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听见林是非说了什么的岳或得了一通夸奖,生气都不再好意思。
那就只能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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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放学后,林是非拉着行李箱紧跟着岳或进了宿舍,门关上发出轻轻地一声“咔哒”。
再次瞧见两人进了同间宿舍的肖洋对白乔感叹:“或哥不仅有了同桌,还有了室友。”
白乔深沉:“毕竟是童养媳嘛。”
肖洋想了想林是非的脸,点头认同:“确实。”
可他们想不到此时的童养媳正把他们的或哥按在了床上。
“林是非你干什么?”刚进宿舍门时,岳或正要说让林是非拎着他的行李箱去铺床,还没开口就被身后的人半托半抱地推上了床。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岳或“扑通”倒在床上,看到眼前泰山压顶的身影靠近连忙后退,只用一秒他便被困在了床角与林是非怀抱之间,离得太近他惊慌失措,道:“你干嘛!快起来!”
林是非跪在床面,单手迅速地桎梏住岳或想要推他的两只手腕,另一手便捏住他的衣摆。
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岳或胯侧,惹得怀里人一阵下意识的战栗。
“我能干什么,”林是非不容拒绝地掀起他的衣摆,瓷白劲瘦的腰线顿时显露出一截,“当然是扒你衣服啊。”
第10章
由于最初便已失去先机,岳或双手又被桎梏,此时连借力点都找不到。
只能被人牢牢地锁在怀里与床墙之间。
“你再说一遍?!”他不可置信地大声质问,想要以此吓退林是非。
被迫扒衣服和自愿进浴室洗澡时可不一样,总觉得带了点强制的味道。
光羞耻心就不会容忍某人胡作非为。
质问完岳或就只觉腰间微微一凉,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忙挣扎着去拽自己裤子。
但他手被桎梏着,指节在刚碰到衣料边缘时就被拉到头顶墙壁上钳制,手腕都红了。
“别、动。”林是非俯身凑近,身影将顶上灯光遮挡,狭小到只有灼热呼吸与紊乱心跳的空间晦暗不明。
他眼眸里的神采随着阴影变深,半真半假地说:“越挣扎我越兴奋。”
“林、林是非!”岳或大力挣动,躲开从林是非肩侧垂下来的长发,慌到实在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开始这样了?
片刻后脑子里开始回忆在班级里的一幕幕,岳或终于福至心灵,懂了,大喊:“这还没到不听话的下一次啊!你说了下次再开始的!这次不算数!你凭什么扒我衣服!”
闻言,林是非低笑。他离岳或很近,那点明明不易察觉的笑音,却毫无遗漏地钻进岳或的耳朵,惹得他瞪着眼睛连忙往更远的地方侧首。
“我什么时候说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了?我说了下次就是下次,绝对不骗你。”林是非唇边卷起的弧度未平,说道,“我只是在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什么受伤?”岳或直眉瞪眼地问,二人对视一秒后,他又明白了。
林是非在说他翻墙从上面摔下来这件事。
“我没有受伤!”岳或挣了挣自己被梏的手腕,一边在心里骂道林是非这狗的劲儿怎么这么大,对不起他的脸,一边在嘴巴里快速说道,“没有摔到,真的没有!不用检查,真的!”
“我需要看了才放心。”林是非手上不停,语气与动作都不容置疑。
“林是非!!!”
林是非淡定应下,声音很轻地说:“星星,我想知道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帮你打他。”
正经问话肯定问不出什么,岳或从来都不是会主动将委屈说出来的人,需要有人引领着他找到一个宣泄口。
而林是非很乐意做这个引导者。
林是非的鼻尖几乎要触到岳或的鼻尖:“告诉我嘛。求求星星了。”
岳或内裤边缘被一根手指勾了起来,他通红着耳尖咬牙瞪林是非,恨不得要把自己扭成麻花,都没躲过林是非的魔爪。
最后校裤真被扒下来了才憋出两个字:“我妈。”
林是非动作一顿。
看他有些傻了的模样,岳或觉得自己得到了一波来之不易的胜利,不免哼笑,撺掇:“你敢跟我妈动手?”
“不敢。那暂时算了。”林是非很识相当即改口,“身为小媳妇,不能对婆婆不敬。”
岳或:“……”
岳或没听明白似的,脱口而出:“谁是小媳妇?”
“我啊,”林是非轻笑,一字一句极其清晰,“我是星星的老婆。”
岳或当场呆滞。竟然……觉得……林是非说的好像可以。
而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最后的城门也紧跟失守,平角内裤飞到了地上。
“林是非!!!”
“我在呢,Darling。不要这么大声凶我嘛,”林是非愉悦,立马换话题说其他,“以后不准再不回我消息,不准不理我。”
岳或愤怒:“凭什么?!”
林是非平缓:“不然我就扒了你。”
话落,岳或抬脚要踹人,却立马被林是非眼疾手快地按了下去。
他有条腿正好卡在岳或的双腿中,就算岳或再迅速的抬腿都会被即刻发觉,将一切想要反抗的苗头扼杀在摇篮。
林是非问:“以后要不要好好学习?”
从晚自习放学,到现在岳或被压制地连起都起不来,心头火蹭蹭蹭地往上涨。
他硬气道:“我就不学!学不会!”
“行。”林是非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我们就不再说什么下不下次了。只要不好好学习,我就不只是扒你衣服了。”
这样说着他的手指装模作样地来回摩挲岳或的腕骨,指腹在上面轻点,好像那上面应该带点什么装饰品才更好看。
林是非不知真假地在岳或耳边说:“我会把你就这么光溜溜的绑起来,等你什么时候说想学习了,学会了,再放开你。”
话里带着威胁,旖旎什么的岳或一个字都没听出来,但不知怎么回事儿,他就像是在听林是非说什么极其下流的话,脑门儿“嗡”地涌上了股热度。
他嘴唇嗫嚅半晌,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林是非你特么的是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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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岳或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把脸羞愤地埋进枕头里。
他低闷却愤怒的声音隔着床上用品的捂挡传出:“林是非你就是狗!是狗!”
如果真要检查有没有受伤,两个人再在一起洗澡就是了。
但林是非偏不这样做,就好像找到了什么乐趣。
一边动手一边问话。审讯结束后,整个人连头发丝都在释放出愉悦的信号。
他眼睛从岳或光裸的肩颈到后背,再往下到隆起弧度优美的……而后是瓷白修长笔直的双腿。
每一处都如玉般无暇,没有伤痕,也没有淤青,确实没有受伤。
林是非放心了。
他蹲在床边,趴在床沿看不把脸从枕头里拿出的岳或:“星星。”
星星飞夜空上去了,根本没打算搭理人。
林是非不急,拿手指戳了戳岳或的腰窝:“我说过什么,不准不理我。”
后者果然一激灵忙捞过身下的被子把自己盖住,声如惊雷地劈下来:“干嘛!”
“好了,不气了,”岳或只是羞耻,生气倒不至于,林是非就是知道这点才敢一再前进,他拿手指点了点岳或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哄道,“大不了我也脱光了给你看。”
“你可滚吧!你有的我都有谁要看你!”岳或当即抽出枕头就砸在林是非脸上,把他砸得身体后仰坐在了地上,羞愤,“还不赶紧去铺你的床,一会儿洗漱睡觉。”
林是非坐着不起来了,得寸进尺:“一起洗。”
岳或双腿盘起裹着被子坐起来,倚着墙壁冷脸:“滚。”
“信不信我今天晚上让你去外面睡。”
“信,”林是非点头,非常识相地开启乖巧路线,“我自己去洗,星星不要把我撵出去。”
浴室门响起关门的动静,岳或伸着脖子看林是非是不是真的进去了。
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到这人再出来,岳或才松了口气立马掀了被子下床,把衣服捡起来。
这举动做出来,好像成年人的事后现场。
岳或:“……”
越想越气的岳或对着浴室门就是虚空一脚,看力度大抵是能把门踹飞。
但下一秒不知为何,岳或突然无声笑了下,下午因为沈婉的沉闷和委屈彻底消失无踪。
他先套上睡衣,打开手机坐在凳子上打算上会儿网。
微博账号的后台有好多条私信,岳或匆匆看了眼,其中最底下有好多让他接单的。
岳或混圈多年,也通过画画赚了很多外快,其中有一点深受粉丝喜爱。
只要符合国家社会主义€€€€不触犯任何法律等;拥有良好道德品质€€€€不抄袭不拉踩等;他从来不会推单。
根据先来后到的顺序,找上门的每一单岳或都会接。
可找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哪怕岳或几乎每天都会作画,仍然是“供不应求”。
每天过来查看有没有轮到自己而打卡的人无数。
而最近岳或开学,他已经两天没画东西,也没直播了!
今天的后台界面最底部就有条先来的、显眼的求单私信。
最美的我:【或大或大排到我了吗?排到我了吗?[声嘶力竭.jpg]我已经排单排了两个多月了啊!再不到我我就要闹了啊呜呜呜呜[地上打滚.jpg]】
只通过屏幕便能想象出这人跳脱的表现。
岳或想说既然点开了你的私信,那就是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