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带球跑后所有人火葬场了 第4章

“小秋……你如果介意,妈妈给你把户口挪过来就是了,姓也给你改,你……说这些话干什么?”刘清澜早在他说出刘太太的时候就眼皮一跳,这时见他如此恩断义绝的话顿时也有点慌了。

她虽然很烦郁秋,但郁秋只是被养父母养的歪了点,毕竟是她的亲生孩子,郁秋走丢了的前两年里她可是天天以泪洗面。

只不过小鹿是她的救赎,善良单纯,把她从痛苦中解救出来,是她的小天使。

郁秋虽然不能跟小鹿比,倒却是她的亲骨肉。

“都是一家人,你还能真不要家人了不成?”

手机卡没有人接,郁秋随手掰断了,闻言淡然一笑:“我的家人都去世了,我不是没有家人,他们很爱我。”

至于云家和云家的亲朋…

郁秋呵呵,白莲花、普信男、单细胞生物,跟我郁秋这个人类美少年有什么关系?

*

郁秋走后,刘清澜在原地呆了好久,知道二儿子挽住她的手臂小声叫了她一声她才缓过神来,她惊了一下,连忙拽出手臂抓住大儿子的手,“智恒啊,小秋说的都是气话吧,那孩子花花心思多,总能想办法让父母难受,这两年我们跟着他吵了好多次呢。”

云鹿看着骤然空了的手臂,和背对自己跟云智恒着急地说话的妈妈脸色苍白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一种危机感冒了出来,“妈妈……弟弟肯定说的气话,你别急,我一定会劝他的。”

对了,云鹿和郁秋同一个学校。

刘清澜连忙转过身来重新拉住云鹿的手,“你赶紧让你们辅导员给他打电话啊!让他赶紧回来呀!”

云鹿表情僵硬了下,笑着答应,“没问题的妈妈,我们先走吧。”

“哎€€€€你们是不是刚才那个小孩的家人啊€€”一个铿锵有力的中年女声忽然喊住了他们。

几人脚步一顿,循声望过去,见是一个拿着外套的女人向他们跑过来,女人喘着粗气过来,问他们:“你们是不是啊?”

家人这个词让刘清澜神色落寞,云智恒说道:“我们是他家人,请问怎么了?”

女人把衣服塞进他手里,笑着说:“刚我和孩子冷得厉害,在警局里取暖,那好孩子把衣服给我孩子披上了,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哎呦我还以为他会回来呢,他去哪了?我刚看见你们一起啊?”

刘清澜嘴唇翕动了下,说:“他脾气不好,和我们吵了几句就走了。”

“哎呦,你们怎么当得家长啊!”女人闻言忽然责怪了起来,“那孩子可是大晚上被人骚扰才来报警的,你们就这么让他自己走了?”

刘清澜反驳道:“我们是很关心他的,可是他非要走的啊,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女人不忿,“但我也是一个母亲,如果真关心孩子,你们三个人里,两个男人,不会让他就这么一个人走的,追也该追的上!”

说罢女人气愤地走了。

刘清澜愣了愣,她是贵太太,从来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话,顿时呜咽地哭了起来,“她知道什么呀,我的孩子走了我难道不难过?她又不知道我们家庭有多复杂,怎么骂人啊?”

云智恒安抚地将母亲揽进怀里,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的确不应该让郁秋就那么走了。

等过段时间郁秋回来了,一定听母亲的赶紧给他改姓,不能让他再说什么郁家父母才是他家人,不要亲生父母和哥哥这种话了。

他揽着母亲向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云鹿落在他们身后,第一次没有被母亲握着手并行,他心中的惊慌越来越大,连忙小跑上前,拽了下云智恒的袖子,小声说道:“哥哥,我去报警把小秋找回来吧,小秋不在我好担心。”

云智恒给母亲关上车门,两个兄弟在外面,他深深看了一看云鹿说:“不用了,让他冷静一下吧。”

云鹿看着他怪异的眼神,心里更是警铃大作,“那…我能做些什么呢?”

云智恒沉默了一会,半晌以后,目光斜斜地看向他,声音沉而粗糙,仿佛在沙纸上缓缓摩擦,“我记得…你和小秋是同一款手机,哥哥相信你当时只是拿错了。”

“哥哥?!”这话什么意思?云鹿瞬间呆住了,脚底发寒。

然而云智恒再没给他眼神,只是深呼吸了一次,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小鹿,我记得你小时候腿上有三颗痣,去点了吧,不好看。”

第4章

天空渐渐下起雪来,少年穿着单薄的卫衣立在夜晚路边的灯下,雪片飘摇着落在他丰润的上唇珠,少年眨了下眼睛,双唇微抿,将那片雪融化在了唇间。

“怎么不上车?”江和懿看着刚刚从警局门前跑过来后就忽然顿住的少年,询问道。

他怕这孩子再遇到什么意外,所以一直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当然也看到了少年和两男一女拉扯了一会儿,凭江和懿的阅历几乎立刻就能感知到这双方关系不一般,也明白了这就是郁秋把他支开的理由,甚至能猜到今晚所有人的关系都不一般,包括那个骚扰者。

但少年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他也知趣的不会问。

虽然郁秋一直追着他,说喜欢他,但是在江和懿看来他还是个孩子,孩子的喜欢最甜美最浪漫,但聪明的孩子会说谎,这是难免的。

郁秋仰头看走到他身边的江和懿,男人把外套给了他,身穿白色规整的上衣,内搭的扣子扣到最后一个,身体有锻炼的痕迹,倒三角的身材显得肩很宽阔,腰部修劲好看。

男人的身材在郁秋看来很带劲,但是偏偏他不是二十出头的火辣青年,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内敛的气质。

郁秋忽然伸手摸了一下男人高挺的鼻子,柔嫩的无名指腹有意无意地触碰到男人直而密的睫毛,又从深刻的下颌线条滑下来,对方下意识闭了下眼,目光带着询问。

郁秋笑起来,上前搂住他的腰,一副很依恋的样子将脸靠在男人胸前,水润的眼眸清澈惑人,仿佛清澈的湖镜,其中只照出来江和懿一个人。

少年目光丝丝缕缕的温柔,“老师,你抱我去车上吧。”

江和懿顿了下,深深地看了眼毫不掩饰目的少年,他自认不是个圣人,但也不是个坏人,他不会碰没成年的孩子,所以过去的半年里,哪怕纵容了他的肆意,却没有允许少年拥抱以外的身体接触。

“郁秋。”

他一出声,郁秋就知道自己又被拒绝了,不过他不在意,他知道江和懿在顾虑什么,实际上过了今晚他就成年了,郁秋懂得拿捏进退,所以并不在意,轻轻一笑,收起了那副缠绵柔情的样子,蹦蹦跳跳着自己去开车门,“知道了知道了。”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走到半路时路边的马路上已经积了一层,车里温暖而宽敞,男人开车很稳,郁秋没有被抱上车,但又用爹妈不管,没钱住酒店,学校没开学的老理由成功获得了男人家的入住权。

江和懿的家。郁秋心中雀跃,蠢蠢欲动。

他追了江和懿半年,当然知道他从来不会让人在他家过夜,能让他住进去不仅是人设带来的同情。

更是因为江和懿已经拒绝不了他了。

郁秋的脸被空调吹的红红的,心中暗暗念了一个单词:“Firstblood(一杀)。”

谎言是爱情的手段,但是前提是对方没有发现是谎言。

郁秋知道他看见了,虽然距离远看不清,但也知道自己的小手段根本不够老狐狸玩的,更何况他拎着个小行李箱,大冬天的穿这个卫衣就出门一看就不是很像长途跋涉过的样子。

他知道江和懿是纵容,而不是相信。

江和懿在榕城的房子在郊区,晚上去太远,市区的房子需要经过跨海大桥,但是今天有些堵车,被迫停在了桥上。

远处的海平面和地面接界处灯光像珍珠项链,耳边隐隐可以听见浪声。

江和懿不着痕迹地侧目看闭着眼看在副驾驶位上的少年,稚嫩的脸上是惊人的殊丽,睫毛卷曲着,睡颜安静纯挚,睡着的样子像个甜美的婴儿。

这样美好的少年应该是别人家的宝贝,此时应该躺在家里的被窝中,数亲戚给的新年压岁钱。

而不是费尽心思钻进他这个可以叫叔叔的男人的车。

江和懿觉得不合适的同时又不能自持地心中悸动,每个人都对美好有本能的向往,更何况是男人。

他想了一下和少年的年龄差距,自嘲了一下自己所谓的底线。

随后将身上的夹克脱了下来,搭在了少年的身上。

随后他深深地看着睡着的少年,眸子黑如潭井,将领子用手指掖进了少年从卫衣领口裸#露出的脖颈处。

“我其实不是坐火车来的。”仿佛睡着的郁秋忽然开口,睁开的眼睛带着水雾。

江和懿的动作顿了一下,在这层水雾中微愣。

水雾之后是令人见之心疼的失落,“我在榕城过的年,但是家里人把我赶出家门了,我没地方去了老师。”

仿佛承受不住撒谎的心理压力,少年眼中的水汽凝结成珠,嵌在稚气的眼眸中,“我怕你也不要我,我才骗你的,老师,你不会生气吧?”

江和懿闻言皱得眉死紧,他一早就听郁秋有意无意地说过是养父母养大的,亲生父母有钱但是不想要他,自己一个少年每天打工养自己,世界上最高明的谎话就是真假一起说,这话有一半都是真的,此前郁秋给他看过一部分养父母车祸的报道。

江和懿没细查未成年底细的癖好,但是车祸是不是真的他一查就能知道。

郁秋就算是对他有心思,有些小聪明,但也是个刚从父母怀里长成的少年,不会用父母说这样的谎言。

男人凌厉的眼里汹涌地蔓延上怒气,“当时为什么不说?抛弃子女是犯罪。”更何况还是大冬天的,将孩子撵出家门。

虎毒不食子,江和懿狠狠闭了下眼睛,拿过手机打开,对郁秋说:“告诉我你父母电话?”

男人脸色阴沉,侧脸的下颚线锋利而深刻,整个人像一把光芒内敛的刀,郁秋眨了眨眼,忽然就落下眼泪来,并且呜呜哽咽起来,“我今天成年了,他们不犯法了,老师你别给他们打电话,求你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递到江和懿的眼前。

一月二十九,正好今天成年。

十八岁的生日。

江和懿狠狠抿了下唇,阴鸷地蹦出两个字,“畜生。”

郁秋披着男人的夹克再次扑进对方怀里的时候,江和懿的手臂在空中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落在了他身上,从他的腋下穿过,将他往上提了一下,以便少年更舒服地睡去。

郁秋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冷松香和不易察觉的烟味,缓缓闭上眼睛,埋进夹克里的唇不为人知地闪过一个笑,无声地吐出一个单词:“Doublekill(二杀)。”

不久后,车流缓缓的移动,堵塞的车道疏通了,库里南向前驶去,目的是城南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蛋糕收拾好了房间的房子。

陷入睡眠之前,郁秋难掩困倦,略显沙哑却轻缓地说了句:“我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所以你也爱我吧,江叔叔。”

江和懿望着前方的眸光既不可查地一动,喉结缓缓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第5章

“小鹿,你别难受了,你大哥不是答应给你补一个生日吗?到时候我们都去参加,把视频发学校论坛,气死你那奇葩后弟弟。”酒店包厢里,那天赶来给云鹿过生日的几人陪着云鹿看他最喜欢的一个游戏主播的夺冠视频,一边安慰他。

云鹿僵硬地笑了笑,连自己最喜欢的魄景的夺冠赛都看不进去了,他强笑着说了句好,但却对云智恒要补给他的生日宴如鲠在喉。

那天回家后云鹿惊讶地发现,云向明竟然早早从顾家回来了,冷冷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突然问刘清澜:“郁秋呢?”

刘清澜哪里见过他这种脸色,还是这样质问的语气,顿时怂了,嗫嚅着说:“他不肯回来。”

云向明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冷冷地看了老婆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仿佛对她已经无话可说。

他们结婚三十年来这是第一次,刘清澜好不容易平复情绪,见老公这个态度又哭了起来,“他这是干什么呀?小秋难道是我赶走的吗?我对他多好啊,不就是因为他骂小鹿我说了他两句吗?外人就算了,怎么他都怪我啊?”

“妈妈,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你一哭小鹿好难过。”回来的路上,云鹿一直因为云智恒那句“把痣点了吧,不好看”心惊胆战,云智恒明显信了郁秋,但是在车上他不好解释什么,那妈妈呢?

云鹿心惊胆战,安慰的演技倒是显得真实了一些。

云智恒闻言看了云鹿一看,见他虽然脸上一副担忧的样子,但是视线是不是警惕地瞟向他,和他对视了之后还惊慌地移开了。

他那个警惕的目光带着算计和距离感,云智恒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仿佛被人抽了一耳光。

小时候母亲带着他和年幼的郁秋去春游,结果那天上山的人特别多,刘清澜没自己看过孩子,都是保姆看的,以为看孩子是个简单的工作,结果独自带孩子出去的第一次就把郁秋弄丢了,那时候监控不发达,孩子就那么找不到了。

云智恒至今还记得当时心里的难受,母亲以泪洗面,没脸见父亲。

云鹿就是那个时候被带回来的,正如郁秋所说的,他亲生母亲是失足女,后来犯了大罪,这辈子出不来了,云家收养了他,就像犯过的罪得到了救赎。

云家所有人都给云鹿最好的,觉得他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特别是刘清澜,对他比对自己亲生的两个都要好,不要保姆照顾,自己亲自抚养。

云向明对儿子的要求向来很高,要求儿子必须有出息,但是对云鹿的态度也格外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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