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火烧身 第1章

引火烧身 作者:潇€€

文案:

强强文

沉稳帅气大学老师邴辰vs直爽跳脱电台主持黎简

邴辰正跋扈的锤着地上的欠登儿,肩膀就被人拿酒瓶子豁了口。流下的鲜血让邴辰记住了眼前这个人,嚣张、霸道、阳光,却也欠揍、€€瑟的很。

黎简握着酒瓶残渣,看着面前丝毫没什么血色的人,强装镇定,却被邴辰的冷肃吓到。

什么?他就是哥们儿口中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贱gay邴辰?

什么?他就是自家妹妹暗恋已久的大学老师?

卧槽,这家伙打台球好帅。

卧槽,这家伙唱歌这么好听的吗?

卧槽,这个腹肌。

卧槽,我的口水......

不好了,有其他男人半夜送邴辰回家了!!!

荷尔蒙不受控的膨胀开来,以致于拨通了电话,叫来了贱gay,却无所适从。

怎么办?好想把他扑倒。

不让吗?那我牺牲点,你扑倒我也行的。

直掰弯的故事,两个酷盖酸酸甜甜谈恋爱

第1章 不打不相识

狂躁的音乐声在耳边疯狂作响,酒杯碰撞在一起飞溅出滴滴水光,被刺眼的光柱掠过,透着几分不羁。

“丁捷这孙子可真特么是人渣,要不是你拦着,我今天高低甩他一酒瓶子,管他结不结婚呢!”陈洲趁邴辰去厕所的功夫,压不住火地谩骂着。

“谁说不是呢!”林凯之啧了一声,满眼流露着不屑,“可怜咱辰儿了,怎么能看上这狗玩儿。”

“别说那些没用的,今晚谁都别先走,”王歧边说着边扫了眼林凯之,“你别没坐一会儿就喊着要撤。”

“卧槽!我不是没办法嘛,我一个银行职员,天天累的跟狗似的,哪像你们几位爷,自己的学校、门店,说几点上班几点上班。”林凯之撇了撇嘴,被怼的不太爽。

洗手间里,邴辰开着水龙头,呆立在一侧,水声窜耳而过,他的眼底是一片黯然。

脑子里一遍遍控制不住回放着婚礼上的片段,丁捷领着新娘走到他的桌前举杯敬酒、丁捷在台上和新娘拥吻,丁捷满目微笑的对新娘说不离不弃......

那个身姿笔挺、英俊帅气的男人从他见到的第一眼就是这样的潇洒与迷人,只不过,以前那是他的男朋友,而从今天开始,他成为了别人的老公。

暴躁的捧起一捧水,砸向自己的面颊,邴辰此刻需要的,是清醒!

漠然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刀削般的下颌、立体的五官,这些都曾是丁捷口中所谓的狂爱,现在看来,却假的同一道道轻蔑。

在世俗与现实面前,爱是一场啼笑皆非的荒唐,可笑的是,他自己,竟然真的相信过。

好半天才松了松紧握的拳头,长出一口气,邴辰稍微整理了下凌乱的发型,随后佯装着无事,开门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躁动的鼓点声依旧没有停下来,舞池里的男女疯狂甩动着,邴辰双手插兜,低头垂眸朝卡座走着,直到肩膀被迎面而来的人狠狠撞了一下。

因为没防备,难免向后踉跄了一步,不耐烦的扬眉扫去,今天这世上恶心人的东西看来是要聚堆了。

“卧槽!巧啊!这不我辰哥嘛!”吴中风没好样的说着,嘴角挂着不加掩饰的痞笑,怎么看都透着明晃晃的嘲讽。

单从肩膀传来的痛感,邴辰也了然这一撞绝非偶然,哪是什么巧,摆明了就是找茬呗。

敛回视线,邴辰双拳再次握紧,情绪在疯狂叫嚣,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出口就有人选亲自送上门。

如果是在平日,吴中风这种货色,他真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现在,情绪在脱轨的边缘游走,他甚至不能把控下一秒,自己会做些什么。

“怎么不见捷哥啊?”吴中风见邴辰不说话,确信自己是抓对了死穴,今天的婚礼现场,他也是在的。

恬不知耻的上前一步,贱嗖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瞧我这记性,捷哥今天忙着结.....”

一个婚字还未吐出,邴辰已是一拳砸到了吴中风的脸颊上。

基于过往的了解,吴中风当然想不到一向沉稳内敛的邴辰下手居然如此狠辣,还不等有所反应,就已经被砸向了地面。

站在他俩身旁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几个姑娘甚至不受控地尖叫了起来。

不等吴中风顾上反击,邴辰直接扑了上去,胳膊肘抵住吴中风的肩膀,一拳接一拳,不留一分力的砸下。

黯然的灯光下看不清楚对方的神色,如果吴中风此刻看得到邴辰的表情,必然会被吓到,眼角猩红,神色狠辣,这个人,像丛林里跑出来的狮子,在癫狂的状态里疯狂肆虐。

陈洲几个人闻声跑过来的时候,视线里除了被打倒在地的吴中风之外,邴辰正捂着肩膀,鲜血洇透了黑色半袖。

瓷白的肌肤,趁着鲜血更红了几分。

“我操你大爷的!”陈洲见状,理智尽失,随手拾过旁边桌的酒瓶,就要向拿着半截瓶子的黎简猛扑而去。

要不是王歧死命拦过,估计这酒吧今晚得被这几个货给砸了。

……

夜里十点的医院,医生满眼嫌弃的扫过面前站着的几位大龄男青年。

“好了,一周不能沾水,下周记得过来拆线。”收拾着医用工具,医生不咸不淡的说着,听着没带任何情绪。

“好,谢谢医生,添麻烦了,添麻烦了。”陈洲跟医生陪着笑,态度全然没了酒吧里的疯癫状,这群人里就数他最社会。

黎简坐在诊室外面,门没关,他听得到里面都说了些什么。

吴中风拍了片子,除了身上青紫了几处,没什么大碍,黎简把人撵回家之后,自己就在邴辰的诊室外等着,人是他打的,他跟着来没啥可说的。

今晚本是吴中风组局儿,兄弟几个人也是挺久没聚了,他俩自不大点就是同学,吴中风对他算得上仗义,打小就简哥简哥这么叫过来的,

今晚看兄弟被人莫名按地上打,真叫一个惨,自己没有不上的道理,即便他压根不知道吴中风挨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邴辰几人从诊室走出来的时候,黎简视线正好与之对上。

在酒吧的时候,灯光难免昏黄,黎简压根也没看清楚邴辰的模样,只是看着吴中风倒地上挨揍,自己也就冲对方的肩膀甩了一酒瓶子。

可当下视线碰到一起,他还真是不受控的周身一寒,这种冷肃且带着果决的眼神,让人不受控制的想后退。

有那么一瞬间,黎简甚至觉得面前这个人,透着没了呼吸的冰冷。

邴辰全然没有理顾黎简的意思,就这样径自从他身边走过,而黎简打小最痛恨的,恰恰就是被无视的滋味。

“你瞎啊!看不见你简爷爷在这儿吗?”黎简在邴辰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莫名狂躁,明明刚刚还没什么怒气的情绪,此刻叫嚣的比谁都夸张。

“你特么再说一遍!”还不等邴辰说什么,陈洲扬起一侧胳膊,指着黎简就大步迈了过去。

要不是刚刚在酒吧里王歧使尽浑身解数拉陈洲,今晚黎简不可能从酒吧出来的时候,伤的比邴辰轻。

在陈洲下一刻就要揪住黎简衣领、挥拳而下的时候,邴辰在身后叫停了他。

这个时间段的医院并没什么人,这使得连同邴辰的脚步声,都平添了一层回音,直到四目相对、火光飞溅,黎简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

奇怪,面前的人明明面容平和,却夹杂着说不出的冷峻,黎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眼前这人掀翻在地。

毕竟吴中风那货,干别的不太行,但打架还是很有一套的,被人按着打真是闻所未闻,不对,应该是闻过一次,据说大学的时候也曾被按着打过,但除了那次,真的再闻所未闻了。

邴辰自然不知道面前这桀骜不驯、嚣张跋扈的人思绪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盯着黎简这张脸,想着自己是真疯了,在这全然不相似的五官里,邴辰好像看到了丁捷的影子。

“想怎样?”邴辰声音沉沉,看向黎简的目光犹如一潭死水。

黎简真是想不明白吴中风没事惹这么个货干什么,摆明了不是好对付的类型!

“今天的事儿我不欠你,”黎简低头垂眸抽出皮夹,带着点拽,随后掏出一沓钞票,在邴辰眼前轻晃了晃,“我叫黎简,电视台工作,哪天想打回来,随时奉陪。”

看得出面前这人有几分傲骨,把钱甩在旁边的椅子上,黎简便想直接离开,谁知还没等迈出两步,只听耳边高亢的一句“拽你大爷”,还不等反应,他就被陈洲利落的一脚,踹在了墙上。

“给你脸了是不是?你特么拍偶像剧呢!装个鬼的大款!”踉跄着转过头的时候,黎简就见陈洲气急败坏的指着自己嚎啕大骂。

如果不是刚刚给邴辰缝针的医生实在看不下去。把他们几个分了两个通道火速撵了出来,黎简免不了得被陈洲再狠揍一顿。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吴中风正好打来电话询问状况,黎简必然不会说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还让人踹了一脚,但是一向不吃瘪的黎简也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恶气,直截了当的问吴中风这个冷峻面瘫男到底是什么人。

“简哥,我就是点背,你说怎么就今天让我遇上邴辰了呢,”吴中风理直气壮的颠倒是非黑白,肆无忌惮的数落着邴辰的不是,“今天他前男友结婚,操,让人玩了这么多年,自然情绪不好呗。”

“什么?”黎简讶异,“这人就是你大学时期那个死对头邴辰?”

“对啊!”吴中风说,“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拽的没边、还抢过我3个女朋友的死基佬!”

虽然是第一次见邴辰这个人,但是这个名字,黎简可是知道很久了。

吴中风从大学时期就看这个人极不顺眼,没少在他耳边念叨过。

不过,怎么说呢,吴中风的形容和今日他一见,还是出入很大的。

只不过有一点吴中风没说错,这人确实是拽的没边!

……

回到家的时候,手机里堆满了未接来电和微信,不用想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事实上,今夜邴辰的手机就没有消停过。持续震动的状态像一把不停顿的小刀子,一下下将他剐疼,然后皮开肉绽……

想到这些的时候,邴辰忍不住轻扬唇角,发出了一声讥笑,洞房花烛夜,还联系自己算怎么回事!

指尖搭过衣角,强忍者疼,邴辰慢慢扯下还沾着血的T恤,丢进了垃圾桶。这T恤是二人的情侣款,就算今天不洇上血,他也不打算要了。

胳膊即便已被包扎好,还是丝丝拉拉透着疼,邴辰裸着上身,把自己缩在沙发的一角。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此刻格外刺眼,传递过来的唯有冰冷与嘲讽,不管他邴辰能不能接受,丁捷真的去结婚了。

第2章 可爱丘比特

闹钟响起的时候,邴辰觉得整个人好像经历了一场五马分尸,昨夜不知道几点才睡过去,而梦里,丁捷的脸一直萦绕在身边,昔日的笑容有多灿烂,现在他的情绪就有多溃败。

洗漱的时候,邴辰对着自己的无名指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把戒指摘了下来,这个戒指,他带了5年了,拿下来的时候,那一截的肤色都与旁边有了明显的不同。

已经分手一年了,可丁捷所有的洗漱用品邴辰都还摆在原处。

他们在一起了7年,邴辰习惯了他的去去回回,很多时候,他甚至把丁捷这些小情绪当做他俩生活的调味剂,为一点小事扬长而去,等回来的时候在床上解决一番,便又是和好如初。

邴辰把车开到学校的停车场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走下来,他第二节 有课,没多少时间了。

“嘿!邴帅!”一个男孩子小跑过来,叫了邴辰一声,这人叫任苏予,上过邴辰的课,俩人经常一起打球,虽然是师生关系,但交情不错。

邴辰笑笑,扬了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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