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 第190章

他害怕已经承诺过自己还会回来的言蓉清只要回了国,就再也不会回去。

所以直至今日都未松口。

纠缠半辈子,言蓉清也没什么办法,随他去的同时就训狗。

“啊?是……这样吗?”岳或似乎有点理解了,但由于太过好奇还是又确认地问了一遍,“那就是……真的……不可以生?”

已把这个东西从自己脑子里挥出去的林是非哭笑不得:“当然不可以生。”

这副场景很像之前有次他们两个还没彻底表明心意之前,林是非为了把岳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半真半假地说:“只要星星要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闻言岳或跟他玩笑道:“那你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一定会很爱他,不会让他像我。”

那时听到这样的话,震惊的还是林是非,甚至还脱口而出我能生吗,被岳或严肃制止怼了当然不能才好。

没想到求知的角色在今天就换了。

“怎么这么可爱啊,”林是非低笑道,“Draling,星星,你真的好可爱。”

“我当然……知道啊,”岳或语气颇有些自豪,“你喜欢……我可爱,也喜欢……我不可爱。”

“但是我现在……就是很可爱的时候,你喜欢叭。”

他把自己从内到外地展示给林是非看,没有丝毫的防备,好像把胸腔后那颗最为鲜红的心脏被林是非观览都没关系。

小地球仪钻石项链从他的胸骨上窝滑向锁骨,藏进左边的锁骨窝里,闪着碎光。

“星星。”林是非俯首靠近那道弧度优美的锁骨,温热的呼吸如数喷洒在上面。

有点痒,岳或下意识地小幅度战栗,乖巧应声:“嗯。”

“我可以亲你吗?”林是非征求意见。

岳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道:“可以。”

得到应允的林是非,吻便很轻地落在岳或的锁骨线条上,犹如蝴蝶的蝶翼轻扇带动起的不足以被察觉的微风。

“Darling。”他低喊。

“嗯。”岳或再次乖巧地应道。

林是非问道:“Is it okay not to wear a condom ”

尤为标准的英文发音勾得人耳廓发痒,岳或揉了揉耳朵,点头道:“Yes ”

“Good,”林是非的眉眼含笑,音色里更是染有属于情人间的呢喃,“Can I ejaculate in your body ”

岳或将自己的唇送到对方的唇瓣间,道:“……Yes ”

第104章

晚上果然下雪了。

雪花很小, 更像是雪沫。在浓墨却霓虹灯满片的夜色里纷纷扬扬,随着冷风朝落地窗的窗户上滑过。

“是不是……下雪了呀?”岳或被林是非抱在怀里,扭头看阳台窗帘未拉的单面玻璃, 眯眼辨认道, “好像有……东西在飘。是好看的。”

他醉酒后的神识晕乎,面对面地跨坐在林是非腿上还安全意识很重地搂住他的脖子,以此稳住身形。

确实好看。

卧室中只亮了两盏壁灯,光野晦暗,相比较之下竟然是外面的各色霓虹灯显得更亮堂, 那点从夜空飘落而下的雪花也就清晰可见。

岳或嘴巴红润, 仔细看似乎还有点肿, 方才被林是非亲了好久,明显就是趁人之危。

兴许是觉得不舒服, 岳或抿抿唇瓣,舌尖不自觉地探出让饱受摧残的唇感受到唾液的湿润。

“对, 是下雪了。很小的雪花, ”林是非轻声问道,“星星要仔细看吗?”

反应不是太快的脑子认真地思考片刻, 岳或点头:“要。”

林是非应道:“好。”

早在几个小时前听岳或嘟囔说“今天是不是会下雪呀”,林是非便打开手机查了天气预报。

上面确实显示小雪。

如果真的落下来, 那这就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左右岳或喝多了不想睡……林是非当然会陪着他闹腾。

而且和恋人看冬天后的第一场雪, 是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为了尝试等待雪落场景的到来, 林是非就专门把房间里的单人沙发往阳台这边推, 拥着岳或坐下了。

但几个小时过去,始终没见到任何雪花在空中飘荡。

林是非以为天气预报还会和以往一样不会准了, 就环抱着岳或的腰身和他面对面地说话, 再时不时地亲他, 趁人之危起来很方便。岳或便背对落地窗,视野受限制。

此时见雪终于来了,他眼睛顿时有点亮,手扶林是非的肩膀就要站起来转换方向去看。

可人体在长时间的维持某个动作时,血液流通不畅,四肢会发软,这也就是人在早上刚睡醒时握拳却使不上力气的原因。

在电影院看两三个小时的电影同样,散场时身上也会无力。

如今的岳或就是。

他喝了酒眼前还晕着,刚才又坐了个把小时,四肢的血液循环没有达到很好的流动,手脚泛软根本使不上力气,还没彻底站起来就又“咚”地坐了回去。

由于半起身再重新跌落,下巴还撞在了林是非的额头,岳或顿时皱眉“嘶”气,手捂脑袋。

他茫然地眨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和林是非对望。

“呵、哈……”林是非明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但他就是没忍住,怕人撞疼了赶紧伸手去揉他下巴。

嘴里却道:“Darling,你是撞到下巴了,捂额头干什么。”

那股异常愉悦的笑音从林是非的胸腔传出,沉闷震颤,岳或感受片刻,突然嘴角朝下撇。

泪腺极其发达地开始蓄起眼泪,往眼眶外滑落。

“你笑……什么啊……”他抬手打林是非,“谁让你撞我。”

“对不起我错了,”林是非忍笑,诚恳道歉,“别哭。”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没有及时躲开,让星星疼了,”他继续揉岳或的下巴,动作很轻,像哄三岁小孩儿似的诱哄道,“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呜呜呜呜你……你烦人,呜好……身、体呜……”岳或哭着语无伦次,说话牛头不对马嘴,林是非又忍不住了。

他笑得几乎停不下来,由衷问道:“谁的好身体?”

“……你。”岳或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哽咽着回答。

“星星怎么突然说这个?”

“呜呜呜我喝多了……那不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嘛,”岳或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瞪人,特别凶,“你管我……呢。”

“哈……是、是,不管。星星想说什么说什么。”林是非快被那点笑逼疯,但又不能再毫无顾忌地真笑出来,不然会挨怼。

“呜呜呜呜好身……”岳或趴在林是非肩膀上哭。

“星星也有好身体啊。”林是非浅咳清嗓子,搂紧岳或的腰身往怀里按以示安慰,把那点还想加大力度上涌的笑意憋回去。

直到岳或伤心地说:“我不行呜呜呜呜……”

林是非:“……”

林是非的眉梢隐忍地上挑起半边,突然想逗逗他。

反正这时候的岳或心里有什么嘴里就会往外秃噜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往外丢抛出话题,说:“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是吗……好像确实是。”岳或认真思索,小声嘟囔,“那我又没有……说我、一直不行啊。”

“我该行的时候……行,不该行的时候……就不行。”

林是非扬眉,特别稀罕地吻落在岳或浓密的发旋:“那星星什么时候行?”

“嗯……”岳或把埋在林是非肩膀处的脸抬起来,半天过去不知想起什么,跟遇到危险要保命般地说,“在你面前……我什么时候都不行。”

不被“弄”死就不错了。

他说得很认真,但听在林是非耳朵里却可爱得要命,想把整颗心都掏出来让岳或随便玩儿。

不过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先“死”的肯定是林是非。

他掐住岳或的腰帮他转换了方向,让岳或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仍然将人拥圈在怀。

“星星,看雪。”

他们说话的空挡里,天上的雪落得好像密集了些,今晚的风又刚好朝北吹,纷纷扬扬的雪沫便直冲他们朝南的落地窗而来。

岳或伸出指尖触戳玻璃,内外的温差顿时攫取指腹上的那点体温,在玻璃表面洇晕形成一道水雾的半圆形。

说实话,林是非有点嫉妒这扇玻璃,也嫉妒外面的雪花。

它们都吸引了星星的视线。

“对了……刚才我是不是……我也把你、撞疼了啊,”岳或收回手,扭头,zi 势别扭地摸林是非刚刚被他下巴撞到的额角,“我也给你……吹吹吧。”

“呼€€€€呼€€€€”

“好了……不疼了叭。”

“不疼了。”林是非心软得一塌糊涂,捉住岳或的手指节放在唇下细细地亲吻,“星星,我不疼的。”

他主动缩小自己不正常且想要压缩岳或空间的进攻:“你继续看雪吧,想看多久都可以,我会陪着你的。”

岳或点头:“好。”

雪景看来看去也就那样,不久后,岳或便像是看腻了,回身抱住林是非的脑袋。

仰脸一下又一下地亲他,随后小声喊道:“……宝贝。”

“嗯。”林是非迎接他密密麻麻的浅吻,“我在呢。”

岳或又道:“Baby ”

“嗯。”

“你……You slow down……”岳或似乎是困了,音色低得几不可闻,“……Too full ”

他中英颠倒地说:“我……有点难受,你……别让我哭。”

“不让你哭。不难受,我都听你的。Darling……I love you”林是非哄他,“那不熬夜了,也不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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