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两两分。”赵随意:“我不会,你们三谁会?”
黎文清:“我也不会。”
赵随意:“你两呢?”
贺肖:“都会。”
赵随意:“那一人带一个,谁给我当师傅。”
纪言郗想起贺肖对黎文清的不对付,说:“贺肖带ni……”,下一秒被贺肖打断:“言郗哥带你,我带文清师兄。”
黎文清闻言轻佻了下眉。
赵随意:“OK,走起。”
纪言郗:“……”
“这不会把我甩海里吧?我先说我不怎么会游泳啊!”赵随意边从在小轮船上爬上摩托艇,边回头问船上的纪言郗。
“不会。”
为了让赵随意和黎文清学得快一点,纪言郗决定还是让专业教练先教一遍。
另一边,贺肖看着跨上摩托艇的黎文清,心里默念最好掉水里淹个半死。
等教练指导着赵随意和黎文清慢慢开出去之后,船上只剩纪言郗和贺肖。
贺肖靠在栏杆上,海风鼓动T恤,他转身看纪言郗,结果发现纪言郗在看自己,有点微微惊讶。
纪言郗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结果就没挪开。这会儿被贺肖抓了个正着,不免有点尴尬,于是先发制人:“怎么了?”
贺肖:“好看吗?”
纪言郗心里暗骂了声“草”,“我只是看海,你刚好在那里而已。”
此地无银三百两。
靠,我在说什么鬼,有毒。
“我就是想问你海好看吗?”
“……”纪言郗:“一般。”
贺肖回身看向海面,片刻后问:“一般还看的这么入迷?”
没等纪言郗说什么,贺肖又开口:“我觉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纪言郗:“……”
纪言郗不搭理他,贺肖也没再说话,心里暗想,网友说的那些好像用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赵随意运动神经比较发达,溜了几圈掌握了个七八,把教练赶下去就大着胆子拧油门了。而黎文清学的相对就比较慢了,本身就是温文尔雅的人,很少接触这些运动。
在赵随意开始狂飙的时候,黎文清回到了船上。上船后就发现纪言郗和贺肖一人一个角落,纪言郗低头玩手机,贺肖则靠在栏杆上看纪言郗。
见到黎文清上来,贺肖直接无视,纪言郗则问:“怎么样?”
黎文清:“运动能力有限,年纪大了,玩不来这些东西。”
纪言郗笑出声:“28哪里大了。”
“那也比不过像贺肖他们这些年轻人了,要朝气有朝气,要胆量有胆量。”
贺肖在心里呵呵。
纪言郗则拿赵随意打哈哈:“随意回来得怼你了。”
黎文清::“都怼几年了,不差这一次。”
纪言郗闻言忍不住笑。
“我不玩了,你和贺肖谁去玩?”黎文清喝了口水,对着贺肖问。
纪言郗也看了眼贺肖,然后说:“他去吧,我懒得动。”
纪言郗刚说完,远处的赵随意就轰着摩托艇开了回来。
“喂~看我是不是超酷!€€€€啊啊啊啊€€€€”,话落,一个急转弯,赵随意大哥完美地、随意地扎进了水里。
纪言郗:“……”
黎文清:“……”
贺肖:“……”
最后教练把他捞了上来。
“靠,难受死我了,一着急忘了憋气了,罐我一鼻子水。”,赵随意揉着鼻子,眼睛被海水激得通红。
纪言郗:“哈哈哈,你是要笑死谁,我不行了,笑死我了。”
“又没有美女看你,得瑟什么。”黎文清说。
赵随意白了他一眼,找了瓶水洗眼睛,“我两歇会,你和贺肖去玩。”
贺肖看向纪言郗,视线相对,很快纪言郗便移开了。
“行。”
第22章 他们在……接吻??!!
上一次骑摩托艇,还是去年夏天和贺肖还有孙浩然一起玩的,挺久的了。
纪言郗跨上摩托艇,那一瞬间突然习惯性想转头看贺肖,但他在动作前一刻控制住了自己。然后带上头盔、把开关绳系上手腕,低头插上钥匙并将钥匙套在右手。
贺肖目光跟随着纪言郗的动作,纪言郗做一步,他做一步。
摩托艇几乎同时启动,在开出去前一刻,贺肖突然喊了声:“哥。”
纪言郗没有回头,在摩托艇的嗡嗡声中,那年夏天的无明文约定,好像只有一个人记得了。
贺肖抿了下唇,垂了目光。但在下一阵风吹来时,耳里灌入了纪言郗的声音。
“两圈,胜者一日爹,日期待定。”
贺肖猛地抬头,眼里是清晰可见的亮光。那一瞬间,纪言郗又一次想愣神,但在察觉到自己微滞的呼吸后立马扭过头,暗想今天真是魔怔了。
摩托艇同时窜出,一黑一白瞬间喷出两道水路。赵随意听到动静跑去一看,得,果真会玩的就是不一样,炫技来了。
只见直飞出去的摩托艇,几乎在同一时刻急速拐弯,水浪瞬间高飞。赵随意丝毫不怀疑如果最高时速不是95km的话,对面邮船上的女孩们会不惜喊破喉咙。
“靠,牛逼了啊,文清,你快看。”
“哎,文清?”
见黎文清没应他,赵随意转头,结果发现黎文清正看得入神。
拐弯后,贺肖跑在了纪言郗前面,他回头一笑。此刻纪言郗兴奋劲正隐隐攀峰,这一笑俨然就等同于挑衅,于是他一个左旋直冲,直挺挺往贺肖前面扎过去。
得逞后脑里除了兴奋与得瑟再无其他,得瑟之余甚至还吹了声口哨。
贺肖看着前面肆意张扬的纪言郗,心里猝然一动。有多久纪言郗没有再在他面前露出过那份随意了?很久了,从他表白那天开始。
贺肖知道,纪言郗从来不稀罕退让,他喜欢的是旗鼓相当。于是下一秒就紧跟了上去,一路猛压,黑白交替赶超。但在最后一个拐弯处,黑影还是选择了慢一步。
白影飞驰,右转甩尾急停,浪花与对面船上的欢呼雀跃连成一片。
“可以啊,你两!深藏不露。” 赵随意趴栏杆上竖了个拇指。
纪言郗那股兴奋劲达到了顶峰,他摘下头盔,脸上盛满了愉悦:“那可不,专门藏起来等着唬你。”
“草,我竟无言以对。”
贺肖缓缓靠停后,纪言郗转头看他,脸上的笑还没下去。等贺肖摘下头盔,视线相对,他看清贺肖脸上的神情时,才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下一秒就收起了表情转开头。
贺肖脸上也带笑,笑得很浅,但却是极其宠溺的。这一点,黎文清在船上看得清清楚楚。
贺肖先上的船,他找了毛巾,顺带给纪言郗拿了一条,但在递出去时,黎文清也正好在给纪言郗递毛巾。
纪言郗刚爬上来面前就摆着两毛巾,同款同色系,最后他拿过了黎文清的那条。
贺肖捏了捏手上的毛巾,转身坐下。
黎文清:“很厉害,真佩服。”
纪言郗:“你多玩几次也厉害。”
“估计不行,我运动神经迟钝。”
赵随意:“你倒是有自知自明。”
黎文清:“……”
贺肖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海面,余光里纪言郗和黎文清同靠在栏杆上,挨得极近
吃过午饭决定去镇云寺,一个建在半山腰上的寺,据说求姻缘特别灵,去的人多了就成为了一个比较有名的景点。
路上虽有树木遮掩,但太阳还是火热,爬了一段路后,几人都已汗流浃背,于是停下休息。
赵随意看着纪言郗依旧旱在身上的防晒衣,不禁问道:“言郗你不热啊,还穿着防晒衣,你都这么白了黑点也没事儿,脱了吧。”
“言郗皮肤对紫外线敏感。”黎文清说。
纪言郗:“都叫你动脑了,你不听。”
赵随意::“啊,这样,我没听你说过。”
贺肖看着纪言郗额前汗湿的头发,从包里拿了包纸巾,然后抽了一张出来,几秒后,他伸手擦过纪言郗的脸。
赵随意看见了伸着个脸说:“哎,给哥也擦擦。”
贺肖把纸巾丢给他,没搭话。
纪言郗在他擦拭第三下的时候偏开头,伸手拿过了纸巾,“我自己来,你站远点,热。”
“来哥这,哥不热。”
纪言郗:“……”
赵随意抽了一张后把纸巾递给黎文清,黎文清接过也抽了一张,抽完想把纸巾给回贺肖,便叫了声:“贺肖,接着。”
声音不小,在场的都能听到,然而贺肖头都没抬。
空气很安静,纪言郗擦着汗的手顿了一下,几秒后说:“给我,我再用一张。”
黎文清也没觉得尴尬,心里倒还觉得挺有意思,终究是年轻,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