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批药材我刚刚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疯哥你要是找到合作商的话,可以直接谈合作。如果对方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人直接过来仓库看,行就能直接签订合同,把药材拉走。”
沐泽兰言简意赅,这件事情还挺急的,药材有时候也不能放时间长。
季节方面,也是一个问题。
“好,交给我,仓库那边你就不用管了。”
第47章 阿苓失控了
疯哥没想到小兰花还专门给他打了个电话,看起来这批药材应该比较着急。
“疯哥你不是说最近不来的吗?你还是别来了,别被人盯上,签合同的话,我亲自来就行。”
沐泽兰想到疯哥现在的处境,皱了下眉头。
明显是已经开始被盯上了,要是逮到了,恐怕有生命危险。
他不希望疯哥有任何的差池,何况中间这还隔着一个人。
一个合同而已,也用不上疯哥,何况但凡是疯哥介绍的人,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验货加签订合同,总共也花费不了一下午的时间。
“到时候看情况吧。”
疯哥不太放心小兰花,没有把话说的太死。
“行,那就这样说,有消息了你给我打电话。”
沐泽兰只希望这批货能赶紧出去,仓库是要空出来才行。
不然的话,下一批药材可能就没地方放了。
他其实不太懂经商,但是有些事情没有办法。
“好。”
打完这个电话,沐泽兰心下松了一口气。
想到还在当归医馆等他的大痞子,他唇角都漾起了笑意。
他得想想,要怎么哄哄他家大痞子。
就根据先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真的不高兴了。
他出了仓库,去大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回去。
在他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戚子苓都已经睡醒了。
已经是晚上七点,他扫了一眼房间,心下失落极了,小娇花还没回来。
第一次被小娇花这么晾着,心里有点难受,那双向来潋滟的桃花眸都染上了几分落寞。
“等你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咬牙,喃喃自语。
说是这么说,可到底是难受得不得了。
上一次,是他不知道小娇花出去,这一次却是小娇花知道他等他,还是出去了。
突然,他就想到了这八年小娇花等他等的有多艰难。
还有那一次,小娇花红着眼睛控诉他,心口忍不住闷疼。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戚子苓轻嘲了一声:“呵!”
他什么时候也会如此多愁善感了。
他得收拾收拾小娇花才行。
想着,他桃花眸危险地眯起,去浴室洗了个澡。
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了门口有动静,似乎是脚步声。
戚子苓挑了一下眉宇,眼底噙着慵懒和坏笑,把上衣刚扣上的两个扣子给解开了,露出性感的胸膛。
连头发,他都没擦干,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下,面无表情。
沐泽兰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大痞子又懒又坏地靠在床头,性感地擦着头发,水珠顺着喉结而下,妖娆又骚气。
他心口都颤了一下,主要是大痞子那张脸帅极了,配上冰冷又夹杂着几分慵懒的眉眼。
感觉又野又浪,就像是窝在一边等待猎物的狼。
这样子,让他想到了八年前那一晚。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大痞子靠在浴室的门边,那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和模样。
似乎有点不高兴等久了,又似乎是等着惩罚他的猎物。
“阿苓,我回来了。”
沐泽兰眉眼清隽,清冷的嗓音微微沙哑,有点踌躇却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反正,该来的都会来,躲也没用。
也确实是他晾着大痞子了。
不过,大痞子确实学聪明了,连美男计都会了。
“嗯。”
戚子苓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睨了他一眼,接着擦头发。
态度极其冷淡,似乎很不满。
“生气了?”
沐泽兰缓缓靠近,最后坐在床头,指尖挑起了他的下颌,对上他的眼睛。
“真不高兴了?”
他摩挲了一下阿苓的脸颊,嗓音温柔夹杂着几分哄意。
“没。”
戚子苓就说了一个字,挣脱了沐泽兰的手指,依旧擦着头发。
一开始擦头发还很温柔,现在擦头发都有点暴躁。
“我来。”
沐泽兰察觉到大痞子怕是要炸毛了,把他手上的毛巾给抽了出来。
见手上的毛巾没了,戚子苓也没着急夺,就怔怔地看向他,也不说话。
气鼓鼓的样子,特别像大狼狗。
沐泽兰无奈极了,脱了鞋子跪坐到床上,手上很温柔地给他擦头发,低声哄着。
“真的就只是工作,没想到花了这么长时间。”
都27岁的大男人了,怎么生气起来还跟小时候一样,大幼稚鬼。
哦不,也不一样,小时候生气就真的只是气鼓鼓,现在生气是狼,危险到能吃人的那种狼。
他没注意到,被毛巾遮住了的那双桃花眸,泛着几分危险和掠夺,甚至隐隐间夹杂着暴躁。
倏然,他的腰间被扣住了一只大手,将他整个翻了过去,直接坐在了戚子苓的腿上。
“阿苓?”
他身体骤然一僵。
下一秒,他的脖颈上传来了一点点的疼。
是阿苓,在咬他的脖子,甚至咬的有点狠。
他本就痛觉神经敏感,这感觉挺疼的。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以前就算是阿苓这样,也不会控制不住伤了他。
“你怎么了?”
沐泽兰皱着眉头,只是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哄着。
他没推开阿苓,就任由他咬,说疼到底也是真的疼。
好像,脖子被阿苓给咬破皮了。
等到察觉到了一丝丝铁锈的血腥味,戚子苓才反应过来,桃花眸都红了,手指都在轻颤。
他怎么……伤了沐沐。
“对不起。”
他唇瓣贴在那受伤的伤口处,轻轻地吻着,嗓音都有点颤抖。
“没事,不碍事。”
沐泽兰的心沉到了底,有一股疼从心尖蔓延到四肢八骸。
这疼,把脖子上的疼都给遮掩住了。
他是学医的,很清楚这种情况,明显是有心理疾病。
虽然不严重,但绝对有。
他和阿苓相处的时间太长了,阿苓从来都不会伤他。
即便是上一次他晚上才回来,阿苓只是暴怒,却也没有这般。
可八年前走的时候,阿苓并没有心理疾病才对啊?
他脑海里一片乱麻,心疼的不行。
阿苓是个很骄傲的人,不会愿意让自己患上这种病。
他还没多想什么,耳边就又传来了声音。
“对不起。”
连带着,似乎还有眼泪,滴在了他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