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泽吻着他的唇,轻轻说:“qiu ko,你说过喜欢我的。”
萧暮雨颤抖着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收洛登的腰带,为什么要答应嘉措玩脱衣服,为什么管我要钱否定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这些他都说不出口,他知道,萧暮雨是要走的,他留不住。
最后他只说:“你胳膊绑着的是皮带,嘴上带着的‘口枷’也是皮带,系在腰上不过是它的其中一种用途。如果你不小心忘记我,也希望你记住它的三种使用方式。”
嫉妒让他变得疯狂,不再温柔。但他更接受不了被遗忘。
拉泽吻着他,等待他的身体适应,才逐渐加快抽插频率。萧暮雨带着口枷呻吟声变成了猫叫,是那种没满月的小猫叫,奶奶的苏苏的。
拉泽不再克制,抱着他操。萧暮雨的手完全使不上力,只能用腿盘着他的腰。屋里的水声愈来愈响,肉体撞击的声音愈演愈烈。
他压着他,啃咬他,卷起他,让他折叠成各种形状。他被他压,被他咬,被他卷起,被他的性器捅成各种形状。
月上中天,被单床罩上,精痕斑驳。拉泽拿开萧暮雨口枷,把性器插他嘴里。
他抽插了几下,把滚烫的精液射到他的喉管里。
萧暮雨呛地干呕,拉泽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咽下去。
他喉结滚动,眼角的泪痕还没干,这又哭了,“拉泽,你不宝贝我,你一点儿不温柔!”
拉泽抱着他亲了亲低声说:“好好睡吧,明个下午的机票,我去送你。”
再多计划,违背你的意愿,都不成立。这不是谈判,也不是做生意。这段感情至始至终,你都是甲方,有随时终止的权利。因为,我在乎你。
你说喜欢我,是骗我也好,诓我钱也罢,我都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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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捆绑(这回是真的)
第27章 27
萧暮雨快中午才起床,腿和腰都有点儿酸,他用胳膊支着想下床,没支撑住。手臂被绑了大半宿,红痕交错,半点儿力气都使不上。上床还能给胳膊上废了,这事儿说出去有人信么?
床单被罩是新换的,还是熟悉的皂角香。床头放着自己的双肩包和衣物,萧暮雨穿上自己的衣服短裤,没找到自己的鞋。
心想:先穿拉泽的吧,一会儿问他我鞋哪去了。
萧暮雨进卫生间洗了两把脸,借用拉泽的剃须刀刮胡子。他突然想起嘉措第一次跟他搞完之后,在卫生间里剃胡须。嘉措不留胡子,为什么约的那天胡茬刺脸,好久没剃胡须?为什么第二次操完他胡须没继续剃完就走了?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看到落地镜中的自己。萧暮雨低声骂了句“卧槽”,又回到卧室把洛登那倒霉牛仔裤拎起来换上,一起换上的,还有那更倒霉的腰带。
萧暮雨背着双肩包出门,洛登在四楼楼梯口的窗户边抽烟,好像在堵他。
艺术家看到他那倒霉腰带不淡定了,心想:穿人家裤子没完了?
还没等他开口慰问亲属,萧暮雨主动走过来说话了:“兄弟,我跟你说个事儿。”
洛登心想:谁是你兄弟?
萧暮雨搭着他肩膀,低声说:“我波棱盖昨天不小心磨秃噜皮了……”
洛登:“讲中文。”
萧暮雨:……
“我膝盖昨天磨肿了有点儿破皮,我那短裤没法穿,你这裤子借我,多少钱我……”
“我草你妈!”
“你怎么回事儿,大中午火气这么重。兄弟我那腿是真没法看了,要不也不至于……”
“你就不会换个姿势做,非得这时候借裤子穿!!!”洛登炸了,他今早跑完步就来四楼抽烟,一上午画都没画,就在这堵人要腰带,但是,这他妈的这算什么事儿???
“他妈的什么姿势又不是我决定的,你跟我喊什么?”
嘉措在三楼正往四楼上楼梯,萧暮雨:……草你妈洛登,又双他妈坑我!
洛登正对着萧暮雨,看不到身后情况,继续跟他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一天都忍不了,天天都得操!操就操了,还不会小点儿声,昨天那动静,我屋都能听到!”
萧暮雨脸绿了,他能听到,嘉措更能听到。去他妈的口枷,一点儿用没有!
洛登看他不吱声,以为自己说重了给人骂不好意思了,开口找补:“都要走了,不跟你生气了,等会儿,拿幅画给你作纪念。”
洛登转身想回屋,他大哥在他身后,半靠着楼梯扶手。
洛登夹着尾巴跑屋里了,萧暮雨低头搓手指头,不好意思看嘉措。
“我这儿也有个东西,送你做纪念。”嘉措走近萧暮雨,在他的脖子上挂了个东西。
红绳拴着白圈圈。
萧暮雨拿圈圈看,嘉措淡淡道:“银的,不是什么值钱的,戴着吧。”
“哦。”
他把白圈圈收进自己衬衫领口又说了句:“谢谢。”
嘉措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那双眼深沉却不再清冷,宁静的海水波涛暗涌,似压抑克制。
“你……”你那天为什么没刮胡须?
洛登拿着画框走过来,萧暮雨的话被打断,嘉措回房间了。
“送你吧。”
是他陪着他画的格桑花。
夜空中繁星点点,粉白的花朵开满画纸,光线纵横交错,蝴蝶迎光飞舞,似要飞出画面。
“这怎么好意思。”嘉措的银圈不值几个钱,洛登这画画了四五个晚上,按照他的时薪算,得上万块了。
“拿着吧。”
萧暮雨绝对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于是又换了个委婉的拒绝方式:“这画框挺大的,上飞机不好拿,我还是不收了。你画的挺好,心意我收到了,我很喜欢。”
艺术家拆掉画板,把画纸撕下来,对折再对折。
他把画纸塞到他手里,说的轻佻:“这回好拿了。”
再好的画,画纸被折,都卖不出去了。他亲手毁了他的画,只为送给他。
“谢谢。”萧暮雨把画装进双肩包,跟银酒壶放一起。
洛登没跟他一起下楼,萧暮雨走到一楼,正好看到几名旅客进门。
“欢迎光临。”门口的招财猫摇着手自动说话。
拉泽的声音在前台传来,还是很温柔很好听:“住店吗,住几天?”
他为他们办理入住,就像他刚来到这民宿时一样。
旅客们在大堂兴奋地讨论:明天是去九寨还是黄龙,听说九寨有瀑布,黄龙五彩池的水很好看,附近还有古城,要不要看演出……
一名旅客看萧暮雨背包下来,笑着问他:“这儿哪里好玩呀?”
萧暮雨也笑着回她:“哪里都好。”
那旅客是名18、9岁的小丫头,看萧暮雨长得好看,很是调皮地走过来接着问他:“哥哥你说的这么笼统,我哪知道哪里最好玩呀!”
萧暮雨说:“这里最美的,是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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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随随便便就这样”投稿推文!
谢谢鱼鱼们的打赏回帖评票。非常开心有这么多人收藏,谢谢你们愿意读这个故事。
文盲作者携藏族3兄弟+1个gay给大家鞠躬!
第28章 28
2023年6月29日,天气晴。
拉泽开车把萧暮雨送到机场,换了登机牌后,时间还算充裕。
二人坐在长椅上,拉泽笑着问他:“你怎么有两张身份证呀?”
“哦,我这身份证下月到期,丢的那个是新的,上月刚办的。”这回去了还得办身份证。
拉泽“哦”了声,然后笑着说:“你要是下月来,可能就回不去啦。”
萧暮雨握着他的手说:“是啊,下月来好了。”
他们都知道,想回去,总有办法回去。时间到了,总是舍不得分离。
拉泽透过机场的落地窗,看向远方的天空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机场吗?”
“九寨黄龙机场?”萧暮雨刚在机场高速的指示牌上,看到这名字。
拉泽牵着他的手又笑笑说:“九寨黄龙机场,简称‘九黄机场’,这机场名字还有个故事,你要听吗?”
萧暮雨点头。
“阿坝州海拔高,受高原气候影响,这里飞机不好起飞降落。当地旅行社都是大巴车,他们不推荐从四川飞这里,怕折损机票。为此还编了个顺口溜:十次飞九次黄,还有一次要返航。”
拉泽看着他,重复了遍:“九黄机场,十飞九黄。”
萧暮雨惊:“那怎么办?”
拉泽笑笑说:“要不咋说你很幸运呢,今天是个大晴天,正好能起飞的。”
萧暮雨也笑了,他说:“看来是真要走,身份证没过期,天气也挺好,拦都拦不住啊。”
距离登机还有40分钟,拉泽把他送到检票口,萧暮雨想吻他,碍于人多,只是用力握了下他的手。拉泽回握他,轻轻说:“我不会忘记。”
萧暮雨说:“嗯,我也不会。”
拉泽的长发慵懒地散落在肩头,瓷白的脸柔情的眼,精致的面容一如初见。
他是他的罂粟花,他的妖妃,他的神€€。
萧暮雨张张嘴,那一刻,他想把自己真实的手机号、北京住址告诉他。他想让他来找他,或者让他等他,等到他交了论文,下个假期再来这里看他。
但他又觉着,不切实际。他与李灿7年相处,说分就分;他怕自己无法经营好这段新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摒弃自己的文化,也无法接受他们的文化。
还是,当断则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