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聘男保姆后残疾大佬他弯了 第25章

傅榷还没说话,沈意安已经开始摇头了,稍长的发€€丝在空中摆动, 就差把自己摇成一个€€拨浪鼓了。

“阿姨, 其实我也没干什么活儿,只要做做饭就行, 而€€且傅先…傅榷他€€也不喜欢别人€€来€€家里, 就不用再请了。”

于涟华突然说这句话差点没把沈意安吓死, 虽然他€€现在名义上是傅榷的男朋友, 但是那根本不是真€€的!突然之间€€说着说着他€€工作都€€要丢了, 吓的沈意安赶紧拒绝了。

傅榷也并不愿意家里再多一个€€陌生人€€出来€€,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保姆是沈意安的话, 他€€可能还是不能接受有人€€长久的呆在他€€的家里,最€€后还是会回医院。

于涟华闻言也歇了心思。

她刚刚太激动了,一门心思想€€着让沈意安轻松点,开开心心和€€小榷过日€€子€€就行,但却差点忘了傅榷领地意识极重,请新保姆不难,但傅榷能不能接受就不好说了。

当初磨傅榷出院她就磨了很久,能让对方答应请保姆,于涟华也做好了傅榷刚出院就继续回医院的准备,谁知道他€€居然真€€的接受了。

现在想€€来€€,恐怕也是因为这个€€人€€是小意的原因。

这么一想€€于涟华就不由得看向正拿着公筷给傅榷夹菜的男生。

白净善良,真€€诚心眼好,简直像是老天看他€€们儿子€€太可怜了,才派了这样一个€€小天使€€来€€治愈他€€。

她又想€€到傅榷十岁那年被他€€们接回来€€,那么小一个€€孩子€€,脸上麻木又冰冷的表情仿佛已经生根发€€芽长出了尖刺,直将于涟华刺得鲜血直流。

她那几年做梦都€€会梦见傅榷大吼着说恨她,恨傅望霆,恨他€€们为什么把自己丢在老宅,每每半夜惊醒都€€以泪洗面,心中的后悔差点要将她打垮了。

那段时间€€她和€€傅望霆将公司丢给专人€€去€€管,一门心思回家陪着小傅榷,但他€€们谁都€€知道,这份关心来€€的太晚了。

哪怕后面傅榷已经从那段阴影中走了出来€€,可性子€€已经养成了,于涟华几乎没见他€€怎么笑过。

她儿子€€过的不幸福。

十几年来€€,于涟华一直活在后悔中走不出来€€。

直到今天,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如今的傅榷虽然看上去€€依然冷冷淡淡的,可作为他€€最€€亲近的人€€,于涟华和€€傅望霆都€€能看得出来€€,他€€现在才真€€正有了人€€气。

酸涩感不停的往上冒,于涟华不想€€在这种时候落泪破坏氛围,她用手拭了拭眼角,扭头尽量用高兴的语气对傅望霆说道:“说起来€€当初还是我劝小榷找的保姆来€€着,这算不算是阴差阳错当了一次红娘。”

傅望霆想€€了想€€觉得还真€€是,如果于涟华没一直在傅榷面前提,恐怕这两个€€人€€都€€不会认识,更别说谈恋爱了。

傅榷适时拿起一旁的红酒杯,冲于涟华道:“谢谢母亲。”

心中那份酸涩褪去€€,于涟华喜笑颜开,忙和€€傅榷干了个€€杯。

她喝完又看着正嘬着白开水的沈意安:“小意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喝酒啊?小意你应该成年了吧。”

沈意安点点头:“我成年啦,但是我酒量太差了,就不喝了…”

于涟华道:“酒量差没关系的。这种酒度数都€€不到二十度。”

沈意安:“但是…”

但是不到二十度我也会喝醉啊!

上次醉酒这是沈意安的毕生之耻,他€€此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傅榷帮他€€说了:“他€€上次喝十二度的红酒喝醉了。”

沈意安脸又红了,但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他€€只能忍辱负重地点点头。

于涟华觉得他€€好可爱,又觉得很好笑。

“原来€€是这样,那就不喝了,喝白水挺好的。”

沈意安:“…嗯。”

如果这是在线上聊天,沈意安会绝望地打出QAQ三€€个€€字。

……

一餐饭吃的几人€€都€€很满足,饭后于涟华又拉着沈意安聊了会儿天后,便和€€傅望霆走了,李叔等在门口,载着两人€€离开庄园。

沈意安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于涟华和€€傅望霆并没有对他€€和€€傅榷的事起疑,并且看起来€€十分€€喜欢他€€,这让沈意安心中的负罪感变得更重了。

他€€坐在沙发€€上扣手,心里惴惴不安。

这一晚上和€€于涟华夫妇的相€€处,他€€觉得夫妻两个€€人€€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二人€€好像也真€€的把沈意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让沈意安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贪恋这份温暖。

虽然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是傅榷的男朋友,爱屋及乌罢了。

傅榷操纵着轮椅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意安纠结扣手的画面,就连他€€来€€了也没发€€现。

柔软的发€€丝垂落在男生额前,傅榷手有点痒痒,没忍住揉了一把。

被突然揉了头的男生茫然地抬头,发€€现傅榷正认真€€地看着他€€,仿佛在问怎么了。

沈意安情绪有些低落,不安道:“傅先生,我感觉叔叔阿姨今天真€€的很高兴啊,如果后面他€€们发€€现了…”

说完头又被揉了一把,傅榷安抚道:“他€€们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别害怕,到时候一切由我来€€解决,好不好?”

“好吧。”沈意安鼓了鼓腮帮子€€,看了眼外头已经黑透了的天,站起了身:“走吧傅先生,到你的洗澡时间€€啦!”

给傅榷脱衣服沈意安已经熟门熟路了,三€€下五除二把男人€€扒光,沈意安便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洗澡的速度是练的越来€€越快了,不过这不妨碍他€€洗的很干净。

这次他€€本来€€还准备穿小熊睡衣,但一想€€到昨天某人€€说小兔子€€很可爱,在衣架前拿睡衣的时候,沈意安鬼使€€神差的拿了那件垂耳兔的睡衣。

雾气蒸腾的浴室里,镜子€€中的男生白的发€€光,睡衣粉嫩的颜色衬得他€€更显小了,活脱脱一个€€高中生模样。

沈意安看着镜子€€里那只托着脸胖乎乎的垂耳兔,突然之间€€觉得,好像是要比小熊可爱一点点。

当然,只有一点点。

傅榷每天都€€会锻炼,出汗量大,所以每天也都€€会洗头,沈意安已经养成了帮他€€吹头发€€的习惯,又看了会儿镜子€€里的垂耳兔,他€€便踩着拖鞋上去€€了三€€楼。

到房间€€时傅榷还没有洗完澡,沈意安便拖着对方为他€€准备的小凳子€€坐在旁边发€€呆。

因为他€€上次腿麻的事情,傅榷还问过他€€为什么好端端的腿会麻,沈意安说是因为他€€没敢碰傅榷房间€€的家具,所以一直蹲着,腿就麻了。

傅榷听完后哭笑不得,他€€对沈意安说可以坐在自己的床上,沈意安那时跟他€€还没这么熟,诚惶诚恐着推辞。

一番拉锯后,两人€€最€€终取了个€€中间€€值,傅榷从一楼找出来€€个€€小凳子€€放在了自己房间€€,让沈意安每次可以在这里等他€€。

一般沈意安来€€给傅榷吹头发€€穿衣服时的这段时间€€都€€是不带手机的,他€€的睡衣没有口袋,带手机的话还得拿在手上,有点麻烦,所以干脆不带了。

等待的时间€€里也只能看着浴室的门发€€呆,不过傅榷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听到对方喊他€€时,沈意安从小凳子€€上站起,哒哒哒又跑了进去€€。

今天傅榷也换了套睡衣,不过他€€的睡衣颜色除了和€€庄园装修风格一样的黑白灰外就只剩下格子€€花纹了,不过男人€€身材很好,穿款式最€€简单的睡衣也像个€€秀场模特似的。

傅榷原以为对方那么喜欢那件小熊睡衣,至少会多穿几天,却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便又换上了垂耳兔。

在男生给他€€擦头发€€的期间€€,傅榷捻起对方的一片衣角,低声问道:“怎么没穿小熊了?”

沈意安低下头看了一眼,发€€现傅榷捏着的那个€€位置正好是垂耳兔的尾巴,忍着笑意提醒道:“傅先生,你抓到小兔子€€的尾巴啦。”

傅榷喉头一动,抬头看他€€,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任何暗示的意思,笑的傻兮兮的。

轻叹一口气,傅榷心说自己真€€是草木皆兵,沈意安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心里把他€€比喻成小兔子€€。

要真€€知道了,说不定会边害羞边炸毛,怎么还会笑的这么没心没肺的。

他€€叹气叹的不算明显,沈意安也没发€€现,接着他€€的问题回答道:“小熊明天再穿。”

傅榷疑惑:“为什么,弄脏了?”

“没有弄脏。”沈意安认真€€道:“因为我觉得小熊穿着比较舒服,但傅先生觉得小兔子€€比较可爱,所以我就想€€一天换一件穿,这样你隔一天就能见到一次小兔子€€啦!”

他€€向傅榷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却没注意到男人€€愈渐幽深的眼神。

傅榷心跳快的不正常,呼吸也因为对方的几句话而€€变得急促,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并没有发€€现,依然在快乐地碎碎念。

“其实我本来€€想€€衣服穿小兔子€€,裤子€€穿小熊,但是那样好傻哈哈哈哈,所以就算了,我仔细想€€了想€€,小兔子€€也蛮可爱的。”

傅榷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把这人€€揉进怀里的冲动,但理智告诉他€€这不可取,于是他€€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神色正常地问道:“小兔子€€,是专门穿给我看的吗?”

小兔子€€三€€个€€字加了重音,也不知说的到底是哪只小兔子€€。

“对呀。”

沈意安毫无所觉:“这里除了傅先生,也没有别人€€啦。”

他€€说着又补充道:“而€€且我才不会特地穿睡衣给别人€€看呢。”

别人€€?

傅榷有些恶劣地想€€,别人€€会像他€€一样,想€€亲手把小兔子€€睡衣扒下来€€吗?

别人€€知道那宽松睡衣下的腰肢有多细,摸起来€€有多软吗?

别人€€当然不会知道。

因为这件小兔子€€睡衣,是沈意安专门穿给他€€一个€€人€€看的。

心里的那团火开始往下俯冲,一路来€€到小腹,飞速燃烧了起来€€。

傅榷额上青筋跳了跳,他€€深吸一口气,将脑中旖念挥去€€,对沈意安道:“刚刚好像没洗干净,再推我进去€€洗一次吧。”

沈意安:“?”

有点不信。

……

傅榷从浴室再出来€€时,沈意安都€€快等的睡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傅先生这个€€回笼澡洗了这么久,出来€€时身上还凉飕飕的,洗的冷水澡?

虽然这个€€天气洗冷水澡无可厚非,但房间€€里一早就开了冷气,浴室的排气扇也一直还在工作,再怎么热也不至于总这么凉的水冲澡吧,万一生病可怎么办。

沈意安给傅榷吹头发€€时苦口婆心地劝道:“傅先生,洗冷水澡是不好的。家里还开了冷气,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嗯。”傅榷冷静道:“下次不会了。”

沈意安觉得他€€有点敷衍,举例子€€道:“之前有个€€新闻说,男人€€老是洗冷水澡,会立不起来€€的!”

这个€€例子€€很恐怖吧,傅先生肯定会被吓到,毕竟写关乎男人€€的の尊严,大多数人€€都€€会被吓到吧!

大多数男人€€确实会被吓到,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傅榷。

沈意安举这个€€例子€€的时机太不凑巧又似乎太过凑巧,傅榷原本被凉水浇吸了的火气又涌了上来€€,他€€费劲地压了下去€€,抬起手恶狠狠捏了把沈意安柔软的脸颊。

沈意安:“?”

傅榷故作凶巴巴道:“那是别人€€,我不会。”

“啊。”沈意安提出异议:“说不定呢。”

“……”傅榷忍了忍,没忍住,把不知死活的小兔子€€嘴巴捏成了鸭子€€嘴。

沈意安挣脱不开他€€的魔爪,一张小脸被□□的通红,一半是被揉的,一半是羞的。

他€€被捏着嘴,讲话含含糊糊又漏风地指责道:“傅先生,小气,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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