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余收到消息时正从图书馆出来,要去三教教学楼。
叶温余:【要去多久?】
严琛:【一个多月。】
叶温余:【这么久?】
严琛:【嗯!】
严琛:【兔兔大哭jpg.】
好可爱好可怜的兔子。
叶温余看着都心软了:【没关系,四周而已,也不算很久/摸摸】
严琛:【比赛记得来。】
严琛:【兔兔撒花jpg.】
叶温余正想回复,面前忽然蹦出两个女同学拦住他的路,捧着手里的q版海报向他展示:“同学,心愿墙了解一下吗?”
叶温余:“心愿墙?”
女同学:“是我们学管会最新活动,在便签上写下心愿贴在墙上,有缘的话会有同学看到私下帮你实现哦!”
叶温余接过便签纸和笔,想了想,端正写下:希望他在赛场上一切顺利。
叶温余:“这样就可以了吗?”
两个人眨眨眼,虽然和别的心愿不太一样,但是确实……也是心愿。
“当然可以。”其中一位女生笑着给他指路,也没有提醒他联系方式要写在背面:“那边的黑板,把便签贴上去就行啦,祝你愿望成真!”
黑板上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彩色便签纸贴满了,叶温余找了下面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把便签贴上去,刚要收回手时,视线忽地定住,
在他便签的不远处贴着另一张便签,上面写着“真想收到乖乖的情书”。
在一堆“想要xx”的心愿里,他们两张便签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最关键的是,情书心愿的字迹对他来说已经眼熟到不能再眼熟。
有的人,训练那么忙竟然还有时间跑来广场上摸鱼。
叶温余略微翘着嘴角,撕下了那张心愿便签。
进教学楼上了两层楼才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一看,果不其然,在他没有来得及回复的十多分钟里,聊天框已经被某人兴致盎然地刷屏了:
严琛:【嗯?】
严琛:【有人不想来?】
严琛:【啧,我男朋友不想来看我比赛?】
严琛:【/这河里吗?】
严琛:【男朋友?】
严琛:【乖乖?】
严琛:【老婆!】
严琛:【今天才分开几个小时,才聊了几句,感情就淡了?】
严琛:【兔兔大哭jpg.】
严琛:【老婆!(撕心裂肺版)】
叶温余:“……”
叶温余:“………”
叶温余:【严某人,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当晚回去,叶温余带回家的不只有必修书,还有一本从图书馆借阅的法国名著。
洗完澡出来在客厅茶几上看见书的严琛随手拿起来翻阅了几下:“《岁月的泡沫》,怎么想起看法国小说了?”
叶温余:“在我这里就不是小说了。”
严琛:“嗯?”
叶温余把书从他手里拿回来,眼神飘忽:“是参考书。”
在那之后,叶温余从学校回来后呆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严琛一开始以为他在忙着论文,无聊得在客厅教杨谅学习表弟的抽象式中文也没去打扰。
直到无意中发现叶温余并没有搞论文,而是在专心致志看小说。
虽然看得很认真,甚至会边嘀嘀咕咕地抄录,但当严琛问起他想做什么时,他就会斩钉截铁回答:“看着玩,打发时间。”
这么回答的下场就是被男朋友面无表情扛回房间压进被窝一顿乱亲。
衣服裤子乱七八糟扔了一地,即将被迫与老婆分开一个月并且还在醋头上的男人简直不是人。
叶温余人都要被弄傻了,某人不仅兽性大发,还在他耳朵边满腹幽怨。
“我都要走了,我老婆还天天沉迷看小说,这像话吗?这一点也不像话。”
“乖乖,睁眼,仔细看看是你男朋友好看还是书好看。”
“时间多得打发不了做什么看书玩,我不好玩吗?这样不好玩吗?”
“……”
说什么不好,偏要说看着玩。
叶温余欲哭无泪,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体育生的精力多到白天训练花不完,晚上回家还能花在他身上,借着要离开的理由索求无度。
叶温余有心拒绝,但严琛一用那双眼睛看着他,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美色误人。
好在只有几天时间。
一晃过去,严琛也要出发去训练营了。
昨夜睡得太晚,严琛起床收拾的东西又太轻,加上为了不吵他休息刻意被关掉的闹钟,叶温余一睁眼,天色大亮。
一看身边空空如也他就知道糟糕了,还好时间不算太晚,队伍不会这么早出发,现在过去还赶得及。
他迅速起床收拾好,从衣柜里随便摸出一件t恤,也不管是他的还是严琛的就直接套上。
这些天的偷偷摸摸花尽心思的成果都藏在书房抽屉了,拿出来临到出门了,叶温余犹豫了一下,还是捎带上了桌面上的那本书。
五月清晨的风是纯净清透的凉。
道路两旁的树褪去萌芽时节的青涩逐渐趋于茂盛,早起的阳光还没有温度,只能为它们投下单薄的阴影。
叶温余来不及套上外套,宽大的衣摆随着奔跑扬起弧度,月季从栅栏围墙里探出头,被他路过时带起的风拽得摇头晃脑,露水落了一地。
拐过墙角,入目便是停驻校园门口等待的白色大巴。
叶温余从结队背着背包走向车门的人群中锁定了那道属于他的身影,眼睛微微一亮,轻喘着气加快了脚步。
春天的末尾,盛夏的前夕,心爱人亲手写下的心愿,他会按时送到他手上。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