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聘男保姆后残疾大佬他弯了 第50章

沈意安眨了眨眼,还沉浸在何青屿和傅榷那番对话当中。

他心里莫名有些发€€酸,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一时间没将季妄说的话听进去,咬着吸管发€€呆。

他没说话,傅榷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心情很好地€€接着季妄的话题道:“我€€没看微博。”

季妄啧啧两声€€:“你€€真像个€€没事人一样,我€€帮你€€说了两天的话,都快住微博里了,我€€比你€€都像当事人。”

何青屿喝了口杨枝甘露,拆台道:“你€€那是闲的。”

季妄扁扁嘴:“你€€不让我€€出门,我€€只能自己找点€€事做了,正好老傅被骂,作为他的好兄弟我€€必须挺身而出。”

傅榷对他的插科打诨没什么反应,另起€€了一个€€话头:“我€€之前让你€€注意季家大房,你€€有查到什么吗?”

说到这里,季妄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还好有你€€提醒,我€€大伯他们€€最近动作还真不干净。”

季家不像傅家,因为傅如年早年生过一场大病,身体大不如前,虽然抢救回来€€了,但到底是伤了根本€€,不能长久的在公司工作,他又是个€€怕死€€的,早早便放了权给€€儿子。

反正他名下€€私产无数,从董事长位置上下€€来€€后还握着傅氏第二多的股权,每年的分红多到让人眼红。

傅望霆掌权时便是如此,直到傅氏传给€€了傅榷,他的股权才被一点€€点€€收回。

而季家到现在为止,公司还是掌握在季铭晟手中,大房二房虽然已经进了公司管理层,但最终继承权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从前季铭晟属意大房,对二房态度不冷不热,那时季妄的大伯便一直将自己当成季氏继承人,对二房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竞争对手还算热络。

毕竟不被老爷子看好,能力再出众也无用。

直到傅榷掌权,傅氏一路势如破竹,不仅直接成为了京市顶级世家,产业更是遍布全球,想与傅榷交好之人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季家虽然与傅家世代交好,可€€因为傅如年的关系,对从前的傅榷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漠视的态度。

除了从小就喜欢追在傅榷屁股后头玩到大的季妄外,无人与他可€€以称得上是朋友。

这时与身价倍增的傅榷交好的季妄,就成了有心之人的巴结对象了。

他们€€见不到傅榷,还能见不到人缘甚佳朋友甚广的季二少€€吗?

也就是这时,二房在季家的地€€位便有些微妙了。

有一个€€能和傅榷说得上话的人在季氏,季氏还愁以后的发€€展吗?

随着季铭晟对二房的态度转变,各大世家均猜测,季氏最后的继承权,可€€能并不会在父辈之中产生,反而最后会落到季妄的头上。

从那以后,季家大房便对二房开始抵触起€€来€€,不仅连面子上的熟络都没了,季妄的大哥季鸣对他更是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

如今傅榷点€€名了傅博林他们€€私底下€€偷偷做的事,季妄一查便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但目前证据不多,季家大房也并未对他出手,季妄便也没打草惊蛇。

季妄道:“他们€€投资的那家医药公司名为巨鼎药业,在国内名不经传,没什么稀奇的,但最近我€€发€€现,季颉言为巨鼎药业和国外的一家制药公司牵了线,应该是想合作,但最近没什么动静,我€€派去的人也没再发€€回来€€什么有效的信息。”

季颉言便是季妄的大伯,季鸣与季念念的父亲。

傅榷垂了垂眸子,“嗯”了一声€€:“继续盯着吧。”

傅博林和季颉言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凑在一起€€,不管中间做了什么,最后针对的只会是他和季妄。

从前傅榷还不这么肯定,然而从昨天的澄清爆料开始,他和傅家便不仅是分家了,彻底撕破了脸,以后见面只会是相€€看两厌的状态。

以傅博林小肚鸡肠的性子,最后留给€€傅榷的只会是暗处冷不丁射来€€的箭矢。

季妄又道:“那你€€呢,别光说我€€,你€€不是怀疑傅博林给€€傅如年下€€药,查到什么了吗?”

听他们€€说了这么久,沈意安再怎么出神也回神了,他抱着饮料也没喝,有点€€紧张地€€咬着吸管。

他只是一个€€负责煮饭的保姆,虽然目前担任着傅榷男朋友的职位,但这种豪门秘辛是他可€€以听的吗?

他想到这里,偷偷瞄了一眼何青屿。

他是京大的学生,何青屿是京大艺术系的教授,一个€€是假男朋友一个€€是真对象,他俩身份莫名的能对上,不知道对方听到这种事是什么反应?

何青屿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这略显劲爆的话题而露出一丝波澜。

察觉到沈意安的目光,他抬眼,朝对方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被他这副冷静的模样打动,沈意安安心了,收回目光,继续默默旁听。

傅榷虽然在和季妄谈事情,但大部分注意力一直放在沈意安身上,见他回神,还露出一副自己未曾察觉的好奇宝宝的模样,嘴角向€€上提了提。

发€€呆发€€了半天,连最喜欢的毛肚都不吃了,最后居然还是被八卦唤回的神。

他轻咳一声€€,接着说道:“苏鼎联系了安插在老宅的佣人,他们€€说傅博林上个€€月带回了一种进口的药,可€€以安抚精神,效果和褪黑素安眠药类似,但没什么副作用,加在牛奶里,每三天睡前喝一次,能让人睡的更好。”

季妄问:“所以…他真的睡的更好了?”

傅榷点€€头:“是睡得好了,晚上醒来€€的次数减少€€,但脾气比以前阴晴不定,容易发€€火。”

“啧。”季妄骂了一声€€:“他还真能下€€手,如果我€€没记错,傅如年最疼的就是他,还说你€€是白眼狼,我€€看他心里才是真没点€€b数。”

傅榷不置可€€否,继续道:“不过那药每次都由傅博林亲自放进牛奶里,包装也会被他带走,老宅的人没办法拿到样品回来€€化验。”

虽然两人将他们€€的小动作看的透透的,可€€却卡死€€在了证据这一块,除了继续查也别无他法。

沈意安不咬吸管了,他想起€€了傅如年生气起€€来€€的样子。

不仅目呲欲裂,且怒火上头的速度非常快,好像事情只要稍微不合他的意,便如同一只被激怒而到处咬人的鬣狗,造出来€€的动静非常大。

当时沈意安还以为他是个€€心理变态,不仅脾气差而且控制欲极强,毕竟能对幼年傅榷做出那种事情,两次见他没有一次不在怒发€€冲冠,甚至还把自己气进了icu,对自己情绪的掌握可€€谓是几近于无。

现在听来€€,傅如年却并非像他想的那样天生脾气不好,他这么容易生气,原来€€是被亲儿子给€€下€€药了。

对一个€€疼爱了自己一辈子的亲爹下€€药,沈意安实在猜不透傅博林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想着想着又开始发€€呆,傅榷有些无奈,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睡好吗,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男人的手机贴近,鼻间被一丝熟悉的冷香环绕,沈意安再次回神。

他没想到自己发€€呆都被注意到了,嗫嚅道:“就是…有点€€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傅榷笑了一声€€:“傅如年利益至上,傅博林继承了这个€€特质,能让他做出这种事的,除了利益,再无其他了。”

沈意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傅榷也没再说话,将漏勺中烫好的雪花牛肉捞起€€,全部放进了沈意安碗里。

沈意安:“傅先生,我€€吃不了那么多。”

傅榷拍拍他的脑袋:“你€€太瘦了,抱着都硌手。”

季妄:“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

何青屿:“关系越来€€越好了。”

沈意安低下€€头,耳尖通红。

……

饭后,季妄被何青屿踢去洗碗,沈意安想去帮忙却被季妄请了出来€€。

对方美名其曰洗碗是老婆对他能否出去玩的考验,沈意安也只好一脸莫名地€€出来€€了。

几人唠嗑唠到将近十€€点€€,季妄才带着何青屿离开。

刚吃完火锅味儿比较大,沈意安推着傅榷去洗澡,他出来€€时,傅榷还没洗完。

男生照旧坐在小凳子上,两手搭着膝盖,将下€€巴放在了手背上。

浴室里传来€€水花落地€€的哗啦声€€,气氛却比刚刚吃火锅时静谧了不少€€。

四周一安静,沈意安的思绪便又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饭桌上何青屿和傅榷的对话上。

“说起€€来€€,傅榷你€€都要三十€€了,还不打算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结婚吗?”

“我€€看于姨虽然不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心里很着急,她应该很想看到你€€成家的样子。”

傅榷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一两年内,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句话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不去,沈意安不由得想:像傅先生这样的人,想找到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吧。

多金、洁身自好、社会地€€位高、长相€€也是沈意安见过最最英俊的。

很多人在傅先生这个€€年纪,都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于阿姨虽然没催,但就上次他们€€一起€€吃饭对方的反应来€€看,她盼望傅榷成家的心思恐怕已经压抑很久了。

所以,傅先生想让父母放心,想结婚了也是很正常的。

这本€€不关沈意安的事,但他心中的酸涩感却控制不住的一阵一阵往外冒。

冒到后来€€都快溢出来€€了,沈意安有些气愤地€€想:沈意安,傅先生想要结婚想要追求幸福,你€€难过什么,关你€€什么事?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扮演了几天假男友,还真入戏了吗?

等暑假过后他离开,傅榷就会和于涟华夫妇坦白假扮情侣的事,两人的生活就会像两条永远也碰不到一起€€的平行线,越拉越远。

他把头埋进手臂里,盯着黑暗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浴室中水声€€渐息,他才调整好状态,抿了抿嘴唇站起€€来€€。

进去时,傅榷正在用毛巾擦上身的水珠,见他进来€€了,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轻轻皱了皱眉。

“小意。”

他叫了一声€€。

沈意安走过去,想要接过那条毛巾,细白伶仃的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扣住。

沈意安:“傅先生…”

傅榷突然抬起€€手,揉了把他的眼尾:“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

沈意安闻言僵硬了片刻,低声€€道:“有点€€痒,就揉了一下€€,可€€能揉红了。”

“……”傅榷没说话,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沈意安有些局促地€€想去再拿那条毛巾,可€€在问完他问题后,傅榷抓着他手腕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

看着男生明显情绪有些低落的脸,以及眼中的躲闪,傅榷一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并没有顺着沈意安所想停止追问。

他将人往自己身边又拉进了一点€€,声€€音沉沉:“刚刚吃饭时你€€就一直心不在焉,发€€生了什么?”

沈意安没说话。

傅榷又道:“怎么不说话,我€€惹你€€生气了?”

两人僵持了片刻,半晌,男生如同蚊吟般的感觉声€€音响起€€:“我€€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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