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什么年代了,这些东西不是都应该存在手机里吗?”黎简手撑着邴辰的办公桌,满是嫌弃的说着。
第5章 莫名的相遇
邴辰也没接茬,依旧手不停的翻着文件夹,找到课表的时候才抬头扫了黎简一眼。
“你要找谁啊?”邴辰问。
“我找谁关你屁事啊。”黎简扬了扬下巴,拽的要命。
“啪”的一声,刚翻到的课表被邴辰立马合上,扬肘冲门,做了个请的意思。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不懂感恩啊,我这么老远给你送包,你就这态度?”黎简干脆拽过一旁的凳子坐下,一副理论理论的意思。
“我说过谢谢了。”邴辰歪了歪头,拉开抽屉,把文件夹甩了回去。
“嘿!你这人!你......”黎简气的说不出话,喘了两口气,调整了呼吸,挤出了个勉强且狰狞的微笑,继续说道:“辛伊茗,我找辛伊茗,行了吧?可以给看看了吧大哥?”
“什么关系?”邴辰眼皮都没抬的翻看着手机。
“你算老几啊,查户口呢你?”黎简忍不住咆哮了声。
“你可以不说,”邴辰依旧没抬头,再吃一次扬肘冲门,还是刚才的姿势。
黎简气到不行,本来那天晚上,打了邴辰之后,他还觉得自己冲动了,现在看来,自己完全就是正义之士,这货就是欠揍!
依旧是调整呼吸,黎简使尽浑身解数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我妹妹!是我妹妹!”
“怎么证明是你妹妹啊?”邴辰乐此不疲的磋磨着面前的人,就在黎简要暴跳如雷的时候,邴辰倒是难得的笑了笑,“3号教学楼,403”。
黎简摔门离开的时候,邴辰忍不住同情了下任苏予,这小子的追妻之路有点任重道远啊,毕竟黎简帅气俊朗,出手也算阔绰,估计是个劲敌。
邴辰想着这些的时候,嘴角又扬起苦笑,自己这稀碎的生活还能更悲催嘛,居然还有心思合计别人的事儿!
电话响起,是陈洲。
“今儿晚上有课吗?”陈洲问。
“没有,”邴辰挺直脊背,靠在椅背上,仰了仰头。
“打台球,行不行?”陈洲问。
邴辰听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有点想乐,半个月了,哥几个虽然不说,但他也知道都让他折腾屁了。
几个大老爷们混在一起,以前除了喝酒吃饭,也就是能约约篮球啥的,这段时间,大家都避着邴辰的雷,逼的陈洲安排项目竟然连游泳、台球、桑拿这些都整出来了。
“你不累吗?”邴辰笑笑说着,陈洲愣了愣,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邴辰的意思。
“操!确实有点累,我脑子都快想漏了。”陈洲说这话的时候也轻笑了几声。
俩人拿着电话半天都没说话,好一会儿,邴辰才说:“泡吧去啊?”
“你说的泡吧,和我理解的,是一个意思吗?”陈洲说这话的时候,眯了眯眼,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邴辰拿着电话笑了笑道:“我业务不娴熟,得靠洲哥带啊。”
陈洲怀疑邴辰被鬼附身了,他是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能听到邴辰主动要去泡吧。
他们几个人里,王歧和林凯之是直男,陈洲和他一样是弯的,只不过邴辰从大二就和丁捷在一起了,丁捷这人心眼小,对他占有欲极其强,所以为了关系和谐,邴辰一般不往那地方去,就算是偶尔去一次,也是和丁捷一起去,没什么意思。
其实邴辰也不至于缺爱到这种程度,只是看着陈洲天天为了自己被逼的压迫天性,属实不仗义。
“成,那我叫他俩。”陈洲果断挂断电话,在群里喊话。
旺盛的荷尔蒙:“晚上在星夜集合”
请叫我校长:“你这个畜生,我就知道你的兽性压制不了几天,我邴邴怎么可能跟你去那种脏地方!”畜生哪里逃jpg.
樱木花辰:“是我说要去的,”大笑jpg.
加班狗:“卧槽!辰哥你是不是被绑架了?你的手机是不是被不要脸的荷尔蒙控制了,是的话你就拍拍我。”目瞪狗呆jpg.
旺盛的荷尔蒙:“林凯之那你骂谁不要脸,你个加班老秃驴!”
加班狗:“你!你!你等着今天晚上的,我就缠你身上,让你艳遇全无!”
邴辰看着这几个人在群里骂来骂去,轻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哥几个,从大学走到现在,挺难得的。
邴辰没开车,陈洲过来接的他,晚上他去陈洲那儿住,就不费劲了,今天是周五,晚上玩的晚点也无所谓,除了林凯之,大家明天都可以不上班。
邴辰走进星夜的时候,还愣了愣,上次过来的时候得是他刚读研究生的时候了,一晃好几年过去了,这地儿的装潢是越来越上档次了,老板是个很帅的男人,30多岁,看着就很有魄力也很有魅力,难怪陈洲这几年除了这儿哪也不去呢。
陈洲平时好玩,和这些人走得近,邴辰几个就差得多了。
这个城市里gay吧不少,但像星夜做的这么干净又舒服的,不多。
直白点说,就是low的人在这儿闹不起来,档次高的人也不觉得这地儿丢份儿,有很多年轻的姑娘慕名过来凑热闹,坊间总有种说法,gay圈出帅哥,得不到看看也让人心情愉快嘛。
正常直男来这种地方多少会有点放不开,不过林凯之和王歧可不是一般人,他俩从大学阶段就被陈洲锻炼出来了,现在要是让他俩装个gay,他俩能伪装的比邴辰像的多。
邴辰进来的时候,黎简就看到了他。
今天是圈里一哥们儿过生日,大家凑局儿,凑着凑着就把黎简也拉了过来,他和这人不算有什么交情,来之前也并不知道这是个gay吧,甚至到了现在这一刻,他也没反应过来。
只不过身边不少人看他的眼神有点怪,让他觉得周身不适。
这是今天他第三次和邴辰碰上了。
邴辰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和黎简正好碰个照面,邴辰先是一愣,然后又确定了一眼,确实是黎简。
“看什么?没见过我啊?”黎简没当回事,挪步到邴辰身边,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上被涂上的蛋糕。
他也是怪,主持人出身,自然不是不会说话的人,只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一和邴辰开口,就不能好好说话,大概也是听吴中风在耳边吹了多年的风,对眼前的人愈发想怼两句。
邴辰也不介意,敛回视线,没说什么,挤了点洗手液,接着洗手。
“卧槽,你干什么?”邴辰还在认真搓着手的时候,就听见黎简在旁边撂了这么一句。
邴辰抬眸,看向镜子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黎简这种长相,五官英挺、身姿修长、宽肩窄腰,在gay圈是非常受欢迎的类型。
在这种地方,有人勾搭他再正常不过,不过从他的反应和表情就看得出来,这傻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刚刚掐了黎简腰的男人明显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对待,有点不爽,但偶尔有直男来到这儿,并且不了解情况也正常,索性缩了手笑笑,耸耸肩,就走出了洗手间。
“卧槽,他掐我干嘛,”黎简莫名不爽,歪头和邴辰念叨了一句,只是邴辰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有点怪。
奇了怪了!今晚的人,都不太正常!
邴辰洗好手,却没直接出去,侧眸又看了眼黎简,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两句。
“看我干什么?”黎简不识好歹的扬了扬下巴,看邴辰的眼神总带点挑衅。
邴辰收回视线,懒得管这货,甩了甩手,从洗手间走了出去。
走出来的时候,陈洲叫了不少酒,酒吧老板和陈洲坐在一起,聊得挺好,从邴辰的角度看过去,说是耳鬓厮磨也不算过分。
“这我好哥们儿,邴辰,以前见过,你还有印象不?”陈洲跟酒吧老板介绍着。
“哪能没有印象?你成天张口闭口的提,”老板笑着伸出手,和邴辰握了下,“雷奕”。
“雷哥好,”邴辰打个招呼,陈洲的好哥们就是他的好哥们,更何况邴辰总觉得陈洲对这人不一般。
“那你们玩着,我还有点事,”雷奕笑笑,在陈洲耳边说了句:“走的时候需要我送就给我打电话。”
“有戏吗?这人也太是你的类型了,”等雷奕离开之后,邴辰才坏笑着凑到陈洲旁边调侃了句。
“够呛,惦记他的人太多了。”陈洲侧坐着,吐了口烟,他和邴辰一向不藏着掖着。
平时邴辰不太问陈洲这些私事,陈洲是做生意的,交际圈相对乱些,不过他这人有分寸,做事也得体,把一切关系都料理的挺得当,能让陈洲看上的人,可不多。
也就丁捷那傻缺总担心陈洲惦记邴辰,其实邴辰心里有数,陈洲可看不上自己,俩人虽然都不直,但哥们情纯的很。
邴辰和陈洲都算长相极其出众的类型,王歧和林凯之不算太帅,但看上去也是干净整洁,所以他们这桌,自然而然就瓜分了不少的目光。
时不时有人过来和邴辰、陈洲搭几句,王歧和林凯之受不了这环境,挪到了吧台旁,卡座腾出了位置,立马就有人蠢蠢欲动。
邴辰手机响,是他爸的来电,这环境太吵,他示意陈洲,出去接了通电话。
他爸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听说丁捷结婚了,放心不下他,打电话过来问问。
他和丁捷的事儿,父亲知道好几年了,不赞成但也明白反对没用。
在听说丁捷结婚了的时候,老爷子有一瞬间还挺高兴,既然人家都能选择结婚,没准邴辰过几年也可以了呢。
电话里说的都是老调重弹,邴辰平常工作忙,没什么时间回家,电话里从来都是能顺着就顺着了,只是怎么说是一回事,怎么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6章 路见不平
挂了电话,邴辰在酒吧外站了一会儿,又抽了根烟,才转身走了回去。
所有的难,总会过去吧.....
邴辰是从酒吧的后门绕出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从后门走,只是狭窄的过道刚走了一半,就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你给我松开!你特么变态啊!”黎简咆哮着,面前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
这人邴辰知道,是个有点名气的小明星,前阵子好像刚得了个新人的提名。
他倒不关注这些八卦娱乐,只不过大学校园里都是年轻人,天天讨论这些,他想不知道都不行。
这人个子没有黎简高,身材也不够健硕,黎简被他牵制住完全是因为这过道过于狭窄,邴辰猜测,黎简此刻应该惊到了。
邴辰知道这条道是陈洲给说的,黎简能过来,绝对是被人带过来的,一看就是中了阴谋。
在这人的唇下一秒就要贴到黎简面颊上的时候,一股大力袭来,小明星被人拎着衣领,直接甩到了墙上。
面前的人移开了,空气瞬间都清新了不少,黎简大口喘着气,不等小明星反应过来,上去就是一个勾拳,口中还伴着句:“你大爷的!”
黎简一个纯直男,碰上过这种状况,怒火中烧实属正常,等黎简再要落拳的时候,邴辰上前拉了一把,把他拽在了自己身侧。
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脸上挂彩太明显也大可不必,都是一个圈子的,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
“哥们儿,你情我愿的事儿,强来可就没劲了,”邴辰歪着头,双手插兜,看上去带着几分嚣张。
小明星吃这瘪自然是不爽,今天这局儿,他就是奔着黎简来的,莫名被人撞上,还坏了好事,气急败坏的很。
只是公众人物,事儿做的再脏也容不得声张,他瞪了两眼邴辰,又扫了眼黎简,不甘愿的扔下句:“不好意思喝多了”就紧忙闪人了。
“没事吧?”邴辰侧眸,问了黎简一句。
黎简半天没回话,依旧在喘着粗气,倒是没了平时的嚣张劲儿。
“你怎么来的?”邴辰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