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
他看着照片里的奖牌,几乎都能想象到姜怀眼睛亮亮的,高兴的样子。
姜怀顿了顿道:“编辑部发的。”
“说是粉丝帮我加工的。”
说到最后时姜怀勾了勾唇角。
傅柏钦神色温柔:“很漂亮。”
“小漫画家。”
他忽然叫了一句,叫姜怀耳朵有些红。
好在他坐的位置微微有些遮挡,叫人第一时间看不见。姜怀在轻咳了声后,不自在道:“那当然了。”
傅柏钦笑了一下,手放在手机上。
姜怀刚抬起头来,就看到旁边编辑有些奇怪。
“€€,不是没要酒吗,怎么你耳朵这会儿红了?”
“太热了?”
她刚想将温度调低点儿,姜怀连忙摇头。
“没,可能是刚刚辣到了吧。”
“我刚才吃了口辣椒。”
编辑将信将疑,不过姜怀无辜的眨眼,叫她忘了刚才的插曲。
姜怀轻咳了下,捂了捂耳朵,发现还真的有点烫。
他看向手机,偷偷摸摸的和傅柏钦聊天。
……
秦峥在画完之后已经晚上了。
这时候看了眼时间,在和画室老板道谢之后拿着东西松了口气。
他心脏砰砰的跳着,在画到姜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脏几乎跳的停不下来。如果不是不久前才体检完,秦峥都要怀疑自己心脏有问题了。
没学过绘画的人画的画磕磕绊绊的,并不好看,即使是有姜怀之前画的照片做参照,也显得像是幼儿园的水平。
几次旁边老板看他画的艰难,想要上来帮忙,都被秦峥拒绝了。那是他给姜怀的画,不想让其他人碰。
没画过画的人站了一整天,拿着画笔的手都肿了,才好不容易画完这一幅画。
他小心的保存着装好,在出了门之后笑了一下,打车准备回小区。
秦峥回去的时候被姜妈妈告知姜怀出去编辑部聚餐了,微微松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准备在阳台等着。
如果看到姜怀回来就带着画出去。
不过他刚刚画完画一身的画室味道,秦峥自己闻了闻后,进了浴室。连忙重新洗了一遍才出来。
姜怀聚餐结束,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和编辑部的编辑告别之后,他看了眼手机。
刚想拿着伞出去,就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
“在外面等你。”
姜怀眨了眨眼。
傅柏钦来了?
傅柏钦其实早就过来了,不过看到姜怀聚餐就没有进去。
他知道姜怀面皮薄不好意思,如果自己进去,他反倒放不开,玩不开心,就到了之后在外面等着。
在姜怀出来时才发消息。
姜怀一看到消息就知道傅柏钦的用意,不由有些愧疚。
傅柏钦为了他特意回来,却没有进来。
他握着手机,站在外面,一眼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人。
傅柏钦让司机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在,看到姜怀出来之后脸上勾起一抹笑意。
“出来了。”
姜怀点了点头,撑着伞走过去。
晚上在出来的时候又落了几滴雨。
姜怀将伞撑在傅柏钦头顶,听见对方道:“恭喜。”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他脑袋上,揉了揉他头发,姜怀一瞬间就有些想傅柏钦了,忽略了几天的陌生感觉涌来,姜怀低下了头。
“你其实不用不进来的。”
“我没关系。”他声音有些低。
傅柏钦笑了一下:“好,那下次进去。”
分明是很冷漠的性格,对着姜怀却十足的纵容。
姜怀“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刚才的不自在逐渐消退,在傅柏钦收了手之后,看了眼外面有些变大趋势的雨。
“先进车上吧。”
两人进了车内之后,姜怀才转头看了眼外面,迟疑了一下,低头和爸妈发了什么之后才抬头。
“今天雨下这么大,你又刚下飞机。”
“要不……”
姜怀顿了顿,鼓起勇气道:“要不你今天晚上住我们家吧。”
“我刚和我爸妈说了。”
姜怀不用想都知道傅柏钦一下飞机就过来的,肯定很累。他不想让傅柏钦在送完他之后还要再疲惫的开车回去。
只是……邀请别人来家里住,他还是第一次,在刚刚和他爸妈发消息的时候姜怀耳朵都红了。
他收紧手,紧张的看向傅柏钦,心里想着:亲都亲过了,他怎么还这么慌啊。
傅柏钦没想到姜怀会邀请他留下来,也怔了一下。
在看到姜怀车灯下期待的眼神后,喉头微微滚动,在姜怀目光下转过头。
“嗯。”
“先回去吧。”
他声音微低,姜怀也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隅庭酒店离他们家开车要四十来分钟的路程。
姜怀坐在旁边,一开始是和傅柏钦说着这几天的事情的,但是在说了一会儿之后却有些瞌睡了。
外面的雨滴声和车内的舒适的温度就是最好的催眠曲,叫他没一会儿就开始点头,像是只毫无防备,睡的袒露肚皮的兔子一样。
傅柏钦在红绿灯时看着姜怀睡着,笑了一下将他脑袋扶正,却在收手时,忽然看到了姜怀侧身时的卫衣。
是€€€€一只白狼。
是他。
傅柏钦眼眸陡然深了些。
莫名的被姜怀穿着印着代表他图案的白狼卫衣这点,激起了心中的躁动。
傅柏钦握紧方向盘克制着,一直到车子停下来。
姜怀一直睡到开车回去才睁开眼,在车子停到车库之后哑声问:
“到了?”
“嗯。”
傅柏钦应了声。
看着姜怀醒过来时,对上他的目光。
姜怀注意到傅柏钦的目光落在他身后。
身后……是白狼图案。
他脸色一下子爆红,略微有些不自在。
傅柏钦看到了?
他在出酒店时几乎都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在对上傅柏钦目光时却想了起来。
背后的白狼几乎有些烧灼,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没别的意思,这个款的衣服就是这个图案好看而已。”
姜怀欲盖弥彰,然而却不知道他这时候越是解释越像是掩饰。
说话的人扬起头,纤细雪白的脖颈露在面前,隐约可以看见上面青色的脉络。黑色外衣与白色肌肤对比下之下,漂亮的惊人。
而在纤细的肩胛之外,却是外套上一只森冷的白狼。
傅柏钦情绪被引动,目光落在姜怀欲盖弥彰的遮住的白狼上,伸手碰了碰。
“没有兔子的吗?”
他忽然问。
姜怀没有来得及回答。
温热的呼吸覆盖,在他扬起头时,忽然察觉到唇上一疼。紧接着,微微酥麻的刺痛感转移到了脖颈上。
傅柏钦没忍住垂下了眼,在白狼图案前与姜怀握住手后,低头咬了一下姜怀脖颈。
雪白的肌肤上只是轻轻触碰,就留下了印子,看着暧昧无比。傅柏钦呼吸喷洒在上面,叫姜怀微微忍不住有些痒。
他猛地闭上眼克制着自己,过了会儿后,才停下来。
姜怀本来还有点睡后的迷糊,现在在被蓦地咬到喉结之后,完全清醒了,脑海之中飞速旋转着。
傅柏钦刚才€€€€吻他脖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