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我提前给宋御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我陪王立安出去吃饭了,面上是汇报我的行踪,实际是在暗示他我被王立安带走了。
宋御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然而我却迟迟没等到他的回复。
上车后,王立安的司机在前面开车,他和我都坐在了后排,这时他从座椅中间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两瓶矿泉水,把其中一瓶递给了我。
我其实是有点渴的,可还是本能的客气了一下:“谢谢王书记,我不渴。”
王立安笑了,似真似假的说道:“怎么的?怕水里有毒啊?”接着他拧开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
看他喝完,我更加渴了,同时又觉得自己太多心了,不就是喝个水而已,犹犹豫豫的,倒显得矫情。
我拧开瓶盖也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清冽的水流瞬间冲散嗓子的干燥,我咂巴咂巴嘴,感觉口腔中有一股怪异的回甜,紧接着舌头就些隐隐发麻。
我顿感不妙,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而王立安正贪婪的对着我笑……
第33章 宋御:“对他好点!”
二十年来,我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绝望过。
短短五六分钟我就失去了支配自己身体的能力,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泥躺在后排座椅上,一动不能动。
王立安给我喝了加料的水已经是毋庸置疑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根本不敢想。
无法预知的恐慌让我止不住地发抖,连喘出的气都是凉的,心里只盼着宋御能快点来找我,或者发现我不见了。
现在能救我的就只有他了。
我、真的很害怕。
王立安伸手抚上我的脸,嘴角勾起贪婪的笑意,我拼命偏过头想躲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连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做的十分吃力。
尽管我无法发出声音,可冰冷的眼神依旧传达出了我的愤怒和唾弃。
王立安并没有把我的情绪放在眼里,二指捏着我的下巴,几乎没用什么力就把我的头扳正了,啧啧感叹:“白玉,白如凝脂,美如璞玉,真是人如其名,既含着些清纯,又有那么一点妖欲,宋御果然懂我。”
我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眼死死斜睨着王立安,一个正厅级领导做出这样龌龊下流的事,居然还能大言不惭的遣词造句,真是恶心至极。
王立安松开我的下巴,笑着耸耸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宋御有求于我呢?”
胡说八道。
老东西自己色 欲熏心,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宋御从没跟我说过要我陪他睡觉,就算真的是“如有必要”也轮不到他这个老王八蛋。
我凌厉的扫了王立安一眼,看向别处,不再听他废话,心里一遍遍祈祷宋御能快点发现我不见了,救我离开这里。
这时王立安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下意识的转动眼珠追了过去,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仿佛自己的生死瞬息全都在这通电话上。
也许是老天爷听见了我的心声,王立安拿着手机在我眼前轻轻一晃,语气极其嘲弄:“是你的宋总!”
听到是宋御打来的,我瞬间就崩不住了,恐惧,无助,委屈,种种情绪拥堵在胸口,酸了我的心,湿了我的眼。
不过还好,他终于还是来找我了。
我拼命想支起沉重的身体,喉咙发出一阵阵嘶哑的喘息声,生怕这个老混蛋会挂了宋御的电话。
王立安似乎猜到我在担心什么,食指封住我的嘴唇“嘘”了一声,“别担心,我会接的。”
我定定看着他,不再挣扎。
王立安果然说到做到,还很贴心地放了免提,宋御的声音清晰地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这一瞬间,我险些哭出声。
我虽然动不了,也不能开口说话,没办法告诉宋御我的处境,可宋御那么聪明,我提前又给他发了微信,如果王立安有心隐瞒,他一定能觉察到我出事了。
王立安对着手机话筒,坦然道:“小白我带走了,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很满意。”
我呼吸一窒,双眼迸射出如尖刀般锋利的目光,直勾勾瞪着王立安。
这混蛋说话避重就轻,绝口不提我被他下 药的事,宋御该不会误会我是自愿跟他走的吧,想到这儿,我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想坐起身夺下王立安手中的电话。
忽然€€€€€€
“对他好点。”一抹温润的声音幽幽响起。
宋御简单说出的四个字像是定身符似的将我牢牢定在座椅上,以至于都忘记了挣扎。
什么叫“对他好点”?
他这是默许了我和王立安上床,甚至连问都不问我一句吗?
难道他真的......
一点都不在乎吗?
王立安看着我诸多风景的脸,暧昧道:“他现在非常好,喝了‘冰水’后乖乖躺在我身边,不哭也不闹,听话的很。”
“王书记,玩的这么大啊?”宋御笑了一声。
“你不是说小白放不开吗?”王立安说着伸手钻进我的裤子里,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所以我只能先帮他放松放松喽。”
宋御听后沉默片刻,淡淡道:“那就玩得开心点。”
王立安似乎很满意宋御的识时务,大笑几声后挂了电话。
我怔怔躺在座椅上,眼睛无神的盯着某一处,车里的温度明明很高,我却冷的直打哆嗦,甚至连血液都跟着凝固了。
宋御是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被王立安用了药,也知道我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然而他全程都没有丝毫犹豫和不忍。
也对,在宋御看来我不过是他为了获得利益的一个工具而已,不管我跟谁睡也都是在工作罢了。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能怪得了谁?
……
王立安给我喝的‘冰水’和酒吧那些助兴的药不一样,这种药只会控制我的身体,让我无法自由活动,发声受限,但理智是清醒的,触觉和痛觉也都和常人一样。
所以他对我做的任何事,我都是有感知的。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了一个高档别墅区,王立安抱着我进了一栋欧式的小洋楼里,我呼吸发紧,心脏没有节奏的疯狂跳动着,几乎冲破我的胸口。
我不是害怕做那种事,宋御把我折腾的那么狠,我都没有皱过眉,可当人换成王立安时,那种从骨子里溢出的恐惧和恶心让我遍体生寒,肩膀时不时就抖动一下。
王立安抱着我上了二楼,皮鞋踩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嘎达嘎达地响,我的心也跟着一紧一紧地收缩着。
我想喊,想挣扎,可此刻我比在车上时更提不起力气,整个身体像被巨石压着似的,连动一动手指都变的无比艰难。
王立安推开一间卧室的门,里面的装潢摆设无比奢华,而且还泛着一股淡淡的红木香味,可我却无心观赏,整个人绷的死死的,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王立安把我平放在床上,我双眼一直死死盯着他,呼之欲出的杀意窜出瞳孔,如果眼神能要人命的话,这个狗男人现在已经死无数次了。
王立安并没有被我杀人般的目光激怒,反而悠然一笑,“不用怕,你很快就能说话了,而且还会爽的嗷嗷叫。”
我胸口狠狠起伏了一下,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气音。
王立安轻扯嘴角,低头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分别拿出四个金属链,上面还焊着四个铁圈圈,就算我见识再少,也知道他拿的不是什么装装样子的玩具,而是羁押犯人用的真家伙。
我心里一咯噔,脸都吓白了,张着嘴艰难的喊出一声:“滚...开...”
(略)
我原以为自己为了钱可以无下限的去做一些出卖色相灵魂的事,比如和宋御上床,然后再理所当然的收下他的钱。
这种不正当的关系让我产生了错觉,以为和宋御可以,和别人也一样可以。
然而当事情真的发生了,我才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王立安每碰我一下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更别说和他发生关系了。
“王立安,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略)
王立安拿着一把剪刀,单膝跪上床,顺着我的脚裸一路向上,裁开我的裤腿,眨眼的功夫我的两条腿就暴露在空气下。
我知道王立安是要来真的了,只能放软语气求他。
“王书记,我求求你,我真不行,我不干了,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求求你……”
“我不是什么大学生,我就是个酒吧卖酒的,我不符合你的要求,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我已经慌的语无伦次了,只希望王立安能放了我。
“我知道!”王立安拉直我衣服,一边剪着一边说道:“我还知道你是被家里赶出来的乡仔。”
我瞬间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道是...宋御告诉他的?
“所以一个漂泊异乡的打工仔又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呢?”
嘶咔€€€€€€
我的贴身背心被一把撕开,王立安目光炙热的看着我白皙的胸膛,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略)
可一切都是徒劳,我依旧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
王立安拿起电棍,打开开关,刺耳的电流声再一次响起。
我绝望闭上双眼,眼泪早已哭干了。
我知道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甚至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是个未知数。
我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要不是天高地厚的答应宋御做他的私人公关。
恨自己为什么要为了钱没有底线的作践自己。
恨自己明明知道宋御有喜欢的人,还妄想着因为我们上过床,他总不至于把事情做太绝。
结果证明我错了,大错特错。
宋御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当成特殊的存在,他说我是他的私人公关,就真的仅仅是个工具而已。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最后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能怪得了谁呢?
这一刻,我突然释然了,像一个即将赶赴刑场的死囚,生死由命了。
就在王立安手中的电棍即将落下来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