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159章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地苍茫间,粗犷雄放的壮丽景色尽在眼前。

苍鹰在天际翱翔,太阳渐渐西沉。

草原的落日真是圆的吗?

当第一抹灿橘色的余辉洒在敕勒川,傅云峥驭马而来。

在夕阳渲染下,那抹晖光化为在风中飘扬的披风,落在傅云峥的肩头,衬得傅云峥原就英俊得容貌俊美如天神。

敕勒川草木蓊郁,长风拂过,草丛如海浪般起伏。

余鹤站起身。

难怪傅云峥又要单独去跑马,原来是等着在这抹灿烂的夕阳下闪亮登场。

这个傅老板,还怪浪漫的。

傅云峥驻马在凉亭前,利落地翻身下马,也不说话,只摘下挂在马背上的琴箱,取出里面小提琴。

余鹤瞳孔微微一缩,是‘涅€€’。

这是他送给傅云峥的那把琴。

此时,傅云峥单手握着琴颈琴弓,快步走向余鹤。

余鹤从凉亭里走出来,发现傅云峥也换了一身衣服。是套藏蓝色的西装,乍一看有点眼熟,但余鹤也想不起到底从哪儿见过,毕竟高定西装长得都差不多。

傅云峥快步走到余鹤对面,也许是刚策马而来的缘故,呼吸略显气促。

傅云峥定定神:“余鹤,我想为你拉一支曲子。”

余鹤被傅云峥搞懵了,他的关注点很奇怪:“你从哪儿换的衣服?”

傅云峥握住余鹤的肩膀,像一个情窦初开的莽撞少年,居然带着些从未有过的急切:“这不重要。太阳快落山了,没时间了。”

没时间了?

余鹤想,大概是傅云峥是想在夕阳下演奏小提琴。

夕阳西沉总是很快,稍不留神,苍蓝的夜幕就会笼罩在天穹之上,余鹤夜盲很严重,天暗下来后看东西很费劲,等太阳落山,他就该看不清傅云峥了。

念及此节,余鹤赶紧说:“好吧,需要我做什么吗?”

傅云峥摇摇头。

他后退半步,抬臂将小提琴架在肩头,一种奇异的优雅刹那间降临在傅云峥身上。

明明只是举起了弓弦,却仿佛是拿起了指引万物的森林法杖。

风止声息,云停鸟静,喧嚣的红尘在这一刻沉静下来,等待聆听傅云峥内心的声音,

傅云峥看向余鹤,语气温柔,更胜十里春风:

“这首曲子叫《敕勒歌》,敕勒川很美,可惜我没办法把这片天地送给你。”

“余鹤,我祝你扶摇青云,一跃万里。”

弓弦轻动,悠扬如诗般的曲调倾泻而出。

这是余鹤第一次见傅云峥拉琴。

傅云峥闭目演奏,为这把名为‘涅€€’的小提琴注入生命。

夕阳余晖是最好的聚光灯。

山川、绿地、夕阳、晚霞...…

傅云峥是这天地间唯一的艺术家。

他游刃自如,通过琴弦表达着灵魂深处的情感。

走马敕勒,傅云峥在阴山之下,为余鹤拉响数年未曾触碰的小提琴。

每一个音符都在向天地四野倾诉他深沉如海的爱意。

山风自天边席卷而来,呼啦啦吹动青草白云。

起风了,流云舒卷不息。

静止的万物重新流转。

在音乐面前,语言是如此苍白,山盟海誓都显得过分黯淡,唯有此音此意永无绝期。

涛涛乐声徜徉在寰宇,爱意随着长风荡出九万里。

天地山川、草木虫鸟皆有灵,它们都听懂了这连绵的情意。

傅云峥对余鹤的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余鹤的灵魂亦随琴弦颤动。

他心中怦然,不能自已。

余鹤不知道他是再一次为傅云峥心动,还是为这草原、这阴山、这沃野、这夕阳、这琴弦而心动。

琴声如泣如诉,大气苍凉,又生机勃勃,绵延不绝。

一曲终了,傅云峥将琴倒负于身后。

天苍苍,野茫茫。

清风吹过,芳草连天。

他们在这片苍茫中两两相望。

正这时,傅云峥忽然单膝跪地,他驻着琴,恍若勇士驻剑。

看到这一幕,好像有谁在余鹤脑后‘哐当’敲了一下。

余鹤神魂巨震,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傅云峥仰面看向余鹤,没有任何铺垫,直抒胸臆:“余鹤,你愿意做我的丈夫吗?”

余鹤:“!!!!!!”

第119章

灿金色的光落在傅云峥脸上, 为他冷峻的面容增添了一抹柔色。

鼓足勇气向所爱之人求婚,比打了一万场胜仗还要热血沸腾。

傅云峥单膝跪地,向余鹤宣告自己的胜利。

他仰头望向余鹤, 音色更胜弦动:“很抱歉,我答应过你求婚不下跪,但我失言了。”

余鹤后退半步, 全身的血液都冲进脑海,他头脑阵阵发热,胸口剧烈起伏。

余鹤重复道:“求婚?你向我求婚?”

傅云峥的眼眸中映出橘色落日:“是的,请原谅我的蓄谋已久。”

蓄谋已久?

余鹤惊讶极了, 难道傅云峥早就准备向他求婚了?他怎么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

余鹤问:“你准备多久了?”

傅云峥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身上这件衣服,是参加明都慈善晚宴穿的那件。”

余鹤:“!!!!!”

傅云峥居然在复刻他们相遇的场景!

傅云峥目光温柔,凝注着余鹤的双眸:“余鹤,我这一生错过你两次,初见那一晚, 我没勇气追你。后来重逢却还是那样胆怯。你总是说我太含蓄,这是我的错, 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

余鹤耳边嗡嗡作响,不自觉瞪大了双眼, 看着眼前的一切。

蓝天、碧草、骏马、落日,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及眼前的傅云峥。

只见傅云峥微微停顿, 拇指不自觉地扣紧琴颈

他对余鹤说:“请允许我向你求婚。”

余鹤简直像是在做梦。

资本界大佬、傅氏总裁、全球新锐青年慈善家......

傅云峥身上耀眼的名头太多了, 余鹤从没有想过向傅云峥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有一天会单膝跪, 对自己说€€€€

‘请允许我向你求婚。’

余鹤屏住呼吸。

糟糕,他又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

余鹤伸手掐住自己的大腿,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你犯病的时候,傅云峥在向你求婚,这是你此生最重要的时刻了,淡定点,兄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云峥在向我求婚!!!

-淡定!淡定!很多人都会被求婚的,这没什么了不起,你需要表现得矜持一点,淡然一点,请把那副没见过世面的蠢样子收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云峥在向我求婚!!!

余鹤呆呆地站在原地,神游天外。

他想:如果我因为这个疯了,那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疯子。

傅云峥就这样跪在地上,看起来从容自若。

只有琴颈上泛白的指节暴露了他的紧张。

余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忽然后撤半步,也屈膝跪在傅云峥面前,这一下非常突然,连傅云峥都差点没崩住脸上的神情。

和傅云峥共处于一个高度,余鹤宕机的大脑重新启动,聪明的智商再次占据高地,终于不那么紧张了。

傅云峥问:“你干吗?是要和我结拜吗?”

余鹤清了清嗓:“你怎么不说是拜天地呢。”

傅云峥眉眼含笑:“好,那你要和我拜天地吗?”

余鹤探身,在傅云峥的脸颊落下一吻,他在傅云峥耳边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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