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林是非,完全是那种很像女孩子,洋娃娃般的精致好看,而现在林是非的好看是雌雄莫辨,平常攻击性不强,但严肃起来就会让人有点怕。
林是非笑了声,还算听话地应:“嗯。”
岳或继续往后翻,很快就翻到了他四岁时候的照片。
其中有张是林是非短发,穿着粉色蓬蓬裙,冷酷着小脸的影像。
岳或的目光突然在那张照片上死死定格。
片刻后,岳或:“……”
操,他怎么忽然就觉得……这个小女孩儿那么眼熟呢。
见他迟迟不再翻下页,林是非有些疑惑,问:“怎么了?”
闻声而回神的这瞬间,岳或竟然突然觉得有些惊喜,他想,原来他和林是非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见过吗?
但为了确认,他还是先谨慎地问道:“林是非,她是你妹妹吗?”
“嗯?”林是非不解,“我是独生子啊Darling。”
岳或第二次确认:“那这是谁啊?”
林是非眼神少见地出现更多疑惑,道:“我啊。”
而就在应完的顷刻,他脑子里陡然掠过那天他发现岳或直播画画的场景,岳或首先交代的……
犹如福至心灵,林是非不疑惑了,即刻指着照片问道:“星星的白月光不会是‘她’吧?”
得到双重确定的岳或眼底惊喜都要溢出,他竟然真的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和林是非见过。
而且他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在帮助自己。
岳或弯眸浅笑,张口正欲感叹这到底是什么缘分啊,便忽而被林是非淡漠的音色打断。
“Darling,你的白月光为什么是‘她’不是我?”
“……”
“?”
片刻后,反应过来林是非到底在说什么的岳或,笑容直接被震惊取代。
他些许不可思议地问:“他不就是你吗?”
“那不一样,”林是非异常认真地反驳,“‘她’在你眼里的性别是女的,而我是男的。你的白月光凭什么是‘她’?”
岳或:“???”
岳或震撼得瞳孔微颤,一时间竟然连话都说不出了。
直到下刻,他被林是非猛地压倒在床面。
“扑通€€!”一道柔软的响动惊起,岳或无意识地低呼,先身体微弹,又立马被压着躺平。
他惊讶道:“林是非你干嘛啊?”
林是非桎梏住他的双手,不让岳或做出任何推拒动作。
随即他大手掐住岳或的腰身猛地翻过,把他翻成面容朝床,而自己就附着在他脊背。
林是非单手环过岳或的腰不让他远离自己,侧首含有危险气息的唇瓣擦过岳或的耳畔。
“Darling……今晚,”他又酸又气又冷笑,音色低却道,“要不你用 …… prostate,感受下我到底是男是女?”
林是非说:“我看过、学过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一定会让星星很舒服。”
第50章
已入十月下旬的天, 黑下来的时间明显提前,七点就已经晦暗偏昧。
方才岳或跟林是非进到家门已经七点了,再在卧室共同翻看相册, 七点半都过了。
厚重的落地窗被推到边缘如数堆积。
平常除了阿姨定期打扫, 为更好地保持室内空气新鲜,此时卧室的窗户也开着半扇,回来后便不至于产生长时间不住人的淡淡霉湿气息。
天花板的吊灯散着耀眼刺目的光亮,外面明明还未全黑,但有光线的衬托, 窗外的黑暗便被彰显得和室内格格不入。
岳或随意抬起的眸子掠过窗玻璃, 都完全看不清此时外面的天色是什么样子。
可眼下的情景根本不是让他注意天黑不黑的时候。
岳或被林是非紧紧压制, 全身都动弹不得,左手手腕被林是非的手狠狠握住压在脸侧, 淡青色的血管都暴露在了眼底;右手更是直接被林是非压在胳膊下面。
随后林是非那条小手臂便从岳或颈前绕过,五根指节并用捏住岳或棱角线条优越的下颌, 使出掰扯的力度令他的脸侧过来。
林是非眼底神色暗沉:“好不好啊Darling, 要不要试试?”
岳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苏尔谰说林是非有病, 而身为彼此很重要的存在,他无比愿意让林是非开心。
但自从两人逐渐说开后, 林是非就像再也不会隐藏、又或再也不愿意隐藏了似的, 表现出的行为越发“过分”。
而今天的……说的就是眼下!
让岳或更是不能理解。
并且再次刷新他的认知。
他努力挣动了一下被桎梏的脸颊, 因为知道林是非真的和常人不同, 所以他对林是非早已形成了下意识地“惯着”情绪。
可此时除了这个,岳或更有点想要凶,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捏的, 他的嘴巴微微鼓起, 让看着他的人瞧不出任何的凶狠。
岳或声音大又有些颤:“林是非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嗯……唔!”
林是非才不听他说话,低头就重重地噙住他的唇,由于岳或方才说话,唇瓣恰巧张开。
他们的灵舌没有迟疑半秒便胶着地相互纠缠,岳或猝不及防一口气还没呼吸完,就被生生堵了回去。
亲了没两分钟便觉得胸腔深处明显缺氧,喘不过气了。
脸颊顿时涌起血色。
林是非松开桎梏着岳或左手腕的力度,指节利落地隔着上衣布料摩擦过他的肌理,随即目的明确地掀开衣摆向腰身探……
这架势搞得跟真的似的,现在他们是在父母家里!
上次在爷爷奶奶家接吻就算了,难道这次换个长辈的家,还要做更出格的事吗?
岳或不敢,也不允许,不然这真就成刺激的偷情了。
他立马伸出左手按住林是非真想胡作非为的手,按完又开始直接动手打人,暴躁地提醒林是非让他放开自己的嘴巴。
嘴都要没知觉了。
又过两分钟,林是非才好不容易放开他,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明显的乱。
岳或喉结剧烈地滚动吞咽口水,平复好呼吸与心跳,红着眼尾瞪林是非,用很凶的语气出声质问:“你刚刚说什么?那个英语单词是什么意思?”
林是非挑眉,直言不讳地答道:“前列腺啊。”
岳或:“……”
他竟然真的是这个意思。
这个狗东西。
岳或心想,原来人不能一直惯着,不然以后这不得上天?该打的时候必须得打。
直到下瞬间,还没想好更凶狠的措辞大骂林是非一顿,岳或便忽而察觉到自己的裤腰被轻轻朝外拉扯,紧接着他尾椎骨处就多了几根纤长指节的指腹,而附着上来的明显触感。
而且还有要朝臀……
林是非还从来没有碰过的地方。
岳或真的有点被吓到了,使出浑身解数拽自己裤腰,眼底都染上了委屈,不凶了:“林是非你是真的不讲理……我刚刚知道小时候的小女孩儿是你的时候,心里都可高兴了,真的……可是你看看你,你竟然想上我。”
他真心疑惑,且火急火燎地表达:“你这人怎么还能跟自己争高下?四岁的你是你,现在的你不也是你吗?我五岁时喜欢还没过五岁生日的你,现在我喜欢眼下也已经长大的你,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这两个喜欢表达的自然不是一个意思。
幼时是纯友情,现在是纯爱情。
在还没真正揭晓岳或的“白月光”到底是谁后,林是非再怎么妒火中烧,听见星星那天晚上对他解释说的“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了”,也是毫无办法。
他不可能对着一个连找都找不到的人发疯。
所以林是非强行忍耐,在心下告诉自己不要在意。
无非就是一个虚无且还没长大的小屁孩儿。
但他可万万没想到那小屁孩儿是自己。
而且还让多年都从未和别人交心的岳或惦记那么多年。
林是非是真不觉得开心,只觉得憋屈,他那天为什么要穿小裙子。
连性别都让星星记错,他就应该穿日常装。
……都怪林倚白。
但是岳或此时对他长篇大论的说这些,林是非胸间的憋闷倏地消散许多。
他音色又低又闷:“嗯。”
岳或把他的手拽出来,感觉自己后背都有点潮湿,脊背想要沁出薄汗。
看林是非暂时稳定,他不服气地说:“而且谁让你那时候穿小裙子的啊,这谁不会认错?”
岳或勾住林是非的指节,相互绕着把玩,故意转移他注意力似的,别让他现在就老惦记着什么前列腺:“林是非难道你从小就有穿小裙子的癖好吗?就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好看,你为所欲为?”
“我没有,”林是非即刻反驳,说道,“我现在穿小裙子也是因为星星喜欢,所以才想让星星看我穿各种各样的小裙子。我是在勾引Darling啊。”
“勾引”这个词用得竟然莫名精准,目前林是非共穿了两次漂亮小裙子。第一次看见,岳或毅然决然地亲了小非非;第二次看见,岳或直接上手撕了林是非的黑丝。
闻言半晌,岳或热着耳根的温度,艰难说了句:“……宝贝可真成功。”
林是非轻笑,继续道:“我的成长相册里只有那一张穿蓬蓬裙的照片,根本没有第二张。”
岳或不解:“那粉色小裙子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儿,林是非的眉目倏地淡漠,好像挺愤懑,道:“因为我爸和我玩游戏,我输了,他故意提要求让我穿的。”
闻言,岳或顿时觉得有些新奇,心道林倚白竟然有这样的……童心吗?
上次在出租屋通电话,岳或听着他低沉的声音,不像是这样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