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82章

冯彬作为豆芽直播的经理,因个人原因给豆芽平台带来巨大负面影响,豆芽直播平台同时宣布对其予以免职。

冯彬的妻子也以‘确认合同无效纠纷’为由,将冯彬和€€彤诉至法院,因冯彬未经配偶允许,私自处分夫妻共同财产,冯彬的妻子请求法院依法确认冯彬对€€彤的赠予行为无效,要求€€彤返还全部财物。

冯彬家楼下,咖啡厅。

西装革履的律师面容可靠,他从冯彬妻子手中接过授权委托书:“吴女士,请您放心,起诉后我会向承办法官申请律师调查令,调查冯彬和€€彤名下所有银行账户、微信账户、支付宝账户的资金流水,冯彬花在€€彤身上的每一分钱,我都会帮您如数追回。”

冯彬的妻子点点头,捧起手边温热的咖啡杯,欲言又止:“谢谢您,赵律师,我婚后一直没有工作,剩下的律师费只能等追回这些钱再......”

赵律师笑了笑:“吴女士,请您不必担心,律师费已经有人为您支付过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您解决困扰,争取权利,其他问题您都不必费心,交给我就可以。”

冯彬妻子面露感激:“是的,电视台曝光后,很多热心的网友都留言鼓励我,我已经想清楚了,就是要远离渣男贱女,忍耐是没有用的,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哦,对了,请问您能告诉我,是谁这么好心替我支付律师费吗?”

赵律师推了下眼镜:“也是一位热心网友,姓傅。”

冯彬妻子双手合十:“真是太感谢了,请务必将我的谢意转达给傅......”

赵律师说:“傅先生。”

冯斌妻子:“对,帮我把谢意转达给傅先生。”

另一边,€€彤也在咨询律师。

€€彤最近官司缠身,冯彬的妻子起诉她,豆芽直播平台起诉她违约,经纪公司也起诉她违约,冯彬躲起来不肯见她,之前的榜一大哥因为她上了社会新闻还挨了打,没有报复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彤直播赚了不少钱不错,但面对两家公司高昂的违约金,她根本无力支付。

律师看过€€彤的两份合同:“恕我直言,我建议您能够和两个公司达成庭外和解,我很少这样说,但确实,这合同交上去,两个官司您都很难赢。”

€€彤心里哐当一声:“可是,这些都是霸王条款啊,我挣的钱根本不够赔给他们的。”

律师点点头:“所以我才建议您和解,签合同时您和直播公司达成合意,您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签的每一个字都具备法律上的效力,这不是您想不认就能不认的。说句不好听的,您现在说是霸王条款,签合同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彤带着哭腔说:“我,我没想过我会违约。”

律师说:“所有人签合同时都不觉得会违约,但要真是觉得不违约就能不违约,那天下的律师事务所估计要倒闭一大半了,就豆芽直播的违约金数额来说十万确实不少,但结合您提供的收益来看,这些违约金也在合理范围内,毕竟假如您不违约,豆芽平台能够从您的礼物分成中赚取更多个十万,这笔钱是没办法规避的。”

€€彤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她直播赚得钱用来买房交首付了,每个月还要偿还贷款,刚才听律师说,如果她没钱支付违约金她新买的房子可能会被查封拍卖。

那她全部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彤内心已经不能用后悔两个字形容了,如果不是她在直播间针对余鹤,她的直播间也不会被封,那冯彬就不会在那天到酒店找她,冯彬老婆也就不会发现。

她如果能早一点收手,哪怕只早那么一点点,一切都不会发生。

律师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她如坠冰窖。

律师继续说:“但在我看来违约金还是小数额,因为您的负面新闻给直播平台造成的损害才是不可估量的,对于这笔损失他们会起诉多少钱,那可真是说不准了。”

*

四月中旬,中医药学院例行期中小考。

余鹤推拿学理论和实操都是全班第一,中医药学中规中矩,针灸学弃考。

负责教授针灸学的郑主任一个电话打到了沈涵那里。

郑主任:“沈师叔,您推荐来那学生我教不了。”

沈涵并不诧异:“是傅家那小孩吗?你教不了不稀奇。”

郑主任:“傅家?我的说的是余鹤,这学期转来那个长得挺好那小孩。”

沈涵:“嗯,就是他,他晕针,你先不必管。下周我恰好要往奉城讲课,借机见一见,傅家小子把他夸得跟朵花一样。唉,小郑,你刚才说长得挺好,有多好啊?”

郑主任:“......”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他这师叔是越活越回去,针灸推拿学出了个学不来针灸的学生,可他师叔只关心人家小孩长什么样。

一把年纪还挺爱打听,居然好奇起傅云峥的爱人长什么样了。

这重要吗?

傅家跟沈家是世交,祖宗交情能论到民国的时候。

纯按辈分论,傅云峥得叫沈涵一句祖父,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傅云峥祖父去的早,父亲也早逝,沈涵对这孩子难免更多几分关照,前年傅云峥出车祸那阵,听闻傅云峥腰椎脊髓受损,双下肢截瘫,沈涵连夜赶飞机辗转到病房亲自为傅云峥诊病扎针。

只是那孩子心太急,每每都是身体还未完全调养得当就匆匆手术,第三次手术后,恢复状态甚至不如手术前,沈涵一气之下甩手而去。

心太急的人看不了中医。

其实依沈涵看,傅云峥的双腿并非没有转机,只是脊髓神经恢复需要时间,心态沉淀也需要时间。

操之过急不是好事。

算算时间,若他判断没错,傅家小子的病情今年春天应当会有起色,他把三月的公开课推到四月,就是抱着亲自来看一看的意思。

他一把年纪,难道真会和一个小孩赌气不成?

故交的后人,他总要照看。

沈涵问他师侄:“那小孩到底长什么样,性格如何?”

郑主任叹了一口气:“师叔啊,他都没来上过我的课,性格我是不知道,就在楼道里偶尔见过一眼,长得是真好,霁风朗月,灼灼逼人。您要来学校,不管有多少人都指定能一眼认出他。”

话分两头。

霁风朗月,灼灼逼人的余鹤此时正蒙着眼,低头轻嗅鼻间的一株中药材。

梁冉问他:“能闻出来吗?”

余鹤脸上带这个青蛙眼的眼罩,微微歪了歪头:“闻着像草药,干巴巴的,味苦、辛,寒,是紫花地丁?”

梁冉得意一笑,转身看向班里其他几个同学:“我就说余鹤是个天才吧。”

余鹤摘下眼罩,看到了梁冉手中的草药果然是紫花地丁。

王广斌也闭上眼闻那株紫花地丁,实在闻不出个所以然,不由感慨道:“余鹤,你这鼻子比狗还灵。”

余鹤勾唇一笑:“这话说的,狗又不用分辨中药,我是记形状实在记不住,不是草就是根,都长得差不多,几百种中药我哪里分辨的出来。”

经过几番测试,其余几个同学已经对余鹤能够‘闻味识药’信了七八分,这在电视里才见过的本领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得见,一个个都又兴奋又激动,围着余鹤还要测试他的嗅觉。

余鹤把眼罩带回去,很好脾气的由着他们测。

另一个同学趴在书桌上,感叹一句:“中医药专业,狗都不学,偏偏我身边还尽是这些开挂的同学。”

梁冉斜靠在椅子上:“上回去京市参加思邈杯中医药理论知识竞赛,咱们就是在‘辩药’这一项上扣的分多,这回带着余鹤就算得不了奖,好歹也不用那么丢人。”

“我靠,”一个男同学激动地站了起来:“在赛场上闭眼识药,这也太帅了吧。”

余鹤被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轻咳一声:“我其他知识背的不行,就这一项还可以。”

杨雨晴看了眼余鹤,低头提笔在报名表上填填写写:“余鹤,那团体赛我就给你报上名了,个人赛你报吗,可以只参加参加辨别中药的分项,奖金虽然不多,那三等奖也有2000块呢。”

刘瑞通忽然冷笑一声:“2000块钱余少爷想必看不上吧。班长,团体赛每个队只能有四个人,咱们班有十个同学,就算分两组也会有两个同学没办法参赛。余鹤这学期才转来,针灸课一节没上过,就算他辩药能力强,你就这么把他报上去也太主观了吧。”

杨雨晴写字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无措地看向刘瑞通。

班长这个工作不好做,好在他们班人少,同学们也都比较佛系,偶尔有点小困难和室友一商量大家都帮帮忙也就过去了。

杨雨晴怎么也没想到,在参加思邈杯竞赛这件事上第一个出来和自己唱反调的会是刘瑞通。他们曾经是一个组的,刘瑞通又追过自己,就算不帮忙也不至于......

杨雨晴的性格比较软和,每次和人起争执都是心里好多话说不出来,只要一开口就是哭腔,她也不想哭但这根本控制不住,就跟条件反射似的。

久而久之,她就尽量避免和别人吵架。

杨雨晴不说话,她舍友李萌萌看不下去,直接开怼:“去年咱班十五个人,勉勉强强才凑了一个队,今年就十个人上哪儿凑两个队去啊?思邈杯的参赛通知上个星期就发群里了,到现在为止一个报名的都没有,你去吗?你去我现在帮你填报名表。”

参加竞赛要去京市,是半自费。

大家心里都清楚去了也是一轮游、两轮游,尤其是他们大一大二的,基础知识肯定比不过那些已经即将临床实习或者已经临床实习的大四、大五。

可这到底是全国比赛,弃权实在难看,每次凑人去当炮灰都特别难,费时间、费钱,去了还丢人。

今天杨雨晴召集同学开班会,就是为动员大家参加竞赛,余鹤没拒绝参赛,就只需要再另选出三个倒霉蛋就够了,有人主动去,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余鹤占了他们的名额。

这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梁冉也跟余鹤说过,还答应和余鹤一起去,带上王广斌三个人组兄弟战队。

这次思邈杯竞赛要是没人参加,最后还是需要杨雨晴自己拉人自己参加,那回因余鹤从课堂上堂而皇之的离开,害得杨雨晴挨了任课老师好一通数落,余鹤和梁冉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正巧借这个机会帮杨雨晴凑个人数,也算还个人情。

没曾想刘瑞通居然跳出来反对。

杨雨晴平复了一下情绪:“刘瑞通,那你参加思邈杯吗?”

刘瑞通冷笑道:“参加我也不和余鹤那种人一队。”

被三番两次针对,余鹤也不免有些火大,他抬眼看向刘瑞通:“我这种人是什么人?”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梁冉揽过余鹤肩膀拍了拍:“没事,别生气,咱们还不和他一队呢。”

王广斌皱起眉:“刘瑞通,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谁也没逼着你和我们一队,你想组队另外组,这又不限名额,用得着在这儿阴阳怪气吗?”

杨雨晴攥紧手中的签字笔,另外拿了一张空白的报名表,问刘瑞通:“你报名吗?”

刘瑞通从杨雨晴手中接过报名表:“报。”

一个参赛团体需要四个人,余鹤、梁冉、王广斌加上刘瑞通刚好四个人,刘瑞通再说不想和余鹤一个队,往后报名人数不够分组时他们也自动分成一组。

梁冉也不想和刘瑞通一队,在余鹤转学来之前,刘瑞通这个人一直挺正常的,他们两个加上杨雨晴三个人做搭档的时候也没看出刘瑞通这么别扭。

自打杨雨晴没同意和刘瑞通交往后,刘瑞通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真是情伤难愈,令人发疯啊。

梁冉站起来说:“现在我和余鹤还有王广斌是三个人,还有谁想跟我们仨一组吗?”

余下几个同学除了包括杨雨晴在内的三个女生,还有三个男生,他们都是刘瑞通的舍友,不会为了刘瑞通专门去参赛,但也没人想掺和进这俩人的矛盾里,毕竟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抱着两不相帮的打算。

还有一个男生是梁冉和王广斌的舍友,叫蒋麒,重度社恐隐形人,和陌生人说话都结巴的主,见所有人忽然都看向他,肉眼可见的炸毛了。

梁冉收回视线,没有在为难他可怜的舍友。

正在这时,杨雨晴站起来:“梁冉,我和你们一队,咱们组人齐了。”

刘瑞通的脸猛然涨红,好像当头被人打了一个巴掌,他紧紧攥着手里的报名表,白纸的边缘都被捏得起了皱。

终于凑够了参赛的四个人,其余人松了一口气。

“没别的事儿了吧。”一个男生把手机装回兜里:“我思政作业还没写呢,没事我回去写作业了。”

杨雨晴点点头:“没事了,散会吧。”

班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余鹤他们四个组成了队,杨雨晴的另外两个舍友不会去思邈杯,蒋麒更不用说,刘瑞通能够动员的也只有自己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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