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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捉虫)
“噗嗤”一声, 是站在鹤弘一身边的助理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余秋继续目视前方,努力cos成一个标准的僧人模样,死活不承认他就是余秋, 整个人非常有演员的信念感, 丝毫不受外界所动。
鹤弘一瞥了眼助理, 再看向余秋,神情情难掩无奈, 但又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余秋,你又再搞什么鬼?”
“老僧莫愁, 并不认识阁下所说的什么余秋, 阁下您这是认错了人。”说完,余秋脚底打油,双手巴拉装着余揪揪的筐筐肩带, 就欲开溜, “老僧祝您身体健康, 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
“余秋, 你给我回来。”鹤弘一侧身拦住他,而后扬起下巴点点余秋身后的筐筐, “你身后背的这是什么?”
余秋心里哐哐直跳, 心说还能背的什么, 背的是你的崽啊,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但余秋面上还端的一脸平静,先作揖, 后云淡风轻, 神情里毫不掺杂人类的欲望, 淡然地宛如一尊佛,“全是一些老僧今日上山挖的野菇。”
“哦?”鹤弘一想要上手去打开盖盖看看里面的东西。
余秋下意识侧身一躲,保护好他的小筐筐。
鹤弘一挑眉看他。
余秋心慌,随口胡诌,“道家有云,蘑菇长于泥地,实属污秽不堪之物,未经本僧开光,不得面见世人。”
鹤弘一,“这样啊...”
余秋心说这事儿怎么还没完没了了,“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鹤弘一,“你出家修行不在庙里修,这个点的在马路上晃荡?”
“小修修于庙,大修修于市,想必施主也该听过这个道理吧?”
这话说完,余秋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他是有点机智在身上的。
这个借口可别太完美了。
鹤弘一低头笑了下,再看向余秋的粉头发,“你们现在出家都这么潮了,还能染头发?”
这个问题倒是把余秋给问住了,他扶紧他身后竹篮筐筐的两条肩带,一时哑言,并在脑内疯狂寻找借口,可惜半天都没找到。
他这幅模样活像是个被老师留堂罚站的小学生,鹤弘一再次失笑,他真不知道余秋这么多年是怎么平安着活下来的,“行了,没事儿了,你走吧,早点回去。”
“阿弥陀佛,上帝会保佑您的。”见鹤弘一终于肯放他走了,余秋撂下草草撂下一句话,原地开溜,他跑的快地像是个等待下课铃响第一个冲出教室去食堂干饭的学生。
可能是余秋跑的太快了,他身后筐筐里的余揪揪被颠醒了。
余揪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用脑袋顶开竹篮盖盖,他巴拉着筐筐边缘,只露出一条眼睛地向外看去。
此时,余秋距离鹤弘一已经有一段的距离了。
余揪揪只能看到远处灯下站着一个男人,看那模样和神情,似乎有点像他大爸爸诶。余揪揪想叫一声大爸爸,但小孩刚睡醒,没喝水,嗓子干涩发哑,他动了动唇,那声大爸爸最后也没叫出声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大爸爸越来越远,他也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
鹤弘一站在路灯下,和余秋筐筐里探出来的小眼睛对视着。
小孩子眼神清亮透彻,很容易让人心底发软,放下戒备。
鹤弘一的眸中映着月光,看着余揪揪的视线渐渐软了下来。
直到余秋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路口,那双小眼睛也再看不到了。
助理走上来,“鹤总,余秋包里装的明显就不是蘑菇啊,是他的小孩余揪揪啊,他怎么还带骗人的呢?用不用我现在去把他再叫回来,让他和您再解释?”
鹤弘一早就看穿余秋在忽悠她,他同样好奇余秋为什么要瞒着他余揪揪的事儿,只是现在再叫余秋回来,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不用。”
助理忍俊不禁地笑了下,“鹤总,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网友说余秋可好玩了。”
鹤弘一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助理轻笑道,“余秋刚说他是僧人,那他就应该是佛教派的,但他在解释为什么不让您看蘑菇时,又说道家曾云,又扯到道家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演什么啊?”
鹤弘一也笑了下,余秋不愿意见他和他犯神,他都能理解;但他不理解的是,余秋为什么要对他隐瞒余揪揪的事儿,“谁知道他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
“对了,晚上回村路黑,你跟在他身后送他回去,但别让他发现。”鹤弘一转身往自己所下榻的酒店方向走去,唇角轻挑,他那一水的坏心眼就跟开了眼的泉水一样,咕噜咕噜地往出冒,藏都藏不住,“然后,你再问问节目组,这大半夜的是余秋自己跑出来的,还是节目组放他出来的?给节目组提个醒。”
助理颔首,“好的,我这就去,但我估计应该是余秋带着余揪揪偷偷溜出来的玩儿的。”
助理都往前走了两步了,又再退回来,看向鹤弘一,“对了,鹤总,既然咱们都在皖南村了,小尾巴的录制点也正好在皖南,您要不要去探个班呢?”
鹤弘一回头,“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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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已经离开鹤弘一,走了有一段的路了。
月光下,余秋背着余揪揪往村里走时,他越走越心塞。
今天鹤弘一出现的太贸然了,让他毫无心理准备,他甚至有点隐隐不安,他最害怕的还是鹤弘一知道余揪揪是他俩的孩子。尽管他今天把鹤弘一给忽悠住了,但他总有种预感,这事儿纸抱不住火。
关键是他要是个女生就算了。
可他是个男的啊!
这事儿就没法解释了。
倒时候鹤弘一会怎么嘲笑他。
就像古早小说里写的那样,比如鹤弘一把他挤在墙角,挑着眉邪魅一笑,再托起他的下巴,眼尾在猩红一片,“男人,你为了怀上我的孩子,不仅去做了变性手术,还设法偷了我的精.液,我就有这般值得你迷恋我至此?”
这事儿不能想,一想余秋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压力太大,余秋站在山头,嗷呜嗷呜地狼嚎了好一阵。
他真的不想成为余.偷精变性.秋啊,这听上去真的很像个无脑炮灰变态。
余揪揪从筐筐里探出脑袋,打了个小哈欠,“爸爸,你是要变成狼人了吗?”
余秋把崽从筐里掏出来,为了不让崽感冒,用筐里的毛毯把崽卷着,“崽,你跟爸爸我透个底,你就说你曾经在未来时,有没有看到我和其他漂亮阿姨,或者其他帅叔叔,拉拉扯扯在一起呀?”
余秋现在能都能接受余揪揪是他生的了,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这是跟鹤弘一生的。
余揪揪歪着脑袋想想,一伸手指,“有诶!有一个帅叔叔爸爸天天和他混在一起呢?”
余秋星星眼,急不可耐,“谁?”
余揪揪笑眯眯,骄傲挺胸,“铛铛铛,是肯定我大爸爸鹤弘一呀!”
余秋瞬间黑脸:...
余揪揪哭哭脸,“爸爸怎么不开心吗?”
难道爸爸不爱大爸爸了吗,难怪他最近都没见到大爸爸。
余揪揪小心翼翼地戳戳余秋的手指,“爸爸,你是不是不爱我大爸爸了呀?”
“还是你有别的什么心思呀?”
余秋本想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鹤弘一,但一对上余揪揪那双委屈的豆豆眼,余秋又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会?”
“我可爱死他了呢。”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字字泣血。
余揪揪这才放下心来,满意道,“好耶!”
“那我也爱你们哦~”
余秋苦笑,这一刻他真的和所有带球跑文的女主狠狠共情了。
但关键是带球跑女主,都是霸总找到女主后,霸总追妻火葬场。
而他这种情况,要是被鹤弘一发现他有了他的崽,那进火葬场的一定不会是鹤弘一,而一定是是他这个偷人精\液,背着鹤弘一怀上鹤弘一孩子的小娇妻。
他就是史上最惨带球跑主角,实锤了。
余秋把余揪揪拾掇好,再次放进筐里,背起他继续赶路。
余秋回到村里大概是一刻钟以后,进村前,他观察了下工作人员,发现并没有人发现他和余揪揪溜出去玩了半天,他这才松了口气,悄悄带余揪揪潜入房间。
临睡前,余揪揪突然坐起身,“爸爸,我们今天是要去吃奶奶的肠粉的,但都没有吃到!”
余秋也拍脑袋,“是呀!”
这一天天的,日子都过岔了。
下次还得再找时间再带着余揪揪偷溜出去吃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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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皖南村的肠粉店里。
店里没有开灯,李明恒独自沉默地坐在店里,在他面前放着一个信封。
两个小时前,李明恒来接替母亲的班,换母亲回家休息,他来经营店铺。而就在他刚到店里时,一位身着笔挺正装的男人带着助理,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他的店里。
男人器宇轩昂,穿戴皆非凡人,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者的人。男人进入店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后,这才看了李明恒一眼,示意他也坐下。
这个店明明是李明恒的,他是这里的主人,但男人倒是反客为主,气场完全碾压了他这个主人。
随后男人的助理在桌上放下信封。男人缓缓开口道,“这里面装着的是当时你伙同费星设计陷害余秋,所产生的劳务报酬的转账记录,和部分当时101选手的证词,证明你与费星确实有不正当往来。”
李明恒没想到几个月前都过去了的事儿还能被翻出来,这事儿一旦曝光会毁了他的职业生涯,他当时便拍桌而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睨他一眼,继续道,“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只有三天时间可以给你。”
都是在社会上混过的,李明恒懂男人的意思,这是要为余秋当年的事儿洗白了。而洗白过程要么是由男人曝光证据,要么就是他李明恒自己站出来说。
李明恒看向男人的神色变得复杂,指尖由于紧张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只是男人却没再多说什么,留下一句告辞,便带着助理离开了肠粉店,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明恒看着桌上的两个信封,神色恍惚。
他能看出来眼前男人今天是为了余秋来的,这人是余秋的靠山,同时他也知道费星背后也有靠山张总,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和张总谁的能量更大了。
李明恒只是个普通人,只想赚更多的钱为父亲看病,反正他现在的事业已经毁了,横竖都是一死,他不介意再用利用自己最后捞一笔。
李明恒的目光变得阴狠,他把刚刚男人留下来的证据拍照发给费星,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费星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哪怕看不见他的脸,都能察觉到他的暴怒,“有完没完?李明恒,你真的就觉得你凭当年那事儿就能把我给拿住了,把我当成摇钱树了?”
李明恒淡淡道,“如果这东西一旦爆出来,你我的事业就都得玩完。我现在这样我无所谓了,但你的事业你自己想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