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叫他开门吹头发的时候怎么没看出一点儿不敢?
好话赖话都让这厮说尽了,敢情自己就落一个没人情的名声?
“莫哥。”司昭廉又喊他。
莫凡耐心快耗尽,“干什么?!”
“烫。”
一个简单的音节,让他拉长的尾音,落在耳里有点撒娇的意味。
莫凡回神一看,吹风机都快贴着头皮了,幸好风力不大,难为司昭廉忍到现在才说。
他赶紧移开吹风机,问道:“这样呢?”
司昭廉嗯了一声,“刚好。”
莫凡垂眸看着自己手里渐干的金发,指尖揉捻了一下。
司昭廉的头发很耀眼,璀璨夺目,将他的眉眼衬托得更加明媚,漂亮中不失凌厉,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阳光倾泻,可眼眸失去温度时候又会感受到被刺痛的冷意。
初见时,莫凡醉得眼不清眼前人,虽然被司昭廉的身材吸引,但这一头金发才是引他靠近的本源。
这样张扬的颜色很少有人能驾驭,它在司昭廉身上发挥到了极致的美感,灿烂中又掺杂着看不透的神秘。
莫凡拨弄着司昭廉的发丝,从指缝落下时带着干燥的痒意,“你这头发颜色是天生的?”
“对啊,”司昭廉说,“我妈妈的头发是金色,遗传了她吧。好看吗?”
莫凡轻哼一声,“也就一般。”
头发很快吹干,莫凡关掉吹风机打算收起来,却被司昭廉拉着。
“干什么?”
“你不吹头发?”司昭廉问,“你的头发还没干呢。”
莫凡:“我从不吹,等它自己干。”
司昭廉有点不赞同:“可是这样容易感冒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矫情?”莫凡不屑道,“我从小就不吹头发,一次都没感冒过。哪儿像你这个大少爷,还非得吹干。”
他把吹风机放桌上,“行了,头发也吹了,澡也洗了,自己去客房,我要睡觉了。”
司昭廉拉着他的手不放,上前一步贴近莫凡,“莫哥,有个事儿。”
莫凡无语,“又怎么了?大少爷?”
司昭廉的刘海柔顺地垂在眼睑处,眼底的情绪被挡住几分,在莫凡耳边说:“这是你的内裤吧?”
“……”莫凡挑了挑眉。
司昭廉搂上莫凡的腰,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根,拉着莫凡的手伸进浴袍,低低地问:“有点小。”
莫凡顺着他的牵引,摸到了司昭廉紧致的小腹,内裤紧紧勒着皮肤,不难感受到压感。
司昭廉拉着他的手把内裤的松紧往下移了几分,皮肤上有一条被勒出的痕迹清晰可见。
是真的小了。
都是男人,很清楚内裤小了会多难受,何况司昭廉的东西本来就大,虽然二人之间不相上下,可小了就是小了。
莫凡知道司昭廉有多猛烈,毕竟已经感受过很多次。
“你他妈€€€€”莫凡恼怒地收回手,“爱穿不穿,有本事你挂空裆!”
他一把将人推开往床边走,司昭廉却将他拉住,把人抵在桌沿上接吻。
司昭廉的吻一向充满侵略和强势,撬开莫凡的唇瓣长驱直入,将他嘴里的薄荷牙膏味吃了个干净,滚烫的唇舌纠缠,驱散了薄荷的清爽,滋生干柴烈火。
前一秒还在嘲笑他小,后一秒就吻上来,莫凡搞不懂他发什么神经,蹙眉想将人推开。
可司昭廉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他怕动作太大再将司昭廉的伤口弄着,不情愿地承受着,不甘示弱地缠上嘴里的舌头,势必要顶回去的架势。
司昭廉吻了一会儿,喘着气把人松开,将莫凡嘴角的水渍擦去,低声道:“莫哥,我一直硬着。”
不用他说,他们紧贴的身体就自然能感受到。
莫凡呼吸不稳:“关我什么事?”
“你是故意的吧?”司昭廉的手探进莫凡的浴袍,“故意让我穿你的内裤。”
表面好心,实则勾引。
莫凡轻嗤一声,“我没你这么精力旺盛。”
司昭廉咬着莫凡的耳朵,嗓音带上了欲望的哑,“明明你也想做。”
“我不想。”莫凡的手掌抵着司昭廉的胸膛,感受到了紧韧的胸肌在掌心的舒爽手感。
“真不想?”司昭廉强势地压向他,灼热的吻密集地落在莫凡的脖子和胸膛,“你的反应可比我大。”
“生理反应,我又不是阳痿,”莫凡呼吸越来越急促,抵在司昭廉胸膛的手紧握成拳,眼底蔓上几分湿润,“司昭廉,你他妈够了,老子同意你住,不是让你登门入室操老子的。”
“你的眼神可不是这样说的,”司昭廉无视莫凡似是而非的反抗,变本加厉地点火,“我看到了的。”
莫凡紧咬牙关,粗喘一声,“看到什么?”
“打完架之后,你有看我。”司昭廉说,“你的视线分明是在强暴我。”
“嗯……”莫凡闷哼一声,耳廓变红,手掌握得更紧,用力地掐着掌心,不肯服输的样子,抬起头讥诮地说,“你……你他妈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司昭廉啃噬着莫凡的胸膛,唇舌并用,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吻痕,和未散的痕迹叠加。
他又问道:“你是心疼我了吗?”
“你……说什么屁话?!”莫凡身上的潮气加重了他未干头发的湿润。
“不然你为什么不挣开?”司昭廉停下动作,头从莫凡的胸膛抬起来,“如果真的不想做,你早就打过来了吧?”
“是怕我手臂的伤加重?”司昭廉继续问。
指尖湿润,水声濡濡。
莫凡无声地瞪着司昭廉,眼中的水汽减淡了他的愤怒的情绪,手掌攥着司昭廉的浴袍,薄唇紧抿,似乎在对峙什么。
明明他们做着亲密的事情,可视线交汇,司昭廉步步试探,而莫凡在僵持着某种底线。
“莫哥,”司昭廉抬手抚上莫凡的眼尾,又问了一遍,“要做吗?”
莫凡看着司昭廉通透的眼睛,想到了他在酒吧打架的样子。
€€€€€€冷硬潇洒,俊美血腥,嘴里含烟时地喷出的白雾都充斥着性感。
几秒之后,莫凡一把拽住司昭廉的头发,张口狠狠咬上他的唇。
司昭廉嘴唇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莫凡就将他的手抽出来,一阵后退之后,他躺在了莫凡的床上。
莫凡坐在男人的腹部,一手抽掉腰间的带子脱掉衣袍,撩起额间的头发,呼吸不稳,张狂地说:“司昭廉,你要是今晚不把老子干爽,我就把你这玩意儿给剁了!”
司昭廉眸底涌动着浓郁的欲望,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吻住莫凡的唇。
二人都很激动,莫凡抚摸着司昭廉的脖颈,感受到了对方激烈跳动的脉搏,手掌顺着敞开的领口摸上男人肌理紧实的后背,用力地在上面留下一条条血痕。
床上亲密缠绵的身影催化了空气,辛辣的气息和荷尔蒙纠缠的味道迅速蔓延在偌大的房间里。
司昭廉被莫凡激得不轻,气息粗重,手臂狠狠掐着莫凡的脖子,将人按在枕头里,咬上他湿滑的皮肤。
“呼……”莫凡吐出一口滚烫的气,提醒道,“注意你的手€€€€!”
司昭廉直起身子,欣赏着自己的佳作,“哦忘了给你说。”
莫凡听着他的语气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司昭廉说:“其实我的手没事,那条血痕是我用你客厅里的红笔划的。”
莫凡拳头发硬,气得力气都恢复大半,起身就要打他,“你他妈的€€€€€€!”
混蛋玩意儿,居然骗他。
操。
在床上司昭廉不会让莫凡有占上风的时候,他摁住莫凡的手,眼中含笑,俯身去亲莫凡潮湿的鬓角和眼尾,低声感慨道:“莫哥,专心啊。”
第45章 【故意】
二人从凌晨滚到天色渐亮,打架,去医院,又滚床单,幸亏他们体力好,若是换了别人还真没这样的精力。
莫凡的房间里彻夜高歌,直到天边透出一抹青白才彻底安静下来,他们连清理的力气都没有,莫凡直接晕了过去,司昭廉也是累得大汗淋漓。
血气在疯狂的缠绵中氤氲着,好似热辣的油,泼在他们湿滑的身体上,催发了欲望,荷尔蒙愈来愈烈,呼吸都是对方的味道,欲望在最深处开出绚丽的花。
这一觉直接睡到傍晚才醒,莫凡的意识复苏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酸胀痛,比打架严重多了,骨头像是被打碎重组似的,身上像压了几吨重的东西一样,让他喘不过气。
“……嗯……”莫凡眉心紧蹙,发出一个音节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了,像个破败的机器,火辣辣的干痛,吞咽都困难。
有了酸痛的刺激,意识很快恢复过来,莫凡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他的后背和那人的胸膛紧密相贴,能感觉到强有力的心跳。
€€€€€€难怪觉得身子重,腰上环了一只手,胯上还圈着一条腿。
莫凡火大,可是又没理直气壮地借口发脾气。
昨晚的大话是他自己说的,只是他没想到司昭廉的精力真的那么旺盛,一挑十不够,还能把他差点死在床上。
莫凡盯着眼前的虚空,开始深思他学好拳后反攻司昭廉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可是光从体力上看一点,他毫无胜算。
莫凡回忆起认识司昭廉以来他们在床上的场景,每一次都是酣畅淋漓,大快人心。
反攻确实可以找回面子,可一直保持这样……也不是不行。
……
莫凡愣了几秒,意识到在想什么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这是面子问题,怎么能退让?!
真他妈被 操傻了吧!
日。
莫凡把一切情绪推给身后的罪魁祸首,用手肘直接给了司昭廉一记,哑声道:“滚开。”
司昭廉在睡梦中不设防,被生生打醒了,环在莫凡腰上的手臂松了松,睡眼惺忪,“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