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负责人,又和眼生的贺晓远点了点头,最后迎向方定豪,和方定豪握手:“我姓谢。”
方定豪握手,点点头:“谢律。”
跟着道:“不介意我的律师远程办公吧。”
谢律笑笑,解开西服扣子在一边沙发坐下:“随意,都可以。”
……
陆琛和贺晓远从办公室出来了€€€€他们都没参与方定豪与团队这边的待遇方面的商谈,本来这和贺晓远关系就不大,不由他负责,陆琛交代后,更是全权交给律师和负责人。
一出办公室,走远几步,贺晓远低声对走在身边的陆琛玩笑了句:“我豪哥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陆琛看看贺晓远,没答,说的却是:“比你大的你都喊哥?”
贺晓远侧目:“哪有?”
解释:“喊他豪哥是拍他马屁,他可是我的case。”
“你才是我哥。”
陆琛笑,满意了。
两人往电梯走,陆琛问贺晓远要不要再逛逛,贺晓远:“不了吧。”。
没什么好看的。
都是办公室、电脑、机房什么的,人都没有。
他们就在楼附近随便晃晃吧,等方定豪把合同谈了签好。
走进电梯,贺晓远想到什么,好奇地问了句:“这边团队是家子公司还是另外新注册的公司?”
陆琛:“新注册的。”
梯门缓缓合拢。
近来日日晴天,每天都有太阳,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楼后有一片大草坪,在冬日掉光树叶的枯枝已经有绿芽冒出,不远处还有一棵松柏,枝叶茂盛。
贺晓远和陆琛走出楼后便来到这片草坪溜达。
贺晓远感慨:“都已经三月了。”
时间真快。
他还记得不久前他和陆琛一起过情人节。
刚认识方定豪的时候也只是二月中下旬。
鱼钓着钓着,都已经阳春三月了。
贺晓远随口道:“这个季节是不是很适合出去旅游?”
陆琛亦闲散地走在一旁,闻言问:“想出去玩?”
贺晓远想了想:“有点想。”
很快道:“不过算了,以后有时间再去吧,先把班上好。”
陆琛并肩走着,转头看看身边男生:“方定豪挖到了,这个‘项目’结束,可以休息休息,出去度个假。”
贺晓远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
严格来说,这都不能算个正儿八经的case。
贺晓远一向对工作上心,他觉得方定豪这边结束了,他还是得继续上班的,怎么会休息,常总薛总他们都从来没有说结束一个项目就休息放假,最多偷个懒不来办公室。
“我得想想我后面的活儿。”
贺晓远嘀咕了句。
陆琛看看他,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小男友太用功上进了。
“要劳逸结合。”
陆琛稍微劝了下。
贺晓远闲聊的语气:“我最近天天在外面钓鱼聊天,太‘逸’了。”
陆琛:“那只能周末搬家了。”
贺晓远脚下一顿。
搬家……
贺晓远止步,转向陆琛,看看面前男人,心知陆琛不是在开玩笑。
搬家……
同居……
贺晓远抿唇,眼巴巴地与陆琛对视。
陆琛回视,好整以暇:“嗯?”
贺晓远一时安静看人的模样像只很乖的小羊。
“小羊”被户外的阳光照得面孔瓷似的柔白,睫毛纤长,瞳仁在光线下是浅褐色的,一张面孔比春日的花还要漂亮。
看得陆琛心都泛滥柔软了。
陆琛一下便有些不忍心,莫名便有种自己像在催着同居欺负小羊一样。
他怎么会怎么敢?
他心疼都来不及。
于是陆琛率先开口,语气极其耐心温和,先问:“是不想吗?还是有哪里为难?”
他觉得贺晓远的沉默安静已经是在表明不想同居的态度。
贺晓远眨了下眼,拖着音调长长的“嗯€€€€”了声,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有些犹豫,最终看着陆琛的眼睛道:“你很想住一起吗?”
陆琛回得干脆:“当然,我想。”
贺晓远是真的为难了。
他不太想,因为觉得自己大概率不行。
但陆琛既然说当然,说他想,贺晓远又觉得男朋友都提了……
贺晓远:唉,他真不行啊。
贺晓远承诺不了,只得道:“可我不行。”
不行?
陆琛一时没懂。
“什么?”
贺晓远更为难了,因为真的有点难以启齿。
“我那个……可能,可能不行。”
嗯?
陆琛温声:“哪个?”
贺晓远:就那个啊。
陆琛反应了下,一下懂了,跟着便顿了顿,流露些许愕然。
贺晓远:?
这什么反应。
陆琛一下笑了,看着面前的贺晓远,径直道:“你以为是那个?”
“同居就是做爱?”
贺晓远一听最后那两个字,脸都臊了。
哪有人这么直接地说出来的。
那两个字是能直接说的吗。
意会不就行了,说出来干嘛。
贺晓远耳朵一下红了。
陆琛:“你是这么理解的?”
贺晓远:不然?
同居不就是要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不就是要做?
陆琛:“你原来是这么理解的。”
贺晓远:那要怎么理解?
不就是这么理解的吗。
这下贺晓远红的不止耳朵,脸也微微的臊了。
“不是吗?”
他眨眨眼,眸光是一眼到底的清澈。
陆琛含笑,解释:“我只是让你搬过来,我会把次卧留给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是想晚上休息前可以一直看到你;不是发消息,而是当面和你道晚安。”
“还想清早醒来也看见你,当面和你道早上好,再和你一起吃早饭。”
陆琛一字一句:“我想和你建立亲密关系。”
上床?
什么时候同居是这个意思了?
贺晓远听了恍然,差点羞得原地刨坑把自己埋了。
一时话都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由着脸越来越红,再用那阳光下亮晶晶的浅色的眸子无辜地望着陆琛。
陆琛抬手捏贺晓远的下巴:“想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