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A他又黑化了 第54章

说着要把人抱起来。

谁知江延后退几步,不让他靠近。

“她是你妹妹,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好她,你完全不用担心€€€€”

话还未落,谁知江延直接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砸在他面前,胸前剧烈起伏,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愤恨地瞪着他。

陈尹年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了他。

花瓶碎裂,碎片散落在地,而江延还没有穿鞋,陈尹年再也没有任由他,不管面前的人的剧烈挣扎,把人给从地上抱了起来。

江延这次是彻底跟他杠上了,拳打脚踢不成,最后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下了死力气。

“松口,你还想不想知道小婉的情况。”陈尹年抱着他威胁说道。

这话立马起了效果,Beta一下子就泄力松了口,用着发红的眼睛盯着他。

最后江延被陈尹年放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坐在那,Alpha打湿了毛巾,蹲在他面前,一点点将他踩在地上的脚给擦干净,一边说道:“小婉之前情况有些不太好,我派人给她转了一个医院检查,最近正在准备下一次手术。”

江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些他完全都不知道。

上次他见到小婉,还是在一个月之前,那时候小姑娘气色红润一切都很好。

江延简直不敢想象,这几个月他不在,他们又经历了什么,陈尹年不仅要剥夺他的自由,甚至还要剥夺他知道亲人的消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江延愤恨地盯着他,想抽出自己的脚。

陈尹年完全不理解他生气的原因,反手捉住他的脚,不由分说地继续擦拭,并且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延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他从未有过一刻这么想开口说话,他语无伦次用着喑哑的嗓音,手舞足蹈地比划,妄图让陈尹年理解,最后一脚揣在陈尹年的肩膀上:“她是我妹妹€€€€”

此刻的陈尹年西装笔挺,蹲在江延的面前给他擦脚。

这一脚对Alpha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身型都没有变动一下,陈尹年看了他一会,半晌,淡淡开口:“你不需要知道,我能替你解决好一切。”

江延顿时如坠冰窟,重重地落下深渊,被震碎的四肢,触底回弹散落地无影无踪,比之前无数次都来得料峭,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原来自己早已粉身碎骨……

或许从遇见陈尹年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一生不得解脱。

**

江婉在A市一家极为隐私的私立医院,那里有陈尹年的一个合伙人,专门从国外聘请过来一名顶尖的心脏外科的专家,并且配有顶尖的医械。

陈尹年甚至还为江婉请了一个全天的陪护,孟靖天和宋晓韵也都知情,但是苦于联系不上江延,为了江婉能有更好的治疗条件,也都算是默许了。

江延到的时候,小姑娘医院的花园里晒太阳画画,一看见他来,蹦蹦跳跳就过来了,“哥哥,年哥哥€€€€”

张开怀抱抱住了江延的腰。

江延被砸得一个趔趄,忙不迭蹲下身查看自己好久不见的妹妹,小姑娘一切都好,笑得开怀,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松手,拖着声音问他,怎么这么晚才来看他,到底是什么工作。

江婉非但没有看起来清减消瘦,反而面色红润,脸上红嘟嘟的。

最后临走时,江婉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手,“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啊?”

江延下意识地去看陈尹年,只见陈尹年蹲下身,拍了拍江婉的头,语气柔和道:“小婉,乖乖配合,哥哥很快就会再来的。”

小姑娘一听这话,立马高兴地跳了起来,忙不迭去拉上看护阿姨一起转圈蹦€€,“哥哥说明天来看我!”

正当江延看着妹妹,内心不禁流露苦涩,只听见陈尹年低低笑了一声,贴在他的耳边倾身说:“小婉和延延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笑起来弯弯的,但延延好久都没笑过了,希望延延也能像小婉一样多笑一笑。”

江延怔怔地看着江婉,又看了看陈尹年,神色有些恍惚,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陈尹年看了勉强笑的Beta,那样子又蠢又可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对你真是没办法……”

然后狠狠把人抱在怀里又咬又亲,直到把人吻得面脸通红。

陈尹年每天都无数次想把这个蠢Beta拆入腹中,只有这样揣在肚子里,才能彻底防止Beta跟别人再有牵扯。

第二天,陈尹年竟然履行了诺言,让司机保镖带着他去医院看了江婉,陈尹年没有陪着他,他还是像之前一样忙。

而且接下来几天都是,但从未遇到过宋晓韵和孟靖天,大约是陈尹年有意选时间避开了。

陈尹年本意是,想让整天怏怏不乐的人开心起来,不说像之前一样活跃开朗,至少也稍微开心起来。

虽说他觉得不会说话的Beta挺好的,只需要听他一个人说话就好,但当他看着在别墅,坐在一个地方一发呆就是一整天的人,如果不是佣人喊他用餐,江延还能继续坐在那。

陈尹年搞不懂他小脑袋瓜子里装了些什么。

但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心理医师的话,什么玩具墙不墙的,坏了就坏了,只要人是他的。

陈尹年原先是这么想的,但看到灿然微笑的江婉,他们兄妹俩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他才缓慢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一个,那样笑得开怀的江延了……

正当陈尹年以为情况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江延的情况确实变得比之前好多了,偶尔也会流出一抹微笑,甚至对他都没有那么抗拒,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时€€€€

有天晚上,陈尹年抱着人做过之后,Beta全身上下都盈满了迷迭香的味道,非常乖巧听话,几乎任人揉搓,顶多用那喑哑的破喉咙呻吟几声,随后都化为呜咽,揉进了更深的黑夜。

陈尹年把瘫软的人搂到浴室清洗之后,他白天忙了一天跟各种人打交道,抱着人,吻了吻他的眼皮就睡了。

半夜,陈尹年睡得有些迷糊,他早已经习惯开着壁灯昏暗的房间,他迷糊地睁开眼,想把人重新抱在怀里€€€€

只见江延侧卧着,眼神熠熠,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之前每次做完,Beta不是累得昏了过去,就是一沾床就睡。

陈尹年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凌晨三点四十。

身边的Beta没有一丝睡意地看着他,不发一言,非常安静,像是一直蛰伏在黑夜之中的一样……

“延延?”陈尹年瞌睡一下子清醒了,他坐起来,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上下检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尹年下意识是以为自己做过了,去检查Beta的后颈,那里已经被他打上了烙印,只要一消失,他就会反复标记,把暂时变成永久。

Beta还是一言不发,用那澄澈的目光一直看着他,陈尹年检查了他身体上下,没有什么异样。

当他要拿起电话,拨打家庭医生的时候,Beta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指了指壁灯,然后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陈尹年半信半疑被江延重新拉回床上躺下,江延甚至还为他们俩重新盖上了被子,侧躺着看着他,静静的,一动不动,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陈尹年触上他的目光,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击中,愣愣出声:“晚,晚安?”

话音刚落,Beta像是收到正确的信号一般,双手放在脸颊下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放心入睡。

原来是他忘记之前一贯在睡前说的晚安。

只留下久久震撼的陈尹年,不可思议地看着渐渐沉睡的人,彻夜失眠……

接下来的几天,据陈尹年的观察,江延会按时被送去见江婉,然后按时回来,不见江婉的时间,也自己很乖地呆在别墅,Beta好好吃饭,配合吃药,甚至配合做。爱,在注射针剂的时候,甚至会伸着脖子露出后颈。

一切都在朝陈尹年期望的那样发展,但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江延乖得几乎都不像是那个梗头了。

这样一个轴到能把自己轴成失语症的人,就这样变成乖乖小狗了?

陈尹年耳提面命一个佣人时刻盯着,外加别墅的监控,一整天下来江延并没有出格的举动。

乖到不能再乖。

等他回家的时候,甚至还会在客厅等着他,和他一起吃饭,变成黏人的小尾巴。

早上,陈尹年即将出门,江延光着脚一直跟到了大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尹年回身,Beta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陈尹年身体都是僵硬的,他强行镇定下来,在Beta脸上落下一吻,江延这才心满意足,含着笑对他挥手再见。

走出自家大门,陈尹年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第70章 早安吻√临别吻√

第二天,发誓再也不看心理医生陈尹年,才不过两周,带着江延又出现在了心理诊所。

但是临了得到的结果是,经过测试,江延的情况比之前好了一点,面色红润,充满活力。

女医师的意思是,“他可能是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了,这也是另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真正的还是要打开他的心结,建议他带着江延要做定期的咨询和检查。

陈尹年沉默应了下来,看了看身旁一直跟着人乖巧的人。

当天,他就带人回到了临水别墅,陈尹年觉得陈家庄园晦气,第一次去江延失了语,这一次回去,直接把人搞得不正常了。

陈尹年打算跟江延好好谈谈,只要不是逃跑,或者是和别的野男人勾搭,又或者是做一些乱七八糟惹人生气的事,其他也都是可以商量的。

在临睡之前,江延本来洗干净,穿着睡衣,乖巧地坐在床边等待着他,甚至针剂都已经摆好。

等陈尹年洗完澡出来,Beta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陈尹年走到床边,把人抱在怀里,江延伸手要给他脱衣服,陈尹年第一次按住他的手,“延延,我们谈一谈。”

江延眨眨眼睛,像是听不懂的样子,他为什么要跟一个哑巴谈话?

“延延,明天我送你去工作怎么样?”陈尹年把人揽进怀里,捏着他的手,商量着说。

江延还是不解地看着他。

“还是你之前的那个岗位,你可以继续做你喜欢的。”

陈尹年款款而大度地道。

那个周围同事已经被换了又换的公司,上班就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一样。

江延皱了皱眉,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而是低头拽着陈尹年的纽扣,又指了指自己斑驳的后颈。

意思是,该标记他了。

这一切都被他搞得跟仪式一般,陈尹年头皮发麻。

第二天,江延被佣人叫起来,说陈先生走了,临走前已经把他上班所用的东西都安排好了。

江延就这么,几乎是被推着,安排得好好的去上班。

看着熟悉的岗位,和陌生的面孔,江延生平头一次学会了摸鱼,一整个上午,递来的工作,只有少量的,他一点都没有做,组长非但没有说他,甚至还亲切地问他中午吃什么。

连续三天,江延就再也不去了。

他闲得没事就跟在佣人身后做家务,果然他前一秒没上班,下一秒Alpha的电话就打到家里。

“怎么不去上班了,延延?”江延握着手机,甚至能想象出陈尹年给他打电话的神情。

嘴角一贯噙着笑,神态自若。

江延拿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左扫扫右扫扫,像是在听耳边风一般。

“那好吧,既然延延不想去,那这破工作我们就不要了。”陈尹年说得轻巧,后面又嘱咐了几句话,放下电话后,陈尹年就开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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