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是假不了的,叶行洲最擅长做的就是表面一正本经,背地里下流无耻。
祁醒伸脚就踹,反正是在桌子底下,谁都看不到。
叶行洲的裤腿上被他踩出脚印,依旧八风不动,闲适靠在座椅里,跟人谈笑风生。
祁醒白了他一眼,身体侧向另一边,继续玩自己的。
茶会结束已经五点,再不结束祁醒也准备走人了,这种茶会在他看来根本就是狗屁不通、浪费生命。
在停车场刚准备上车,叶行洲的秘书过来,叫住他们:“祁少,叶少请您晚上一块吃饭。”
“不吃,”祁醒半点面子不给,“饱了。”
秘书笑着说:“祁少的车已经修好了,叶少说带您过去拿。”
祁醒不上当:“你们把车给我送来,油费我出。”
“就在这附近,拿了你就可以走。”
叶行洲的声音出现在他秘书身后,这人亲自过来请人了。
祁醒睨过去,看到叶行洲神气活现的样子就不痛快,杨开明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诓他,都一个星期了,他交代的事情半点动静都没有。
叶行洲神色淡定,等着他做决定。
祁醒有些犹豫,被撞的那辆车是他最喜欢的,他还真担心被叶行洲给搞坏了,既然修好了确实不如早点拿回来。
于是抬起下巴:“带路。”
叶行洲看着他这副矜傲模样,又想起那夜,这小野猫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的情态,分明沉浸其中又偏要装凶,一会儿骂着要轻一点,一会儿又觉得太慢了,不高兴被吊着不上不下,但最终还是乖乖敞开了肚皮。
最难耐时他踢人的脚甚至无意识地踩上了自己的大腿,脚趾蜷缩起,脚背摩挲着他大腿的肌肉,像某种无言的催促,叫人回味无穷。
“走吧。”
陈特助自己回去了,祁醒上了叶行洲的车。
没兴趣搭理叶行洲,他依旧低头玩刚才的手机游戏。
“你爸让你来,你从头至尾低着头玩手机,不怕你爸的人回去告你的状?”
叶行洲漫不经心地问。
祁醒眼睛不离手机屏幕:“告就告,这种无聊无意义的狗屁茶会,下次别叫我来。”
叶行洲:“无意义?”
祁醒冷嗤:“一个个满身铜臭偏要装文化人,也不嫌臊得慌。”
“今天只是试试他们的意思,还没到谈投资细节的时候,要谈也得分别谈,”叶行洲提醒他,“祁少难道连这些也不懂?”
“不懂,”祁醒张嘴就说,“你不给我爸出馊主意,我也不需要懂。”
他话说完,察觉到后腰突然被揉了一把,猛瞪过去,手中手机却被身边人给顺了走。
不等他把手机抢回来,仅仅半分钟,叶行洲已经把他一直过不去的这把游戏打完了,还赢了。
祁醒:“……”
岂有此理。
叶行洲慢悠悠地把手机递还给他:“祁少这么喜欢打游戏,水平看来倒不怎么样。”
简而言之,人菜瘾还大。
祁醒自觉被侮辱了,刚要反驳,叶行洲开口:“到了。”
祁醒视线转向车窗外,发现他们到了一片别墅区,皱眉:“这哪里?”
叶行洲:“我家。”
不是叶家,是他独居的住处。
祁醒没想到他说的地方竟然是家里,心生不妙预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拿车,”叶行洲回头看向他,“祁少在怕什么?”
祁醒直接推开车门。
他的车在叶行洲的地下车库,祁醒原本还提防着叶行洲,等他看到那一车库几十辆各式豪车跑车,顿时就什么都忘了,目瞪口呆。
“这都你的车?”
叶行洲把他的车钥匙抛给他,祁醒接了,但根本没心思去看自己的车,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一辆跑车,比之前叶万齐开出来的那辆还难买到的款,叶行洲这里竟然也有。
难怪他根本不在意,随随便便就能放火烧车。
“这些车你还借叶老四开啊?没看出你们关系这么好。”祁醒酸溜溜道,难免羡慕嫉妒恨,他家就算有钱他爸也不会让他这么挥霍,他以为自己收集的那四五辆跑车已经够不错了,结果在叶行洲这里根本不够瞧。
“那辆车之前停叶家忘了拿回来,才被他擅自拿去开了,”叶行洲没兴趣提这些,随手点了根烟叼嘴里,视线在祁醒脸上流连了一阵,“想要这车?”
祁醒收回手,撇嘴:“叶少不是说自己的东西不让人碰么?我碰你的车谁知道你下次会不会放火连我一起烧了。”
叶行洲:“跟我睡一次换一辆车,这些车随你挑。”
祁醒脸色一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当我出来卖的?!”
叶行洲弹了弹烟灰,奚落道:“谁出来卖一次能卖上千万?你值这个价?”
祁醒快气懵了:“放你的狗屁!我跟你拼了!”
叶行洲反应极快地扣住气急败坏扑上来的人,直接把他按到了车门上,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是叶行洲的手机,他看了眼来显,一手还按着祁醒,另一只手按下免提。
电话那头是林知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犹豫问:“行洲,你晚上有空吗?今天我生日,能不能约你一块吃顿饭?就我们俩……”
“晚上有约。”
叶行洲打断对方,按住祁醒的手揉上了他的腰,听到祁醒咬牙喘了一声,在他的怒目而视中戏谑一笑,说:“约了祁少,上床。”
挂断电话叶行洲直接关机,在祁醒破口大骂前,他扯松领带摘下眼镜扔了烟,拉开车门,把人推了进去。
第23章 本质下流
祁醒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进了副驾驶座,座椅随之放倒,他被欺身上来的叶行洲完全压制在身下。
“你€€€€”
意识到这个畜生打算做什么,祁醒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有病吗?又发什么疯?谁他妈跟你约了……”
叶行洲手摸上他的脸,嗓音危险:“让人知道了你跟我的事很难堪?还是让林知年知道很难堪?”
祁醒气红了眼:“我跟你有什么事?你要不要脸?上次就是你强迫我的!你这个畜生!”
叶行洲:“你花二十万给我挖坑,不就是想让林知年看清我的真面目,现在不是让你如愿了?”
祁醒张嘴就骂:“衣冠禽兽的是你,你把我拉下水做什么?!”
“现在在这里人也是祁少你,我跟他说的是实话。”叶行洲沉声提醒他。
祁醒:“那也是你逼我的!”
叶行洲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手指一下一下撩刮祁醒下颌至脖颈一段敏感处,引得祁醒无意识瑟缩,烦躁侧过头。
“放开!”祁醒咬住牙根,叶行洲另一只手已经抽出他衬衣下摆,伸进去无所顾忌地揉上他的腰。
祁醒越是挣扎,在这不甚宽阔的密闭空间里,他们的身体贴得越紧,换来的是叶行洲对他更下流的蹂躏。
熟练地以领带捆住祁醒双手,叶行洲的声音贴近他耳边:“祁少上次不是也爽了吗?叫得挺好听。”
祁醒脑子里“嗡”一声,这样的言语羞辱激得他眼前直冒血气,伸脚想踹人,却被恶劣的男人趁机分开双腿,三两下扯下他的皮带,把下身扒光。
“我不要,你给我滚开!”祁醒疯了一样踹人,只会让正在他身上施虐的男人更放肆无耻。
叶行洲强势勾起他一条腿,居高临下地打量他的身体,以视线描摹这件叫自己食髓知味的绝妙上品。
祁醒的身体柔韧性极佳,身材也很好,肌肉线条匀称,腰是腰、臀是臀,跟刚剥了皮的水蜜桃一样,鲜嫩又多汁。
配上这小子色厉内荏又娇气的个性,无论拳打脚踢又或挠人咬人,都是情趣,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他。
尝过才知道味道有多好。
祁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喘着气不停骂人:“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我€€€€”
被俯身下来的叶行洲咬住喉结,所有的骂声都化作了一声猝不及防地急喘。
叶行洲盯着他逐渐迷蒙的眼睛,手掌捏住了他小腿肚,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一阵,再用力一掐。
祁醒的腿抖了抖,终于无力地搭上了叶行洲的腰。
之后的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祁醒的抗拒挣扎更像是某种欲拒还迎,除了嘴上骂骂咧咧,他最多也就在觉得不舒服时踢叶行洲两脚。
甚至捆住手腕的领带在激烈动作间早蹭开了,他也没想到要趁机给叶行洲两拳,反而双手都揪住了叶行洲的衬衣,无意识地挠他咬他,把叶行洲的衬衣撕扯得皱巴不能看,让这人在这种时候一样无法维持衣冠楚楚、镇定自若,他就痛快了。
叶行洲今天确实不如上回那么从容,明明没有药效加持,却比上回凶狠失控得多,不但把祁醒的衣服全扯开了,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又深又重的印子,神情也不比上回冷静,几次停下,喘着气垂头看身下一时诅咒骂咧、一时喘气呻吟不停的祁醒,发间滚下的汗水模糊了眼睛,挡住了他眼底情绪,完全沉浸其中的祁醒却无知无觉。
到后面天也黑了,祁醒浑身热汗,肚子饿得咕咕叫,用力踹了一脚还想压着他继续的叶行洲。
“滚,有完没完,我要吃东西。”
叶行洲贴着他,略重的呼吸带着灼热温度擦过他耳际,祁醒嫌弃撇过头,不想跟这个人这么暧昧亲密。
该做的都做了,就算两次他都是被迫,但都是男人,他爽到了也不会真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不过真要说跟叶行洲发展出点肉体以外的关系,他只要想一想就浑身鸡皮疙瘩下不去。
叶行洲当然也不会想,这点祁醒还是知道的,这个禽兽根本就是对他见色起意、一逞色欲。
叶行洲按下他的腿,又掐了一把,满意听到祁醒的倒吸气声,哑道:“还有力气,看来还不是太饿。”
祁醒:“你他妈……”
后面的声音很快不成调,叶行洲今天就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真正结束时祁醒都快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疼倒是不疼,就是全麻了。
他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叶行洲的祖宗,下车时脚下一软,差点踩偏栽下去,被叶行洲一把扶住。
祁醒拍开他的手,看到叶行洲身上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高定西装和衬衣,再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完全没法穿了。
“车要吗?”叶行洲淡定收回手。
祁醒那句“不要”到嘴边转了圈,咽回去,回头看向被他们搞得一塌糊涂的车座椅,嘴角抽了下:“叶少这就不嫌弃脏了?”
叶行洲倚车边重新点了根烟:“你想要我让人洗干净给你送去。”
祁醒没有再说不要,搞都搞了,他不拿这人点东西,不是更亏大了,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个多高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