次都没有成功。他深深为自己当时说过的大话而羞愧，板着脸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还是不太适合辅助萨米尔。”顾楠寒漫不经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炸弹有点急了，心说人家已经心情低落了，有必要还这么出言嘲讽吗？
然而下一句，顾楠寒却紧接着说道：“如果要上32强赛的话，用邦德或者夜女郎，我们应该能配合得更好。”
南宫慕还沉浸在失败中，听到这话，有些错愕地看着他。32强赛？他失败了还能上32强赛吗？
“哈哈哈哈虽然菜了点，但好歹不是个胆小鬼。”顾楠寒大笑着说，“没让我看扁你。”
看南宫慕还在发呆，花哥笑着小声提醒道：“这是接纳你啦。”
南宫慕吸吸鼻子，目光灼灼的看着顾楠寒。他那总是紧绷的嘴角，以难以察觉地弧度上扬了几度。
“高兴的话，就大大方方笑出来啊。”顾楠寒叉着腰说。
“呃……我，我笑起来，不太好看。”南宫慕显得颇有些为难。
顾楠寒一本正经反驳道：“怎么可能会不好看呢，你别看裘队跟脸部肌肉坏死似的，他这种人笑起来都不难看。”
“……你小子想被揍是不是？”
受到顾楠寒的鼓励，南宫慕勉强地笑了笑。
一瞬间，整个训练室鸦雀无声。
“妈的，愿主保佑，这种表情可别让我看到第二次。”
“听哥一句劝，以后别笑了，尤其是相亲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做过全脸整容吗？玻尿酸打多了？”
南宫慕第一次，对于自己没有选择MNT而是选择HM的决定，感到了深深的怀疑。
天色已晚，众人随口扯了会淡，就互相告别了。
回宿舍的路上，顾楠寒死皮赖脸地搂着裘亦熙说：“真可惜，最后那次我还以为南宫能成呢。”
可惜，应该是要感到可惜的。
然而……
“你想听实话吗？”裘亦熙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地说，“很奇怪，我居然会松了口气。”
第99章 牵手
顾楠寒的脑子瞬间像是断了发条的落地钟，一动不能动。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甚至来不及收起来。
裘亦熙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作为队长，作为HM的一员，应该期望队友的天赋越高越好。”裘亦熙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可我就是松了口气，我没有办法骗自己。”
“为什么？看到天赋高的年轻人，觉得羡慕了吗？”顾楠寒小心翼翼地问，但问出口后他又觉得不可能，裘亦熙不是这种性格。
裘亦熙突然看向他，纤长睫毛下掩盖的双眼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那双眼睛倒映着顾楠寒的影子，几乎要让他耽溺其中。
“原来对于你来说，我也没那么容易被取代，所以松了口气。”
裘亦熙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什么波澜，就像是在讨论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然而顾楠寒却呆滞了，连脚步都停了下来。
随后，他的身体里迸发出巨大的喜悦，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他仿佛看到了爆发的火山，奔腾的烈焰，誓要将他整个世界焚烧殆尽似的。
顾楠寒声线颤抖着问：“你，你的意思是……”
“随你怎么理解。”裘亦熙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空气就这么安静了两秒。
“不！！！不会被取代的！！！！”
顾楠寒立刻大声反驳，他三两步追上裘亦熙，急切地抓着他的手晃了晃。
“你永远不会被取代！把我带进职业电竞的，给我展示“极致一闪”的，会陪我拿冠军的，能让我哭也能让我笑的……这样的人，除了你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虽然他知道这些话很肉麻，他过去也从来不屑于说，但顾楠寒此刻顾不得这么多了。
担心裘亦熙不信似的，顾楠寒抓着他的手更紧了点。因为怕裘亦熙不明白自己有多喜欢他，而急得手足无措。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感觉手心一紧。
裘亦熙回握住了他的手。
裘亦熙低垂着头，后颈都泛红，仿佛一块蒸腾着热气的鲜美的肉。
“我信了。”裘亦熙如是笑着说道。
南宫慕代替裘亦熙，打32强赛中的第一场。这件事经过教练和经理同意后，总算是正式提上了日程。
然而此时距离32强赛不足一周，虽然他们的对手是个没什么成绩的战队，但南宫慕同样是联赛新人，年纪又小，经验不足。
大家紧锣密鼓地训练，心口都压着一块巨石，谁也不敢松懈。
尤其是南宫慕本人。
之前在青训营的时候，他只关注自己的积分，只为了自己打比赛。但如今他的发挥，将决定整个队伍的命运，他不想让信任自己的裘亦熙失望。
时间是那么不够用，秒针每走过一格发出的滴答声，就像是一个小木槌，敲打在他的脑仁里。
于是南宫慕不仅缠着顾楠寒和他打配合，还一天到晚黏在裘亦熙屁股后面请教。
就算是自家辅助，一天到晚跟个尾巴似的问个不停，也搞得裘亦熙心力憔悴。
他借口要去跑步，总算短暂的甩开了南宫慕。
然而等他痛痛快快跑完，带着一身汗回到基地，门口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南宫慕居然跟蹲点似的，就站在大门口等着他。
“裘队，有问题想请教。”
南宫慕虽然才17岁，但是发育得特别好。脸庞有棱有角，眉峰锐利，压迫感十足。一米八的裘亦熙站在他面前，居然显得格外娇小。
眼看逃不掉了，裘亦熙不得不投降。
“行，可好歹等我洗个澡。”南宫慕凑得太近，裘亦熙怕自己的汗沾到对方身上，于是皱着眉，伸手推对方的胸口。
他说：“离远点，不觉得难闻吗？”
“难闻？”南宫慕突然愣了下，然后微微动动鼻子，一脸坦然地说，“不难闻啊裘队，你身上是香的。”
裘亦熙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茫然的神情，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肯定自己跑步的时候，信息素随着汗液汗排了体外。所以alpha闻着汗味就是香的，是信息素的香味。
好尴尬，居然又让alpha闻见了自己的信息素，这是第几次了？
裘亦熙顿时红了脸，赶紧抹了把脸颊上的汗水，死死盯着地面，不好意思再直视他。
南宫慕没有多想，他被香味勾得好奇，甚至凑得更近了点，在裘亦熙耳根处嗅了嗅。
然后一本正经地评价起来：“裘队你怎么会这么香……像是水果，但是又有点奶味。”
话音未落，南宫慕突然被一股大力抓着领子，猛地拉到一旁，离裘亦熙要多远有多远。
转头一看，顾楠寒站在他身后勾着唇角，眼底却渗不进笑意。
“你不去训练在这里偷什么懒呢？”顾楠寒皮笑肉不笑地问。
南宫慕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一本正经为自己辩驳：“b神，我没有偷懒，我在请教裘队问题。”
“以后请教裘亦熙问题必须我在场，听懂没有？”
“为什么？”南宫慕觉得这个要求简直是无理取闹。
“没有为什么，你再这样骚扰裘队，也别想着让我指导你了。”
那可不行。
南宫慕立刻乖乖点头，干脆地答应下来。
下午的时候，顾楠寒趁训练休息的间隙跑出来，在走廊里逮到了正在巡视新人的裘亦熙。
他二话不说把裘亦熙拖到会议室，压在会议桌上就开始又亲又摸。
他一只手卡着裘亦熙的锁骨，舌尖崩直往裘亦熙喉咙深处顶。亲得对方口腔被塞满，几乎要窒息，下意识发出柔软的闷哼。
“你疯了？嗯啊，大白天的……”裘亦熙狠狠咳嗽几声，推拒顾楠寒的胸口。
但顾楠寒力气大得像头牛，根本纹丝不动，只摸到一手精壮的肌肉。
他各种方法都用过了，顾楠寒软硬不吃，仍旧是兴致上来了就开始性骚扰他。不仅如此，顾楠寒还把裘亦熙的min感点渐渐摸透了，没弄几下裘亦熙就酸//软得失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