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卷飞鸥 第32章

纪言郗腹诽着去了厨房,热了杯牛奶拿了个早上买的土司,然后拥着一腔火气出了门。

纪言郗到贺肖家门前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亮着灯的窗户,直接开了锁进去,然后径直上楼。

楼下传来开门声的时候贺肖手上正托着一盘颜料,他心里一喜的同时把笔刷放好,在他准备把手上涂满了颜料的纸盒也放好时,就听到了一阵砰砰砰的脚步声。

上楼了。

很快门口就传来了拍门声。

“开门”

计划落实,但来者不善。

门其实没锁,但下午的尴尬事还清晰的印在眼前,纪言郗硬是忍住了拧门把进去吼人的冲动。

贺肖看了一下地面,最后只能随处放下手里的纸盒,抽手时手腕上不小心被糊了一条红色的杠,颜料很厚,被纸盒边角一戳,颜料就晕染开,咋一看上去很有一股割了手腕的错觉。

贺肖想拿纸巾擦一下,但门外的纪言郗明显火气渐长。

他只能大跨步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没锁的”贺肖说。

纪言郗心说:我他妈当然知道没锁

“你丫的给我听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

纪言郗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递出去,贺肖错楞地伸手捞过来。

这一捞,纪言郗就看到了他那视觉效果堪比真割腕的手腕,颜料比较稀,贺肖出来时开门时就流了一条红色的线,挂在手指上滴到了地板……

!!!妈的这小子在割腕?

...........................

第37章 还挺man

纪言郗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贺肖,贺肖拿着牛奶和面包不解地看着纪言郗。

刚想问他怎么了,纪言郗就阴冷地开了口。

“能耐了,我说两句就学会回来割腕了。”

语气渐平,是真生气的征兆。

但下一秒就爆发了。

“你是真不想活了是吧!”纪言郗手指颤抖着伸向贺肖的手腕朝他吼着,心里一阵阵疼。

贺肖反应了好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纪言郗这是误会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发觉……还真像割腕……

贺肖刚想解释,纪言郗就一把扯过了他的手臂,牛奶和面包统统掉地。

手腕被抬高,几秒后空气陷入了寂静……

……

“哥,这是颜料,我没有割腕”

纪言郗:“……”

纪言郗心头一松,接着移开视线,片刻后再抬起眸时,心里头刚刚那阵心疼化作了怒火。

“你是想吓唬谁?大半夜想来吓唬谁?”

“料准了我会来是吧?”

“又戏弄我是吧?就像前两天把自己折腾发烧一样?”

贺肖原想解释的,但听着纪言郗一句又一句的,他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确实就是在赌纪言郗会带吃的过来,而事实证明他也确实赌对了。

“啪”一声,贺肖手臂被纪言郗拍了一巴掌然后被甩开。

“不是,哥,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纪言郗气的找不着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气,要知道他平时真的很少这么生气。最近贺肖回来的这段时间,他烦躁和生气的次数都快要顶上他这小半辈子生气的次数了,简直是给他换了暴躁老哥的灵魂。

“我误会了?”纪言郗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咬了咬后牙继续说:“呵呵,来,你他妈给我解释一下大半夜涂成这样你是要恶搞谁?”

贺肖弯腰捡起地上的牛奶和面包,好在牛奶不是玻璃瓶装的。

贺肖直起身,然后看了黑着脸的纪言郗,片刻后叹了口气,让出了进门的路。

“你自己进去看吧,我真不是故意涂成这样的”

纪言郗瞪着他,走了进去,然后他就傻眼了……

地上一盘颜料盘,颜料还洒了挺多在地板上,边上放着一个涂的通红的盒子,边缘有被擦过的痕迹。

“……”

还真是误会了。

空气有点小微妙……

贺肖在纪言郗背后说:“我只是刚刚放下去的时候擦到了而已”

纪言郗当下不知道该说什么……闷在胸口的那股火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憋的慌。

纪言郗清了清嗓子,片刻后才出声:“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你没给我机会说……”

纪言郗:“……”

“大半夜在房间里搞这个干嘛,通红的!€€得慌知道吗?!”真TM的想打人。

贺肖脑里还在回味刚刚纪言郗在门口那误会时的神情,没应声。

纪言郗没听见声响,于是转过头。纪言郗这冷不丁的转身,贺肖自然来不及拉平唇角。

所以纪言郗这一转头就看见贺在……笑?

有疑问就问出口。

“你在笑?”

贺肖轻抿起唇摇头。

纪言郗真想给他一大嘴巴子,拍飞他的狗头,但最后也只是白了他一眼。

他有点好奇贺肖弄那么个盒子干嘛,但目光触及贺肖手腕时又觉得晦气,所以没问。

纪言郗听不出语气地说:“现在吃,看我做什么!”

“哦”

纪言郗就那么看着贺肖一口牛奶一口面包的吃完。

贺肖吃完后和纪言郗对视着把面包包装袋对折,结果发现纪言郗不眨眼睛。

“哥?”

等了好一会儿……

“干,干嘛?” 纪言郗明显才回神。

贺肖有点怪异地看着他,片刻后说:“我吃完了”

纪言郗知道刚刚自己走神了,莫名其妙又走神了。

说不清是不自在还是什么,移开视线后他扔了一句:“早点休息,别再闹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贺肖看着纪言郗的身影有点迷,他哥咋了?

贺肖带着疑问把垃圾扔进垃圾桶,然后看向地上的纸盒子。还好纪言郗没问这是啥,不然计划就泡汤了。

纪言郗在回去的路上,心乱糟糟的,说不出是怎么了。仔细回想这一段时间,自己一直都怪怪的。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好像要抓住原因了,但一眨眼那一丝不着根的想法又没了。

*

第二天一早,纪言郗闹钟响起后,孙浩然的电话同时打了进来。

纪言郗这才想起孙浩然那货昨天翘了饭局,问他去哪也不说。

“喂。”

【孙浩然】:起了吗?

“起了。”

【孙浩然】:之前联系的饲料公司要给人过去。

“员工吗”

【孙浩然】:不行,得有你或者我。

“那你去吧,我这边出海。”

【孙浩然】:那行,我回头带上小家伙去看看

“小家伙?”纪言郗不解地问。

【孙浩然】:“林风。”

“行,对了,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孙浩然】:嘿嘿保密,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还嘿上了,好事将近了?”

【孙浩然】:靠,咱纪老板果真是料事如神!

纪言郗:“……”

“少贫了,挂了”说完就撂了电话,没把孙浩然的好事将近放心上。

按昨晚的打算,早饭是在路上吃的,所以收拾收拾就准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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