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撩又野又狠,似乎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性格亦然。
这次,倒是真的有点蹂躏的意味。
听着沐泽兰呼吸都乱了,戚子苓才漫不经心地把人松开,手指指背贴了贴他的额头。
“额头有点烫,小沐哥,你这是发烧了?”
慵懒低沉的语调,有几分磁性的沙哑。
呢喃名字的时候,还有着调笑的意味。
沐泽兰苍白的唇瓣染上了绯红,白皙的脸也升起了薄红,看着挺秀色可餐。
看的戚子苓眸底火苗都烧了起来,还有着一丝丝的满意。
这样的沐沐,才好看。
唇瓣上残存的温热,让沐泽兰眸色都加深了几分,他凝视着戚子苓低笑了一声。
“阿苓,你在关心我。”
陈述的语气,还有肯定。
阿苓口是心非的能力,他认第二就没人能认第一。
他太了解了,装是骗不了他的。
“关心你?我的小沐哥,我可不是得关心点吗?”
戚子苓毫不在意地应了他的话,倒也没解释。
确实,他心里清楚,他和沐泽兰从小一起长大,相互都太了解了。
哪怕隔了八年,但那曾经十几年的相处时光还是在的。
“就你这娇弱身子,还能起来吗?”
他搭了个枕头,半靠在床头,又把沐泽兰拎在了他的臂弯里。
沐泽兰头昏脑胀,熟悉的、难受的感觉,让他浑身都乏力,只能被迫贴在他的肩膀上。
就像一朵被风雨吹过的花,原本的娇艳不复存在,只剩下蔫。
却又有种破碎的美感。
“我一生病就浑身无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睨了戚子苓一眼,咬牙。
阿苓这张嘴,就会调侃他,多少年了也没变过。
“可不光是生病,在床上的时候也一样。”
戚子苓嗤笑了一声,狭长的眸子眯起,从里面渗出一点点的危险。
有些记忆,他可是记忆犹新。
“……闭嘴。”
沐泽兰耳根都红了红,咬牙开口。
“这就恼羞成怒了?当初腿软了趴我怀里的时候,怎么没恼羞成怒。”
戚子苓性感的薄唇张张合合,说出口的话又浪又野,毫不顾忌。
想着,他舔了舔微干的唇瓣。
他记得。
那一晚€€€€
真他妈销魂!
眼前的人儿软的跟没骨头一样,被他摁在……
“我让你闭嘴!”
沐泽兰脸颊都涨的通红,脸埋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隔了八年,他一点儿也不怜惜。
“操!”
给戚子苓疼得爆了句粗口,垂眸看着跟那晚一样靠在他臂弯里的沐泽兰,终是没舍得给甩开。
也就咬了一口,沐泽兰就舍不得了,刚激动过,头更疼更晕了。
发烧的感觉太难受了,他直接软在了戚子苓的怀里趴着。
连动都动不了。
他发烧和别人发烧不一样,发烧后他的难受比常人高出四五倍。
第7章 小娇花,老子真让你给吃的死死的
那种难受,让他整个人天旋地转,头痛到要命,都想下一秒就陷入昏迷。
他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就闭着眼睛窝在男人的怀里,呼吸都乱了几分,脸颊微红。
戚子苓还想怼几句,看着这情况也舍不得了。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扣住沐泽兰的后颈,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么烫!
还是高烧。
他看着蔫了吧唧的沐泽兰,狠狠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头很疼?”
看着沐泽兰的头发,让他给揉乱了,心里才舒服一点。
沐泽兰又晕又疼,耳边的声音都像是被稀释了一样。
他茫然地抬眸看向戚子苓,应了一声,“嗯。”
疼的要命,像是脑子里有个小锤子在敲一样。
“谁让你吹风的,大半夜的跑院子里,晚上春寒不知道?”
戚子苓看着他娇弱的小模样,就差骂出来。
说是这么说,手上忍不住把被子拽了过来,都盖在沐泽兰的身上,将人裹在被子又抱在怀里才罢休。
沐泽兰难受极了,撇了下嘴,只是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嗓音清冷。
“阿苓,生日快乐。”
是的,他昨晚会躺在院子里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过了零点,就是阿苓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
听到这声生日快乐,戚子苓桃花眸都眯了起来,深深地凝视着闭着眼睛撑着的沐泽兰,唇瓣贴在他的耳边,嗤笑了一声。
“老子八年都不过生日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怎么看生病的沐泽兰怎么碍眼,想狠狠地蹂躏一番。
沐泽兰心下微颤,难受的感觉侵袭着他,他也腾不出情绪。
干脆就不回答。
阿苓不过生日,他给阿苓过生日就是了。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阿苓叫他一声小沐哥。
可实际上,他就比阿苓大了两个小时。
见沐泽兰越来越蔫,话都不怎么说了。
戚子苓一双桃花眸里都闪烁着烦躁和怒火,看着怀里软趴趴的沐泽兰,嗤笑了一声。
“老子真他妈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受着伤还得照顾你这么个小娇花。”
操!
临了,他咬牙认命地把人放床上,从床上下去,皱着眉头问。
“药在哪?”
他搁这住过,可到底是差了八年的时间,也不是很确定。
“老地方。”
沐泽兰抬眸望了一眼戚子苓烦躁的背影,唇角都勾了勾。
他家口是心非的大痞子!
这脾气,跟以前一模一样。
“好。”
戚子苓下颌线绷紧了点,睨了一眼床上的小娇花,去隔壁柜子里找。
药是放在药箱里的,他从里面翻出了小娇花专门吃的退烧药。
要不说是个小娇花呢?
连药都是特殊定制的,平常的退烧药都吃不了,对别人没事,对他就可能会有副作用。
又去旁边倒了热水,端过来。
看着沐泽兰躺在床上,眼睛闭得很紧,眉头都蹙起来了,他脚步都快了一点。
把热水和药放在旁边,他先坐在床头把人抱在怀里,皱眉道:“吃药。”
就两个字,语气也不是很好。
可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眉眼噙着深深的担忧。
“嗯。”
沐泽兰身娇体弱,真的半点力气都没有,软在他怀里,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只是听着他的指示,吃药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