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 第126章

闻言,言千黛张口还想继续问下去的话音竟然立马被哽在了喉间,她完全说不出话,还不自主地朝旁边的林倚白投去了求助般的目光。

她是长辈,有些事不好说的太明白。

而且这到底要怎么问?

就问你把小宝贝怎么了吗?

接收到求助视线,林倚白即刻会意,他没有接手机,只紧挨在言千黛身旁出声,丝毫不拐弯抹角地道:“小朋友呢?”

林是非打开冰箱,拿了两颗鸡蛋出来,闻言回:“睡觉。”

“什么时候睡的?”林倚白随口,说道,“还没醒吗?”

林是非怎么可能会听不明白林倚白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也不藏着掖着,更加直言不讳地开口道:“刚刚才睡。”

林倚白:“……”

言千黛:“……”

林是非把一会儿要用到的食材都拿出来,随即关上冰箱。

走进厨房后,才伸手按了下此时有点发疼的左肩€€€€又被咬破了。但他唇角却卷着抹不易察觉的愉悦弧度。

他想,何止是刚刚才睡,那都不叫自主地进入睡眠,而是被迫陷入昏睡状态。

这样看来……星星好像体力不太行。

得锻炼。

“还有事吗爸?”林是非拿起刀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遍,而后打算切菜,“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现在要做早饭。”

“……没事了。”林倚白微微抿唇,沉声道,“你做饭吧。”

“好,”林是非道,“爸妈晚上见。拜拜。”

挂完电话林是非又看了看手机里的其他消息,果然有苏尔谰发来的“生日快乐”信息。

他勉为其难地点开对方的聊天框,又勉为其难地用食指点语音,特别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祝福。”

苏尔谰在下午三点时,终于接收到了他来自大洋彼岸的一名患者的消息,差点喜极而泣。

他赶紧回复:【你醒啦?】

林是非在厨房看见这句,莫名挑眉,回:【我没睡。】

SU:【……】

SU:【你不困吗?】

林是非:【不。】

SU:【……[惊恐.jpg]】

SU:【那你现在情绪是正常的吗?】

和苏尔谰接触的这些年,他们两个人说话从不会打太极似的藏着掖着。哪怕是心底最最阴暗的念头与想法,林是非都不会隐瞒,因为这样才是有助于心理治疗的。

林是非回复:【不正常,我很兴奋。】

SU:【……】

林是非:【不聊了。我在做饭。】

林是非:【还有,没事不要打扰我,更不要打扰星星。】

SU:【……[咬手指瑟瑟发抖地看对面的神经病发疯.jpg]】

回完消息,林是非就真把手机关掉扔在客厅沙发,没再看一眼。左肩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连管都不管,仍然心情很好地在厨房忙活。

身体在做饭,脑子在做i。

当时林是非喊着老公,让岳或叫老公,而岳或撇嘴憋屈又稍显愤怒看他的小模样,简直可爱得想让人把他一口吃掉。

“Darling……老公,”林是非哄他,低诱道,“叫老公嘛。”

岳或眼角滑着眼泪,哽咽着嗓音提醒他:“我们晚上还要参加宴会。”

林是非把他潮湿而黏在额前的头发往后撩去,让他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灼热的唇珍重地印在他的眉心处。

闻言他眉梢轻挑,装听不见似的回:“什么?”

装完又催促:“Darling,快叫老公。”

岳或和他较劲,说道:“不能睡太晚,不然……我起不来。”

“什么呀星星?”林是非轻笑出声,唇已经从鼻尖滑着去追寻岳或的唇瓣,倾吐而出的声息暧昧低哑,“亲爱的,这是最后一遍,叫老公。”

“……”

岳或委屈得要命,他看着眼底的林是非,和平日里的似乎差不多,但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他那时再怎么说都有顾忌,只能说不能……可如今他就像被封印了几百年的怪兽忽然被接触封印,然后便可以随意妄为地发疯。

林是非的小裙子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岳或根本没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的眼眸微微垂下,盯向了林是非的左肩,上面有处很浅显的牙印疤痕。

是上次林是非受到沈婉的刺激犯病时,岳或不小心咬破的。

但这次他看着那道痕迹,像是生气炸毛的小动物,微微咧开嘴巴,先小心地对着当初的牙印比划了两下,最后确定牙齿会和那排浅显的疤痕对上,不会在旁边形成新的疤痕,他顿时毫不留情地“啊呜”一口狠咬了上去。

他是真的觉得很委屈,又觉得很愤怒,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那张嘴巴上,几乎没有收力。

短短几秒的时间,岳或就尝到了被引到口腔内部的、淡淡的血腥味。

上次不是故意咬破的,这次却是有意咬破。

就这还犹如不解恨,他抬着泪眼朦胧的眸子,挑衅般地瞪向垂首已朝他看过来的林是非,只是眼底的不安和委屈太浓,让人瞧不出分毫的杀伤与威慑力。

被报复性地咬住肩膀时林是非还有些怔愣,没反应过来。

待和岳或极其“挑衅”的目光对上,他却忽而像个变态似的低笑出声,那股愉悦便从胸腔深处开始传达、震颤而出,分毫不差地被渡到此时他拥在怀里的岳或身上,仿佛他们在一起笑似的,岳或顿时气得眼泪落得更加汹涌。

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

“啊,Darling……怎么这样凶啊,”林是非抬起手,轻抚在岳或后颈,随即使出点力气朝下微按,示意他可以再咬狠点,出言低声评价道,“好凶啊星星。”

“都咬破了,”他装乖卖可怜,说道,“一会儿你要给我上药的。”

明明上次岳或说要给他上药的时候,他拒绝得跟什么一样。

还非要说那是岳或给他的小玫瑰记号。

岳或打不过他,又不敢真的下死劲咬,咬坏了怎么办,不舍得。他只好缓缓松口,心里非常想念爸爸妈妈,想念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想念苏尔谰……

“我才不要给你上药,呜呜呜呜,”岳或实在伤心极了,几乎要放声大哭,“我咬死你呜呜呜……”

林是非眸色暗沉,忽然倾身凶狠地噙咬住他的唇瓣,与他一起品尝此时还残留在岳或口腔里的血腥味道。

“好甜啊,”林是非在稍分的间隙中呼吸渐沉,紊乱着声息道,“星星,你真的好甜。”

岳或阖眸,不理他。

林是非便又道:“Darling,你好漂亮。”

“星星真的好漂亮啊。”

岳或瞬时抬眸瞪他,让他少说废话。

最后,他唇瓣微启嗫嚅,妥协声若蚊呐地道:“林是非……老公,你疼疼我,哄哄我。”

“不要……欺负我,老公。”

林是非呼吸彻底变沉,他做起正人君子般地承诺,金盆洗手般地收手:“好。”

“小乖,星星,Darling,我不欺负你。”

……特么都是骗人的。

睡前的岳或如是心道。

早九点的时候,岳或是被叫醒的。

林是非单腿跪坐在床沿,倾身动手轻轻扒开岳或几乎把整张脸都盖住的被子,在他耳边低声喊:“Darling。”

无人应他。

岳或的呼吸绵长又均匀,由于有人亲力亲为,身上的汗湿早被干净取代,床单也是全新。此时他只有眉尖还在无意识地轻蹙着,而且身体努力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眼尾依然红得要命,因为睫毛很长很密,好像连眼睫都还是湿润的。

“Darling,”林是非锲而不舍地喊人,“星星,先起来,吃点早饭再睡,不然会饿。”

在接连十几声的低喊后,看岳或始终没动静,林是非便直接动手扶着人肩膀把他轻拽起,从身后将其半拥进怀。

他抬手去触碰岳或纤长的睫羽,突然吓唬人似的说道:“再来一次好不好?”

话落,不知是不是被手指轻扫眼睫的动作弄得痒,岳或眼皮下的眼球微微滚动了一下。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睛。

待抬着有些懵懂的眸子和林是非四目相对,岳或便霎时屏住了呼吸;等发现自己是被林是非拥在怀里的,岳或又猛然像学会了呼吸般,胸膛深陷又深起地复原起伏,他顿时反应剧烈地起身把人推开,想往外跑。

可林是非早习惯、摸清了他这样的动作,在岳或伸出胳膊推他的那刻,他便眼疾手快地握住岳或的手腕不让他逃离自己,快速地出声安抚:“Darling,我骗你的,我开玩笑而已。不欺负你了,不要远离我……别拒绝我。”

岳或耳边响着他的话,分明是诱哄的言语,眼底的慌乱却丝毫不减。他确认了好大一会儿林是非的承诺,这才强行让自己稍稍冷静,可眼球表面却仍然不争气地浮现出水雾。

他小心觑着林是非,嗓子干疼得厉害,只能用非常细微的声音问:“林是非……你干什么?”

林是非的唇轻轻印在岳或的眉心,轻声诱哄着道:“不干什么,别怕。星星,吃点早饭,然后再睡好不好?”

闻言,岳或不自觉地感受了下自己的胃部,里面不仅早就空空如也,还似乎严重超支,他确实觉得很饿。

他慢半拍地应:“……噢。”

随后他便垂下眸子,不敢再看林是非,害怕再被莫名其妙地安上勾引的名头,他眼球随意地往旁边滑去,看床头柜、看地板、看一边的垃圾桶……而后视线定格。

垃圾桶里的最上面,就是被撕开被使用过的max版的安全t塑料包装。

岳或下意识地数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

……六。

岳或双眼微睁,似乎是想看清楚,但眼前视线却忽而变暗。

他的眼睛被人轻捂住了。

待岳或的眼睫扫过手心制造出微痒的触感,林是非才收回挡在他眼前的大手。随即他让岳或好好坐在床边,自己则下床干净利落地双腿弯下去,膝盖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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