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204章

年终时哪里都很忙,尤其是傅氏这样的将产业遍布全球的大企业。

傅云峥坐在余鹤身边,随口说:“是,冬天太冷,婚礼只能明年春天办了,五月怎么样?”

余鹤缓缓瞪大眼睛:“什么?”

傅云峥也看余鹤:“婚礼。”

余鹤当然听清了傅云峥说的是什么!

这些年,在傅云峥的影响下,余鹤自我感觉已经不那么摆烂了,但在婚事面前,余鹤却不自觉地开始大摆特摆。

虽然七月就答应了傅云峥的求婚,但傅云峥不提,余鹤就假装没有这回事。

并非他不想和傅云峥结婚,就是......结婚太麻烦了。

装修婚房、订婚、拍婚纱照、办婚礼......每一件事要和很多人协调沟通,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反复推敲。

尤其是婚礼,傅家掌权人傅云峥的婚礼,搞不好记者都会混进来全程直播!

余鹤是个讨厌麻烦的人,但偏偏结婚就是个麻烦事,躲都躲不开。

对于自己的婚事,余鹤选择原地躺平,能拖一天是一天。

余鹤开玩笑似的提起:“傅老板,你说我能花200块钱雇个人替我参加婚礼吗?”

傅云峥笑得很和蔼,亲切地对余鹤说:“当然可以了,用不用顺便再雇个人跟我洞房?”

余鹤被傅云峥噎得无话可说,好半天才嘟囔一句:“不行就不行呗,干吗阴阳怪气我啊,男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我还没跟你领证呢,就......”

傅云峥慈爱地看向余鹤,温声问:“嘀咕什么呢,你是对我有意见吗?”

余鹤就像被毒蛇盯上的小鸟,瞬间炸毛了。

他低头把医术翻得哗啦哗啦响,用行动表明‘我什么也没说,我在看书,我对你没意见。’

傅云峥轻笑一声,一语双关:“你慌什么?”

余鹤嘴硬道:“谁慌了,我看书呢。”

傅云峥也翻过一页书,慢声道:“别慌了,又没逼你结婚,我就是问问......婚礼你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吧,不想办也可以。”

余鹤抬眼看向傅云峥:“那你这么多年随出去份子钱不就收不回来了?”

傅云峥手指微微一顿:“是那点份子钱的事儿吗?”

余鹤问:“你们这种大老板随份子都随可多了吧。”

傅云峥放下书:“这不重要,你如果还没有准备好,也可以再等一段时间。”

余鹤慵懒地窝回椅子里:“也不是没准备好,我就觉得麻烦。”

“那算了,”傅云峥神色沉稳,语气中也没有丝毫不悦:“你不喜欢就不办了。”

很多新人都会随着婚期临期产生临阵脱逃的心理,属于是婚前恐惧症,原生家庭不幸福或父母关系不好的人出现婚前恐惧症的概率要更大。

余鹤不太理解婚礼的意义是什么,也从来不觉得在众人面前宣誓会爱彼此一生就真的能痴心不改。

爱情是需要见证的吗?

余鹤是一个不太需要仪式感的人,这点和傅云峥相反。

等等......相反?

余鹤后知后觉,猛地看向坐在身边的傅云峥。

傅云峥身穿挺括的西装,优雅清贵地靠在窗前,打理过的发丝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下面干干净净,半点青色的胡茬也没有。

真是好精致的一个傅总。

余鹤超长的反射弧飞行六年,终于反应过来:

傅云峥分明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在家里也要穿着整齐的西装、求婚时精心巧妙的安排、经常给余鹤制造的小惊喜......种种迹象都表明,傅云峥对仪式感的需求和余鹤天差地别。

这样想来,自己可真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更不是个合格的未婚夫。

和傅云峥在一起六年,余鹤甚至从没送过傅云峥玫瑰花。

何止是鲜花,除了一把小提琴,他好像几乎从来没送过傅云峥什么东西!

在余鹤和傅云峥两个人之间,一直是傅云峥付出更多,感情上也好,物质上也好,始终是傅云峥在照顾余鹤。

所以在这段感情中,余鹤从开始就处在‘很自在’的状态。

可直到今天,余鹤才恍然惊觉,他的自在完全是傅云峥创造的!

他们的万分契合,分明是傅云峥磨平了那些不契合的棱角,不断向余鹤靠拢,终于形成余鹤足够自在的状态。

因为余鹤的一句麻烦,傅云峥甚至可以取消原定的婚礼计划。

这是怎样的一种包容?

这样粗心大意的余鹤,至今没有被傅云峥开除‘男友籍’,真是全凭一张不需要打扮就好看的脸,以及傅云峥过分偏爱下的十级滤镜了。

察觉到余鹤的视线,傅云峥抬眸回望。

视线相交的刹那,余鹤忽然很想送给傅云峥一束鲜花。

可惜他手边没有。

外面凄风冷雨,温室里的玫瑰也凋谢了。

在深秋季节,余鹤别无它法,只能吻向自己的爱人。

傅云峥仰头接住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挺括的西装西装蹭出了褶皱,在衣料暧昧的摩擦中,余鹤在傅云峥耳边说:“我欠你很多很多的玫瑰,往后加倍补上。”

傅云峥狭长的眼眸微阖,在余鹤唇边吻了又吻:“你就是我的玫瑰。”

余鹤环着傅云峥的肩膀,轻声说:“傅云峥,我们结婚吧。”

傅云峥将额头搭在余鹤肩上:“你不是不想办婚礼?”

“婚礼的事儿确实不着急......”余鹤低下头,在傅云峥耳边说:“但我们可以先把结婚证领了。”

第159章

傅云峥猛地抬起头, 这一下几乎有些冒失,差点没撞在余鹤的下巴上。

余鹤很少见到傅云峥这么失态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了?”

傅云峥没说话, 心脏剧烈跳动,好像一张口就能吐出来似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余鹤蹭了蹭傅云峥的鼻尖:“你心跳好快。”

傅云峥应了一声:“嗯, 我有点紧张......什么时候去领证?”

余鹤看了看外面萧萧瑟瑟的秋雨:“现在?”

傅云峥向来是喜欢提前做好计划的人。

就像求婚,他就准备了很久

说去就去实在太仓促了,尤其今天还在下雨。

傅云峥脑海里有一万个‘今日领证’可能会面临的问题,毕竟领结婚证这件事虽然不复杂, 但也要提前做好计划,拍好红底照片,准备相应材料等等。

可在余鹤说出‘现在’两个字的刹那,傅云峥脑子里只有六个字:

去他妈的计划。

半路上,小雨转大雨,噼里啪啦的雨滴砸在车厢, 形成一种奇异的混响。

余鹤和傅云峥并肩穿过漫天风雨,心想好像雨大一些也没什么影响。

当两个人湿着裤腿走进摄影馆时, 傅云峥怎么想的余鹤不知道,余鹤是不这么想了。

做事该有计划的时候还是要有计划€€€€至少该看看天气预报。

发梢都淋湿了。

雨天里, 摄影馆没什么生意, 整栋影楼二层化妆间空空荡荡, 从化妆镜里能看到一排排款式各异的婚纱礼服, 礼服上似乎还残留着新人们拍照时浓烈的幸福和快乐。

化妆师拿吹风机吹干余鹤的头发,用化妆棉擦去余鹤脸上泥点时赞叹了一声:“先生长得真帅。”

余鹤捏了捏鼻子, 把打喷嚏的痒意压了回去:“谢谢,我未婚夫也很帅。”

化妆师瞄了一眼另一张化妆台边的傅云峥:“哇, 你老公气场好强!”

余鹤:“......”

傅云峥轻笑一声。

但很快傅云峥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化妆师又补充了一句。

“跟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一样。”

傅云峥:“......”

余鹤勾起唇角:“他就是霸道总裁啊。”

拿到二寸红底照片的一刻,爱情最美的模样定格于此刻。

余鹤把照片藏进怀中,躬身钻进车里。

傅云峥亲自开车,驶向云苏市民服务中心。

“原来结婚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余鹤靠在座位上,雨天他不容易晕车,状态特别好,神采奕奕:“我还以为我会很激动呢。”

傅云峥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我很激动。”

余鹤看着傅云峥那张泰然自若的冷峻面孔,迟疑道:“......是吗?”

“当然,”傅云峥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攥得很紧,下颌的轮廓也更抿得更加锋利,只有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才能窥到些许情绪:“能和你共度余生,是我的荣幸。”

对余鹤而言,和傅云峥结婚是顺理成章的事,宛如水到渠成,确实没什么可兴奋的。

可傅云峥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

余鹤侧头看向傅云峥,玩笑道:“哎,傅老板,小时候有个老瞎子给我算命,说我是一生顺遂,大富大贵的命,当年我被赶出余家的时候想:这算得也不准啊。现在回想还是准的,我这不就嫁入豪门了吗。”

傅云峥轻笑一声:“嫁入豪门?你不是一直自诩是我老公吗,那你得娶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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