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听歌,是因为怕拉泽听到声响。但这前提,是他默认会有声响!
他为什么要默认?
他不知道。
洛登常年画画的手有些粗糙,漫不经心地摆弄他的性器。萧暮雨扭头不看他,推他推的越来越没力气。那双眼一直盯着他,在观察他的反应。他的身体有反应,但除此之外,他不能再有任何反应。
该死的安全带把他固定在车上,那双手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撩拨,颠簸的路况让他的身体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这俩月,他有时候跟拉泽出去玩,晚上在外面住,拉泽除了在床上粗暴点儿,平时宠着他惯着他顺着他,他们没在朗卡做过,因为他不想。
洛登却不一样,他像猎犬死盯着猎物,只要猎物进入猎区,就会被狩猎征服。萧暮雨想起洛登勾引他,强势地跟他做。这俩月猎犬收了犬齿,他就以为这狗不会咬人了!
萧暮雨把洛登当朋友,他觉着他们不该这么做!更何况,他还有拉泽!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为什么潜意识里会默认这种行为?
他不知道。
他不想知道。
洛登抵着他,舔他的耳垂:“在想什么呢。”
萧暮雨垂着眸,声音像是快哭了:“你别这样,别欺负我。”
洛登被他整的有点儿不会了,把手拿出来糊他脸上,恶狠狠道:“不许哭,敢哭就打你!”
我他妈怎么欺负你了,就会哭,气死我了,惹一身火!
萧暮雨抽着鼻子喊拉泽,拉泽余光一直扫着后视镜,他问:“怎么啦?”
“他欺负我!”萧暮雨从后座儿粘过来,要跟他贴贴。
拉泽一只手开车,空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说:“乖一些。”
就像是收到某种信号,萧暮雨条件反射,霎时不抽鼻子了。拉泽这话,一般只在床上说。弄疼他,让他“乖一些”,弄完他,再给他奖励。
果然,拉泽摸了块糖给他说:“给你奖励。”
萧暮雨接过糖含嘴里,委屈巴巴地看窗外。
洛登比他更委屈:妈的,小妖精就会哭!
傍晚,车停在红原的山脚下,仨人下车。
幅员辽阔,万里苍穹下,是一望无垠的绿。微风卷着泥土散发清香,草波随风荡漾,涟漪卷向空中,卷到远处的雪山里。宁静的湖泊与雪山相连,耗牛们绑着彩带,漫步在草地上,在雪山下,走进天空里。
“绑上彩带的耗牛,真的能自由的活到终点吗?”萧暮雨想起拉泽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洛登说:“背上有彩带的耗牛,是牧民们放生的,当然可以悠闲的活到终点。”
萧暮雨躺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雪山披上晚霞彩衣:
“给我也绑条彩带吧。”
拉泽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萧暮雨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拉泽顺着他,把脑袋靠他手臂里,他看出来萧暮雨不开心,能让他开心,哄哄他也没什么的。
萧暮雨一只手抱着拉泽,另一只手被牵起。五颜六色的纸张切成竖条,像道彩虹绑在他手上。
洛登的画笔扔了一地,他说:“给你彩带。”
腰带给你,彩带给你,以后要什么,都会给你。
萧暮雨起身,草碎粘在衣服上,拉泽替他拍了拍后背。萧暮雨看着拉泽,拉泽像是不敢看他,也起身了。
微风卷起草浪,扬起心浪,萧暮雨看着远方的雪山,又看向拉泽:
“你又默许了。”
刚才你看到了,你知道,你又默许了。你默许嘉措,默许洛登,默许他们占有我!
拉泽垂着眸,萧暮雨以为他要跟自己道歉,没想到拉泽只是看着脚下的绿草,一直看着,他等了好久,拉泽什么都没说。
萧暮雨说:“我们这样谈恋爱,在汉族,是要分手的。”
拉泽抬头,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我不会分手,我们不分手。”
洛登点了根烟朝着萧暮雨吐烟圈:“这里是……”
拉泽轻轻踢了下洛登,洛登咽下后半截话。
萧暮雨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拉泽很温柔,他不会明说。既然这样,我也不明说。
“我给你们讲个不完全算汉族的故事吧。”
“我们那有一部分男人,喜欢看自己老婆跟其他男人搞一起。还有的更过分,喜欢看强奸、轮奸自己老婆的。我们给这一部分男人起了个名字,叫‘牛头人’。”
“为什么这么叫呢,因为他们这么做,脑袋会变牛头。看到远处的耗牛了吗,它的脑袋会长在‘你的’脖子上。”萧暮雨加重了“你的”这两个字,狠狠地看着拉泽。
洛登站在他哥前面,挡住萧暮雨的视线。
他叼着烟,那种漫不经心的、运筹帷幄的、桀骜狂放的姿态,真是性感的要命。
萧暮雨不看他。
“ntr是吧,我听过,别跟我阴阳怪气的。你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我强迫你了吗?”
萧暮雨被问的哑口无言。洛登虽然强硬,但是从没强迫过他。刚才他叫停,洛登立刻停了;之前他不开心,洛登冲了好久冷水澡;就连那次他吸了rush,洛登也是把拒绝的权利给他了。
晚霞烧红天际,粉红的雪山连着翠绿的草地。耗牛们系着彩带走远了,萧暮雨手腕上的彩带随风飘荡。夕阳下的洛登碎成一块块,折射最后几抹残光。
天色渐渐变暗,艺术家破碎的轮廓渐渐清晰。
“我只是喜欢你,你不喜欢,也别按个别的名义。”
那一刻,草原上的钟声响了,响彻颅内,震到骨血里。
“我们喜欢你,所以要留下你。”
--------------------
NTR
第52章 52
天色渐暗,拉泽说夜里山路不好走,他在这附近有个关系不错供应商,可以去暂住一晚。
萧暮雨心想:……原来你都计划好了,就像第一次跟我开房那样,计划好了!
洛登看萧暮雨那表情不太情愿,故意噎他:“你也可以自己开车回去,没事儿,车有保险,撞坏算我的。”
萧暮雨:MD,他俩合伙策略我!
“行,车钥匙给我!”一条疯狗在我对象面前跟我表白,我对象不但不反对,还TM要一起睡!道德沦丧,简直是丧心病狂!
拉泽把车钥匙给他,萧暮雨上车打火。洛登看他哥,他哥一直笑着。
萧暮雨属实有点儿慌,他没开过山路,不确定能不能开回去,但是肯定不能留这儿!这情况,晚上跟他俩一起住,还不得被吃了!
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咦,仪表盘的黄灯怎么亮了?
“拉泽,你过来看看,这车怎么了?”
拉泽慢悠悠地走过去:“哦,油灯亮了,还能开30KM,最近的加油站好像要50KM。”
萧暮雨:……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哥?”
“没办法了,只能去供应商那住了。”
兄弟俩一唱一和,跟他妈说相声似的。
萧暮雨被迫进贼窝,供应商给他仨直接领一屋里。
“姐,你这没多余房间了吗?”
供应商是名40岁左右的大姐,皮肤黑红,面目和善,她好像听不明白萧暮雨的话。
洛登给他翻译了下,跟大姐说藏语,大姐冲萧暮雨摇头。萧暮雨有点儿不信洛登,走出屋子,敲旁边那房间门,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没人应门,萧暮雨心想:他们果然诓我!
推门,屋里全是佛像,大小佛堂排排坐,金灿灿明晃晃的,亮瞎了萧暮雨的眼。
萧暮雨关门说了句:打扰了,洛登在他身后抱臂嗤笑。
拉泽解释道:藏族房屋布局大多是,一楼养牛羊,二楼住房厨房客厅,三楼客房佛堂。
萧暮雨问:“朗卡怎么没有牛羊?”
洛登敲他脑瓜崩儿:“你是不是傻,也不想想我家多少头牛!”
萧暮雨捂脑袋踢他,拉泽抱住他揉揉脑袋,宠溺道:“宝贝,好啦。”
终于,还是上了这贼床……
萧暮雨刚坐床上,突然心生一计!
他问洛登借画笔,洛登给他笔,还体贴地给他找了张纸,想看看他能玩出来什么花样。萧暮雨在纸上画了个“油箱”,哒哒哒跑下楼找大姐,洛登在他身后跟着他下楼。
借点儿油给车加上不就完了么!甭想说藏语诓我,这图大姐肯定能看懂吧,老子想走有的是方法!
二楼门关着,门口放了双鞋,洛登心道:不好!萧暮雨刚要敲门,被洛登抱住。
“你!……唔唔唔!”萧暮雨嘴被捂上了。
洛登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出声,这门里有动静!萧暮雨竖起耳朵。
这动静……怎么说呢……有点儿……上头……
洛登推萧暮雨,示意他快走。俩人夹尾巴往楼上跑,跑到楼梯口,听屋里一男的喊:谁啊!
萧暮雨可不敢出声,这时候谁出声谁死!
跑到三楼客房门口,洛登拍他:“你可真行,这么搞,那男的多半儿得萎了!”
萧暮雨惊魂未定:“我他妈哪知道他们搞那个……”
“门口放鞋,就是办事儿呢!”
萧暮雨挠他:“那你咋不提前说!”
洛登脱了一只鞋扔门口,把他推进门,舔着虎牙:“这回提前跟你说。”
“我草你妈!”萧暮雨一脸懵:这他妈的是真要办我?
拉泽抱住他笑着问:怎么了?萧暮雨挣开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妈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登把外套扔床上,把另外一只鞋脱了。