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急啊小白,玩游戏人多才有意思,反正也不喝酒了,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说话时吴总紧紧攥着我的手腕不松开。
“可是...我不太会玩啊。”我胡乱编了个理由,尽量脱身。
“不会玩还不会输吗?”这时对面的傅总和徐总也坐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四个筛盅,也不知道是从哪翻来的,三个人像夹心饼干似的把我挤在了中间。
我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傅总说的酒桌游戏其实就是我之前在酒吧上班时经常和客人玩的‘吹牛’游戏,我深谙这其中的道理,只要我保守一点,不乱叫乱开,应该能撑到傅总司机来接他。
到那时我就解放了。
刚开始玩还好,我们几个均有输赢,各自脱了一件外套,后面几把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管我叫的点数有多保守,这些人都会开我。
摆明了是在玩人。
我本来穿的就不多,没两把就脱得剩下一条外裤了。
如果再输就只能脱内裤了。
“吴总,咱不玩了吧。”我夹着双腿可怜巴巴央求他,毕竟我哄了他那么久,总不至于要我当场脱光吧。
“哎呀,这里又没女人,输赢能怎么着,再说了,又不是只你一个人脱衣服。”吴总摩挲着我微微发抖的后背,笑着安慰我。
听完他的话,我真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可我已经拿了宋御的钱...
左右为难之下,我又跟他们开了一局。
尽管我已经很小心了,绞尽脑汁估算着别人的点数,可当我叫了8个2后,还是被傅总开了盅。
我眼睛紧盯着他们面前的骰子,心里祈祷加起来一定要有8个2,结果数到7个2后就没了。
我...又输了。
“哈,小白输了,脱!”傅总兴奋的直拍大腿。
我现在浑身上下能脱的只有一条平角内裤了。
“吴总,咱别玩这么大了。”我抓着吴总的手,希望他能救救我。
没想到这个老色鬼第一个起哄让我脱内裤,我死命抓着裤腰好声好气的商量他们别再闹了。
“小白,愿赌服输,你输了就得脱。”
“就是,你脱不脱,不脱我们可给你脱了。”
……
他们三个像是约好了似的,齐唰唰朝我下手。
我脑袋晕乎乎的,胃也绞着疼,但我依旧知道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他们得手,撕扯挣扎之际,我的胳膊和腰侧被他们捏的青一块,紫一块。
我疼的直叫,拼命跟他们周旋着,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当初看动物世界时,被鳄鱼们分食的小角马。
惊恐又无助。
这时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我猛地抬头看去,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看到宋御的脸,然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助理罗业文。
“白先生,宋总让我接您回去。”罗业文面无表情看着我们的闹剧,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
第11章 你不是第一个公关
听到罗业文是来接我的,我激动的差点儿哭了出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跑了过去。
“我们走吧。”我佝偻着腰,哆哆嗦嗦的说道。
罗业文看了我一眼,然后朝吴总他们微微颔首,搀着我就离开了包房。
见我们离开,吴总虽脸色不大好看,可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罗业文是代表宋御来的,他还没傻到因为我这种小角色跟宋御闹不愉快。
出门后我倚着墙晃晃悠悠把裤子和西服外套穿上,问着一旁的罗业文:“你在外面站多久了?”
我从不信什么机缘巧合,能在最后时刻推开门阻止吴总他们,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早就在门外了。
罗业文先是一怔,随后回道:“大概半个小时吧。”
我笑了笑,果然如此,如果刚才不是听到我的尖叫声,他估计还会任由那些人对我做更过分的事。
可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逃出来了。
我跟着罗业文穿过篱笆院子朝车子方向走去,大概是吹了风的缘故,我的大脑变得越来越浑,胃里更是一股一股地往上反着食物和酒。
我喝酒极少会吐,一般都是不停的跑厕所泄洪,这次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恶心的感觉,刚打开后排车门我就弯腰发出一声干呕。
“白先生,你没事吧?”罗业文坐在驾驶位扭头问道。
“...没事。”我边说边上了车,接着就一头栽倒在坐椅上。
罗业文没再说什么,回身启动了车子。
“我们...这是…去哪?”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回希尔顿。”
听到要回酒店,我瞬间清了一些,费力支起半截身子嚷嚷道:“为什么回酒店?我要回家。”
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此刻我只想回到自己那个四十平米的小窝,洗个热水澡,然后蜷在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我实在是太难受了,脑袋里面好像有无数辆火车轰隆隆驶过,心脏跳的直突突,胃里更是拧劲似的抽搐着疼。
罗业文扫了眼后视镜,不咸不淡地说道:“宋总有事要和你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呕€€€€”话未说完我又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罗业文连忙向右打方向盘,把车停靠在路边,估计是怕我吐在车上。
“没事,我喝酒一般不会吐。”我靠着座椅,仰起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罗业文没理我,伸手打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箱,拿出一瓶立克拧开盖子递给我:“喝点这个。”
我看了眼他手里的棕色小瓶子,又看了看储物箱。
哦嚯,那里面至少得有20几瓶立克。
“谢谢,你还真细心。”我接过他手中的立克夸赞道。
他要不是宋御的助理,我都怀疑他对我有意思了。
“这没什么,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这样的。”罗业文面无表情道。
我喝立克的动作一顿。
“在你之前还有两个。”
“也是宋御的...私人公关?”
“是宋总!”罗业文纠正我。
“那他们为什么不做了?”我眼巴巴看着罗业文。
“因为他们都喜欢上了老板。”
……
听完他的话,我嘴里的药水险些喷出来。
罗业文见我一脸诧异的模样,蹙眉道:“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吗?”
“老板有颜有钱,出手又阔绰,他们会动心也正常。”
我忽然想到我和宋御在皇朝相遇的那个晚上,那个漂亮的男孩儿......
他该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吧?
看他哭的梨花带雨,一副求而不得模样,应该是了。
“只是他们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妄想做老板身边的人。”罗业文说着冷笑了一声。
我默默垂下了眼,没再搭话。
罗业文说的没错,宋御确实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但他也是个极其理智跟理性的人,从他多给我那五十万就可以看出他在工作和个人情感上分的很清楚。
“你好点儿了吗?”罗业文问我。
我回过神‘啊’了一声,“...好点儿了。”
罗业文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我没事后又重新启动了车子。
我软趴趴的倒在座椅上,脑袋胡成一片,全是今晚饭局上发生的事,然而最让我挥之不去的就是宋御毅然决然追出去的背影……
如果那个傅总说的都是真的,那年华岂不是就是宋御的初恋?怪不得会一直念念不忘呢。
看不出来,宋御还是个大情种呢。
就是身体不大老实。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通病吧。
这样想着想着,我竟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罗业文晃醒的,“白先生,我们到了。”
我揉着发胀的大脑,勉强坐了起来,抬眼看去就是希尔顿大楼。
也不知道宋御找我有什么事。
我在罗业文的搀扶下 下了车,结果双脚刚一落地我就发出一声惊天巨呕,惹的周围人纷纷侧目。
罗业文也被我吓了一跳,连忙问我还好吗。
我捂着嘴,神情极其痛苦向酒店里面指了指,示意抓紧回房间。
是的,再晚一点我就要把今晚吃的鸡鸭鹅都吐出来了。
罗业文领悟了我的意思,连忙扶着我进了酒店直奔电梯方向。
到了房门口,罗业文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捂着嘴呜呜摇头,然后嗖的钻进了房间反手锁上了门,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就冲进了洗手间,抱着马桶就开始大吐特吐起来,最后吐到没什么可吐了,就开始吐淡淡的黄色黏液。
多半是胆汁。
直到胆汁都吐光了,我虚脱的倒在了地砖上,连动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这白酒可真不是人喝的。
“宋御这个混蛋,就不知道帮我挡...挡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