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23章

“刚到没多久。”解鸣谦打方向盘,慢慢驶出停车场,“去一品轩,还是杨家湾?”

“杨家湾吧,吃小龙虾。”上次小龙虾没吃到,程铭礼怨念颇深,“还有纸上烤鱼,这个也不错。”

“行。”解鸣谦用地图定位目的地,车子汇入车流。

程铭礼偏头,坐在驾驶座坐上的解鸣谦双目直视前方,满脸专注,一张侧脸骨相优绝,高额,耸鼻,犹如山峦起伏,苍冷,略泛着凉。

他的右手随意搁在方向盘上,手指纤长,如玉如瓷,袖口挽起,小臂如霜如雪,细细的青筋浮在手背下,如山川暗伏的地脉。

随意光影勾勒,便是美不胜收的油画盛景。

程铭礼盯了片刻,口干舌燥,本来适宜的温度,忽然觉得热,周围空气在这热意蒸腾中,将他烧熟。

他扯了扯脖间领带,视线从解鸣谦身上收回,落到车外。

他将车窗半放,倒流的晚风灌入,吹散车内热意,也吹灭他心头旖旎。

他关上窗户,透过窗户瞧向里边倒映着的解鸣谦身影,问:“鸣谦,周末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去小溪山钓鱼?”

“我周末,要去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改天吧。”解鸣谦毫不犹豫拒绝。

程铭礼失望,“那好吧,下周再去。”

“行。”解鸣谦没有拒绝。

到了杨家湾二楼,两人熟门熟路地往之前的烧烤馆,经过一家奶茶店时,解鸣谦瞧见二表哥捧着两杯买好的大杯奶茶走出奶茶店,坐到一个穿着碧色长裙的长发女人对面。

碧裙长发女人容貌一般,唯有一双眼睛生得漂亮。

桃花眼,黑白分明,卧蚕明显,眼波流转间尽是含情脉脉,专注瞧人时极为深情。

她接过二表哥递给她的奶茶,先喝了一口,朝二表哥露出个羞涩的笑,“言清,很好喝。”

二表哥望着她,眼底流露出的,是深深的痴迷,“你喜欢就好。”

他满心满眼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完全看不到其他,解鸣谦就站在他侧对面,他没有瞧过来半眼。

解鸣谦望了那个碧衣女孩一眼,朝二表哥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迈步继续前行。

第21章 又一次拥抱

程铭礼长腿一迈,跟上解鸣谦,语气沉稳平和,“不和你表哥打个招呼?”

“二表哥正处温柔乡,怕是没精力理会咱俩,就不打扰他了。”解鸣谦笑了笑,淡定得像是没发现二表哥有什么不对劲。

到了烧烤馆坐下,解鸣谦让程铭礼点餐,自己摸出手机,给解钰涵打电话。

解钰涵住的寝室是大学常见的四人寝,上-床下桌,解钰涵冲了凉,在床-上坐着。

他的身前架着张床-上小书桌,手里捧着本书,正在复习专业课程,瞧见解鸣谦的电话,他面无异色,淡定异常。

这几天,他哥天天给他嘘寒问暖,虽然只一句两句,他已经习惯了和解鸣谦联系,现在见到解鸣谦打电话过来,他见怪不怪地接起,“哥。”

“钰涵,最近和二表哥见过面吗?”解鸣谦一边说话,一边手指转着笔。

他的手指十分灵巧,笔在他指尖旋转,如风扇扇叶通电般转动,挥出一个圆形平面。

程铭礼瞧见这一幕,笑了笑。

他记得上学的时候,他就经常练习这个,一天得捡很多次笔,笔在一次次的摔落中,不知坏了多少支。

后来过了那个劲,不再转笔了,但他转得最好的时候,也没解鸣谦转得这般优雅漂亮,举重若轻。

这支笔,像长在解鸣谦手指上,犹如开在手指上的花。

这一幕其实很解压,程铭礼望着解鸣谦手中的转笔,忘了点菜。

“见过一次,二表哥忙着谈恋爱呢,不怎么出来玩。他遇见真爱了。”解钰涵说起这个,也有些惊奇。

二表哥可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女生他也瞧了,不符合二表哥的审美,二表哥喜欢肤白貌美的,那个女孩黄皮肤,容貌不算出众。

按说硬件不太可,那软件总得出众吧,不然二表哥喜欢她什么?

可是,她就真的只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工作普普通通,业余爱好普普通通。

这么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女生,迷得二表哥神魂颠倒,护她跟护个小心肝似的。

解钰涵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为真爱。

毕竟,爱情来时,不讲道理。

解鸣谦笑了笑,“有时间,你带二表哥去开阳观拜拜王灵官。”

解钰涵:“……”

他第一反应,他哥终于决定要向他们这些不信教的亲人伸出魔手了。

不过话出口瞬间,他想起之前,他哥提醒二表哥要小心女色,之后又问起二表哥有没有听话,再联系这通电话,解钰涵悚然心惊。

他压低声音,弱弱地问,“哥,二表哥不会是中招了吧?”

解鸣谦笑了下,“你猜?”

挂了电话。

解钰涵:“!!!”

哥,这真不兴猜啊。

他望着已经挂掉的电话,无语凝噎。

看来,二表哥真的得罪狠了他哥,他哥宁愿送他二表哥去道观,也不愿自己出手。

也幸好二表哥和他家有亲戚关系,他哥还愿意管。

解钰涵立马给二表哥打电话。

程铭礼虽然很有礼貌地没有偷听,但解鸣谦大大方方的声音没有遮掩,他还是听出一二。

他压低声音问:“洛言清中邪了?”

程铭礼是知道玄术师的,当年他被绑架,据说后边就有玄术师影子,他现在脖间还挂着一块开光的玉牌。

解鸣谦“嗯”了一声,解释道;“不是什么厉害的邪术,那姑娘不知从哪学来的,一知半解就敢执行,也是胆大。”

杀伤力不大,让二表哥吃吃教训也好。

当然,这事得和山语说一声。

程铭礼点评,“说到底,还是洛言清自己不检点,才被人钻了空子。”

像他,洁身自好,矜持自重,就不会被人算计成功。

解鸣谦被逗乐,指尖的笔差点掉到地上,他乐了两声,点头赞道,“你说得对。”

可不就是不检点。

他凑向程铭礼,望向菜单,问:“你点了什么?”

“点了份小龙虾,纸上烤鱼,还有一些金针菇、土豆之类的配菜。”程铭礼听解鸣谦发问,立马抛下二表哥这个话题,轻声答道,他又问,“还吃生蚝吗?”

“不吃了。”解鸣谦遗憾。

这个月已经破了一次戒,不好破更多。

程铭礼在小龙虾、纸上烤鱼旁边补充一句,不加葱蒜香菜。

解鸣谦瞧见这行小字,满是诧异,不禁感慨程铭礼的细心与聪慧。

他只说不吃生蚝,程铭礼便明白他要守戒律,不用他开口,先替他去掉禁-忌。

他还留意到,除了第一次吃饭,他提议过要吃羊扇骨外,之后吃饭,程铭礼从没让不该出现的菜出现在他面前过。

解鸣谦再次感受到那种被人放在心上,处处妥帖的感觉,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大男孩,正以一种年长者的姿态,在照顾他。

这对解鸣谦来说,很是新鲜。

他自幼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年纪很大的师父,除了幼时一些事他没法自己做到,只能拜托村里叔伯外,一向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他因为经历得多,没有年长者可以依靠,在同龄人里,他一向担任照顾旁人的角色。

也就是所谓的‘没人依靠的孩子懂事早’。

这种被人当孩子照顾,时时留意的感觉,他刚认回来的父母没有给过他,倒在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身上感受到了。

要不是确信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之前程铭礼还因为他说大他的年纪而生气,他还以为这是他亲爸亲舅,又或者这个壳子里,装着一名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

解鸣谦低低地笑。

他这个想法,可不能让程铭礼知道。

程铭礼长得比较着急,最忌讳这个。

“你笑什么?”程铭礼持笔抬头。

解鸣谦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他小小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我在高兴,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

解鸣谦是真高兴,谁不喜欢被人看重,被人放心上呢?犹如数九寒冬冰天雪地,长途跋涉的旅人,走进一家装有壁炉和炭火的小旅馆,坐在铺满绒绒毯的椅子上,喝着热气蒸腾的热汤,整个人都舒畅开怀起来。

他是那个旅人,程铭礼是那家小旅馆。

程铭礼定定地望着解鸣谦,在小吃街略显暗淡的灯光下,解鸣谦依旧白得发光,一双眼更是亮得惊人,似那雪中高士,月下美人,凛冽孤寒冰清玉粹。

他忽然有种上前拥抱他的冲动,就和那天在停车场一样,他这般想,也这般做了,他行动力一向比理智来得快。

解鸣谦被程铭礼拥在怀里时,茫然。

难道这次,他又释放出想拥抱的讯号?

他犹豫片刻,没有推开。

程铭礼失态也就那么那么几秒钟,他松开解鸣谦,坐直身子,眼底闪过懊悔。

失控了,不该抱的。

解鸣谦都用养生方子暗示他告白了,他这么一抱,解鸣谦以为他同意了交往,怎么办?

他轻咳一声,刚准备解释,解鸣谦已经拿起笔,又唰唰唰地点了一堆配菜,还抬头望他,一双眼冷静自持,古井无波,毫无风花雪月,“你还有什么要吃的?不吃我将单子给老板了。”

程铭礼:“???”

不是,我刚抱了你诶,你不该羞涩的,用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说:“你这是答应和我交往了?”,怎么就能若无其事地越过刚才那一抱,跳到吃饭上?

你不激动吗?不彷徨吗?不心脏小兔叽蹦蹦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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