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谷泽提出他先查一下,之后找个周末做,柏时言同意了,今天依旧是柏时言在做饭。
至于出去吃,那是什么鬼,也就是谷泽想想而已。
点外卖就更不可能了,柏时言有空的时候是不会允许外卖这种东西存在的,要么自己做,要么出去吃,二选一。
晚上吃完饭,谷泽在墙角罚站,顺便练习凯格尔。
柏时言收拾完厨房,又问:“这些天术后扩-肛进行如何了?”
谷泽:“……”
他又想起了这个痔疮手术后的必备过程。
他是属于扩了,但又没完全扩的程度,因为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点偷懒。
可能效果不是那么好吧。
“扩了。”
柏时言继续问:“从你术后恢复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恢复正常了么?”
谷泽有点想胡编乱造,但又觉得他肯定瞒不过医生,只好说:“还稍微有一点点细。”
“你没有认真做?”
柏时言的语气和表情并不很严肃,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起来,但谷泽还是觉得有种莫名的压力。
“可能不是特别认真吧。”谷泽小声回答,有点心虚,“不过还是做了的,挺有成效。”
从宽面条变成婴儿手指泡芙了,什么时候变成铁棍山药可能就差不多了。
……不过,是不是还有点小。
柏时言收拾完客厅的垃圾,走到谷泽面前低头看着他。
柏时言不是那种很俊美的人,是那种很锋利的英俊,有种锐利的感觉。
“其实,术后恢复不止有你用的方法。”柏时言不紧不慢地说:“不止有医用器材可以。”
谷泽恍若明白了什么,看着柏时言眨眨眼睛。
“还记得我从前怎么帮你弄的么?”柏时言看着谷泽的眼睛,意味深长道:“等你的手术伤口完全长好后,如果还没有达到正常人应有的宽度,我会亲自帮你。”
谷泽瞬间兴奋起来,热血都往一个地方窜,想也不想地开口说:“我觉得你帮我挺好的。”
柏时言轻笑道:“不是手。”
谷泽:“……”
他瞬间萎了,“那个,我还是自己来吧,你放心,我会认真做术后恢复的。”
用柏时言的那种方法,他怀疑会二度进医院,这次就真是玩太嗨了。
柏时言很满意地点头,“记得,我会定期检查。”
他说完又加上一句:“不听话会惩罚你。”
谷泽不知道是不是有点M属性发作,还挺想让柏时言惩罚的,但还是想了想没说出来。
现在柏时言惩罚了他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勾得对方不上不下,要来不能来。
他还是别干这种不娶硬撩的事情了。
大晚上的,谷泽翻出医用器具,开始给自己做术后恢复。
想了想还是他亲自来吧,不能让柏时言来,不想鲜血淋漓。
做完后他躺在床上,忽然有些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凯格尔坐多了,最近夜深人静时他总是有些躁动难安。
他去查过,凯格尔是一种很好的促进男性青春活力的运动。
但就是效果太好,太青春活力了。
他开始睡不着,但现在他显然不能跟柏时言在一起,只能自力更生。
单身三年,他都快成了个大魔法师。
但大魔法师自己做出来的菜始终是那么回事。
跟柏时言在一起就好比一顿格外满足的大餐,只有他自己就像是一碗白粥,得来点下饭的小菜。
不如……柏时言上次的录音?
谷泽立刻掏出录音,想着柏时言如果知道录音被他用作这种事情会作何感想。
估计很想惩罚他吧,可惜惩罚不了。
想到这里,谷泽忽然又觉得痔疮这个手术有的时候真的很妙,能催生出很多奇怪的化学反应。
弄完后,谷泽心满意足地睡觉,并且订了一个第二天早上的闹铃。
早起洗衣服,洗床单。
等等,洗衣服洗床单……
卧槽柏时言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
作者有话要说:
谷泽:老实交代,你私底下自己做过多少次饭了
柏时言:?
谷泽:好吃么?
柏时言:你跟我一起做会更好吃
谷泽:你不要过来,我不想二进宫
第44章 护手霜
第二天早上,谷泽睡眼惺忪地往洗衣机里扔衣服和床单,还在想怎么盘问柏时言之前一大早洗衣服的事情。
当时对方洗的应该不止是衣服吧,还有床单……
一般来说只可能是跟他发生了一样的事情,衣服和床单都脏了,要一大早换洗。
柏时言是什么时候这么做的,做过几次?
他印象中有两次,一次好像是给他用了筋膜枪之后的那个早上,一次就是他们刚刚重新开始试用期交往的第二天早上。
但其他时间没洗过吗?
他不早起,闹钟不响一般醒不过来,其他时间有没有早起洗过他也不知道呀。
难道是洗过的?
莫非……
谷泽精神得睡不着了,好想知道柏时言什么时候起,他去问问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他越惦记这件事情,就越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怎么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慢……
他早上七点起的,往洗衣机里扔个衣服,扔完了也才七点一刻,距离柏时言起床还有四十五分钟。
柏时言的作息还是挺规律的,没有类似洗衣服这种意外的话,工作日一般六点四十五起,周末八点左右起,他得等到八点。
等的时候他刷手机,刷着刷着就想起他们重逢之后的事情了。
回忆整个重逢,他又笑了。
虽然柏时言各种小动作不明说,勾搭他主动追求,但其实重逢后迈出第一步的是柏时言。
没有柏时言在医院里主动扶着他,主动帮他,主动把他接回家,他们不一定是现在这样。
柏时言的性格一直都这样,事情我做了,话我不说。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柏时言的话挖出来。
他露出了格外奸诈的笑容,对付柏时言他还是很有一套的。
早上八点钟,柏时言准时起床,看到的就是坐在客厅里笑容奇怪的谷泽。
一看就没想好事情。
柏时言觉得现在谷泽的状态就两个字:蔫坏。
谷泽一直觉得柏时言这个人很闷,骚不骚再说,反正就很闷,什么话都喜欢憋在心里面,不显山不露水,表面上总是一副很淡定冷静的样子。
谷泽总有种恶趣味,觉得看这种人窘迫,真的好爽。
他致力于看柏时言窘迫的样子,可惜从前谈恋爱时真没什么机会。
那个时候他青春年少,特别单纯,玩不过大他六岁的柏时言,虽然经常口头上抗争,但落到行动上多半都是听对方话的。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经过了考研和复试的洗礼,又在学校里和其他研究生混了这么久,已经成熟很多,没那么容易被忽悠了,应该可以抗争一二。
他看到柏时言起来,立刻站起来走过去问:“柏,昨晚睡得还好么?”
“还好。”柏时言谨慎地回答,“有事么?”
“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情……”谷泽拖长声音,盯着柏时言的表情,“有几天你晚上似乎睡得不太好,大早上就起来洗衣服,你那个时候为什么睡得不太好?”
柏时言:“……”
何止几天。
自从谷泽住进来,他经常晚上睡不好,躁动难安。
柏时言看着正在烘干的衣服,问:“你又为什么大早上洗衣服?”
谷泽对于承认这种事情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他直接说:“大晚上的吃了个加餐,没注意弄到床单和睡衣上了。”
柏时言轻嗤一声,说:“那你这个加餐的频率可真低,建议去泌-尿外科问诊。”
谷泽:“……”
他不服气地说:“我这不是手术后不敢放肆么?而且我也不是每次吃加餐都会漏出去。”
“还有,你多久吃一次加餐?”谷泽问:“是不是每次加餐过后都要洗床单和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