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 第203章

放松时宜小酌酒饮,但岳或打死不松口,拒绝,林是非甚觉可惜,只好以甜饮代酒庆祝、告别高三。

晚餐结束已是晚八点,街上行人正多,灯红酒绿。

口罩被岳或给林是非焊在了脸上,不让他太过招摇,果然管得很严。

“妈妈,下学期我真的就要转学吗?”小女孩儿的音色在由星灯点缀的夜色中传来,“那我们还会不会回来啊?”

“要转学。不回来了。”许静叶帮岳含舒拿书包,牵着她的手走在路边。

似乎刚重新办完走读流程。

抬眸四目相对,岳或微微蹙眉,许静叶突兀地立在原地。

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岳释与前妻的儿子身量优秀颀长,能顶天立地般,样貌瞩目才华满身。

别人还在过往挣扎,他就早已走出荆棘疗愈,变得和从前大不相同。

还没和岳释离婚时,许静叶每天都在讨厌岳或,就像她讨厌沈婉。

怕岳释的儿子会半路杀出插入她好不容易才得手的家庭,但其实是她自己不堪。

无论岳或还是沈婉,看见谁都会提醒许静叶她当初办过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错事。

八年过去,报应终于来了。

岳或的视线只在陌生人处停留半秒,便淡漠移开:“跳绿灯了。”

“嗯。”林是非把岳或的衬衫领子正了正,“还要在外面玩会儿吗。”

“不要,”岳或唇角卷着点笑意,低声提醒,“我们要回家干正事。”

扶郎花的浅香和风夜过,擦肩的那瞬,许静叶忽然倾身张口喊道:“岳或。”

脚步随音略停,岳或敛了眉目间的笑,眼神表达疑问。

许静叶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说起。

当初沈婉与岳释离婚,是他出轨,没了和沈婉互相折磨的心情,婚离就离了,人放就放了。

可他们彼此折磨、岳释怎么都不离婚的时间,持续了最起码得有三年。

岳释的画家包袱重,顶着才华的光环几十年,打造出的都是干净儒雅绅士的形象,对老婆孩子好,万不会让其他人破坏。

他不让沈婉找媒体,也不同意离婚,把无尽的恶意都馈倾给早该“妻离子散”的家庭。

许静叶也体会到了这种快要被逼疯的绝望。

……她能够离婚还是因为林家在推波助澜。

“妈妈你弄疼我了,”岳含舒出声,晃手,“轻点捏。”

“对不起含含,妈妈不是故意的。”许静叶忙松了力道,拇指在岳含舒细瘦的手腕间揉按摩挲,“岳或……谢谢你啊。”

绿灯第二次转跳,岳或并未应声,这次没再停留和林是非转身离开。

很快身影便到达对面,隐于更远处的夜色了。

“她谢我干什么?”岳或不解,回忆过往,“上次我们随口谈过后,你跟爸提了?”

“嗯。”林是非说道,“星星当时的意思就是不管他们的死活,但岳含舒还有救。”

八岁的孩子,当然还有许多时间纠正,都是祖国花朵,环境能好还是则好。

根本没有就这件事提第二次的岳或稀罕地蹭了蹭林是非的肩膀,喟叹道:“林是非,我在想什么你全部都懂。”

口罩揭落,温热的唇迅速地印贴上去,岳或探首轻佻地 tian 了下林是非的唇畔,彼此面容相距不过两毫米:“我真的越来越爱你了。”

林是非喑哑低沉的音色,自滚动的喉结处发出:“我会让星星更爱的。”

向日葵扶郎花没有得到插起来多活两天的命运,在浴室的流理台边欲掉不掉地摆放,瓣蕊沾染了水珠。

晨露般将其点缀得更鲜艳。

“我的花……”岳或手按在浴缸边缘,在蒸腾的水汽中想去把它们拿出去。

林是非霸道地握住岳或的手嵌入指缝紧扣:“Darling,你不如先好好地管管我。”

素雅的洁裙在满当的浴缸内湿透,紧贴着身,裙纱让肌肤要露不露地展现,出淤泥而只染水的白莲似的,清纯又不做作,但他却掌握着绝对主导权掐住岳或的下巴强势索吻,粘腻暧昧。

岳或手指握紧蜷缩。

“星星。”林是非大手向后摸到岳或在水里的脚踝,伶仃得半掌便能圈住,亲昵称呼,音色染笑低喃爱人语,“Darling,我都想……Stuff my testicles in”

第114章

“小宝贝考完了, 我们要不要给他和小非打个电话。”刚进家门,言千黛便转身问林倚白。

五点高考完毕,这通电话在下午就该拨通。

但林倚白当时还在公司, 言千黛心思细, 考虑到岳或考完肯定会和林是非说话吃饭,这种场合父母在一起慰问也更好些,便没打。

“今天还是别打了,”林倚白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矮柜,忖度道, “林是非不会接的。”

“嗯?为什么?”听到开门的动静, 大橘从自己的猫房里钻出来, 直奔言千黛跑去,“小橘又吃胖啦, 跑得都不快了。”弯腰把大橘搂在怀里,她回头看林倚白寻求答案。

林倚白了解道:“因为小非的手机会关机。小朋友的手机也会被关机。”

“被”字咬得有点重, 用得既精准又精髓, 言千黛摸猫的手指微顿:“小非真是……”

“不跟他们商量了,我订三天后的机票?”林倚白捏住大橘的耳朵, 在猫舒服的小呼噜声中捻来捻去,“爸妈很想你。”

言千黛笑:“好。爸妈他们也很想快点和小宝贝见面。”

林倚白柔和:“好。”语调转而又淡漠, “和林是非商量可能一周后都出不了国, 胡来……我去订机票。”

低喃过爱语的林是非认真地瞧着岳或的神色, 不放过他表情的每帧变化, 或欢愉或拧眉,都令人心动。

“你那么厉害呢?”缓过劲儿后岳或眉头放松, 自下而上地与林是非对视, 眼底在水雾中显得朦胧, 不服输般地问道。

“怎么,星星是不信,还是在挑衅我。”流理台边的向日葵花束静止不动,玻璃纸包装都被打湿了,林是非靠近岳或,好整以暇地道,“试试?”

“不……用了。”挑衅的下场岳或深知会如何发展,他颇快地认怂讨好,抚平林是非湿透的素色长裙的肩头,“我怕我承受不住你的爱,被沉重地撞死。”

林是非觉得好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凶。”

岳或蹬了下腿,带起一阵舒缓的水流,浴缸边缘淅淅沥沥地往地面沥水:“那你把我的脚踝放开,别抓着。”

林是非不仅抓,还将岳或本踩在浴底的足踝抬起出水,施然地拒绝:“不。”

泡澡容易在浴缸里打滑,失去一条腿的支撑力量,岳或的身体瞬间往下滑去,水花顿时四溅了满身,循规蹈矩裹身的衬衫湿得没眼看,他惊慌又无措地狠扣缸缘才没让脑袋埋进水里。

手背都暴出青色的筋脉。

“林是非!”岳或快速扭脸才没让溅起的水淋向正面,气急败坏地斥,“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再闹……我打你了啊。”

“不闹了。”林是非脊背弯下,侧首吻在岳或的小腿侧,虔诚得像供奉神明,“Darling……我亲亲你,不要生我的气。”

向日葵扶郎花置入花瓶,仍焕发着盎然生机,岳或脊背紧靠床头,掠过林是非的肩头看桌面的花束:“花真的很好看。”

代表的花语各不相同,每种花都有独自的意义。

往常他们没送过彼此花,岳或也没怎么在画纸上画过,林是非帮岳或擦湿发:“我以前应该天天送花,让你喜欢。”

花没了根哪能活多久,岳或失笑道:“那多浪费啊,花期还好短,插起来也只有几天。”

“是我考虑不周。”林是非把被染湿的毛巾扔床头柜,手指嵌进岳或还有些许潮的短发,温凉柔软,“那在庄园里建个玻璃花廊,星星喜欢什么花,我就给你种什么花。以后在卧室一开窗一探头就能看到,好不好?”

素白的长裙已换成睡衣,岳或心里不那么因为没缓过的痉挛余韵怵得慌了,答非所说:“以后……还是不让你穿小裙子了。”

林是非莞尔:“就要穿。”

小裙子会把岳或迷得神魂颠倒,会让林是非肆意欲为。

岳或抓住林是非的胳膊,咬牙道:“我说了算。”

“对了宝贝,”他脊腰忽而绷直挛抖,舌头差点打结,“高考结束,我直播要露脸,”岳或抿唇欲言又止,“这是提前答应过粉丝的……这两天肯定得播。”

直播事宜未临,岳或便已经又在网上暴了。

“体感试卷的难度不高。”

“不会考得太好,六百往上吧。”

“央美。”

“我男朋友保送。”

“B大。”

“……”

视频里男生的真面只暴露一瞬,便被黑色口罩严实遮挡。面对镜头他不惶不乱,语速清晰回答得体。

问题刚进行前两句时,各大网站的弹幕便都出现了“这同学好帅但是好装”“什么叫六百往上不太好”“假的吧反正又没人认识吹牛谁不会”等言论。

十几秒过去,要考央美、保送还有 B 大的言词刚出,弹幕的风向就变了。

采访的女生后面惊疑问出的的“或崽”并未剪入,可这并不妨碍岳或的百万粉丝福尔摩斯。

【卧槽?卧槽卧槽,家人们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或崽直播的声音听过那么多次,不会错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央美啊,保送啊, B 大啊,咱们认识的还有第二个人吗?!】

【我的妈呀!博主竟然采访到了或崽!还看到了他的脸!小林室友也在场!啊啊啊啊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吨吨地掉眼泪.jpg]】

【我去口罩都遮挡不了室友的美貌,崽崽那一秒的全脸真的好帅!但是€€€€林室友你为什么要给崽崽戴口罩!给我扒掉!】

【……】

采访的女生并未现身说明视频里的人真的是岳或,任由掀起轩然大波。

校外分别前她问过岳或要不要告诉大家,岳或只说等他自己直播吧。

顺理成章,无数的声音都在让岳或直播露脸,并将之前的直播录屏放出,艾特提醒是他自己答应的,不能言而无信。

林是非已经设想到了这个画面,不甘不愿道:“好吧。”

“那嗯……明天播?”岳或和他商量,“过两天要和爸爸妈妈去找外公外婆的,我不想把时间再分给这边。”

“过两天就去?会不会有点太早,”林是非不尽兴道,“应该十天后再去。”

“我看你是想让我死……”岳或聪明地不做无谓掰扯,思考明天直播要求,“穿什么呢,就短袖T恤吧。”

正临夏天,直播屏幕框入上半身,穿件简单的短袖汗衫应该不算太随便,又不是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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