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俱乐部回去之后,林蔚然的心情显而易见地好了起来,连厨艺都超常发挥,做的番茄炒蛋卖相很不错。
他把菜端上来之后,我就尝了一口,林蔚然故作矜持,实际十分期待地问我:“好吃吗?”
我实在形容不出那种奇怪的味道,很艰难地咽下去之后,才苦笑着说:“好吃。”
林蔚然皱眉道:“你那副表情可不像是好吃,我尝尝。”
我怕打击他的信心,连忙挡住他的筷子:“好了,你难得做一次能入口的菜,这盘菜就给我吃吧。”
林蔚然见我这么护食,终于相信了自己的厨艺,又跑去厨房里研究菜谱了。
我坐在餐桌前,一个人默默把那盘番茄炒蛋吃完。
其实仔细尝尝,倒也没有那么难入口,不好不坏的味道,最重要的是,这是林蔚然做的。
放在前两年,谁要是说林蔚然以后能进厨房给我做菜,我肯定觉得他在说笑,那可是林蔚然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给他惯坏了。
曾经想让林蔚然改变,但等他真正改变,又觉得放下身段的小公主很可怜。
因为我知道林蔚然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挽回我。
他也察觉到了,自从我和秦时温谈恋爱后,就和他渐行渐远。他不想这样。
敲门声忽然响起,我有些奇怪,除了林蔚然,怎么还有人知道我的地址。
但我还是开了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大捧鲜花,我第一反应是哪个傻逼送女朋友花填错地址了,但快递员低声说:“这束花就是送给俞点先生的。”
快递员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穿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比我高出大半个头,身材清瘦,把花递给我的时候,能看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
从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起,我就愣在了原地:“庄……”
我没有把话说完,心脏怦怦直跳,像要跳出胸膛。
从那天之后,我就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并且做好了这辈子都不会面的准备,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他。
他怎么敢的?他以为自己戴着帽子和口罩,我就认不出他了吗?
况且,我从高中开始就天天听他写的歌,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只要他一开口,我就能瞬间分辨出来。
我紧紧盯着他,但庄墨把花递给我后,就转身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快要关闭,他才抬起头,露出了那双清冷的眼睛。
像是在湖水里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我的心顿时起了波澜。
林蔚然正好从厨房出来,见我一直站在门口发呆,就朝门口走了过来。
我做贼心虚地把花上的卡片拿了下来,直接塞进兜里,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是送花的,我从花店里面刚定的。”
林蔚然丝毫没有怀疑,把他做的甜点放在我面前:“先别管花了,尝尝我做的布丁。”
我食不知味地吃着布丁,终究还是忍不住,借口去上厕所,偷偷把卡片拿了出来,上面只有一句话。
“点点,那天是情不自禁,我知道你后悔了,但我不后悔。”
他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答案,但我不敢往哪方面想,于是把卡片重新塞进兜里,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我无奈地想,大概过了一百年,我在庄墨面前,都还是当初那个没用的小粉丝。
庄墨也许是一时兴起,但我不想把他拉下神坛。
出去之后,林蔚然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电视打开了,放着一个很无聊的综艺,外面又下起了雨,水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最近正是多雨的时节。
他看我出来,就说:“你什么时候买个洗碗机啊,我真讨厌洗碗。”
但厨房水槽里的碗已经洗好放回碗柜了,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鲜花,淡淡的花香浮动在空气里。
林蔚然把手机扔到一边,朝我伸出手:“点点,过来。”
我过去了,他枕在我腿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嘴里嘟囔着:“累死了,我先睡一会儿。”
一切都是那么平常。
我摸着他的头发,忽然想起,这不正是我前几年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这天发生了太多事,直到晚上我洗澡的时候,才来得及把白天在俱乐部的事慢慢想清楚。
我站在花洒下面,一会儿想起秦时温和钟琛说的那些话,一会儿又想起秦时温最后握住我的手,和我说:“点点,我们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诞可笑,在他说那句话的一个小时前,我还在期待他能原谅我的出轨,跟我复合。
那种热切的心情,到现在都能回想起来。
但仅仅是过了一个小时,我就彻底改变了想法,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居然没有一丝波澜。
和秦时温的种种甜蜜,都恍若隔世,这个下午,我反倒越来越多地想起和林蔚然的往事。
林蔚然在外面敲浴室的门,见我没反应,就拧开把手,把门推开了一条缝。
他尽力维持着平静的语调问我:“点点,我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吗?”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住没有回应,林蔚然以为我默许了,站在门口,一件一件慢慢脱自己的衣服。
隔着氤氲朦胧的水汽,透过门开的那条缝,我看见了林蔚然白皙的肌肤。
当然,最吸引我视线的,还是那双笔直修长的腿,那双在我年少时的春梦里,被抚弄过无数次的腿。
门被推开,林蔚然慢慢走了进来,我看见他小腹下的那个东西,居然已经半硬了。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表面上还要装作没注意到:“我已经洗好了,要不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了。”
小小的浴室里,水汽氤氲,热意蒸腾,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正在蔓延开来。
我随手拿了条浴巾系在腰间,正要逃离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林蔚然就攥住了我的手腕。
他轻声道:“你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但他嘴上说的是一回事,行动上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我被他拉回去,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后背都贴在了浴室的瓷砖上。
本以为瓷砖冰冷的触感能降下我身体的温度,但是没用,我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着,喉咙渴得都要冒烟了。
幸好下一秒,林蔚然就低头吻住了我。
像是久旱逢了甘霖,我身体里的燥热、干渴,瞬间就得到了缓解。
连一点犹豫都没有,我立刻抱住他的腰,反客为主地往他嘴里探进了舌尖。
我们互相吮吸着对方的津液,接个吻像打架一样,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喘息着。
而我只是舔了舔唇,林蔚然就又追了上来,含着我的唇瓣。他对接吻表示出了莫大的兴趣,一直缠着我,把舌头往我的嘴里伸。
那个灼热的东西抵在我的腰间,然后他说:“点点,我想跟你做爱。”
我沉默着,林蔚然就把我圈在怀里,吻着我的脖颈:“点点,跟我试一试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拉着他出了浴室:“走,去床上。”
林蔚然反应过来后,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连眼睛都在发亮。
漆黑夜幕里的繁星,骤然落在了他的眼底。
我这时候才敢确定,林蔚然应该是真的喜欢我。
林蔚然是第一次,再加上他从小到大被家里管得很严,一点那方面的知识储备都没有,只能我耐心教他。
我跪在床上,引导他进入我,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点点,你太紧了。”
虽然我早就被秦时温调教得熟悉床事了,但林蔚然什么都不懂,刚进来就动,把我顶得腿都软了,跪都跪不住。
林蔚然从后面抱住我,亲了亲我的耳朵:“点点,好舒服啊。”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好久才哑着嗓子骂他:“混蛋,你想搞死我啊?”
林蔚然却只是亲吻我的脊背,每个吻落下,都带起一阵颤栗。
和他相贴的肌肤也酥酥麻麻的,只是听到他暧昧的喘息,我就激动到释放出来。
林蔚然握住我的东西:“点点,你好快。”
我费力地往前爬了几步,然后躺在床上,对林蔚然勾了勾手指。
林蔚然立刻分开我的腿,再次进入。
这样能让我看到林蔚然,在摇晃中,我看到他那张清冷的脸,因为欲望染上红晕,却还是漂亮得像天仙一样。
“笨蛋。”我用手臂遮住眼睛,泪水从眼角不住滚落。
一方面是因为快感太强烈,让我承受不住;另一方面是觉得意难平。
明明互相喜欢,为什么我要和他错过这么久。
快天亮的时候,林蔚然把我压在地毯上,我的两条腿实在没力气,不时从他腰间滑落。而他那里还很精神。
虽然那里是热的,但他身上甚至没怎么出汗,冰冰凉凉的,我忍不住朝他贴过去,林蔚然就抱住我的腰,再度亲上来。
“然然,宝贝,歇一歇好不好,今天别弄了。”
林蔚然抿着唇:“不行。”
他的动作再次激烈起来,我浑身颤栗着,那里甚至被他捣出了水,进出间都是黏腻的水声。
这次的快感太强烈,我失控地叫了出来,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脸红,但林蔚然很爱听,他跟我十指相扣,让我多叫几声。
“点点,你真好看。”
林蔚然爱惜地摸着我的脸,满眼都是痴恋,我像照镜子一样,在他晶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也露出了同样的神色。
我支起上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宝贝,我们在一起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林蔚然基本没出过门,连窗帘都很少拉开。
我们玩了各种花样,我甚至说服林蔚然满足了我一直以来的愿望,让他穿上短裙,把腿给我摸。
林蔚然真的太漂亮了,五官精致,挑不出一点瑕疵,戴上假发之后,几乎看不出是男孩子。他身材又好,我根本没办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我手痒痒地想要给他拍照,林蔚然恼羞成怒,把手机夺走了。
他瞪着我:“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
林蔚然之所以那么乖地任我摆弄,是因为我哄他,说要用嘴帮他弄。
我只能跪在他两腿之间,含住他的东西,但尝试了几下都含不进去,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舔。
林蔚然呼吸急促起来,过了一会儿,把我拉过去压在身下,又开始弄我。
但就像之前和他做朋友的那几年一样,我们好一阵坏一阵的,不止有甜蜜,也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