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112章

“你初恋,”程铭礼使劲瞧了瞧,“倒也不是不好,就是吧,他比较懒,你懂得吧。就是那种,一回来就沙发瘫,地面油乎乎的也可以,唯一打扫的卫生就是倒垃圾,桌子一年半年不擦也没关系,实在脏得看不过眼了,或者心情好了,才会打扫一次卫生。”

“当然啦,他也没懒到人神共愤,你要是动手打扫卫生了,他什么都不做,会有些不安,会帮点小忙,当然,这点不安不多,你天天打扫,他肯定就瘫了,你一周打扫一次两次,他会想着帮点忙。你喊他做,他也会做,你不喊他,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也就是俗话说的,眼里没活。”

至于是不是真的眼里没活,还是知道有活,但是偷懒不想做,就见仁见智了。

“当然,两人品性都是不错的,就性格上,稍微有点差异。”

难怪是两朵正桃花。

程铭礼这瞬间,对相术有更深的理解。

他说完,望向解鸣谦。

解鸣谦眼底惊叹,程铭礼是真有天赋。

老天默默开挂。

他点头,肯定程铭礼的话。

程铭礼狂喜。

若是有尾巴,肯定摇晃出一片残影。

他捏捏解鸣谦的手,又飞快松开,望向年轻姑娘,“你好好想想,其实人品上都不差,遇事对你都会不离不弃,就一个勤快点,一个懒一点。”

一个成熟点,自己过得轻松点,一个要人当儿子养,自己辛苦点。

年轻女孩沉吟,还是拿不定主意,望向解鸣谦。

解鸣谦笑道:“选你心底那个吧。”

“我知道了。”年轻姑娘点头,“谢谢恩人。”

程铭礼目送年轻姑娘离开,好奇地望着解鸣谦,“鸣谦,她到底选谁啊?”

年轻没说答案,奸门没有反馈,他瞧不出来。

“初恋呀。”解鸣谦笑了,“她一开始就说了,她对初恋有感情。”

“可是,”程铭礼挠挠头,双手搁在膝盖上,脸又趴在手上,歪头望向解鸣谦,从这个角度去瞧解鸣谦,能感觉他的神情特别温柔,像是触碰到他心底那一片柔软。

“和她初恋在一起,她会过得比较辛苦。”程铭礼开口,“她是个勤劳性子,和她初恋在一起,活都会被她给干完的吧?”

一个懒人和一个勤劳的人住在一起,简直是一场灾难。

懒人被支使做家务,会觉得勤快的人事儿逼,明明还那么干净,打扫什么卫生!勤快的人干多了事,会觉得懒人真懒,心里不平衡,她明明做了这么多事,对方怎么能这么不体贴她?

解鸣谦道:“日子是两人过出来的,像这种家务,可以分摊。她那个初恋,懒是懒,但是有责任感,自己答应了事,哭唧唧的也会完成,只要做习惯了,就不会觉得累了。”

这是解鸣谦的经验之谈。

他不懒吗?

他懒啊。

如果是他一个人过日子,他也可以一周不打扫卫生,一周不做大餐,但是,家里有个老人,他不得不摁着鼻子,逼自己勤快起来。

不然呢?

看着他师父那百岁老人干家务?

同理可证,当那个年轻姑娘怀孕,她那初恋会比任何人都勤快。

有良心的人,自私不起来。

“而且,婚姻吧,还是要有感情,才算有滋有味。”

程铭礼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是他看人还不够。

“鸣谦,你说,我要不要辅修下心理学?”程铭礼问。

解鸣谦道:“可以,心理学其实很有意思的,和相术可以辅助着用。相术说到底,是一种综合算法,学了心理学,又添了一种大数据。”

程铭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相术不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玄学吗?”

“不是,是数学。”

算师,算也。

算者,数也。

“命运,是概率。”

解鸣谦没给程铭礼解释太多,等他看人看多了,就会知道,相术是推理。

比如现在有那种小游戏,就是运用算法,将某种性格的人放入各种情境中,可以模拟出大致人生。

这就是命运的推理。

相术推命运,和这种小游戏差不多。

看一时容易,看一世,却需要算师对人性的精通。

以前为什么那么多假算命先生被人捧成真先生,几十年也没有被揭穿?

这些假先生精通话术是一方面,精通人性是另一方面。

他从客户嘴里套出她儿子惯会逞凶斗狠,那么说她儿子以后要收敛火气,不然会死于火并,一般不会错。

这是基于性格给出的合理推测。

程铭礼受教点头。

程铭礼进步很快,他本就小小年纪就与商场上的老狐狸虚与委蛇,看人自有自己一翻见识,他缺的,还是底层看人的经历。

毕竟他从小接触的,都是那些商业精英,和算于心计的老总,底层人,到不了他面前来,他也不会多投以注意力。

今天还是第一次他从富贵窝里走出来,和解鸣谦一起来到市井,观察普通人的生活。

他头一次大开眼界,普通人的生活,精彩并不比豪门少,甚至可以说,更精彩。

但,也有诸多匪夷所思。

他戳戳解鸣谦,不解道:“她有工作,自己也养得起自己,为什么对丈夫,总是气短心虚?”

“因为她只生了个女儿。”解鸣谦撩了一眼,收回视线,“她母亲重男轻女,总是念叨它没生儿子对不起她丈夫。她婆婆为了压着媳妇,总是说她没生儿子,她家不嫌弃她,于她有大恩,她丈夫没和她离婚,很对得起她,她要记恩;她丈夫无所谓男女,但是对她的讨好和卑微侍候,感觉生活处处舒心,也就不多说什么,默认了。”

“无论娘家婆家,都在对她pua,她被pua傻了。”

程铭礼凝眉,“那她女儿呢,这种情况是不是很压抑?”

重男轻女的妈妈,养下来的女儿,一般也是怨种,不是极度自卑,就是极度敏感自强。

“不压抑,他们家只pua她,不pua她女儿。”

“她婆婆对她女儿很好,说家里一切都是她女儿的,让她挺直腰杆,以后找个上门女婿;她外婆说她是女婿家未来的顶梁柱,为了让她女儿过得好一点,拼命讨好这个外孙女,让她看着点她妈妈,别让她妈妈被离婚;她老公对她女儿教育很是看重,精心教养;还有她,她只有这一个女儿,知道女儿是她未来依靠,全心全意讨好女儿。”

啊,这个。

程铭礼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么畸形的家庭?

一方面对妈妈打压到尘埃里,一方面又对女儿荣宠看重,这样养出来的女儿,真的心理健全吗?

“不会养出个白眼狼吧?”程铭礼嘀咕,“那她以后,会不会很惨?”

“那倒不至于。”解鸣谦开口,“她女儿秉性还算不错,被一家子这么宠,没移了性情。你观察下她子女宫、田宅宫和福禄宫,都会发现她晚有所依。”

“她晚年依附女儿过日子,依旧忙忙碌碌,为女儿孙子忙忙碌碌。”

“于咱们来说,伸手要钱,要看人脸色,这日子太苦,无法忍受,但于她来说,这样的日子不错,她感觉到了被需要感。她被女儿需要,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她奉献时,心情愉悦。”

“真让她手里捏着钱,一个人生活,她会感觉自己被女儿抛弃,反而过得不开心。”

“你可以学学近代史,了解下各个时代的主流思想,”

解鸣谦为了让程铭礼有更直观的认知,说了他爷爷和叔爷爷的故事。

“你看,换做是我,我是没法毫无芥蒂接纳这个弟弟的,但是我爷爷想的不是接纳,而是开心,开心自己弟弟没死,开心弟弟活得很好,开心自己能为弟弟做掩护,开心自己尽到了兄长的责任。”

“不要以己度人。”

程铭礼受用的点头。

他以前将相术想得简单了,没想到相术要掌握的知识那么多。

解鸣谦摊位上的东西又便宜又好看,加上两人还是个帅哥,不到九点,摊位上的东西都卖完了,解鸣谦开始收摊。

程铭礼在旁帮忙,感觉今晚过得十分充实。

之后几天,解鸣谦带着程铭礼到处摆地摊,并进行现场教学,很快,过了十二月底,跨到新的一年。

意识到这点,解鸣谦难得没有早起晨练,而是躺在床-上,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他破了自己的缺寿命格。

他活过21岁那年年底。

他吃22岁的饭了。

饶是解鸣谦沉稳淡定,也禁不住心头涌起狂喜。

真好,他师父不算做白工,到了地底知道这事,也肯定很欣慰。

他对系统道:“谢谢。”

系统摆手,“不用谢,互助互利罢了,你多挖掘下工作的乐趣,就是对我最大的谢举。”

他哼唧两声,又道:“我已经将你魔术师和外卖员的工作体验发到星网上了,星际那些懒虫,已经有人开始跟着学魔术,在街头进行表演;还有一些人开始背着照相机,当外卖员,到处走走。这一切,都得谢谢你。”

解鸣谦轻笑,“我应该做的。”

他垂眸,琢磨着摆地摊能有什么乐趣。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解鸣谦起床洗漱,想给南极长生大帝和他师父上柱香,又将自己破命一事告知他师父,之后前往程铭礼家。

程铭礼晨练还没回来,解鸣谦瞧了眼时间,给程铭礼下个番茄鸡蛋面。

程铭礼回来时,解鸣谦正在煮番茄鸡蛋汤,他听到动静,走出厨房,对程铭礼道:“快去洗澡,洗完澡就可以吃面了。”

程铭礼瞧见解鸣谦,满是惊喜,碍于自己一身汗,只能克制住自己亲近心思。

他上楼洗个战斗澡,下楼先给解鸣谦一个拥抱,又亲亲他的额头,之后才坐回餐桌椅子上。

他闻了闻面条热气,夸张地开口:“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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