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死了的那年 第79章

但徐庭旭拦住了他。

徐庭旭眼里全是血色,江言清直到现在才正眼看他。

徐庭旭的黑圆圈很重,神情绝望,死死抓着江言清的手不放。

“你要跟他走吗?为什么不带我?我可以在那里买房,我可以永远等他和你温存后施舍我一点点时间,我不需要多久我只需要一点点。”

徐庭旭压抑着嗓音,痛苦地□□。

他的手掌再次被他掐出血,血从细缝中流出。

江言清的心绪成功被扰乱,他觉得够了,试探结束,荒唐的误会该终止。

在徐庭旭即将崩溃前,江言清轻声道:“徐庭旭,我没和得文在一起,你误会了。”

下一瞬,徐庭旭猛地扑过去,用力禁锢着江言清的腰,不管不顾地亲吻。

他全身都在颤抖,害怕江言清真的跟得文走了,什么都不顾及,是发了疯地亲吻江言清。

最后是得文骂骂咧咧自己登了机,江言清和徐庭旭没有一个向他告别,他们这段时间的友谊喂了狗。

机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他们在人群中相拥接吻,吻到江言清面色变红逐渐喘不上气,挣扎推开,徐庭旭才放过他。

江言清的腰依旧被徐庭旭抱住,徐庭旭蹭进江言清的脖颈,心跳得剧烈,是害怕失去而产生的心跳加速。

“言言,我们和好吧,好不好?”徐庭旭哽着声音恳求着。

飞机的广播不停得播报最新通知,机场嘈杂得厉害,如同江言清此刻的心情。

“徐庭旭你让我再想想。”

徐庭旭抱着他,亲上他的脖颈,“好,你想多久都可以,求你别赶我走。”

江言清无奈叹息。

之后的日子过得也算平静,徐庭旭再也没有逾越,江言清还是不敢往前踏进。

又一个深冬,最近江言清很喜欢窝在沙发上抱着毛毯看一整天的电视,没找到喜欢的电视也爱听电视。

他时常手机握着遥控器,身体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每次徐庭旭进来都能看见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小身板。

把带来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徐庭旭半蹲着望着江言清的睡颜。

他看了很久,久到江言清醒过来,才挪开视线。

“我又睡着了?”

“对。沙发很硬,还是去房间里。”

江言清懒洋洋地不想动,抱怨地道:“不能抱我去吗?”

客厅在顷刻间陷入死寂,就连电视机也忽然没了声音。

江言清失言了。

徐庭旭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懊恼中的江言清,他给江言清台阶下:“好啊,但你醒了。”

江言清坐起身,他抿着唇看着前方的茶几。

徐庭旭陪着他,直到江言清说:“我去冲把脸。”

客厅只剩他一个人。

手机掉在地上,徐庭旭捡起是江言清的手机。

准备把手机放回茶几中,屏幕还亮着,应该是江言清刚才摸着手机不小心面部解锁了。

论坛上的帖子€€€€

【你会喜欢同一个人两次吗?】

【破镜真的能重圆吗?】

【枯木可以逢春吗?】

他关上手机,出神良久。

又一个新年,今年春节江言清把陆谊接过来等到明年寒假结束再把他送回学校去。

今年的春节多了一个人过,徐庭旭也加入其中。

这个春节江言清的家都很热闹,一片欢声笑语,仿佛多年之前一个人艰难痛苦度过春节的江言清,已经离他很远很远。

初七,他的房子才重归安静,陆谊被他送去学校参加新的比赛。

江言清对忽然安静的房子不太适应,朝着徐庭旭抱怨,“一下子人全都走光了。”

徐庭旭帮他收拾屋子,顿了顿向他告别。

“农场的花需要我照例,我得过去,也许要去几个月。”

江言清的笑容变淡,抿着唇,“嗯。”

徐庭旭走向江言清,他微躬着身,找到江言清的眼睛,与他对上视线,“花开的时候,你会来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

第67章

“花开的时候, 你会来吗?”

白刺玫开花的季节是在温度较高的春夏交接之际,得两三个月。

徐庭旭略带恳求邀请江言清去,是真的想和他一起看花还是暗喻?

“你会来吗?”徐庭旭又问了一句。

徐庭旭曾经邀请江言清去过, 他没有去。

而现在,江言清也并不一定会去, 他沉默着, 没有回答徐庭旭的话。

答应了却没有做到,给人期望又硬生生破灭,不道德。

等了会儿徐庭旭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目光稍黯隔了会儿笑地道:“没关系,花一直有重开的时候,我一直都会等你。”

两天后,徐庭旭准备离开。

他离开前做了许多东西放进江言清的大冰箱里, 仿佛怕江言清饿着,交待道:“我一个月回来一次, 这些够你吃一个月。”

不放心地补了一句:“实在不行我帮你请厨师?”

“哪儿有那么娇气?”江言清调笑着道:“要不然你别走,我雇你当我的厨师?”

这是邀徐庭旭留下的意思, 他不明白徐庭旭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而徐庭旭认真地拒绝,“虽然我很想留下, 但我始终想更近一步。”

江言清听懂了, 徐庭旭要的不是朋友之间的距离, 他想要的更多。

江言清抿着唇不说话。

徐庭旭对他笑得宠溺,他伸出手, 小心翼翼又温柔地拍着他的头, “我只是解释原因, 不用紧张。”

徐庭旭离开的那天, 天空飘着小雨。

绵延细雨最折磨人,不打伞细雨也能打湿衣服,打伞又觉得多此一举。

江言清站在门口看着徐庭旭把行李放进他车子后备箱。

打开车门前,徐庭旭回过头朝着江言清挥手告别。

车子开启,徐庭旭走了,这里只剩下江言清一个人了。

他呆了一会儿进了屋。

徐庭旭在时,会时常他找他,江言清从没觉得房子那么空旷过,徐庭旭离开了,他忽而发现他的房子特别的大。

之后的日子里,江言清窝在房子里等待冷春过去,在这期间,徐庭旭每天都会给他发农场的图片。

四月时,徐庭旭再次向他发出邀请,说农场里的有些花开得很漂亮,问江言清来不来。

江言清还是没有去。

五月时,徐庭旭依旧给江言清发信息邀请江言清,江言清仍旧没有去。

到了六月天,天气彻底热了,村长找上他请他帮忙,“苏姨身体快不行了,她在医院挂着水瓶没人照料她,我想让你白天照看她,方便吗?”

上回村长请江言清帮苏姨搬过家,江言清有印象,苏姨是村里的寡妇,村长说过她得了阿尔茨海默氏症,经常忘记事情。

村长包括许多人在内,无论年纪大小都习惯叫他“苏姨”,大概是她的名字。

江言清对年纪大无人照料的妇人有同情心,加上他成日无所事事,很爽快地答应了。

约定好了时间,江言清去的那天早上下了场暴雨,暴雨来得急去得快很快停了,一路上是雨后泥土的清香。

到了医院,苏姨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嘴里喃喃说着话。

江言清以为她喝了,给她倒了杯水。

就这样守了苏姨一个多月。

苏姨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某天下午,苏姨忽而紧紧拽着他的手,嘴里不停念叨着“箱子”。

“什么箱子?”江言清问。

苏姨没有回答,反反复复念着“箱子”,念了很久。

在第三天的上午,江言清终于记起苏姨说的“箱子”是什么了。

他那次帮苏姨搬家整理东西,在床下发现木质的箱子,他当时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苏姨最重要的东西。

“苏姨,箱子放在哪儿了?我帮你去拿?”

苏姨神志模糊,一直念着“箱子”没有回答江言清的话。

江言清找上村长,村长听后带着江言清去苏姨新的住处找箱子。

寻了一圈,在床底下找到苏姨一只念着的“箱子”

村长打开箱子往里看了一眼,叹气:“还是没忘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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