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浴室,林是非逼岳或让他教他该怎么打……桩。
可腿都玩过了,也专业对口地磨过人了,林是非特么会不知道该怎么打吗?
岳或就嘴硬地说不会。
不教。
林是非也没真的逼迫他,还很好说话地道:“一会儿出去我们可以看手机学习。”
被调过亮度后,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散发着并不刺眼的光亮。
微弱却极其清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Darling,睁眼。”林是非把他捂住眼睛的手扒拉下来,极其正色地道,“光是我提前熟悉星星不够,星星也要提前知道我明确的目的和要做的行为。”
岳或从来没看过……因为没和林是非真做过,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具体感受,平常那些亲密的事就足够让岳或不好意思了,更何况还是这种直入主题的行动。
岳或的眼睛不太敢看,但脑子又有点想看。
“Darling,从我知道我喜欢你的那天起,我就在关注这方面的事,”林是非在岳或的耳边低语,他们是最亲昵的爱人。他用几根指节轻捏住人的下巴让他看手机屏幕,上面的两道身影便清晰地映在岳或眼底,“我知道我是个很不正常的变态。但我并不是因为喜欢才看,我是为了好好学习以后不让星星受伤,不让星星生病,让星星舒……”
“别、你不要说了。”岳或抓住他捏自己下巴的手腕,牵在手里让他闭嘴。
他脸颊的温度迅速攀升,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手机。
视频里好像也没什么吧。
他们还有说有笑的。
直到半小时后,岳或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害怕的画面,有些慌地往身后的林是非怀里缩,结巴道:“林是非,他在、他在哭啊……”
哭得还好可怜。
林是非道:“嗯。”
岳或抬头回首看他,音色有些颤:“他都求饶了,他怎么不听啊。他怎么这样……”
“呵。”闻言林是非似是被岳或的反应可爱到,很清浅地低低笑了一声,随即他眸色沉得犹如和黑夜互融,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岳或,不知道是在评判谁,只非常粗俗地说:“Darling,你有见过……发情期间会主动停下来的公狗吗?”
第65章
前往学校墙根处, 专门逮学生翻墙的门卫大叔提着他的手电回来了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手电筒的强光线倏地映在玻璃上形成一个光点,再倏地消失, 重归晦暗。
夜晚还是太过寂静了, 任何的声音都无所遁形,直往人的耳廓里蔓延。
电影里打架的两个人,被压制的那方由于打不过,抬起胳膊想要努力还手,可还没等触碰到强势一方的分毫, 双手就立马被桎梏着凶狠地别在身后, 抽泣的凄惨又可怜。
“不呜呜呜呜呜……”
岳或看得五官紧皱, 眼底的担忧都要满溢而出般,紧张得双手抓住林是非盘腿把他圈在怀里的膝盖, 还不自主地死命掐。
他纤长的眼睫毛不安地扑闪颤抖,好像这样便可以真正地闭上眼睛不再看了似的。
可打架的人仍然在打, 就算不用眼睛观看, 声音也能毫无阻碍地穿破屏幕传达。
“我错了呜呜呜呜……我错了哥哥,你饶了我吧, 放过我,不要……不要打我呜呜呜呜……”
是真的打, 大腿后都有鲜红的巴掌印, 他一直摇头躲, 可他的哥哥完全油盐不进, 依然未曾停止。犹如此时父亲不在家,严格的兄长便只能暂时顶替起严父的位置, 教训自己这个很不听话并且还在学校惹事生非的弟弟。
他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都开始喊“爸爸救命”、“妈妈救命”了。
“林是非, 他哥好过分,他都……他好像都快要死了……”岳或眼底映着这么“残忍”的事,音色更加无法抑制地颤抖,“他怎么不管不顾,怎么这么过分,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光顾着颤声骂咧,连方才林是非在他耳边“口出恶言”这个插曲都先被短暂地略了过去,岳或手忙加乱地抓住林是非的手腕去点暂停:“快关掉关掉……我不看了,这电影怎么这样……”
说着他忽而莫名想起平日上网冲浪时看见过的评论言语,脱口而出道:“只要我暂停或者关掉手机,他就不会再被打哭。”
话音落地,手机便真的黑了屏,所有令人害怕、又不敢令人再看下去的画面和声音都眨眼消失无踪。
此时是夏天,哪怕宿舍里开着制冷空调,但被林是非牢牢地抱在怀里还是觉得有点热,岳或的后颈皮肤都被灼出片暗红,只不过在已经熄过灯的黑暗里看不太清。
有些惊疑地盯着灭掉的手机确认了片刻,反应过来真的是星星把电影给关掉了,林是非特稀罕地低笑出声。他侧首凑到岳或耳边、颈侧,温热的呼吸便如数倾洒而出:“Darling……星星,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很想亲岳或,道:“好可爱啊星星。”
怕人再把刚才的电影打开细细观赏,岳或赶紧彻底夺过林是非的手机扔向对面床铺,然后再拉着人躺下,纯洁地盖被子,说道:“我才不可爱。你……赶紧睡觉别再说话了,明天还要上早自习呢,睡太晚我起不来。”
“嗯。”林是非很愉悦,伸手环过岳或的腰身仍然把他往怀里托,空间里沉默须臾,指尖从尾椎骨滑向前方完美地绕了一圈确认后,他忽而感叹着说,“可是Darling€€€€”
“现在你跟我都……”林是非半起身,确定自己的唇轻蹭到了岳或的耳垂,用声息慢条斯理地说,“erection了啊。”
岳或:“……”
岳或紧闭双眸,还烦躁地把被子拉起盖住脸,装死不吭声。
他刚才明明真的有点怕,因为看起来是真的有点惨。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那么不争气,会那么没有见过世面。
很想让他惹出笑话似的。
此时被无情拆穿,岳或只心想道,要不还是一头撞死算了。
林是非伸手把他的被子拉下来一点,防止人闷着,道:“真的不打算好好地解决吗?”
“林是非……你烦人。”岳或抬着眼瞪他,眼底明目张胆地含有埋怨,亮晶晶的。
“不可以嫌我烦。”林是非的胳膊桎梏着他的腰身,指节掐按在他腰侧,将他紧拥在怀,随意下移,缓声道,“不然我会伤心难过……会不高兴的。”
“我要是不高兴了,”他认真地评判彼此,低语,“星星觉得自己会好过吗?”
“……”
岳或轻抿唇瓣,手抓住林是非的肩膀,指腹隔着睡衣布料在人肩后的肌理处用力微陷。
似乎是想把人掐死。
林是非问道:“Darling,我烦人吗?”
“……”岳或睫羽犹如小扇子般轻轻扇动,很识相,声如蚊呐地改口,“不烦人。”
林是非满足,低笑。他用空闲的那只手去找岳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随即他拉着岳或的手指去触碰自己的脸颊,再是蓄着长发的脑袋,像小动物撒娇似的,祈求主人爱fu般地说道:“Darling,星星……你哄哄它,你摸摸我。”
“求求你。”
岳或心底明知道他在故作温柔,故意装出这副让人心动,又让人不忍拒绝的样子。
可他还是着魔般地上套,真的不用他再说些什么“求你”的话语,便开始动手哄他、摩他。
从长发到额头,从高挺的鼻梁到深邃的眉眼,从柔软的唇瓣到微凸莹润的喉结……
“林是非。”岳或直视进他的眼睛,用极低的音色喊道。
林是非终于无法再控制自我去追逐人的唇瓣轻吻:“嗯?”
在只有两人些许不匀呼吸的晦暗中静默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岳或下意识地吞咽口水,小声道:“宝贝,你以后……也会那样对我吗?”
“嗯?”反应过来岳或在说什么后,林是非唇角意味不明地卷起抹浅笑的弧度,道,“当然不。”
闻言,岳或胸口那道始终被提着的紧张气息便松了出去,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又在瞬间被更紧地提了起来。
“我只会比他更过分。”林是非很认真地看着岳或,丝毫不隐瞒,更丝毫都不遮掩自己的渴望态度,“Darling,你要弄明白一点事实。”
岳或颤声:“什么啊?”
林是非道:“你以为掉眼泪真的是在叨饶而会被放过吗?如果是星星对我那样哭……你当然只会被欺负得更狠。”
岳或裹紧被子,慌张地立马翻身想要面朝墙壁思过,只是肩膀刚做出转身的预备动作,便被林是非的大手扣住不让他面壁。
林是非错眼不眨地盯着把自己整个脑袋都盖住的岳或,掀开被子跟着钻进去,仍然要故意在人耳边字句清晰地出声说话,既是吓唬也是认真:“Darling……在床上,眼泪就是星份剂。”
“哎啊林是非你走开!”岳或压抑着声线急切道,同时抽出枕头便恶狠狠地盖向林是非那张平日里很正经的脸,推拒着让他离自己远点儿。
林是非在枕头底下低笑的音色异常开心。他把岳或紧紧拥进怀里,连忙哄:“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星星不生气。”
他制止岳或还想继续打人的行为,道:“不要家暴嘛。”
不过提起“家暴”,岳或的脑子很不合时宜地回忆起,电影里那个男生尾椎骨以下的软肉都被打肿了,全是红指印,躲都躲不开。思及到此,夜晚里他似乎很活跃的脑子又更加不合时宜地想起有次他对林是非说谎,不小心惹了人生气,林是非便把他衣服扒干净打后腰下的位置狠狠教训,那次他是真的觉得……疼。
当然,除此之外,他觉出的更多的情绪其实是羞chi。
被像家长教训小孩子似的那样教训,怎么都会不好意思。
岳或觉得,怎么都得提前商量商量。
“……林是非。”他小心地把被子从脸上拉下来些许,露出双清澈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人,无比小声地说,“到时候,你……你不能用巴掌打我。”
“你手太狠了,”岳或委屈地嘀咕嘟囔,“那次……你都把我打哭了。我对你撒谎骗你,你生气,我知道……”
“可是我都给你道歉了,都哄你了,你还打我……我疼。”
可不得疼吗,那次又不是在玩儿什么情qu。
而且那时候他们两个离互表心意都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会搞些乱七八糟的,就算林是非想,什么都还不懂的岳或也得被吓到。
所以林是非是真的在教训在打人,根本没有收力气,就为了让岳或长记性。
让他以后想起那天就再也不敢欺骗他,再也不敢对他说谎。
但林是非没想到这会影响到他以后的xing福生活。
闻言他先抿唇沉默半晌,随即无可奈何地莞尔低笑应:“不打你。”
他将岳或往怀里拥得更紧了些,环在他腰身的胳膊力度更是紧致两分,继续活动手腕,发誓般地开口保证道:“我那天就说过了,以后我打自己都不会再打星星的,说到做到。而且……”
“Darling,”林是非认真地宽慰解释道,“他们那种打,只是情趋,星星不怕。”
岳或不太信:“是吗?”
林是非确认:“是的。”
“……噢。”岳或小声应,片刻后,他还有在意的问题,抬眸看着林是非,小心地道,“是你说的不会打我,我相信宝贝。”
“那以后我要是再不小心犯错的话,惹你不高兴了……你要怎么办?”
他不是神仙,可不敢保证一辈子都会不让林是非不高兴,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吧?
趁着还没到那天,免死金牌可以先尝试着拿到手里。
但他的小算盘还没彻底成型便被如数打翻。
林是非眉眼淡漠,一字一顿地说:“当然是床上解决。”
岳或:“……”
“如果是我说过好多次、需要星星记住的话,星星却没有记住€€€€比如,还对我说谎,”林是非抬手将岳或额前的几缕碎发往耳后撩,动作语气都轻柔,表达出的话却极具威胁性,“几天内你要是能下得了 chuang,都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