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卷飞鸥 第88章

“谁把你丢下就跑了?”纪言郗揪着他衣领问。

“哥?你们怎么在这?”纪明川虚着脸小声问。

叶尘:“言郗哥,贺肖哥,你们好”

纪言郗:“你好,出来逛街?”

“嗯。”

纪言郗看了看纪明川那小脑袋,“那你们玩,我们往前面走走。”

“哥,再见,回去的时候不用喊我,我打车回去€€€€”

“再见。”

……

走出去挺长,纪言郗转头问:“在想什么?”

贺肖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告诉他,之说:“想什么时候可以干你。”

“……滚蛋。”

……

29号这一天过得安逸而充满年味,但大年30那一天却没能让所有人都继续安逸下去。

第84章 撞破

过去的这一年里,不管是幸福美满还是辛酸苦辣,都会在除夕这一天做一个短暂的了结,然后迎来一个未知幸福美满还是辛酸苦辣的又一年。

这一天,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都是充实而喜庆的,尤其是纪贺两家。

一向不会喊孩子起床的纪妈妈会在这一天起床时把纪言郗两兄弟叫醒,贺肖也不会落下,尽管家里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三个瓜娃子做,叫醒只是为了叫醒,好让家里热闹。

纪言郗被纪妈妈在门口拍门叫醒的那一刻,习惯性伸手去找身边的贺肖,但摸了一片空落与薄凉,这才想起来昨晚没在一起睡,至于原因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好笑,贺肖说他怕他忍不住。

纪言郗抓过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润了嗓子,半抬起身朝门口应了声,纪妈妈才下了楼。

他放下水杯躺会被窝里,悠悠看着天花板,然后摸过手机,给贺肖打了个电话。

“起了吗?”纪言郗问。

贺肖那边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沙哑,“我刚想打电话给你,我妈刚把我喊醒。”

“我也是。”

“哥。”

纪言郗耳朵麻了一下,声音不自觉放柔:“嗯?”

“你昨晚不在我身边我都睡不安稳。”

纪言郗心里听暖,可能是因为刚醒来,挺像见贺肖的,于是温声道:“起床,现在过来睡。”

贺肖那边有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听到他说:“马上。”

电话挂断后,纪言郗把浴袍裹上去了一年到头都不去一次的阳台。

“妈,肖姨,早上好。”他喊了一声,只为告诉他妈妈他真起了, 不然等会又得再喊一次。

纪妈妈在楼下抬头,喜滋滋地问:“猜猜早饭吃什么?”

在边上捣鼓他那辆破山地的纪明川插话捣乱:“吃奥特曼€€€€”

“把你那一屋子奥特曼煮了哦?”

“那他来年得哭一年鼻子。”贺妈妈笑着说。

纪言郗:“所以妈你煮了什么早饭?”

“腊八粥。”

“除夕吃腊八粥?”

“去去去,爱吃不吃。”

“吃,妈煮的都吃。”

“这还差不多。”

纪妈妈话音刚落,纪言郗就从一片火红的灯笼里看见了贺肖的身影。

“妈,孙姨,早上好。”

“好好好,早饭还得过一会才能好,先等着哈。”

贺肖点了点头,抬头和阳台上笑得格外温润的纪言郗对视了一眼上了楼。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纪言郗转身从阳台回房间,刚走到书桌就被抱上了桌面。

贺肖挤在他腿间,鼻尖相抵。

“再睡一会?”纪言郗贴着他问。

贺肖没说话,唇下压,但被纪言郗躲开,“没洗漱呢。”

“不嫌弃。”说完吻了上去。

“门呢?”

“锁了。”贺肖:“哥,你今天好温柔。”

“有吗?我哪天不温柔?”

“嗯,今天最温柔。”

纪言郗别他吻着身后没有受力,只靠贺肖放在他腰间的手把着,有点悬空,于是反手撑到后面的桌子上,但指尖轻磕到了个冰凉的东西,他下意识收手,但地板上还是传来了“砰”的一声。

声音挺大,但不脆,纪言郗偏头把贺肖推开了一点,“什么东西掉了。”

贺肖反身看地面,随后矮身把地上的东西见了起来。

“幸好没碎,这还能沾上吗?”纪言郗拿过贺肖手里的从小鲸鱼头上磕掉下来的小海鸥问。

碰掉的是纪言郗生日的时候贺肖送他的礼物。

“能,不过可能会有点裂痕。”

“当时怎么做的?”

“上面这部分是树脂整个浇筑的。”

“幸好这个玻璃底没碎。回头你给修修?”,他一直放在书桌,贺肖不在家的时候偶尔瞧着就跟看贺肖似的,还挺舍不得。

“嗯。”,贺肖把小鲸鱼和小海鸥放进了书桌抽屉里,继续去吻纪言郗,随后把人一抱抱到床上,“陪我睡会。”

“睡吧,等会吃早饭再喊你。”

贺肖把压着人亲了一顿然后往怀里一塞就闭上了眼,纪言郗无奈又哭笑不得地呆在他怀里听着他并不绵长的呼吸无声失笑。

年纪没多大,倒是一天天的爹系做派。

……

贺肖没能睡多久,半个多小时纪明川就来喊人吃早饭了,两人起床洗漱,在浴室胡闹着收拾完下楼吃早饭,发现还真是腊八粥,纪言郗没忍住拍照发了朋友圈。

吃过早饭,一上午没什么事儿做,哥三个在客厅打游戏,打到一半纪明川溜去找他同学玩了。

纪明川走后没多久,纪言郗接到了黎文清的电话,把贺肖给接得黑了脸,哄半天哄不好,一直到吃午饭才没了情绪。

吃过午饭,开始准备年夜饭。

纪妈妈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所以这么多年,除了大扫除,家里都不找保姆,大年夜的饭都是自己准备。

大人在厨房忙活,纪言郗和贺肖去帮着转悠了几圈后裹着一句“帮倒忙的玩意。”被轰出了厨房。

哥两摸着鼻子站在厨房门口对视虚虚地笑。

突然门外不远处响起了一阵吵闹,纪言郗把手收进口袋走到门口看,贺肖也跟了出去。

“大过年的他们在吵什么?感觉事挺凶?”

“对面那栋楼里传出来的。”

“孟婶的声音。”

两人就那么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就是对面那栋房子的男主人出轨了,大过年的小三找上了门。

纪言郗瞥了眼贺肖,“咱俩是不是有点寸?听人八卦。”

“还好。”

“……”

刚想走回屋里,转眼时看见孟婶拿着拖把一个陌生男人一路砸了出来。

“你们恶心透了€€€€啊€€€€”

“别打别打……”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呜……”

“妈妈,别哭,呜呜呜呜,你们坏蛋€€€€”

孟婶的声音在满是热闹的大年三十里苍凉而悲寂,孩子的哭声纠缠在里面,听得人心发凉。

纪言郗在对面的人发现他们时拉着贺肖进门,但被贺肖反手揽着出了门。

路上两人没说话,空气有点沉默。贺肖一路带着纪言郗回了自己家。

“在想什么?”贺肖问。

纪言郗抬眼看他,“有的不敢相信,前两年的模范夫妻,孟叔竟然……”

“很常见,不敢面对假装直男而后祸害一个女孩的一生。”贺肖说着把茶几上的果盘拉了过来,拿出了个橘子,“吃吗?”

“吃橙子。”

贺肖放下了橘子换了个橙子,拿到像削苹果那样削了起来。纪言郗看着他手上那把刀,“怎么橙子还是这样削?”

贺肖眼皮不抬:“想把整个都给你。”

“不吃那么多,你吃一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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