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纠正:“我自己挣的。”
“怎么挣?”谷泽好奇,“也像我这种打工吗?”
“导师会给补贴,我发论文也有奖励。”柏时言说,“都不少。”
“我将来也可以这样吗?”谷泽幻想自己在学校挣大钱的美好生活,“也能挣这么多么?”
“这取决于你的科研能力和你的导师,不过上硕士之后才会跟着导师做科研,发论文,本科能发论文的很少。”
“好吧。”
谷泽觉得他这种不算是顶级学霸的人,本科发论文应该是希望不大了。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温泉酒店,下车办理入住后放行李,谷泽拿着酒店的说明介绍看了看,正想说他好像没什么浴袍可以去泡温泉的,就看到柏时言站在他面前,一道阴影打在他脸上。
他坐在床边,柏时言站在他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他。
谷泽吞了口口水,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本能觉得很危险,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危险。
直到柏时言说:“泡温泉等等。”
“那我们现在……”
柏时言忽然伸手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倒在床上。
他陷在柔软的床铺里,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做什么?”
“等等再泡温泉。”
柏时言一边从包里翻出他买的东西。
谷泽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他之前查的事情,看柏时言的动作好像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应该是那个零。
“我们不商量下吗?”他翻身趴在床上,“我觉得我也可以,我看了怎么做。”
柏时言淡定地回答:“我认为这件事情我们不需要商量。”
谷泽瞪着对方,“你不能这么剥夺我的话语权,不行我们打一架再说。”
柏时言很平静地叙述:“你打不过我。”
谷泽怒了,“不打你怎么知道打不过,我们先试试。”
柏时言拿好东西,也躺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握得很紧。
谷泽试着挣脱,却发现柏时言的双手像是铁钳一样,他完全无法挣脱。
这个时候他忽然有了很清晰的认知,他真的打不过柏时言,从前能挣脱对方的手,完全是对方没用力。
但是,真的要做下面那个吗?
他对做下面那个没什么概念,也不是特别排斥,就是男性不服输的好胜心理作祟而已。
之后发现,他好胜了好像也没什么用处,因为就是比不过。
柏时言在脱他的衣服,他能感觉得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方的柏时言,忽然问:“这是你第几次谈恋爱?”
问这个问题本来也没什么意义,但是他现在忽然想知道。
柏时言闷着声音说:“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
忽然觉得很浪漫。
但是当柏时言开始弄的时候,他就不觉得浪漫,忍不住害怕,想逃。
“等等,我还没洗澡!”
天哪,没洗澡怎么能碰那种地方。
柏时言不说话,闷头干活。
谷泽急了:“你不是医学生吗,难道没什么洁癖,不介意我没洗澡?”
柏时言继续埋头苦干。
“你怎么这么荤素不忌?!”
柏时言这次停下来,很认真地回答:“就吃过你一个。”
谷泽:“……”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
……
晚上的时候,谷泽趴在床上,已经完全不想去泡什么温泉了,因为没那个精力。
痛是真的很痛,但后面也挺爽的,但这还是掩盖不了前面的痛,简单来说就是又痛又爽,以至于他现在就没什么力气去泡温泉。
“亏了。”谷泽躺在床上精打细算,“来了一趟温泉酒店居然没有泡温泉,多可惜。”
“我们下次再来。”
**
两个初尝禁果的年轻人几乎是毫无节制的,要不是平时没有这个条件,他们甚至想每天都在一起,感觉几天就能用完一盒。
所以每次谷泽轮休的时候他们都会去那家温泉酒店,每次都说这次一定要去泡酒店里的温泉,但是每次都没有去成。
就这样,两个人腻歪地过了一个多月的生活,柏时言在八月中旬要返校了。
八月中旬的天气很热,纵然是夜晚也是很热的,谷泽跟柏时言一起走回去的路上,柏时言迎着热风,忽然说:“我两天后要返校了。”
“啊,哦。”
谷泽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下来。
他们之间一直很少讨论,几乎是两个人都避而不谈的禁区€€€€异地恋。
他们终究要面临异地恋这个问题。
“我再过十几天也要去大学报到。”谷泽说,“要开学了。”
柏时言问:“你开学那天有别人陪你一起报道么?”
“没。”谷泽摇头,“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怎么可能会有别人来陪我。”
“我那天会来。”柏时言直接说,“陪你一起报道。”
甜蜜的相聚时光总是很短暂,分离才是异地恋的主题曲。
“不用了,你回来一次很麻烦。”谷泽说,“我自己一个人就好,我又不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傻瓜。”
“我会回来。”柏时言一锤定音。
得知柏时言要回学校后,谷泽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在想异地恋要怎么做才能维持好这段感情,但不想他们之间还是慢慢有了矛盾和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番外:年少时(8)
他们开始吵架。
柏时言去学校那天,谷泽特意请了几个小时的假去车站送对方,临别的时候吻得难解难分。
开学当天,柏时言特意提早一晚上坐火车陪着谷泽报道,报道后还陪着他去宿舍帮他整理东西铺床什么的。
谷泽跟宿舍同学打招呼,笑笑闹闹,柏时言看得很刺眼。
中午吃饭的时候,柏时言就轻描淡写地提出这件事情。
“以后和宿舍里的其他人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
“为什么?”谷泽觉得很奇怪,“没必要吧。”
“你是我的男朋友。”柏时言的表情绷着,“要和其他人保持必要的距离。”
“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谷泽有些不满,“我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不会跟别人怎么样的,这点操守和品行你应该相信我,但是你说的也太奇怪了,什么叫保持适当的社交距离,难道我不会注意吗?我从来没有这么要求过你吧。”
“我自己会遵守。”柏时言沉声说,“希望你也遵守。”
“我哪里知道你的规矩是什么。”
柏时言抿紧嘴唇,不说话了,但就一直沉着脸。
谷泽觉得柏时言这个人有些时候很奇怪,要求很奇怪,也不说清楚到底要怎么做,他又猜不到,看对方的态度那么别扭,也懒得说话了。
两个人开始了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的冷战。
谷泽沉默地送柏时言去火车站,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
直到柏时言背着书包站在进站口处,飞快地拽了谷泽一下,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谷泽惊讶地看着柏时言,下意识环顾四周,很怕有人发现他们两个刚刚做的事情。
柏时言说:“我先走了。”
“……哦。”
莫名其妙就又和好了。
但这样好景不长,柏时言不在他身边,或者说他们不在一个城市,柏时言无法随时随地掌握他行踪的时候,就会变得控-制-欲很强。
每天都想知道他在哪,做了什么,让他事无巨细地汇报,他汇报了几天就受不了,两个人开始吵架,吵到最后柏时言退了一步,让谷泽有事离开学校再汇报。
后来某天,柏时言周末来看谷泽的时候在宿舍楼下等对方,看到他和宿舍同学打打闹闹的一起出来,当场就沉下脸。
诸如这样的事情枚不胜举,他们的感情有了裂痕,虽然每次在事后都能勉强和好,但是总吵架也让人格外疲倦。
柏时言的母亲是在他们的感情倦怠期出现的。
当时谷泽过够了这种总吵架的日子,柏时言的性格也不改,他们最终走向了分手。
分手后谷泽删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在柏时言来找他的时候态度冷硬的拒绝,告诉自己他已经忘掉柏时言,但这显然不是真的。
他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眼前总是浮现出他和柏时言一起走过这里时的场景。
交往三年,每年寒暑假他们都有短暂的相聚时光,那个时候经常会一起走遍整个城市的街道,仿佛处处都留下他们的回忆。
最终,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最终选择了一条非常艰难的考研道路,考研去对方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