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34章

小孩抱着也不沉,余鹤抱着一会儿就忘了身上还挂着个小孩,他去饮料台拿可乐,听到身上的小孩忽然说:“阳阳也想喝可乐。”

余鹤拿起杯可乐插上吸管递给张琛阳。

一转身,冤家路窄,正巧撞见周文骁。

余鹤视若无睹,打算离开。

周文骁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咬牙道:“余、鹤。”

第29章 (三更)

余鹤侧过身, 面上含着三分假笑:“周老板。”

周文骁剑眉微蹙,上下打量着光彩照人的余鹤:“我就说清砚的担心是多余的。看,余少爷在这儿推杯换盏、如鱼得水, 气色瞧着比在余家时候还好。”

闻言,余鹤非但不恼,脸上的笑意都真诚了两分, 他反手捂住张琛阳的耳朵,对周文骁说:“那是,有爱情滋润嘛。”

张琛阳的世界瞬间安静,他咬着吸管抬起头:“???”

说者无心, 听者有意,周文骁正在和余清砚冷战,余鹤这‘爱情’两字简直像专门说给他听的,尤其是上次余清砚来找过余鹤后,回去对周文骁的态度更加冷淡,周文骁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余鹤和余清砚说了什么。

之前都是在一个圈子里玩的, 他从前那些事虽然不怕被余清砚知道,但也断然不想是从余鹤嘴里说出去。

好话从余鹤嘴里说出去都能变成坏话!

周文骁再次攥紧那节手腕:“你跟清砚说什么了?”

余鹤单手抱着张琛阳, 一时挣不开周文骁的手,他曲起手臂将手腕抬到眼前:“在这儿拉拉扯扯的不合适吧。”

周文骁面容冷峻, 冷硬命令道:“说。”

余鹤动了下手腕, 周文骁更加用力。

余鹤嘶了一声:“疼。”

周文骁才松了一点劲儿, 坐在余鹤怀里看戏的张琛阳突然低下头, 精准地咬在周文骁手腕上。

这一下又准又狠,小狼狗似的把牙嵌进肉里, 周文骁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缩回手。

张琛阳一弯腰, 手中的可乐全洒了,那杯可乐不偏不倚,匀称地泼在周文骁和余鹤身上,雨露均沾、人人有份,他自己身上倒是一点没沾着。

余鹤:“......”

周文骁:“......”

侍从听见动静连忙围过来,用白毛巾擦拭着他们身上的可乐:“余少爷、周先生,先去换件衣服吧。”

“琛阳少爷。”侍从伸出手想把张琛阳抱过来。

余鹤抬了下手臂避开,把张琛阳递给了赶过来的傅遥。

看了一眼满身狼狈的周文骁,余鹤转身离开。

傅遥抱着张琛阳,和余鹤一同往更衣室走:“怎么回事。”

余鹤摇摇头:“没事。”

“他捏小舅肉肉!捏疼!”张琛阳举起手告状。

余鹤:“……”

傅遥骂了句脏话,他不认识周文骁,还以为余鹤让陌生男人沾了便宜,扭头就要去寻周文骁替余鹤找场子。

余鹤拿毛巾擦着身上的可乐,顺手拉住傅遥:“没事,那是余清砚男朋友,看我不顺眼。”

关于余清砚的事,傅遥听余鹤讲过一点,但真少爷也好假少爷也罢,傅遥根本也不在乎,他和余鹤是朋友,自然是向着余鹤的。

侍从拉开衣帽间的门,傅遥让了让余鹤,让余鹤先进。

傅遥:“这是傅家,他顺不顺眼都得看着,真是奇了怪了,这人谁啊敢在傅家为难你。”

傅遥反手锁上门,把张琛阳放在沙发上检查小外甥身上湿没湿。

屋里热,傅遥一边给张琛阳脱羽绒服,一边说:“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着敢在傅家撒野的.......”

张琛阳附和道:“大胆!”

傅遥窝在沙发上,放松了脊背,端了一晚上他也累的够呛。

把张琛阳抱在怀里,傅遥问:“一会儿见着你爸你妈知道怎么说吗?”

张琛阳了然点头,和傅遥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了:“告状,吓手抖,可乐洒。”

“哎,傅遥,你能不能教小孩点好的?”余鹤啧了一声,先是掀开上衣擦了擦,紧接着拽下身衬衫西装往浴室走:“我冲个澡,好黏。”

傅遥懒得动,瘫在沙发上:“需要我回避吗?”

“你又不跟我一块儿洗,回避个屁啊。”

余鹤关上浴室门,冲干净身上换了身衣服出来:“哎,洗完澡就想睡觉了,也不知道......”

余鹤走出浴室,抬头的瞬间话音微顿:“傅先生?”

更衣室内,傅遥和张琛阳都不见了,只有傅云峥坐在那儿等着他。

傅云峥抬眸看向余鹤:“困了?”

余鹤把衣角掖进裤子里:“冲过热水澡就犯懒。”

傅云峥嗯了一声:“要不你先上楼休息?”

余鹤摸了下自己的裤边,从展示架上摘下条领带套在脖子上:“没事,还能坚持。”

傅云峥拽着余鹤脖子上咣当的领带,轻轻一抻,余鹤顺着力气倒在他身上,傅云峥身上的西装有些凉,他瞧向余鹤,轻声说:“不用你坚持。”

“那不行,假笑一晚上就等这顿饭呢。”余鹤握住傅云峥的手问:“冷不冷?”

“平常差你一口饭了是吗?”傅云峥垂眸给余鹤系领带,他手指修长冷白,和深色领带形成一种眨眼的对比:“别在外面乱转了,开宴后坐我旁边,免得再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我家余少爷。”

余鹤闻言微微一愣:“坐主桌?别了,我还是和傅遥做小孩儿那吧,我又不会喝酒......”

傅云峥漆黑的眸子钉在余鹤脸上,慢慢重复:“你不会喝酒?”

余鹤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在夜店酒吧玩一夜,红的白的掺着喝一晚上,第二天还能板板正正地走出酒吧大门,傅云峥查过余鹤的消费记录,在酒水这一项上的支出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余鹤显然也知道自己那辉煌战绩很难抹除:“那个时候晚上睡不着,多喝点酒好助眠。”

和傅云峥搬到一个房间住以后,余鹤昼夜颠倒的作息终于调整正常,连失眠的毛病都慢慢好了,开始还得带着耳机听直播,后来听着傅云峥平缓的呼吸声,睡意慢慢就涌了上来。

傅云峥系好领带,摘下自己的领带夹给余鹤别好:“不用跟我解释,你又不是小孩儿,酒量好是好事,在生意场上吃的开。”

余鹤下意识摸了下领带:“周文骁呢?”

傅云峥面无表情:“请他走了。”

余鹤沉默了一下:“怎么请的?”

傅云峥脸上露出些笑意:“保安请的呗,难道还要我亲自请?”

“那是请走还是赶走?”余鹤站起身问。

傅云峥并不怎么在意,随口回答:“见仁见智。”

余鹤轻笑一声,又问傅云峥:“坐了一晚上,累不累?”

傅云峥下意识想摇头,但其实又有点疲倦,到底是在强打着精神周旋,思及在余鹤面前不必伪装,他便没回答。

余鹤瞧出傅云峥累了。

“晚上给你按腰。”余鹤推着轮椅走出衣帽间:“再坚持一下,傅先生。”

*

主桌坐的都是傅家最嫡亲的一支,有傅云峥、傅茹兰、傅茹兰的丈夫,还有傅家大伯一家、三叔一家,外嫁的小姑都没资格坐在这一桌,那些表亲更不必说。

傅茹兰虽然也是外嫁,但她嫡亲兄弟是傅家掌权人,且丈夫是傅家的座上宾,今儿又是她的生日宴,自然和丈夫一起坐在主桌之上。

她不晓得余鹤衣服被可乐打湿的事情,见傅云峥和余鹤一同过来,余鹤还换了身衣服,也不知想到哪儿去,细长秀眉微皱,与旁人言笑晏晏的喜意也冷了。

傅茹兰神色一凉,旁人自然见风使舵,纷纷起身迎傅云峥入座,对傅云峥身边的余鹤却视若无睹。

无视是羞辱人最简单的方法。

然而大人们心思千折百转,小孩子可不管这些。

席面上的张琛阳看见余鹤,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余鹤挥手萌打招呼,同时奶声奶气地大喊一声:

“小€€舅€€妈€€€€”

余鹤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茫然:“???”

席面上顷刻之间寂然无声,唯独傅茹兰的丈夫一阵呛咳。

心说难怪他儿子刚才问应该怎么称呼舅舅的老婆,张琛阳的表舅十几个,他当时没多想,随口回了一句舅妈。

见丈夫轻咳,傅茹兰一边伸手拍了拍丈夫后背,一边干笑着质问儿子:“阳阳真会开玩笑,谁教你这么叫的?”

张琛阳天真无邪,对他妈妈甜甜一笑:“是爸爸。”

席上众人:“......”

傅茹兰的指甲不自觉的在丈夫后背缓缓扣紧:很好,家里一共四个亲人,居然出了三个叛徒。

这余鹤不是狐狸精还能是什么?

“先坐吧。”傅云峥开口打破僵局:“大伯、三叔,你们都是长辈,快请坐。”

众人忙笑着寒暄,仿佛集体失忆,忘了那句令人脚趾扣地的小舅妈。

傅云峥招招手,示意侍从搬张椅子放他身边。

大家重新落座后,余鹤微微躬身在傅云峥耳边说:“我还是去和傅遥坐在一起吧。”

傅云峥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余鹤说悄悄话,他在余鹤耳边轻声说:“找傅遥做什么,你又不是他小舅妈。”

余鹤:“......”

傅云峥敲敲桌子,余鹤只得在他身边坐下。

傅云峥坐在主座上,左边是傅茹兰,右边本该是他大伯,但由于加了一张椅子,最右边就变成了余鹤。

余鹤环顾一圈,心说这可真真是张琛阳小舅妈的位置。

张琛阳跟着傅茹兰、傅云峥朝余鹤伸出胳膊:“小舅妈、小舅妈。”

傅茹兰把儿子拨到一边,警告地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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