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后跟过十一个男人,死了七个。”
“什么?”解鸣谦起了兴趣,“详细说说,”
“许一鸣,苏湖第一人男友,五年前半夜出车祸死了,死因是他开车时被小女友口,太过兴奋踩踩了油门,砰地撞了山。”
死时和他的弟弟被他女友咬断,死后尸身不完整。
这件事解钰涵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许一鸣死得忒不光彩,一度成为圈子里的笑话,那段时间,就指望着许一鸣这件笑料下饭。
“薛金山,苏湖第二任男友,半年前被人爆出他有拍果照的习惯,国外有个网站,全是他的高清果照。他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了。”
这个也是死得不光彩的典型,被人笑了好久。
“胡鑫,苏湖的第三任男友,一年前嗑药,和七八个牛郎一起玩,玩嗨了从五楼跳下来。”
这个更绝,他家里人拒绝收尸,全程不出面,请人草草葬在老家。
“刘卿,苏湖第四任男友,三年前玩窒息游戏,穿着女装被吊死在家里。”
“付子浩,苏湖第五任男友,半年前边看恐怖片边和三个女人玩多p,一时太过刺激,心脏病发作,没了。”
“柴旭,苏湖第七任男友,他因为玩得太厉害,不举,未婚妻得知这消息后想退婚,柴旭不愿意,冲动下说要带着未婚妻一起殉情,未婚妻抢夺方向盘,没抢过,车子掉落山崖,两人一起死了。”
“江辰,苏湖第九任男友,三月前参加漫展,被一个流浪汉当做女孩拖进小巷,清晨被人发现时,已经被人凌虐至死。”
解钰涵这么一细数,细思恐极。
这七人全都和苏湖在一起过,且全死得不太光彩。
他咽咽口水,“不会真有关系吧?”
这些人的死亡顺序并不是苏湖分一个死一个,且时间跨度大,若非收集资料,将苏湖和这些前男友摆在一起,还真发现不了这个关系。
不然,谁和苏湖在一起,谁就会死的事实摆在那里,谁还敢沾苏湖?苏湖又怎么到现在还备受那些富二代追捧,乐得让她当女伴?
解鸣谦听到这些人的死亡方式,心底有了猜测,嘴上却道:“要见到人后,才能确定。”
解钰涵视线落到苏湖第六任第八任男友身上,给人发信息,问他们还活着吗,有没有遭遇意外?
第十任是二表哥,第十一任是程仁轩,他哥躺在病床-上,程仁轩呢?
过了片刻,那边发来信息,解钰涵倒吸口凉气,“哥,那个女人是故意的。”
“刚我得到消息,她第六任和第八任男友昨天死了,二表哥要不是周晴,也死了,程仁轩他现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他气愤道:“那个女人要是不愿意,谁会强迫她?和那些人玩,就该有个不长久的觉悟,一个图钱一个图色,你情我愿。她既然玩不起,一开始就别和这群人玩,难道谁还会绑着她,送到那些人床-上?”
解鸣谦淡淡道:“或许真有人绑过呢?那群人,玩得真这么规矩,没有过强迫人的时候?”
解钰涵说不出话。
他只能肯定,二表哥玩得规矩,但其他人,他不敢肯定。
作者有话说:
死因来自网上新闻
元旦入V,谢谢支持,么么哒~~~
第33章 要说什么
解钰涵和圈子里这些吃喝玩乐的二代不熟,他从小当继承人养的,学习都没时间,哪有时间外出疯玩?
但二表哥和这些人熟。
南城就那么大,吃喝玩乐的场子就那么些,喜好难免有撞上的时候,加上父辈交情,场面交情,玩着玩着就熟了。
因为二表哥,解钰涵对这些人,都有个大概了解,知道他们玩得很花,换女友玩是基操,聚众群p更是常态,还有这样那样的小游戏。
当然,因为解钰涵以前年纪小,二表哥没说得太深,只一个劲得吐槽,说这些纨绔不讲究,迟早玩出事来。
还让他以后离这些人远一点,要是不小心碰到,碰到哪儿消毒哪儿。
所以,解鸣谦这一问,解钰涵心拎了起来。
不会吧?
“复,复仇?”解钰涵磕巴了下,又回归这些人死因,蓦地发现一个共同点。
这七个人,都是因为性死的,且死得极其不光彩,像是揭开了他们身上的人皮,露出后边禽-兽本态。
“不知道,一切都有可能。”解鸣谦又不肯说了。
解钰涵瞧了瞧解鸣谦,坐立难安,“二表哥,二表哥是无辜的吧,他要是敢出格,有大表哥呢,大表哥敢打断他的腿。”
解鸣谦寻了个地方停车,解开安全带,道:“别多想,二表哥身上没人命。”
解钰涵松了口气。
他就说,二表哥是个乖孩子,不该沾的都不沾。
到了苏湖租房,解钰涵开始敲门。
敲了许久,苏湖没出来,将苏湖隔壁的邻居敲出来了。
苏湖邻居也是个年轻女孩,她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露出半个毛绒绒的头,瞧见解鸣谦,拉开门,“啊”了一声,惊喜道,“是你!”
解鸣谦眼含疑惑,“您是?”
“我是,我是,”年轻女孩自我介绍卡壳了。
半个月前,眼前帅哥送了她朵红玫瑰,不等她心花怒放,小鹿乱撞,这个帅哥建议她去看看脑子,她一怒之下朝他一顿输出,biubiu地跟机关枪一样骂了个爽,对面那个帅哥像是想解释,她却以为对方是想嘲讽她癞青蛙想吃天鹅肉,夺过玫瑰就跑。
结果一周后她头疼跑去看脑科,医生说她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幸好发现得早,瘤子还是良性的,她知道之前遇见了高人,让她看脑子就是字面上那个看脑子,她悔不当初,又跑去广场想说声谢谢,但一直没有碰到人。
谁知道猝不及防再遇。
她现在提起这事,这位帅哥会不会想起当初自己无辜被骂的事?
她迅速放弃提醒这位帅哥自己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向你道谢,谢谢您之前的提醒。”
“不用谢,你没事便好。”
年轻女孩探头,“帅哥,你们是找隔壁那位美女?她不住在这儿了,昨天我看到她搬走了。”
解鸣谦走向那个年轻女孩,问,“昨天她搬走,是一个人搬走的,还是有谁帮忙?”
“一个人搬走的,她说想回老家,不会再回来了。”
“老家?”
“对啊,回老家。她说她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城里没什么好留恋的,她想回老家过山清水秀的生活。”
“多谢。”解鸣谦又变戏法似的,递给那女孩一朵玫瑰,问,“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女孩望着眼前这朵玫瑰,不敢接,她怂怂地开口,“撒谎,我撒什么谎?”
解鸣谦耐心地望着她。
女孩抿唇,接过玫瑰,问:“你是不是来抓她的?”
解钰涵瞪大双眼。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前脚说感谢他哥,后脚就骗他俩,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孩。
“你恩将仇报啊。”
女孩有些恼:“恩是恩,正义是正义,不能混为一谈。人苏湖不喜欢你们老大,你们老大缠着她不说,还派人来抓她,我当然看不过去。”
“最讨厌缠着人没品的男人了。”
解钰涵气道:“谁缠着她了,她害了人,我过来抓她,有什么问题?”
“害,害了人啊。”女孩缩缩脖子,“不像啊,苏湖人很好的,很温柔,会做很多吃的。”
“我二表哥被她害得躺在床-上,‘知人知面不知心’。”解钰涵撇撇嘴,道,“赶紧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不然,你就是知情不报,至少得有个包庇罪。”
解鸣谦拉拉解钰涵,望着女孩,道:“她确实害了人,若不找到她,还会有两个人被她害死。”
女孩犹豫片刻,低声道,“苏湖确实搬走了,不过,不是她一个人搬的,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神神秘秘的,苏湖喊他二哥。”
“苏湖没说去哪里,但她以前确实说过,她想回农村,说农村空气好。”
“对了,我门口装了监控,从我的门到电梯那里,应该拍到了他俩。”
女孩摸出手机,打开监控APP,时间调到昨天下午三点到三点半的监控,“给,你看。”
手机里,能明显瞧见苏湖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从电梯里走出,男子穿着黑色长T恤,外罩宝蓝色格子短衫,头上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帽子和口罩都是黑色的,衬得零星露出的一点皮肤格外白。
不像是健康的白,而是一种没有血色的白。
这个男人应该很虚,身体不好,他小而无肉的耳朵,预示了这点。
他走在苏湖身边,头埋得很低,而苏湖也是帽子和口罩戴着,没有露出半点面相,连一双耳朵,都藏在长发之下。
显然,这两人意识到有监控,且有意避过监控。
而将容貌藏得严严实实,防的是术师。
解鸣谦在那个男人身上多瞧了几眼,对女孩道:“能将有他出现的视频,发给我吗?”
“好。”
告别女孩,解钰涵迫不及待地问,“哥,是她吧?”
“是。”解鸣谦没有否认,“查她吧。”
他低头,拨打特警局电话,报警。
回到住院部,解鸣谦在二表哥病房外边的椅子上,瞧见了玩手机的程铭礼。
程铭礼长得好,长手长脚的,气势颇盛。哪怕是坐在金属皮椅上,也有种大马金刀的霸气感,画风和周围格格不入。
解鸣谦乐了,总感觉自己看到一只大棕熊闯进了狗狗窝。
他走过去,问:“你在这等了多久?”
程铭礼抬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深邃黝黑,里边似盛满无限深情。
他起身装好手机,摇头道:“没等多久。”
他瞥了解钰涵一眼,道:“弟,你先去看二表哥,我和你哥去旁边说说话。”
解钰涵下意识跳出来,想问“有什么话我听不得?”
但话出口瞬间,意识到这一对是郎有情郎有意的,他强行按捺住棒打鸳鸳的冲动,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