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第25章

“你别瞎说!”堂堂公司副总的姜浩邈闹了个大红脸,身后的马尾都羞答答地发颤,义正言辞地捍卫自己的处男人设,“我和柔柔才刚确认关系,只拉了个小手,连嘴都没亲一个呢……再说了,那不是结婚后才能做的事嘛……”

姜浩邈脸皮这么厚的人居然还会脸红,白和璧啧啧称奇。

白和璧也明白,人不能逗急了,他有些好奇姜浩邈的择偶标准:“有照片吗?我来给你把把关。”

脸上还泛着红的副总磨磨唧唧地点开自己手机相册,挑了张他们两个的合照,摆在白和璧面前。

照片里的姜浩邈傻乎乎地靠在另外一个容貌温婉的女孩身上在自拍,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白和璧瞥了眼,挺漂亮一姑娘。

“眼光不错,长得挺漂亮的,看起来气质很好。”

一说到喜欢的人,他就跟开屏孔雀一样:“那是,柔柔可好看了!也不看看你姜副总是什么人,能有柔柔这样完美的对象!”

果然人一提起自己的对象,就会滔滔不绝,姜浩邈继续补充道:“她全名叫林淮柔,是个演员,就是最近《商海浮沉》那部片子里的女三号。”

《商海浮沉》这部片子,白和璧略有耳闻,是一部描写新时代青年的职场剧,人物塑造得有血有肉,剧情饱满,由拿了好几年大奖的圈内名导拍摄。几个月前自己公司看中了这部电视剧的前景,承担了片方的投资。果不其然,这次的电视剧红得一塌糊涂,最近到处都是讨论这剧的声音,破圈冲上好几个热搜,自己公司作为发行人,也因此大赚了一笔。

但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姜浩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吧。

他脑子转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所在。

白和璧似笑非笑:“以公谋私啊€€€€”

听见这话,姜浩邈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连连矢口否认,“没没没,我对天发誓,是工作后才接触到的!如果早就认识,怕我们都拿着结婚证来找你了!”

他可担不起这顶大帽子,这事往小了说可能是花钱追人,往大了说可是对公司的忠诚问题,他作为公司副总更不能作出滥用权力的这种事。

毕竟,他可不想被自己好兄弟大义灭亲!

白和璧和他做了这么多年朋友了,还不了解他?他只是想小小报复这个在他面前无意识秀恩爱的家伙。

他使坏,故意把人往恶意的方面说:"她知道你的身份吗,怕不是别有用心抱大腿,想要套你作为白氏副总的资源。"

“别瞎说!柔柔不是那种人!你再说我就和你绝交!”姜浩邈大声辩解,但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声音却越来越小,眼神也飘忽不定,“我编了身份,说是只是个我们公司的小职员。她……还不知道我是咱们公司的二把手呢,每天还说着要养我……”

“够了够了,我相信你们之间是真爱了。”白和璧牙酸。

似乎没意识这样对一个即将离婚的人不太人道,姜浩邈戳弄着手机,脸上飘满了粉红泡泡:“柔柔她不图我的钱,对我又好,我怎么能不喜欢她呢……”

“叮€€€€”

是姜浩邈的手机响了,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宝宝”。

说曹操曹操到,白和璧明白,这是查岗来了。

就是这称呼肉麻得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浩邈明显有些慌乱,拿起手机就往外冲,“糟了,我还没和她说我出差结束直接来了酒吧,她最不喜欢我来这些地方了!”

捧着响个不停的手机,他欲哭无泪:“……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坐会!”

“去吧。”白和璧挥挥手表示并不介意,看着急急国王一路小跑去厕所,接对象电话去了。

他正欲收回视线,余光却瞥到刚刚那个调酒师却从吧台后回来了,手上还端着碟点心,是他的巧克力蛋糕。

怎么是这个调酒师把蛋糕端出来了,不是说有别的服务员给他吗?

调酒师走到他面前,绅士地弯腰,把碟子放在了吧台上,温柔地笑道:“先生,请慢用。”

他点头示意,调酒师也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又走到旁边开始调起酒来,仿佛最开始盯着白和璧看的并不是他。

不在意地,他切了一小块,放入嘴中,巧克力脆片恰如其分地点缀在表面,微苦浓郁的巧克力岩浆迸发在舌苔之上,柔软的蛋糕体湿润松软而富有气孔,这复杂的口感让白和璧微怔。

蛋糕入嘴,蹦进他脑海的第一个词不是“好吃”,而是“熟悉”。

很……熟悉,但是他不记得在哪里吃过了。

他努力去想,可是始终找不到这种熟悉感出于何处。

“……先生,您觉得这蛋糕好吃吗?”刚刚调完酒,还在把玩着手中雪克杯的调酒师忽然转过身来问他。

白和撇了他一眼,这才真正皱起眉来:“你有什么事吗?”

对他的疑问避而不谈,调酒师反倒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先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是,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经常来,怎么了?”

对方依旧微笑着用指节扣了扣吧台:“怪不得呢,看您眼熟而已。”

可能是酒气上头,又或是耳边人群的欢呼声太过嘈杂,白和璧这才意识到酒精似乎让他心底的情绪浮上了表面,脸上烦躁的神情似乎让对方一览无遗,他又立刻换上了公式化的客套面具。

白和璧有点讨厌话语权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没想到那杯充满少女品味的“富士山下”后劲还有点大。

白和璧用舌头顶了下自己的后槽牙:“……所以呢?”

“既然您是我们酒吧的熟客,那我就再送您一杯酒,”调酒师把刚刚调好的酒推到他面前,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它的名字叫‘止疼药’,这可是我们酒吧的隐藏菜单呢。”

调酒师刚调的酒很好看,整体色调是深紫色的,如梦似幻,苏打气泡在其中宛若一枚枚小星星缓慢上浮,像是一场神秘的梦,又像璀璨的星空。

“止疼药”这名字和这杯酒的样子完全不搭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白和璧有些莫名其妙,他放下了手中的熔岩巧克力蛋糕,白瓷碟子和吧台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为什么要送我一杯酒?”

“您问为什么啊?”调酒师对他神秘地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就当我和您有缘吧。”

--------------------

白和璧:翠果,打烂谜语人的嘴!

-

我看看有谁能猜出调酒师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要送白哥一杯酒!

第23章 Chapter 23. 醉酒

服务员轻点白和璧放下的白瓷盘子,将其推到对方的面前:“但是,在先生您品尝之前,我必须给您提个醒,您需要注意这酒的后劲非常大,需要根据自己的酒量量力而行噢。”

“当然,这隐藏款喝与不喝就取决于您啦,不喜欢的话,直接倒进垃圾桶也可以的。”

说完这句话,调酒师就狭促地向他挤了一下眼睛,转身去招待其他顾客,没留给白和璧再次询问的时间。

白和璧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杯酒。

本来他还想追问一句的,但调酒师已经到吧台的另一端,眉眼温柔地和一位女性顾客开始聊起天来,他也就没了提问的机会。

他也不是不识货的人,这酒可比菜单上的要精致好多倍,对方的身份他脑子里也有些眉目,这酒试一下也无妨。

白和璧浅浅尝了一口,为这份意外之喜挑了挑眉。

这酒的确好喝,不愧为隐藏款,口感层次丰富,果香和酒香完美融合在一起,刚入口时的葡萄味道清新中带点酸涩,是气泡水那种清爽的感觉,但只要稍稍一品,那种青涩的感觉就不见了,转而是高浓度酒精中带有些刺激的辛辣味,最后那种尖锐的刺痛感如浪潮一般一阵一阵地涌来,前后精彩的翻转,让人无时无刻感到新鲜,反倒让白和璧有些上瘾。

€€€€好烈,酒精是烧舌头的那种浓度。

此时再看这小清新的样子,他只觉得酒不可貌相。

白和璧吃一小块巧克力蛋糕,就抿一口这“止疼药”,不知不觉间,蛋糕和酒都被享用大半。

他东西都要吃完了,姜浩邈怎么还没回来?

他瞄了眼手机,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

该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

将三角杯里最后的一点酒喝完,白和璧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决定去厕所看看情况。

厕所在右手边走廊的尽头,其中还要从吧台处绕个弯,才能抵达卫生间那狭长的通道。

沿着指示牌穿过有些幽暗的走廊,还没走到洗手间门口呢,他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

“哟,这不白总吗,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雅致来酒吧喝酒?”来者语气不善。

白和璧转头,看向这位面色不虞的女士。

她脸上画着浓妆,手上挎着真皮包包,身上的玫瑰香水异常浓烈,几乎是馥郁到腐烂的味道,从她的整体的打扮和外形来说,理应称她为美人的,但过于凶横的三角眼却让她显得十分阴郁和凶横,仿佛恶鬼披了层人皮。

在她靠近的瞬间,那股香甜发臭的玫瑰花香味让白和璧有点想吐。

他不记得在哪里得罪过这样的女人,但面对异性的基本风度还是要有的。

于是他后退半步,双手揣兜,漠然地问道:“你是?”

似乎对白和璧忘记她而感到气愤,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我是宋荃,宋家的宋荃,白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宋荃,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白和璧在脑子里的垃圾堆里扒拉一圈,终于想起来了,面前这位是隔壁N市宋家的大小姐,他只和宋家如今当权的宋大少爷在商业上有过一些简单的交集,其他无关人士他是不太关心的,不过他听说,这位大小姐在宋家被他父亲宠坏了,脑子似乎有些不太好,娇蛮任性,最会仗势欺人。

与此同时,她还有个很特别的身份€€€€她是司青舜和他结婚前,最后一任名义上的情人。

那没什么好聊的了。

他脸色一冷,不愿再搭理这个女人,转身想去男厕所里找姜浩邈。

“喂!站住!你今天来酒吧司青舜知道吗?!”

身后的宋荃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啪啪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吵的人心烦,伸出涂了黑指甲的手,想要抓住白和璧的手臂留下他。

可是白和璧却像脑袋后长了眼睛一样,往旁边一躲。

他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从小以来养成的习惯在经历过人生各种洗礼过后依旧存在,更别提这是他非常讨厌的人。

没能抓住他的宋荃高跟鞋一扭,便重心不稳地摔倒在地上,“嘭”的一声,重物落地。

女人尖叫一声:“啊€€€€”

白和璧连头都没回。

“白和璧!你他妈别以为和司哥结了婚就可以为所以为!”她偏着腿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红肿的脚踝,恶毒地看向快走进男厕所的白和璧,“真不知道司哥是怎么看上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

“我这个什么?”白和璧立刻转身,沉稳的皮鞋踏地声停住了,他眼睛里结了冰,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宋荃,仿佛她已经是个死人,“你要再多说一句的话,我不保证你还能再出现在我面前。”

索性蹲在地上的宋荃顶着他凛冽的目光,咬牙开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因为之前的负面新闻,商鼎集团的好几项合作都被搅黄了,司哥现在也遭了很大的麻烦,他被软禁在家里,在公司里还处处遭人胁迫!”

白和璧后退一步,恰好走进阴影处,因为背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噢?司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荃快把嘴里的牙都咬碎了,“你身为他的丈夫,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情况,冷血至极!”

白和璧扣着自己的袖口滑脱的纽扣,冷淡道:“你这么关心他?”

“司哥照顾了我很多,我当然要关心他!”宋荃的眼珠子鼓起,黑色的眼线画的又粗又飘,显得人很歇斯底里,“倒是你,明明和他关系这么亲密,都不肯帮司家一把!如今还出来花天酒地找男人,之前的风光霁月的样子装不下去了?你真是个恶心至极的骗子!”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