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力的手臂束在沈意安的腰上,勒出€€了一条纤细流畅的腰线,他站起来€€有一米九,此刻抱着对方,需要低头才能将脸埋进男生€€馨香的颈窝。
沈意安的脸靠在他的锁骨上,有一瞬间的茫然。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抱他了?
“小意。”
傅榷喊他。
沈意安用€€力脸蹭了蹭他的锁骨,表示自己听到了,毛茸茸的头发在傅榷的脸侧轻轻摩擦,带起一丝痒意。
傅榷眼神柔和了一瞬,继续道:“我不知道他今天回国了,他对你无礼这件事我会让阿姨禁他的足,在家反省。”
嗯?
沈意安听的一愣,他嘴唇贴着男人的领口,说话声音有些闷:“什么阿姨?”
傅榷向他解释道:“他叫于安以,是我阿姨收养的孩子。阿姨她无法生€€育,又喜欢孩子,便从孤儿院领养了于安以。”
沈意安恍然大悟:“所以…他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弟?”
刚刚他脑子没€€转过弯,还以为那个叫于安以的男生€€是傅榷的亲弟弟,现在想来€€,于涟华并非独生€€子女,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并不稀奇。
“嗯…”傅榷接着道:“他之前€€…因为做错了一些事,被阿姨送出€€国反省,今天刚回来€€。”
说到这里€€,傅榷的表情变得有些阴冷。
刚回来€€就成€€精作怪,在国外的这些年非但没€€把€€他脑子里€€的脏玩意儿冲干净,反而变本加厉,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自己。
“哦…这样…”
沈意安说着推了推他,傅榷顺势将他放开€€,轻声问他:“你生€€气了?对不起,如果知道他会提前€€回国,我今天就提前€€结束会议下来€€接你了。”
沈意安这回没€€说自己没€€生€€气了,毕竟他刚刚是真有些气。
齐清莫名其妙讨厌他,也只是用€€眼神攻击他,对沈意安来€€说不痛不痒,甚至觉得这个人的敌意来€€的有些搞笑。
而于安以不一样,他们三句话没€€说,上来€€就抓他手,用€€的力气还不小,如果不是沈意安挣脱的快,被抓着的那只手的手腕可能都要红了。
沈意安讨厌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这种德行的人触碰他更是让他打心底觉得恶心。
毕竟谁开€€开€€心心来€€送饭,突然遇到一个疯子对你又是贬低又是污蔑,换成€€谁都不会心情好。
而且这个人还是傅榷的表弟,虽然不是亲表弟。
沈意安难得有些小脾气,撅了撅嘴无理取闹地小声嘀咕道:“都怪你,开€€会开€€了这么久,他骂了我好几句呢,我也是会生€€气的…”
虽然沈意安一巴掌能把€€于安以打到马路对面€€的绿化带上,但现在是文明社会,不能打人。
而且他也骂不出€€什么太脏的话,以前€€碰到这种来€€找麻烦的人,基本上沈意安还没€€开€€口,那个人就已经€€被温淮骂的哭着道歉了。
他嘀咕的小声,可傅榷离他也近,每个字都听到了。
男生€€的语气很软,带着点埋怨,眼睛也没€€看他,反而盯着地板,但因为两人离得太近,沈意安只能看到他的小腹,扣着手,浑身€€写满了不开€€心。
与其说是指责他,更像是在撒娇。
傅榷因为于安以突然出€€现的烦躁突然之间像开€€了个口子,攸地飞走了,满脑子只有沈意安低头时轻颤的眼睫,和抿在一起红透了的唇瓣。
太可爱了有点。
沈意安没€€注意他神态的变化,他正奇怪傅榷怎么还没€€来€€哄他,是不是他刚刚说话的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
要不要再说一次呢?会不会显得有点傻?
他这样子是不是有些矫情…
无数问题在他脑中飘了个来€€回,沈意安的思考还没€€有出€€结果,刚被放开€€的腰又突然被掐住,然后再次回到了男人滚烫炙热的怀里€€。
慌乱间沈意安连惊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便又被抱紧了。
男人抱着他时身€€体还在轻轻颤抖,沈意安刚想问傅榷怎么突然这么激动,然而却在这时听到了傅榷正在他耳边不知道悉悉索索念叨着些什么。
沈意安止住了说话的念头,侧耳一听€€€€
“太可爱了,不行得吸一会儿。”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重重吸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
“唉好香,再吸会儿吧。”
沈意安:“……”
他脸立刻红了,手脚并用€€想挣脱出€€去,边挣边斥他:“傅榷!放开€€我!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傅姓变态闻言变本加厉,将他手脚一束,阻止怀里€€应激的小兔子的挣扎,十分夸张地在他颈窝吸了一大口。
男人笔挺的鼻尖一直在他脖颈细嫩的皮肤上摩擦,带起一块红红的印记。
沈意安快被他吸哭了,手动不了,腿也被夹着,只能用€€嘴骂他:“别吸了,我又不是猫,你好变态啊!放开€€我!”
傅榷不太想放,虽然平常男生€€讲话时都很有礼貌,但他嗓音软,像是裹了蜜似的,有时候说一句很正常的话都像是在撒娇。
但沈意安正儿八经€€撒娇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前€€傅榷怕吓到他,不太敢太过火,可现在他实在不太能忍住,反正都骂他变态了,不吸个够本都对不起这个称呼。
小兔子被死€€变态扼住了命运的脖颈,按在怀里€€吸了整整五分钟,吸的他两边颈窝的皮都要破了,又热、又痒、还带着轻微的麻,到最后沈意安都放弃挣扎了,呆呆地任傅榷吸。
五分钟,在这样一段做世界上大部分事都做不成€€的时间里€€,沈意安被吸的腿软脚软。
傅榷放开€€他时,他很没€€出€€息的都站不稳了,被男人抄起膝盖拦腰抱起,放在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沈意安脸上布满了红晕,双目发散,眼眸湿润,一脸被欺负狠了的表情。
傅榷€€着脸凑过来€€喊他,被抵着脸一把€€推开€€。
男人也不恼,继续持之以恒地凑过来€€。
他的视线落在沈意安被吸红了的脖颈皮肤上,情绪有一瞬间的停滞。
傅榷不禁想,原来€€沈意安的皮肤哪里€€都很嫩,稍微摩擦一下就变得红艳艳的,难怪上次在水里€€都破皮了,要是真做到最后一步,岂不是会变得又红又肿…
推开€€傅榷的第三次,沈意安惊恐地发现对方又兴奋起来€€了。
被拒绝也会兴奋吗??
傅榷其实是真变态吧!!!
沈意安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脖子,朝呼吸沉重的男人疯狂摇头。
“你…你再这样我要回去了!”
傅榷闻言一顿,停下了要去的搂兔子的手。
“我要拉你去吃饭的,没€€想做别的事。”
然而他眸子里€€还有一丝未消下去的欲念,被沈意安十分精准地捕捉到了,男生€€呸道:“我不信!”
他犹嫌不够,忍不住又骂道:“你怎么这样,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你这么流氓!”
傅榷理直气壮:“我自制力太差了,没€€忍住。”
沈意安气死€€了:“明天我要在你饭里€€加辣椒!”
“加毒药都行。”傅榷伸手去抱他:“要一点了,快来€€吃饭吧。”
最终沈意安坐在了傅榷的老板椅上,而傅榷则在沈意安的指挥下坐在了一个还没€€矮柜高的小凳子上,端着饭盒吃饭。
一米九的大个,长手长脚的,缩在凳子上非常憋屈,但沈意安看的开€€心,傅榷也没€€什么怨言。
毕竟是他变态在先,沈意安脾气这么好都被他搞炸毛了,若是这样能让对方出€€出€€气,傅榷以后天天这么吃饭都行。
傅总吃完了他这么多年来€€最狼狈的一餐饭,饭后主€€动收拾饭盒拿出€€去洗,秘书组看着自家老板生€€疏地往饭盒上抹洗洁精的样子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可傅榷连背影都写着生€€人勿近,没€€人敢告诉大老板左边有洗碗机,买的最贵的那个牌子,一个碗都能洗,洗的还特别快,比手洗的干净省水还带烘干消毒,平时小意出€€来€€洗碗也都是用€€的洗碗机。
最终还是出€€去送人姗姗来€€迟的苏鼎看到了,一脸欲言又止地提醒道:“傅总,咱们顶层有洗碗机来€€着,你怎么在自己洗啊。”
而且这洗洁精也挤太多了,泡沫都快把€€洗手池给€€糊满了。
傅榷顿了片刻,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吐出€€一句话:“手洗显得真诚。”
苏鼎:“……”
原来€€是惹老板娘生€€气了。
傅榷拿着洗干净的饭盒回去时,沈意安正窝在沙发上用€€监控看奶黄包,闻声抬头。
傅榷将饭盒递给€€沈意安看,冲他笑道:“小意,洗好了。”
沈意安看了一眼他还有些湿润的手,又看了一眼饭盒底下没€€洗干净还沾着的一粒米饭,沉默了一会儿,没€€忍住问道:“你手洗的?”
傅榷自信点头。
沈意安又把€€头低下去了,对着屏幕上正在家里€€溜达的奶黄包小声哔哔道:“包包,你二爹真讨厌,故意手洗不洗干净气我。”
奶黄包听到了监控屏幕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停下脚步凑近了附和:“喵!”
洗碗都洗不干净,二爹太没€€用€€了!
傅榷:“……”
被一人一猫鄙视,傅榷挫败地又出€€去重新洗了一遍。
€€€€这回用€€了洗碗机。
***
下午两点,傅氏员工午休结束,重新进入上班时间。
一般过了午休,隔段时间便会陆陆续续有组长进办公室汇报,这几天沈意安基本都待在办公室,大多数组长部长都对总裁办公室沙发上有老板男朋友来€€监工这件事见怪不怪了。
傅总信任他,他们汇报时也不避着沈意安。
今天下午第一个进来€€的人是苏鼎。
“傅总。”苏鼎拿着一叠整理好的资料进来€€,放在了傅榷面€€前€€,汇报道:“卖给€€傅博林庄园地址的人已经€€查到了,是秘书组两个月前€€辞职的秘书助理,他以前€€送资料时去过一次庄园外围,记住了地址。”
“傅博林出€€价八十万向他买了庄园地址,我们报警后,警察在机场抓住了他,现在人已经€€在警察局了。”
傅榷翻看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秘书助理和傅博林的交易信息,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让法务部继续跟进。”
资料放在了傅榷办公室,苏鼎汇报完便出€€去了,留下沈意安看着手机发呆。
售卖他人信息犯法,那个秘书助理被抓了,购买信息的傅博林恐怕这段时间也不会好过。
最近傅如年总算在天价医疗费中把€€自己的身€€体养的差不多,已经€€出€€院回老宅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